第22章 22.
“禮尚往來。” 她嚼着含糊地說。
廚房的玻璃門雖然是磨砂的,但是也能透過磨砂玻璃隐約看到裏面兩人的動作。
程子澈坐在沙發上回頭看了一眼,無奈搖頭,大搖大擺走過去,敲了兩下,“我說老妹兒啊,你跟妹夫膩歪完了沒?水果都該放熱了吧?”
程鳶差點被水果嗆到,連着咳嗽了兩聲,季時覃擡手拍拍她的背,應聲,“好了歌,馬上出去。”
程子澈撇撇嘴,小聲嘀咕,“真是殺狗啊殺狗。”
廚房裏,季時覃接了杯水給程鳶喝讓她順氣,“緩過來了嗎?”
她點頭,“嗯,沒事了。”
他勾着嘴角笑,手撐在小姑娘身側,雙唇貼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他滑動的喉結落在了她挺翹的鼻尖上,咕嚕一下,引起酥酥麻麻的觸感。
程鳶臉頰一紅,她受了勾引似的,仰頭在他的喉結上親了一下,接着跳下大理石臺面,鑽過他的胳膊跳了出去。
草莓,火龍果,還有季時覃都愣住了。
接着,他按着眉毛笑了起來,手指在自己的喉結上摩挲了幾下,似乎還能感覺到那片柔軟的觸感。
聽到聲音,程子澈轉頭看了下,一下就看到程鳶粉撲撲的臉頰,他啧了一聲,真是虐死單身狗。
呵。全家還就他一條。
季時覃悠哉悠哉地從後面走出來,把草莓和火龍果放在桌子上,“爸媽,吃點水果吧。”
鄭媛笑着拉過程鳶的手,拿了兩顆草莓塞到她手裏,“快吃,不夠讓季時覃再去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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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時覃順勢坐在了程鳶身邊,笑着點頭,“嗯,不夠我再去洗。”
程鳶剛剛在廚房裏過分大膽,現在他猛地一靠近,她還不好意思得很,尤其是側頭還能看到他上過熱搜的喉結。
她眼神飄忽不定,咬了一口草莓,努力忽略身邊的人。
季時覃現在就像是一只逮住狗骨頭的大尾巴狗,尾巴呼呼呼地轉着,得意地眉飛色舞,手指不由自主就纏在了她的身上,不過倒是吓得程鳶猛地一縮,差點又被嗆到。
鄭媛看到了兩人的小動作,更是瞪了季時覃一眼,擡手拍拍程鳶的背,“懂不懂點分寸?多大人了還鬧?不能讓閨女安穩吃點東西?”
程鳶眼睛咳出了些眼淚,擡手拉住鄭媛的胳膊,“媽媽,我沒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嗆到了。”
季時覃老實挨罵,到了一杯花茶給程鳶喝,小姑娘紅着臉接過來,軟乎乎瞪了他一眼。
他反而笑的更張揚。
劉燕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心裏多少有些難受,她看得出程鳶跟親家之間自然親密的互動,卻也察覺的出自己女兒跟自己之間的疏遠。
晚飯後,劉燕看着程平,有些後悔,“你說程鳶這孩子是不是還怪我們?小時候這丫頭多開朗啊,像個小話痨似的愛說話,你看看現在跟個悶葫蘆似的。”
程平也跟着嘆氣,“以前咱們年輕,不懂家庭和陪伴的重要,現在補回來還來得及。”
“我也知道我這個做媽的性格不好,總是不由自主地要求孩子做這做那,大概是工作時間久了,總愛發號施令。”
程平拍拍她的肩膀,“我看小季這孩子倒是對程程挺好,有他陪着倒也好,咱們跟女兒之間的問題,也只能靠時間來化解。”
劉燕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這是季時覃第二次來程鳶房間裏,上次回來的太匆忙他沒有仔細看過,這次才有機會好好看看小姑娘的房間。
裝修風格很簡單,貼着粉色的牆紙,櫃子裏擺着各式各樣的玩偶,他走過去拉開玻璃櫃門,從裏面拿出一個前後看了看,靠在書桌上問,“喜歡這個?”
程鳶走過去,伸手戳了一下,搖頭,“不喜歡。”
季時覃疑惑,晃了晃,“不喜歡?”
她嗯了聲,“這是我爸媽買給我每年的生日禮物,一共二十五個,他們以為我喜歡。”
語氣裏,眉眼中,隐約有些失落顯露。
季時覃愣了下,沒想到是這樣,他把玩偶放回去,彎下身子捏了下她的下巴,“那程鳶喜歡的是什麽?”
程鳶仔細想了下,“好像也沒有特別喜歡的。”
她突然想起前兩天看的一個視頻,“最近挺想拆盲盒的。”
季時覃笑着把人抱到桌子上,“好,給你買二十五個系列回來拆?”
程鳶被逗笑,眉眼彎着,“太多了,買一個拆拆過瘾就好了。”
他不認同,“一個怎麽會過瘾,只要一百個。”
她笑意更深,身子都顫起來,“哥哥財大氣粗。”
這是她第一次跟十斤們一樣叫季時覃哥哥,剛剛只是脫口而出了,這會兒說完才覺得有那麽一點暧昧,明明十斤們叫起來挺一本正經的,怎麽她這會兒叫哥哥就有那麽一絲的不正經了。
季時覃啧了一聲,“哥哥?”
“……”
“財大氣粗?”
“……”
“沒試過怎麽知道大?”
“???”
程鳶臉頰爆紅,她推開他,跳下桌子,離他好遠,“你你你……你耍流氓。”
以前季時覃雖然也愛嘴上逗她,但是從來沒有開/黃/腔過,突然來這麽一句讓她着實有些快燒着了。
季時覃走過去,把人逮住,壓在門板上,手指“咔噠”反鎖上門,他低頭輕笑,“是啊,我是流氓。”
“……”
程鳶有些無語,怎麽有人說自己是流氓還說的這麽一本正經的。
自從那次的神秘禮物盒之後,季時覃就像是打開了另外一個開關,一面對程鳶就躁動得不行,親親抱抱已經滿足不了他的/欲/望。
季時覃手托着她的腿往上一颠,吓得小姑娘趕緊抱緊他的脖子,雙腿緊緊地圈住他,生怕會掉下去,她驚魂未定地看他,“你幹嘛啊……很危險。”
他笑,低頭親她的眼睛,又親她的額頭,呵出的氣滾燙,“不是親我的喉結嗎?要不要在親一口?”
程鳶下意識擡眼,正好迎上他滑動的喉結,明晃晃地花了她的眼,她抿抿唇,“……不要。”
“是嗎?真不親?”
“不親。”
“那換我親。”
說完,季時覃把人又抱得高了下,微微低頭吻上了她的脖子中間,感受着她吞咽的動作,一下一下吻着,程鳶吓得驚呼一聲,手指緊張得抓着他的後背,“你……不要臉。”
小姑娘被迫仰着脖子,忍不住罵他,怎麽會有這麽懂折麽人的人啊。
季時覃低沉得笑着,啄吻着她的脖頸,一邊親一邊抱着人去了房間裏的浴室,把人放在洗手臺上,調好水溫後開始放水,接着他又繼續親上這會兒有些迷糊的人,手扣着她的後頸。
他不像以前的溫柔親吻,反而是橫沖直撞地吮吸,水聲啧啧,吮吸着她舌根都發麻,疼的她嗚嗚地推他。
季時覃力度不減,繼續親着她的嘴巴,一點點把兩人的衣服都脫掉,靠其他的方式轉移她的注意力。
浴缸裏的水猛地溢了出來。
程鳶縮着身子,嘴巴因為疼說話有些困難,“你……沒、沒拿那個。”
季時覃低頭繼續吻上去,嗓音喑啞,“拿了。”
“你……” 程鳶話還沒說完就被按在了浴缸邊緣,脖子弧度很大的玩下去,後腦上的丸子頭貼在了浴缸臺子上。
不知過去多久,程鳶眼尾紅透了,眼睛濕漉漉地,男人還為難她,往她手裏塞了個白色的東西,嗓音低啞,“幫我帶上。”
啊?
小姑娘迷茫地看着他,要哭不哭的委屈死了。
“不是不相信我拿了嗎,幫我帶上。”
她順着他手的方向看去,瞬間睜大眼睛,立馬把手裏的小東西給扔掉額,手捂着臉,“不……不要,你、你、你自、自己帶。”
季時覃也不難為她了,快速弄好以後,手摟着她的腰肢,扣着她的手腕拉開她的手,親上去。
兩人從浴缸到洗手臺最後到卧室的床上。
小姑娘一點力氣也沒有地躺在被子裏,鼻子一抽一抽地,眼淚還往外流着,身子還隐隐地顫抖着,鼻頭和眼尾紅的吓人。
季時覃收拾完浴室,回來把人拉進懷裏,安撫地親着她的額頭,程鳶委屈地哭出聲,明明很困了,卻忍不住抱怨,“你好兇啊,你剛剛怎麽能那麽兇啊。”
“嗯,是我沒控制好,下次不兇了,不哭了,乖。” 季時覃一邊親她眼角嘴唇,一邊溫柔地道歉,哄她。
程鳶哼哼唧唧地撅嘴,還是委屈,但實在困的上下眼皮打架,生着氣生着氣就睡過去了。
季時覃一直摟着她,睡到半夜懷裏的人突然哭了起來,身子一抽一抽地,他立馬醒了過來。
他按開臺燈,懷裏的人哭的淚流滿面,五官皺在一起,看起來很難受。
季時覃被吓到了,立馬把人抱在懷裏哄,手拍在她後背上,“程程醒醒,你做噩夢了,你現在很安全,程程不哭。”
“程程,你很安全,我在你身邊。”
程鳶聽到耳邊有人一直在跟她說話,她努力從夢魇裏掙紮出來,忽閃着睫毛睜開眼睛看他,她立馬哭的更厲害,“我……”
作者有話要說:
來啦!!!
俺厚臉皮地再次求個收藏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