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程鳶頭腦昏昏漲漲,不只是醉酒的餘震,還是他帶來的浪潮太洶湧,在他手指過分的動作下,她受不住地睜開了眼睛,睫毛被淚水糊地打溜兒,眼尾紅紅的,要哭不哭,可憐得很。
她呼吸變得綿重,嗓音帶着哭腔地問出了盤旋在她心裏的疑問,“季時覃……”
季時覃應聲,以為她是害怕了,安撫地親親她的嘴角,手下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的收斂,反而更加過分。
小姑娘眼尾更紅了,像是要滴出血來似的,“你怎麽……”
他問,“什麽?”
她語氣太過委屈,“你騙我了對不對?” 騙我說只有一個女朋友。
季時覃有些懵,疑惑地嗯了一聲,在她耳廓吹起,又吮吸一下耳垂,嗓音低的撩人,“騙你什麽?”
程鳶快哭了,“你是不是有……有好多女朋友。”騙我說只有一個,不然你為什麽這麽熟練啊。
季時覃回味過她話裏的意思,動作頓住,原本小姑娘覺得他太會鬧人/磨/人,折磨的她快要瘋掉,想要躲開他讓他停下,現在他順了原本的心意,卻反倒像是生了千萬只螞蟻,癢得她更想哭了。
她淚眼失焦,呼吸有些急促,程鳶嬌弱的身子扭了扭,盈盈一握的腰肢下意識地轉了一下,哼出奶貓似的聲響。
季時覃感覺到手指上的變化,嘴角忽地綻放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明明猜透了她所有的心思,卻偏偏不全如她的意。
他反而擡起手,一只手扣住她細弱的手腕,一只手捏捏她的臉頰。
小姑娘在擡手的一瞬間,下意識地貼近身子,眼睛裏蓄滿了委屈的情緒,咬着下唇淚眼汪汪。
季時覃在她耳邊輕聲低語,語氣是遮掩不住地傲嬌,“沒有對別人做過,不過是看了點片子,在這方面,悟性有些高罷了。”
程鳶左耳進右耳出,重點早就不在她剛剛酸意十足的話題上,溫熱的臉頰在他的臉色貼住,難耐地蹭了蹭,睫毛控制不住地輕顫,“嗚……難受。”
季時覃“啧”了一聲,手掌故意在她的大腿上拍拍,“哪裏難受?”
Advertisement
她哪裏預料到這人這麽壞,會故意拍哪裏,纖弱的身子往上一擡,伸手抱住季時覃寬闊的幾倍,手指在他的後背,脖頸上細軟地抓了抓。
她哭腔濃重,“你別欺負我了……”
她越是可憐巴巴,季時覃逗弄的心思越重,也不管自己這會兒是不是憋的難受,他捏住挺翹的下巴尖兒,把人從懷裏拉開。
他看着她半眯的眼睛。
一雙澄澈清明玻璃珠似的眼睛這會兒變得有些混沌。
程鳶讨好地湊上去親他的嘴唇,學着他平時的動作,喊住他的唇瓣吮吸,但在她這會兒沒力氣,力度連他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她好認真地親他,親了半天男人也沒什麽反應。
她有些躁,又因為那股躁/郁而生氣,她偏開頭,張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是真的用了力,刺痛感很明顯。
季時覃沒生氣,反而笑出聲,他也沒再為難她,就是平時看小姑娘老是一本正經的,就是想看她失/控一下。
老男人一把年紀了,也不知道哪裏來的/惡/趣味。
酥癢被瞬間緩解,鋪天蓋地的熱浪瞬間席卷。
小姑娘閉緊長睫,濕/紅的唇瓣輕輕開啓,細弱地哼出幾聲,粉白的膝/蓋/顫了又顫。
程鳶困的眼睛都要睜不開了,卻又被他拉着手,開始收另一番利息。
!!!
她瞬間清醒了幾分。
到最後,她緊緊閉着眼睛不睜開,聽着耳邊的聲音,大概是他在換床單,沒多久她就被抱了起身,被收進幹爽的被窩裏。
季時覃盯着她有些氣鼓鼓的臉頰,輕聲笑了笑,不顧她的躲避,把人摟緊了懷裏,親了親她的耳垂。
“睡吧。”
程鳶平日裏脾氣大多很軟,沒太有鬧脾氣的時候,就算是生氣也不會疾言厲色地吼人,大多數是一個人生悶氣,再自我消化。
第二天起床後,程鳶嘴上不說,但是周身都散發着不開心的情緒,吃飯時都不願意離他太近。
季時覃讪讪地摸摸鼻子,也知道他昨天有些過火,可是他看到她為了她露出失控的情緒,又滿心的熨帖。
程鳶自己也說不清她到底為什麽別扭,不是生氣他那樣做,大概是生氣他明知她是什麽意思,卻故意逗她,讓她去求他吧。
鄭媛瞧着程鳶情緒不對,目光又落在季時覃脖子上的淺淡痕跡,前後一聯系便思索她閨女情緒不高的原因。
鄭媛狠狠地瞪了季時覃一眼,這麽大人了沒節制。
季時覃:“……”
她笑着給程鳶夾菜,“閨女早飯多吃點,飛機餐不好吃。”
程鳶彎着眼睛笑,語氣又柔又糯,“謝謝媽媽。”
季時覃看着小姑娘這副乖乖的模樣,對比一下一早上對他的冷淡和一本正經,心裏有些酸,這年頭連老媽都比不上。
生活不易,覃覃嘆氣。
礙于老兩口都在,外加上還要趕飛機,季時覃也不好哄人,一直到了飛機上,他才終于得空彌補一下自己昨晚的行為。
季時覃摸過程鳶的手,把她的手指從毛衣裏拉出來,握在手心裏捏了捏,小姑娘要抽開他不讓,幾個來回後程鳶放棄,面無表情地讓他拉着。
鄭媛把小兩口的小動作都看在眼裏,撇了撇嘴,小聲跟季晨冬耳語,“沒想到你兒子還是個流/氓,能把閨女氣得這麽久不理人,活該。”
季晨冬無奈地笑了下,“你這一點當媽的樣都沒有。”
鄭媛不滿,“怎麽了?程程這孩子性子悶,我不護着點兒,還不讓你兒子給欺負了?你也給我長長記性,這次去東北過年,多戶這點閨女。”
鄭媛老早就跟程鳶說,不要把她當婆婆來看,要把她當媽媽來看,把自己當女兒來看才行。鄭媛一直想要女兒,這份心思從兒媳婦這裏補她也是很滿足,又知道小姑娘從小一路一個人生活過來,更是心疼的要命,想要把疼女兒的招數都用在程鳶身上。
季晨冬求饒,“好好好,是我說錯了,他們小兩口的事就讓他們解決吧。昨晚沒睡好,現在趕緊補眠,給他們留點空間。”
鄭媛難得紅了臉,“你也是個老/流/氓!”
季晨冬:“……”
而程鳶這會兒心裏已經消化的差不多了,就是害羞,不知道怎麽面對他,見季時覃過來求和,她态度也放軟了些。
季時覃拉下她的口罩,手捧着她的臉頰面朝自己,在她的嘴唇上親了親,對她彎着眼睛笑,哄她,“我錯了好不好?”
程鳶心跳瞬間亂掉,就知道用這一招來,早知道就不告訴他了。
程鳶軟軟哼了一聲,季時覃看出她态度軟化了,拉過她的手給她揉着,又獻殷勤地揉着她的/腿/根,“還難受嗎?”
她還記得這是在哪裏呢,揉手就算了,但是在飛機上揉腿這也太明目張膽了吧,就算他不是明星,也有些太……她瞪他,推開他的手,“在飛機上呢,你想上熱搜啊。”
季時覃不滿地“啧”了一聲,“真麻煩。”
他捏捏她的臉頰,“那程程還生氣嗎?”
程鳶嘆了口氣,心軟道,“以後不準……那麽逗我了。”
季時覃連忙舉手保證,呲牙咧嘴笑,“好好好,我保證不像昨天那樣!” 雖然他還是想看程鳶失/控,不那麽一板一眼,但是他可以換個方式。
程鳶一雙玻璃珠子似的眼睛盯着他看了一會兒,在心裏輕嘆了一口氣,好像越來越對他心軟了,生氣都堅持不了太久,她有那麽點氣悶地擡手捏了下他的臉皮。
季時覃挑眉,倒是有些驚訝小姑娘會捏他的臉,他臉皮厚地湊過去,握住她的手擱在臉上,“要不要再用點力?出氣沒有?”
她視線落在季時覃修長的手指上,不知怎麽就想起了昨晚的情景,腦子轟然一炸,渾身熱度上升,急忙抽出自己的手,扭頭靠着冰冷的玻璃降溫,心髒撲通亂跳像是要壞了似的。
季時覃愣了下,視線落在自己空了的手裏,接着看相縮成一團貼在機艙邊上的小姑娘,突然回味過來,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剛要說什麽,就見空姐拉開簾子過來詢問需要喝點什麽嗎?
季時覃要了一杯香槟,見程鳶還在鴕鳥躲着,便替她要了一杯熱牛奶。
空姐心髒跳得快要爆表,面上維持着職業微笑,眼神暗戳戳地在兩人身上來回打量,起初她是覺得這個個子小小的女生就只是哥哥的新助理,但是現在越來越覺得不像,反倒像是熱戀中的小情侶。
牛奶加熱到一半時,空姐忽然想起季時覃前段時間的采訪視頻。
靠!
該不會那時候那時候的充電寶打疫苗都是真的吧!
哥哥真是在胡說八道中說了大實話!?還沒人信?!!
同事看到她一臉震驚,又像是被噎到了似的,停下腳步關心她,“怎麽了?”
空姐長舒一口氣,“沒什麽沒什麽,剛剛突然想起來一件……” 她吞了口口水,“想起來一件之前忘了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暗戳戳放一顆爸媽的糖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