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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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祺佑喊時鐘半天沒反應,慌得不行,看他終于動了一下,伸直雙手,才放下一點心來,抱了上去。
一被抱住時鐘就哭得越來越大聲了。他想,在放棄這擁抱前,讓我借着它委屈一次,就這一次。
宋祺佑依然以為是自己弄疼了時鐘,無比自責又珍惜地抱着他,等他冷靜下來抱他去清洗。時鐘沒想到有這服務,坐在浴缸裏又止不住顫抖地掉眼淚。宋祺佑見了,湊上前吻他的睫毛,像宇宙吻着寂寥行星般,吻落他萎蔫的淚。
醒來就告訴他,我決定和他在一起,我愛他。宋祺佑睡前想着,抱着時鐘想着。
可醒來時,懷裏沒有了人。
宋祺佑起身去找,一掀被子發現自己裸着,害臊地遮住關鍵部位,去行李箱裏翻幹淨內褲。翻着翻着覺得,這行李箱站着有點孤獨呀,翻找的動作頓了一下,再顧不上穿衣服,裸着就把房間轉了個遍。
也慌張地喊:“時鐘——”
沒人應。
宋祺佑折回床頭打電話給時鐘,“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發微信,“時鐘開啓了好友驗證,你還不是他(她)好友”,順帶發現時鐘把微信名直接改成了真名,不是“せーの”了。
宋祺佑沒轍,電話打到了時喻蘇那兒,被接起後時喻蘇沒出聲,倒是傳來軟軟的飽含怨氣的聲音,“誰這麽早啊”。宋祺佑知道擾了時喻蘇與佳人的清夢,卻顧不上,喊時喻蘇,那邊一聲沉悶的“操”,電話挂了。
再打就成了“正在通話中”。
再打才通,時喻蘇的聲音沒了沉悶,但也沒什麽情緒:“怎麽了,大清早的?”
“時鐘去哪兒了?”
“我又不是他的鞋,怎麽會知道他去哪了?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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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祺佑愣:“你剛剛挂我電話不是打給他?”
“不是啊。”
時喻蘇沒诓他,電話确實不是打給時鐘的,開玩笑,他怎麽可能打電話給時鐘?他只是問了一下管家時鐘在不在家,得到時鐘去了X市旅游的回複,并且時鐘事先安排了今天淩晨要有輛車停在某某酒店樓下。
精明如時喻蘇把發生了什麽猜得八九不離十,語重心長地對沉默的宋祺佑說:“時鐘想做什麽,是怎樣都拗不回來的。”
只是時喻蘇沒猜到,坐在車裏前往機場的時鐘并不明确自己想做什麽。太長時間了,他在做的事只有愛宋祺佑。
時鐘一直相信緣分、命運、時機,正是這些在八年前把宋祺佑帶到他跟前,讓他無意義的黯淡人生,從此有了值得追尋的愛。一個半月前,宋祺佑再次主動出現,揮了揮手,他以為這是生命直白的暗示,所以不顧一切地,要握緊那只揮動的手。
宋祺佑邀請他吃午飯,接受他酒吧的邀約,和他一起看紀錄片,抱他,考慮他戀愛的請求,接受親吻,接受同居,接受旅游。這些是他堅持追求的動力,像天會黑,隔十二小時又會亮,人類總是擁有天亮的希望。
可現在看來,這些大概是自己的強迫下,宋祺佑善意的不拒絕,只有完全不喜歡,才能做到這種程度。
宋祺佑清清白白,自己始終肮髒不堪。
最後也龌龊地利用人的本能逼他與自己茍合了,逼他展現出柔情蜜意。時鐘想宋祺佑醒來大概會很後悔,後悔給自己遞睡裙,後悔答應來看海,後悔說願意嘗試了解自己。
這一次,天仿佛再也亮不起來了。
路邊種着行道樹,時鐘看那些樹葉微微向內彎曲,像是冬天即将到來,它們早已做好接住一捧捧雪的準備。然而有誰來接住下墜的他啊。
沒有人接住他。
同一時刻,宋祺佑站在房間的落地窗前向外看,與時鐘之前站在每個黃昏裏企圖看到他一樣地企圖看到時鐘。清晨與黃昏何其相似,此時的宋祺佑和那時的時鐘大概也并無二致,幻想着愛的各種模樣,卻對愛一無所知。
時鐘在駛向機場的車裏抱着胳膊遮着臉痛哭時,宋祺佑也落下了一滴眼淚。
像不像漲潮?
作者有話要說: 開頭的省略號部分是續上的車!可以去CP論壇or我的微博看。然後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quq
好消息是作天作地的前半部分結束啦!我目前還太不會寫快節奏&狗血了,所以真誠感謝這半個月一直陪着我的小天使,感謝你們的不嫌棄。
壞消息是我決定斷更了quq很抱歉
想斷更兩個月,12月17日回來,然後日更到完結。目前預估應該是可以實現的,小概率12.17回不來的話也會在文案再說明,但一旦回來了,就會日更到完結。
真的非常非常抱歉,我是個很不稱職的筆者,全文完結後我再想想還可以怎樣補償小天使們quq接下來的兩個月還請把我忘記吧。
再次感謝&抱歉。祝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