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日子平淡無波的度過,程溯銘和司南的傷口漸漸愈合。
這天早上,司南拿着一把小剪刀,把種在礦泉水瓶子裏近十厘米長的蒜苗、空心菜都給收割了。
種在盆子裏的韭菜和生菜也能吃了,白蘿蔔才剛長出筷頭大小的小蘿蔔,暫時不能吃。
因為缺乏陽光照耀的緣故,這些菜顏色都不是翠綠的,而是偏黃的淡綠顏色。
即便如此,程薇還是滿臉羨慕的說:“嫂子,你從哪弄得種子泥土啊?這菜長得可真好。”
“高溫之前我回了趟老家,從老家弄得,你要是想種,我可以分你一點種子。”司南就着陽臺上擱置的一桶雨水,把蒜苗、空心菜都洗了,又摘了幾顆生菜一并清洗,拿去廚房做飯。
“好啊,謝謝嫂子。我不會種菜,我叫文濤種,他肯定能種活,要是種不活,我再來找嫂子你幫忙。”
程薇手拿菜刀,打算幫司南切蒜苗:“嫂子,今天做什麽好吃的?”
“炒個蒜苗土豆絲,弄個蚝汁生菜,再煮個魚,你去看看文濤和餘勇釣了多少魚上來。”
司南看她拿個刀都拿不穩,生怕她切到手,派她去十一樓的樓梯口看楊文濤兩人釣了多少魚。
這些日子以來,14棟剩餘的人家釣魚的越來越多,許多人吃了都沒事,她想着她和程溯銘的傷口都好的差不多了,也應該釣點魚來試試毒,正好餘勇三人也有這樣的想法,幹脆集體試毒。
很快程薇三人回來了,楊文濤手裏提着一個水桶,裏面有兩條四五斤重的大魚,七八條二指寬、巴掌大的小魚,楊文濤二話不說去陽臺殺魚。
餘勇則收着魚竿進門說:“今天運氣還算不錯,釣了不到一小時就收獲這麽多。只可惜啊,之前看到一條至少十斤重的大魚脫了鈎,不然我肯定要跟它一絕高下。”
“黴運之子今天居然能釣上魚,難得難得。”程溯銘坐在沙發上,手裏捧着一本雜志調侃餘勇。
餘勇從小到大就倒黴,明明是個富二代,不愁吃不愁穿,父母恩愛,又沒兄弟姐妹争寵,日子可以過得很好。
偏偏他自身帶點作死黴運屬性,總會發生亂七八糟的事情,比如出去吃個飯,能被人家當成情夫暴揍一頓。開個車,不是他撞人家,就是人家蹭他,走個路,都能遇上搶劫的。
最倒黴的莫過于他初中那年因為長得太陽光,擁有一雙迷人的桃花眼,一衆情窦初開的小女生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天天在他屁股後面追男神,他被學校外一群眼紅嫉妒的小流氓聚衆暴打,想毀他的容。
要不是程溯銘路過,一時大發善心出手救了他,只怕他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餘勇嘿嘿一笑:“你還別說,今天我雖然就釣到一條小魚,其他都是楊哥釣的,不過我能釣上也很意外,這是不是說明,我要轉運了?”
程溯銘呵了一聲,想表達的意思很明顯。
司南看他沒事做,從廚房裏探頭喊他:“溯名,你做得魚好吃,你來下廚,我去抓點泡椒泡生姜泡酸菜出來,大的魚做酸菜魚吃,小的魚炸幹蘸辣椒面吃。”
“好。”程溯銘放下手中的雜志,很順從的走去廚房弄魚。
餘勇一副見鬼的表情,看着司南給他戴上圍裙,他很自然的拿起楊文濤殺好洗淨的魚,拿刀分片碼味。
楊文濤同樣戴個花圍裙,殺完大的魚,又殺小的魚。
兩個一米八五個子的大男人,在廚房裏忙得熱火朝天,程薇兩人在旁邊抓司南泡菜壇子裏的泡椒泡菜,抓完兩個女人就去客廳聊天吃瓜子去了,把廚房的活完全交給程溯銘兩人。
餘勇心想,看來找個老婆不容易啊,杏城男人首要學會的就是廚藝,讨好老婆歡心,他自己也學了廚藝,不知道能不能俘獲一個知心人呢?
飯菜做好,餘勇幫忙端菜,飯桌上擺着一大盆白中帶紅的酸菜魚片,小盤炸得香酥金黃的小魚,旁邊放着一碟紅紅的辣椒面,一盤蒜苗炒土豆絲,一盤嫩綠的蚝汁生菜,光聞着香味就讓人不自覺的吞口水。
五個人圍在飯桌旁,盯着桌上中間的一大盆酸菜魚神情猶豫。
程溯銘第一個夾起一大片煮得微卷白嫩的魚片放進嘴裏細嚼,好一會兒評價道:“肉嫩不腥,酸辣開胃,不錯。”
餘勇:“你別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伸手夾一片魚肉進嘴裏,果然如程溯銘所說,頓時沒了聲音。
他們兩人都吃了,司南三人也不再廢話,都動筷吃了起來,一大盆魚和菜都被他們吃了個精光,連飯都沒有吃,洗完碗,全都打着飽嗝在客廳裏走動消食。
五人在屋裏等了一個多小時,都沒出現問題。
程薇十分高興:“看來我們的身體能夠适應這些天災環境所影響的變異食物,以後要是缺吃得,弄了野外的食物,我也不用擔心自己吃了身體不适。”
程溯銘神色平靜,沒有說話。
上輩子程薇四人一直在他身邊,都沒出現過對變異環境食物不适的情況,這輩子當然如此。
他重生的事情太過荒唐,即便是親朋摯友,也不一定會相信他的話,與其對他們大費口舌解釋他們能适應變異生物,不如讓他們直接體驗,也省得他廢話。
确認吃了水裏的魚不會出問題,餘勇三人各自離開。
沒過多久,司南準備燒水洗澡之時,聽見通道外有敲鐵門的聲音。
杏城停電後,司南為了節約柴油,平時只有充電或者需要冰箱凍肉的時候才開柴油機發電,因此玄關門口鑲嵌的監控屏就失去了作用。
“誰會在這個時候來敲門?”
此時已經天黑,大概晚上九點左右,杏城停電之後,人們為了自身的安全,也為了省照明工具,大部分天黑之後會選擇關門閉戶,早早的上床睡覺,不會輕易在晚上走動。
司南要去開門,程溯銘拿上手術刀,跟在她的身後:“小心點。”
兩人走到通道鐵門前,因為光線昏暗,司南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女人身影,看起來有點滲人。
她拿手電筒照在門上,發現是1403的方懷夢。
方懷夢披頭散發,瘦骨嶙峋,穿着一套髒兮兮的秋季黃色長裙,身上散發出一股難聞的馊臭味道,也不知道多久沒洗澡了。
司南不可避免的往後退了一步,隔着鐵門問:“方姐,你有什麽事?”
自打一年多以前,方懷夢和她老公聚衆上門搶劫,夫妻倆被程溯銘弄進局子裏蹲了一個多月後,司南很少見到她了。
司南還以為她跟着她老公去臨時避難所了,沒想到這人還在14棟樓裏住着,有些匪夷所思。
以方懷夢老公的奇葩家暴程度,她老公有點吃喝都會只顧自己,也不知道這一年多以來,她是從哪弄得食物,又如何挺到今天。
“程太太,程先生,你們家又做了好吃的啊。”方懷夢莫名其妙說完這話,眼睛裏帶着幾分怨毒的神色看着司南:“你們吃着人血饅頭開心嗎?”
“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你們心裏清楚。”方懷夢冷笑:“那天晚上我看你們夫妻倆跟着吳恩他們出去了,結果就你們活着回來。你們還找借口出去了躲了一周,實際是那天晚上把那幫匪徒的物資找了個地方藏起來吧?我來的目的很簡單,給我分一半物資,否則我會把你們做的事情捅出去,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哦,原來你看到了啊。”司南面無表情掃她一眼,“既然如此,沒有留你的必要了。”
她說着,讓開身後,程溯銘拿着兩把手術刀,眼中閃着冷意,把刀遞到方懷夢的脖子上:“我能殺十五個人,也不介意多殺你一個人。”
冰冷的手術刀貼在肌膚之上,冷得方懷夢渾身一抖,尖叫着跑開了。
司南望着她倉皇離去離去的背影,轉頭對程溯銘說:“這麽不經吓,怎麽有膽子來訛我們。”
程溯銘和她并排走回屋裏:“做好她要‘告發’我們的心理準備。”
“好啊,我正無聊呢,想看看她能搞出什麽花樣。”
花樣就是第二天一大早,那十五個人的家屬都來到1501通道的鐵門外,瘋狂的砸門怒吼。
“姓程、姓司的,你們兩個殺人狂魔,你們還我們丈夫、兄弟的命來!”
司南聽見聲音,睡眼惺忪的想起身,卻被一條修長有力的胳膊禁锢在懷裏動彈不得。
她無奈的伸手推人:“放開我,別人都上門來讨公道了,得出門應付他們。”
程溯銘的傷好了以後,司南沒能回到自己的房間,反而和程溯銘滾在了一張床上,有時候想想她也挺無語的,她怎麽就信了程溯銘那句:“我們就睡在一個房間,遇到事情能第一時間互救,誰也不碰誰。”的鬼話。
一開始她還有些抗拒,慢慢就随心而行了。
程溯銘不是一個重欲的人,兩人結合之時他要的次數不多,但每天都會要,還老把她緊緊擁進懷裏入睡,生怕她跑了一樣。
她從一開始的不習慣到習以為常,也才過了一個月,有時想想人類的适應力還真是可怕,面對任何處境都能很好調整适應,跟其他随環境而變得物種本質上沒有太大的區別。
“不用管他們。”程溯銘眼睛都沒睜開,皺着眉頭把她攬在懷裏親了一口,“繼續睡。”
他倆忍得住,隔壁程薇兩人,樓下的餘勇,甚至是全樓棟剩餘的人家都被驚醒,紛紛起來查看。
“怎麽了這是,一大早到程醫生家門口吵吵什麽?”
“還能怎麽了,姓程的兩口子下黑手,把我們家人全都殺了!”吳恩的老婆,黃家的黃淑芬、黃和光的老婆為首,在1501的鐵門前,對大家一陣哭訴。
說什麽她們當初就覺得吳恩他們死的蹊跷,他們怎麽可能都不要命的跟匪徒火、拼,落得跟匪徒兩敗俱傷的下場。
事後她們去了匪徒據點,除了十四樓那幾個冰箱裏凍得肉,什麽食物都沒找到,明顯是有人把他們全都殺了,來個黑吃黑。
又講1403的方懷夢那天晚上看到程溯銘夫妻跟着吳恩他們出去了,他們兩夫妻又恰好第二天不見蹤影,消失了一個星期,很難不讓人懷疑是他們夫妻做了手腳,弄死吳恩他們一行人,隐藏了物資,所以大家上門來讨個公道。
其他住戶聞言一同沉默,他們一方面覺得程溯銘作為一個醫生,之前一直在給大家看病,是衆人眼中的‘好人’,不可能會做出那些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一方面又覺得程溯銘夫妻倆離開的那段時間又太過蹊跷,雖然當時程薇解釋說他們是去看司南的朋友了,但如今的大環境下,即使再親近的朋友,也不可能在人家的家裏呆一個星期吧。
呆得越久,越消耗人家的食物,普通人不會沒有那點眼力勁,這顯然有問題啊。
程薇看她們商量着要撬開1501的鐵門,把程溯銘兩人扭送去公安局,她忍無可忍道:“當初你們是報了警的,JC去了現場看,鑒定了傷口,說吳大哥他們是被匪徒的槍械打死的!而匪徒他們是被人長期投□□毒死的,我哥我嫂子是遵紀守法的公民,他們手裏怎麽可能有槍!”
吳恩的老婆目光閃爍道:“就算他們沒槍,那誰知道他們有沒有跟那幫劫匪勾結,利用我們吳恩制造混亂,趁亂把劫匪和他們一起毒死,獨吞那些物資。”
“你動點腦子,有點常識好不好!”擠在人群中的餘勇冷笑:“JC當時帶去的法醫都鑒定說那幫劫匪是長期投□□中毒死亡的,如果真是程溯銘他們與劫匪勾結,怎麽那麽恰好的算準匪徒投毒死亡的時間,又恰好跟着吳恩帶的人去黑吃黑,把吳恩他們也解決了,他有那麽神嗎,連你家吳恩的心思都能猜中。”
“說不定是她家吳恩跟劫匪勾結呢?”楊文濤也冷着一臉,直接打七寸:“我聽說兩個多月以前,有一幫劫匪來我們14棟轉悠過,當時天太黑,下着大暴雨,很多人家都被敲過門,但是那幫人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就轉頭走了,第二天我就聽人說吳恩家的女兒滿身是血的回來。從那以後我們小區領物資都是吳恩帶着人送貨上門,而其他小區一直都是自己去政府派的物資船上領物資。你們不覺得這裏面有問題?”
他這麽一說,別人也回味過來了,的确,別的小區領物資都是自己去,他們小區這兩個月就一直是吳恩帶着人上門送貨,當時他們還覺得吳恩這個社區主任活幹得不錯,知道為沒有水上運輸工具出去的人考慮,現在想起來,總覺得吳恩熱情過了頭。
再說兩個月前吳恩的女兒的确渾身是血,被吳恩領了回來,有好心人問是怎麽回事,吳恩說是摔倒了。
可那之後他女兒精神就出現了問題,時常躲在家裏自言自語,大吼大叫,有男性靠近她,她就瘋狂尖叫逃跑,可是面向衆人的時候又顯得很正常。
眼見人群竊竊私語,充滿懷疑的目光看向自己,吳恩老婆惱羞成怒道:“你們不要聽他們瞎說!他們是程溯銘夫妻倆的親朋,當然是幫他們說話!黃淑芬住得離他們近,她說這兩對夫妻,還有那個餘勇,随時都在做好吃的,經常聞到他們家裏飄來飯菜香味,他們要是沒幹壞事,哪來的那麽多吃喝?!我們闖進他們的家裏就知道了!他們一定分了髒,藏了我們老公兄弟拼命要拿得物資。”
一群失去丈夫兄弟的女人,瘋了一般,拿着提前準備的錘子、菜刀,往1501/1503、餘勇住的房屋裏跑。
“誰敢闖!”楊文濤一把抓住吳恩老婆的手腕,把她反手擰摁在牆上,怒道:“你們無理取鬧也要看看對方是誰,我楊文濤女朋友的房子是你們想闖就能闖的?”
這一下吳恩的姐妹、母親全都怒了,都撲過去拉扯撕咬楊文濤的手臂。
程薇心疼楊文濤,過去拉她們,反而被吳恩的兩個妹妹摁在地上打臉。
楊文濤本來不想跟女人動手,只是出手警告吳恩老婆,一看程薇被打了,心中戾氣橫生,臉上猙獰的疤痕也因為他的生氣越發猙獰,他掄起粗壯的胳膊,直接把吳恩老婆手臂擰斷一條,轉身把吳恩兩個妹妹一左一右拎雞仔一般提了起來,掐着她們的脖子,咬牙切齒道:“敢欺負我的女朋友?!你們找死!”
其他鬧事的女人們被這一幕看呆了,尤其黃淑芬和她妯娌,她們一家人本來就人口多,食物消耗的快,後來為了貪物資,收留了另一戶姓龔的八口人家,收了人家上交的住房費之後,說好各吃各的,到時候就讓龔家人走。
沒想到那戶人家比她們臉皮還厚,不僅蹭吃蹭喝,到了時間也不搬走,還厚着臉皮和她們家一起,用洗澡盆在杏城四處找能吃得東西,大家一起分配食物。
因為龔家人男丁多,八口人裏有六口人都是18-40歲身強力壯的男人,經常吓唬她們,要是敢把他們趕出去,不給他們東西,就殺了她們,她們只能咬牙和他們一起同住。
一個多月前,吳恩召集14棟樓開會,說劫匪據點搶了不少物資,想去黑吃黑,大部分人家都不願意去,龔家人和她們黃家卻是動了心,留在了吳恩家。
吳恩說他一直在關注那幫劫匪的動向,自己學習研制了自制炸、藥,威力極大,有七八分的把握可以炸死那幫人,還當面向他們演示了一番,說得他們蠢蠢欲動,哪知道會全軍覆沒。
其實黃淑芬一衆女眷心裏都明白,吳恩他們的死,跟程溯銘他們沒有太大的關系,他們最多是去撿漏,把原本屬于她們的物資給藏了起來,她們當然不會善罷甘休。
家裏的頂梁柱男人都死了,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她們必須想辦法自力更生,支棱起來,才能活下去。可前提是在那之前,她們不被餓死。
黃淑芬和龔家的女人稍微一猶豫,決定去對付看起來好欺負一點的餘勇,楊文濤那大塊頭,還有之前在夏季看到他身上的紋身都告訴她們,他不是好惹的,她們可不敢去惹他。
餘勇也不是吃素的,拳打腳踢,直接在1501的門口跟她們幹起架來,其他女人則成群撲向楊文濤,不怕死的去咬他。
正當楊文濤怒火滔天,想把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們都弄死的時候,程溯銘夫妻倆打開房門,司南走到鐵門前輕飄飄的說:“別打了,有什麽好打的,都進來我家看看,看看我們夫妻倆有沒有藏物資,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歪。”
所有人都楞了一下,楊文濤欲言又止,見程溯銘兩人表情鎮定自若,不像是勉強的樣子,這才松開鉗制住吳恩兩個妹妹的喉嚨。
兩人一落地,都神色懼裂的往旁邊爬了兩步,一邊咳嗽,一邊大口大口的喘氣。
司南從裏面打開鐵門,往旁邊讓了讓,對愣着一衆人說:“都愣着幹什麽,進去看看啊。”
她這副坦坦蕩蕩的樣子,反倒讓吳恩老婆一幫女眷心裏沒底,不由懷疑她們是不是想錯了,興許那天晚上拿走劫匪物資的不是他們,又或者是方懷夢死了老公魔怔了,知道這夫妻有點存糧,故意煽動她們去搶着兩夫妻的存糧?
可是要是不進去确定一下,她們又會心有不甘。
一幫女眷,包括看熱鬧的其他住戶,都好奇的進了程家的屋子。
裏面自然被司南提前收拾一通,肉類和紮眼的吃喝都丢進了空間裏,只留了少許這段時間才會出現的陳年大米、面粉之類的留在客廳裏。
兩個大鵝沒辦法隐藏,不過她種得菜還好好的養在菜盆裏,可以解釋那些菜一半是種給它們吃得。
另外家裏還特意備得有魚竿,證明他們一直在水裏釣魚給大鵝它們吃。
它們不但沒生病,還養得身肥體壯,看到陌生人進門來,一直該該該的叫個不停,大白還伸着長長的鵝頸子,四處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