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神奇的得救
伍蘇兒在酒吧的員工休息室照顧着睡得香甜的時子袖,已經喂她服下幾片她常吃的脫敏類藥物,伍蘇兒開始整理自己紛亂的思緒。從醫院處理完學生的事情她看時間尚早就去那家小刀指定的小店去買醬牛肉。恰巧今天人多,店主重新炖了一鍋,她想着新出爐的味道更鮮美也就耐心地排了四十多分鐘的隊。待她趕回店裏小刀對她說時子袖和蔡霧凇都在酒吧她就偏激地想成了蔡霧凇或許是為了“教訓”時子袖所以要在她擅長的項目上給時子袖一點顏色。所以她立即去藥店買了一些時子袖可能用得上的脫敏類哮喘類藥物便馬不停蹄地趕來。在酒吧門口遇到了一副醉酒模樣的蔡霧凇她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不過自己剛才的口不擇言也确實是不應該。
“伍老師,你家小霧凇真英勇!”過了酒吧的高峰時段,瑞将吧臺的活計安排給了自己新收的小徒弟,就來看了看這邊的情況。
“對,喝酒這方面誰都沒她英勇。”伍蘇兒面帶不悅地說道。
“唉,那也是迫不得已嘛,誰讓你這小童鞋偏偏招惹了假面劉。那家夥真的鬧起來場子也不好收拾。沙姐跟我說過盡量別得罪她,那人陰狠着呢。”瑞攤攤手,為蔡霧凇開脫道。
“什麽假面劉?”
“估計你沒碰到,一四十來歲的怪阿姨,把整容當美容,一張臉少說也動了千八百刀了。經常流竄在各個酒吧捕獵,名聲臭着呢。不過憑借着她上頭有人,就有恃無恐了。我看霧凇剛才給她們送出門了,估計也沒少挨灌吧,一會我給她調點醒酒茶。”
伍蘇兒知道自己剛才錯怪了蔡霧凇,頓時懊惱至極。她讓瑞先照管下時子袖自己趕緊起身去尋找被她誤會了說不準躲在哪兒委屈的小倔驢。
可是将酒吧內外翻遍了卻依然不見蔡霧凇的蹤影,借了瑞的電話撥打過去卻顯示關機。伍蘇兒料想她家小倔驢恐怕是負氣回家了便給趙小刀撥了電話讓他在蔡霧凇回家後告知她。
員工休息室只有時子袖均勻的呼吸聲,瑞受不了這份沉默的尴尬,輕輕說道:“伍老師,我覺得吧,霧凇她雖然人糙了些,但一點沒壞心眼兒。你這不分青紅皂白地給她一頓批擱誰誰樂意啊。”
“其實我現在也十分後悔,也知道自己的那一席話是不對的。”伍蘇兒紅了眼圈,“今天秀才一出現我感覺我整個人都是亂亂的。學校那邊又出了點情況,焦頭爛額地處理完卻聽到霧凇帶着秀才來酒吧。我從來不是以最大的惡意揣度別人的人,可是,可是我卻傷害了我的愛人。我怎麽可以那麽說霧凇呢,她一定非常難過……”伍蘇兒說到最後已是泣不成聲。
“嗡嗡”聲從桌面傳來,伍蘇兒拿起了正在充電的手機,看到來電顯跳動着“小倔驢”三個字,頓時激動萬分:“霧凇,霧凇寶貝,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那樣說你,我向你道歉,對不起,寶貝,我愛你,我……”
“您好,伍蘇兒女士嗎?”傳來的不是蔡霧凇爽朗的聲音,而是一道禮貌且極具磁性的女聲。
“是,是的,請問您是哪位?霧凇的手機怎麽會在您那裏?”伍蘇兒急忙問道。
“伍女士,請您別着急,我會向您講清事情的原委。”女聲頗具安撫性,稍稍緩解了一下伍蘇兒慌亂的情緒,“我認識您和蔡霧凇,當然,或許你們不記得我了。我的名字是柯慧楠,今晚來取已經停在酒吧旁泊車位兩天的車,是一輛皮卡。但是我在車旁發現了一部已經支離破碎的手機和一個深棕色橫款兩折錢包。裏面有姓名為蔡霧凇的身份證件,銀行卡和現金若幹。并且我的車身上沾有一些血跡。所以我認為你的朋友可能遇到了困難。既然現金并未遺失,那麽可以排除她遭到搶劫的可能。我将這部手機的SIM卡卸下,還好它并未破損。卡裏只存有您的號碼,所以我與您取得了聯系。我需要将這些物品歸還給您。現場我已經拍了照片留存,以便日後作為相關證據。請問您現在在哪裏?”
不同于柯慧楠的沉穩與冷靜,伍蘇兒已是吓得花容失色,“我,我,我,我在潇湘吧。”
“那我們很近,這真是再好不過了。請您稍等,我一會與您見面。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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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蘇兒扔下了還在充電的手機飛奔了出去,瑞見狀也急忙追了上去。
“您與朋友失去聯系多久了?”柯慧楠詢問道。
“我不知道啊,霧凇她到底在哪兒啊,她會不會有事啊。”伍蘇兒已經語無倫次。
“大概是七點多吧。”瑞回憶道,“對了,酒吧門口有攝像頭,我去找保安調錄像。”瑞見對方竟是沙姐的舊情人——一號桌禦姐,便稍稍安了心。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更何況對方據說是位“詭計多端、狡猾陰險、不擇手段”的狐貍精律師。這個評價她可是零修訂零删節複述,并且沙姐特意聲明這個評價不是出自她。當然,才怪。
“我們先去公安局報案,讓他們登記備案。不過只有找到證明蔡霧凇确系被綁架的充分證據或者超過48小時之後公安局才能立案偵查。這個期間還需要我們積極地尋找。”
“這人都失蹤了為啥不能立案啊?”瑞一聽還需要兩天,頓時着急了。
“帥氣的調酒師,您用詞不夠恰當。在目前的情況下,根據《民法通則》蔡霧凇不能定性為失蹤人員。第一,她下落不明不滿兩年。第二,即使已滿兩年也需要由利害關系人向人民法院申請宣告她為失蹤。但據我所知,蔡霧凇的父親在多年前的交通事故中遇難,母親也并未繼續履行對其的撫養義務,與她有事實收養關系的王姓先生也已經病逝。雖然伍女士與其關系匪淺,可是我國的《婚姻法》目前無法賦予伍女士等同于配偶關系的具有法律效力的身份。第三,即便以上兩個條件已經滿足,人民法院在這個非工作時間也不會受理這起法律程序有問題的案件。綜上所述,您不能稱其為‘失蹤’,現在也不具備立案的必要條件。”柯慧楠秉承着律師的職業道德分析着瑞針對“失蹤”這一詞彙使用的不恰當性。
“那叫啥?”瑞已經被一號桌驚得目瞪口呆。
“您可以暫時稱之為‘失聯’。”
“哦,哦。”瑞擦了擦頭上的汗,後知後覺地問道,“你怎麽那麽了解霧凇的情況?”
“伊伊的朋友,我當然要調查清楚。”柯慧楠理直氣壯地回答,同時還附贈給瑞一個略帶鄙視的眼神,仿佛她問出了一個無比弱智的問題。
沙姐,作為你的手下兼朋友我表示壓力山大啊。你的舊情人恐怕已經把我祖宗十八代都摸了個門清。恐怕我三歲尿床,五歲騙糖,十歲偷親班花,十三歲偷窺老師裙底,十六歲初戀被家裏棒打鴛鴦的光榮事跡都被查清了。人家不要活了啦!瑞腦洞大開,脫線般地瞎想着。
話分兩頭,各表一枝。蔡霧凇失聯的經過是這樣的:
正當劉曉娟說完“老娘今晚不玩死你就不姓劉!”之時,附近傳來一聲大喊:“嘛哪!嘛哪!欺負人哪!”
只見角落裏走出一人,此人留着紮眼的刺猬頭,身着一套火紅色的運動服。
“你誰呀?瞎管什麽閑事兒!”洗剪吹捂着血流不斷的鼻子,甕聲問道。
“乒了個乓的,我是誰你都不知道,今天這閑事兒哥們兒管定了!”刺猬頭挎包一甩,一副要格鬥的架勢。
“你,你哪個道上的?”洗剪吹見對方不是善茬兒,心虛地問道。
“國球知道嗎?知道國球就應該知道我。”刺猬頭雙眉一揚,驕傲地說道。
“當然,球哥誰不認識啊。”劉曉娟停下了塞藥的手,藥片絕大多數都被蔡霧凇吐了出來,她的掙紮也更加劇烈,想來是之前的藥效開始發作了。
“既然是球哥的朋友,那姐姐今天就賣你個面子。我們和這個小朋友玩嗨啦,就麻煩帥哥你送她回家吧。”給自己找了足夠多的臺階,劉曉娟帶着三位挂了彩的殘兵灰溜溜地離開了。
而國球哥确有其人,本地黑道出身的開發商,大名李國秋,綽號“國球”、“球哥”。那位刺猬頭就這樣戲劇般地救下了蔡霧凇,連她自己都莫名其妙,還以為會有機會打上一架松松筋骨呢。
那四人走後刺猬頭準備扶起在地上張牙舞爪之人,但對方尚處在亢奮狀态,讓刺猬頭無從下手。無奈刺猬頭道了一聲“得罪了,哥們兒!”一記左勾拳将對方擊暈後扛了起來,就近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醫院。
“哥們兒,你看着眼熟啊!”司機小哥掃了刺猬頭一眼,說道。
“是嘛!”刺猬頭見終于有人認出自己,小小地激動了一下。
“讓我再想想哈,你是,你是”司機小哥用力回憶,當然沒有影響行車速度,非高峰時期,道路通暢,小出租也是跑的十分飛快,“啊!啊!你是,你是內個,許西!女籃隊的許西!”司機小哥為自己強悍的記憶力自豪着。
是你大爺!刺猬頭在心裏默默罵道,“我跟她不熟。”自從決裂後她們十年沒聯絡了,确實是不熟了。
“哦,但是你倆長得挺像的啊。”司機小哥盡量為自己找回點面子。
“我玩的球比她的小,我打乒乓球的。”
“哦哦,乒乓球我不常看,反正冠軍都是咱們國家的。乒乓球我就知道阮雪峰,啥比賽都是冠軍,沒人打得過她。”
你才不是人,你才不是人,你全家都不是人!看這裏!看這裏!看這裏!贏了阮雪峰的人就在你面前呀!刺猬頭的內心在滴血,怎麽可以沒人認識自己這個新科世界冠軍呢!不帶這樣欺負人的。我不生氣,我是一位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熱血正義誠實勇敢的世界冠軍,總有一天人人都會愛上我。
司機小哥将二人送到醫院後便迅速離去賺份子錢去了,而刺猬頭繼續做她的活雷鋒。蔡霧凇被推進了急診室,刺猬頭在接受醫生的詢問。
“病人姓名。”
“不知道。”
“年紀。”
“不知道。”
“那你是誰?是她什麽人?”
“我是誰你都不知道!”刺猬頭剛要炸毛,但是被醫生嚴厲的目光吓老實了,“我就是在一酒吧旁邊看到別人在欺負她,我就把那些人趕跑了。我看那些人給她吃這種藥片了,就給撿來了。”刺猬頭從口袋中掏出了幾片有些化開的藥片。
“這可能是LSD或者MDMA,我們會進行檢驗。”醫生将藥片收起來,讓刺猬頭去為病人辦理住院手續。
“我想起來了,你是女籃隊的許西。”醫生說完便離去了。
你才是許西,你才是許西,你們全家都是許西!乒了個乓的!老子才不是許西!刺猬頭在內心瘋狂地吶喊。
作者有話要說: 本以為一章就能将故事講完,可是一寫到柯慧楠和刺猬頭就停不住手,這兩位愛搶鏡的角色!
有沒有人覺得柯律師很萌?典型的處女座啊!
初步推斷正文還有一章結束,昨天的結論宣布無效。昨晚手稿寫到十一點半,靜歌都被自己的敬業精神感動了。
@shura11君,靜歌向你保證絕對不坑,也感謝你的寬容,抱拳!
@駱駝,靜歌的文才不是萬年坑,只是完結的腳步較為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