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混亂的局面
在酒吧喝牛奶還是非常能刷出存在感的,再加上時子袖那副一點都不着急的長相,活脫脫地一幅小羔羊誤入狼群圖,分分鐘被吃掉的節奏有木有。
“小帥哥,姐姐請你喝杯酒?”
“小寶貝,姐姐請你喝杯酒?”
“小嫩肉,姐姐請你喝杯酒?”
“小童鞋,姐姐請你喝杯酒?”
搭讪者紛紛而至卻铩羽而歸,不論是高貴冷豔女王受還是狂拽酷炫霸氣攻,抑或是憂郁深沉內涵受,甚至連鄉村陽光健氣攻都被殘忍地拒絕了。
酒吧裏面開始沸騰了,大家都想知道這只鮮嫩的小羔羊到底會入了誰的口。
司機大叔對酒吧的評價有失偏頗但并不是毫無根據。總是有些游手好閑不懷好意的人混跡其中。畢竟是公共場所,每個人都享有平等的消費權利。即便知道對方不是什麽好鳥,酒吧的保安也不能無緣無故将其拒之門外。
“嗨,想來點比牛奶還好喝的東西嗎?”一位表情極其詭異的“怪阿姨”開始誘哄道。
“嗯?還有比牛奶好喝的?”時子袖驚訝道。
“真的哦。”怪阿姨灌了一口手中的酒,然後摟過時子袖的脖頸,對着那張她窺伺已久的沾着奶漬的嫩唇将口中酒液悉數渡進了時子袖口中。時子袖猝不及防地被灌了個正着,一大口辛辣的酒順着喉嚨就流進了胃中。
周圍一片口哨聲和尖叫聲。
“咳咳咳咳……”時子袖頓時被嗆得眼淚直流,“你說謊,這分明是剛才那杯什麽茶,一點都不好喝!”
瑞看着狼狽的時子袖,眨了眨眼睛,她真的很想提醒她一下,小牛仔,你關注的不是正地兒啊。
“小朋友,你被強吻啦!”有人完成了瑞的心願提醒道。
“對!阿姨你口紅的味道好惡心!”時子袖皺着一張臉,一邊狠狠地擦拭自己的嘴唇和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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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遞過去一杯清水,無奈地感嘆道:小牛仔你的的确确擁有很獨特的視角喲!
“結賬。”時子袖煩躁地将錢包扔給瑞,不停地漱口驅散口腔中的辛辣。她感覺自己對于伍蘇兒悵然若失般的小憂郁完全被那一口酒消滅殆盡。同時隐約地記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兒。
“別着急啊小童鞋。”怪阿姨輕浮地攬過時子袖,“姐姐還有更好喝的東西喲。”
瑞從吧臺下拾起被時子袖随便一甩滑到地面的錢包,突然發現證件夾那裏有張照片掉了出來。而照片上的兩個人物竟都是她見過的,一位是面前喝牛奶的小牛仔另一位竟然是伍老師。
瑞靈機一動借着吧臺的掩護就給蔡霧凇撥去了電話。作為一名聰明伶俐安分守己勤勞善良的調酒師,瑞沒有随便存別人家媳婦兒電話號的習慣,雖然這兩件事并沒有什麽邏輯關系。
蔡霧凇接到電話也不含糊,立即動身。雖然是情敵關系,但是畢竟是伍蘇兒的朋友,和一個小破孩兒過不去多沒風度,蔡老板很自然地忽略了對方的實際年齡。伍蘇兒班級一位飾演帕裏斯的學生在排練話劇的時候太過投入,在與羅密歐的決鬥中不小心跌下了舞臺撞破了頭,她正在醫院抽不出身來,而且手機也電量耗盡自動關機,蔡霧凇只能告訴小刀先來店裏鎮守醬牛肉她改天補上。
酒吧這邊瑞盡量拖延着時間,悄悄抽走了錢包中的所有現金。瑞看着那位怪阿姨不斷朝迷迷糊糊的時子袖伸出鹹豬手,暗嘆這小牛仔酒量着實太過差勁。她推一推趴在吧臺上的時子袖說:“小帥哥,你錢包中沒有現金了,你叫個朋友來幫你付下酒單啊。”
“噓!噓!噓!”時子袖酡紅的小臉在燈光下更加誘人,“不要吵,蘇蘇說我酒精過敏,我給忘了。”說完一頭栽在吧臺上。
“酒錢我幫她付了,我和她喝了酒了也算是朋友了,我這就帶她走了。”怪阿姨抽出張鈔票扔給瑞然後轉身去扶時子袖。
“哎?美女,這多不好。她的酒單咋能讓你付呢。”瑞拉着怪阿姨不斷揩油的手将鈔票塞過去。
怪阿姨“啪”地一聲将鈔票拍回吧臺:“怎麽着,我劉曉娟幫朋友付份酒錢都不行,是不是不給面子!你多管什麽閑事兒!”劉曉娟這一嗓子吼出來,幾位之前在灌酒時候起哄的朋友聽到動靜紛紛圍了過來。
瑞見情勢不對,立刻呈星星眼狀,“唉呀媽呀,您就是劉姐呀!你看看你看看,我這有眼不識泰山啊!”瑞表現得萬分懊悔,拉着劉曉娟的手便聊開了,“沙姐和我提過您,說您真真是位女中豪傑呀!您這白手起家,創下了那麽大一份産業,聽得小妹我真是心馳神往啊……”
瑞一邊無比谄媚地誇贊着劉曉娟一邊期盼蔡霧凇快些趕來,她從來不知道自己如此精于溜須拍馬。
這邊瑞舌燦蓮花,那邊蔡霧凇快馬加鞭。待她趕到酒吧瑞已經問到劉曉娟平時在哪家美容院脫腋毛了。
“喲,蔡老板你來啦!”瑞覺得蔡霧凇現在比毛爺爺都親,她真的沒興趣知道劉曉娟在哪汗蒸在哪脫毛在哪護理卵巢。
“嗯,我媳婦兒她同學叫我來喝酒,但是飯店那邊兒有點事兒耽誤了。”說着掃了眼那個一灘爛泥的小破孩兒,“這家夥,我還沒來呢她先倒了,我這就帶她走了哈,估計我媳婦兒今晚又得讓我睡沙發。”
劉曉娟心思一轉算是明白了,這倆人分明在這唱雙簧呢。她拉下了臉,陰沉地說道:“姐姐我這還沒喝盡興呢,尋思一會帶着小帥哥換個館子繼續喝。你這冷不丁地把人帶走算是幾個意思呀?”
“這位姐姐,今天算我蔡霧凇差事兒了哈,改天一定好好陪姐姐大醉一場。”蔡霧凇繼續陪着笑臉。畢竟是沙姐的場子,她不想弄出什麽不愉快。
“那可不行!”劉曉娟身邊一個殺馬特叫嚣道,“我姐瞧得上她是給她面子,你一邊待着該幹啥幹啥。”
蔡霧凇咬了咬牙根克制住了自己動手的沖動,伍蘇兒在潛移默化中已經改變了她太多太多。這種情況要是放在認識伍蘇兒以前,蔡霧凇必定一支酒瓶砸過去然後鐵拳飛腿招呼着,先來一頓胖揍出口氣再說。可是現在的蔡霧凇已經被教育成為不吸煙不嗜酒不賭博不說髒話不打架不沉迷網游的和諧社會好少年,她送給了對方一個還算客氣的笑容,對劉曉娟說道:“擾了這位姐姐的雅興我也挺過意不去的,那啥,我陪你喝幾杯,你說來多少咱就來多少,算是我為那個小破孩兒賠罪,你看成不?”
“夠爽快!姐就喜歡你這樣的!”劉曉娟挎着蔡霧凇的胳膊帶她去了自己的卡包。沒有軟軟嫩嫩的小肥羊,這種陽光英氣的小馬駒也不錯。
蔡霧凇給了瑞一個眼神,瑞趕緊招呼服務生将時子袖抱去了員工的休息室。
劉曉娟一心一意地灌酒,蔡霧凇三心二意地陪酒,其他幾位跟着劉曉娟的殺馬特、非主流、洗剪吹就在一旁各種吹噓劉曉娟。
一瓶威士忌已經見底,劉曉娟夾冰塊的手也有點不聽使喚。她晃了晃酒杯,冰塊的撞擊聲十分清脆。她口舌含糊地對蔡霧凇說:“小蔡呀,姐喝到份兒了,這杯,這杯替姐幹了吧。”劉曉娟歪歪扭扭地将酒杯推到蔡霧凇面前。
蔡霧凇感覺自己酒量下降得很厲害,太久沒有這麽瘋狂的喝酒了,頭腦也有些不清楚了。不過還好自己底子厚,到底是打發了劉曉娟一夥人,沒讓她們鬧出事兒來。
利索地幹掉了杯中酒,蔡霧凇起身送人。
很巧,蔡霧凇在酒吧門口送劉曉娟一行人時,恰好與匆匆趕來的伍蘇兒碰個正着。
“蔡霧凇!你怎麽又喝成這樣!見到酒就忘乎所以了是嗎!就不能有點自制力嗎!秀才她酒精過敏你還帶她來這種地方!你想害死她嗎!”伍蘇兒一手提着一袋藥一手拎着挎包粗魯地撥開蔡霧凇和劉曉娟小跑着進了酒吧。
“哎呀我這暴脾氣,這娘們誰啊!”非主流在一旁炸毛道。
“閉嘴!”蔡霧凇雖然被伍蘇兒訓斥得很傷心很委屈,但是維護自己媳婦兒是本能。
“小蔡呀,你這小媳婦兒确實有點不懂事哈。”劉曉娟扶着步履有些蹒跚的蔡霧凇到酒吧旁的泊車位上,在蔡霧凇耳邊柔媚地說,“和朋友喝個酒都不讓,這管得也太寬了吧。這媳婦兒嘛,就不能慣着。你今晚上姐姐那,姐姐有的是快活的法子。”
“滾!”蔡霧凇掃開已經伸入襯衫下擺的手,将猝不及防的劉曉娟推搡到一邊撞歪了花了大價錢才隆起的鼻子。但同時自己也失了重心,斜靠在了一輛皮卡旁。
“敢推我姐,活膩了吧你!”洗剪吹一拳就掄了上去,拳頭砸在蔡霧凇的下颚将她打倒在地。
蔡霧凇感覺自己醉的有些莫名其妙,手腳像不聽使喚似的。周圍的一切都是模糊并且扭曲的。用最後的清醒一思考,便猜到自己是着了道了。問題一定是出在那劉曉娟那最後一杯酒上。
洗剪吹揮出一拳還不解氣,又要起腳踢人,蔡霧凇雖然不甚清醒但到底是馳騁戰場多年,憑借着模糊的視線以及多年打架積累下來的直覺,伸出雙手抓住了對方的腳用力一甩讓對方和皮卡車來了個親密接觸。那噴灑在車門上鼻血的痕跡證明着洗剪吹的到此一游。
“看來這藥是下少了!”劉曉娟憤恨地說道,從兜裏掏出了一包粉色的藥片,倒了一小把就狠狠地往蔡霧凇口中塞,非主流和殺馬特則死死按住了奮力掙紮的蔡霧凇。
“老娘今晚不玩死你就不姓劉!”劉曉娟跪騎在蔡霧凇胸前,使勁捏着蔡霧凇下巴,兇殘的目光和扭曲的鼻梁讓整張臉顯得更加詭異、恐怖。
作者有話要說: 據可靠證據顯示,還有一章結束,拖拖拉拉竟然逼近了十萬字,靜歌深感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