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該死的酒瘾
“小霧凇,快吃藥,不準哭,不準笑,不準賣萌和撒嬌,吃了姐姐這片藥,保你痛經馬上好。”伍蘇兒手持烏雞白鳳丸,喊着響亮的口號,對着某只“蠶寶寶”圍追堵截。蠶寶寶的頭從床頭鑽出,她便追到床頭;蠶寶寶的頭在床尾出現,她便尾随至床尾。
“不吃!”被子中傳出嗡嗡聲。
“寶寶,要聽話哈,烏雞白鳳丸可是婦科三大聖藥啊!裏面有烏骨雞、人參、黃芪等等,很多好東西哦,乖寶寶,聽話,出來吃藥。”在學校是中學老師,在家淪為幼師,不過伍老師甘之如饴。
“啥藥也不吃!我就是肚子疼,趴一會就好了!”
“你不是肚子疼那麽簡單,是經期不注意保養,以前跑運輸的時候估計也沒在意過,留下了病根。醫生說你氣滞血瘀,烏雞白鳳丸恰好補氣養血,調經止帶,吃了都說好。”
“好也不吃。”
“你吃了它我就讓你喝酒。”
“噌”,一顆毛茸茸的腦袋鑽了出來。
“不過只可以喝葡萄酒。”
“唰”,此頭又退回繭中。
“如果你以後按時按量吃它,我同意你以後每日的白酒攝入限度為二兩或者啤酒兩瓶,經期除外。”
“不吃!”
“如果你以後按時按量吃它,我同意你以後每日的白酒攝入限度為二兩半或者啤酒兩瓶加一罐,經期除外。”
“不吃!”
“如果你以後按時按量吃它,我同意你以後每日的白酒攝入限度為三兩或者啤酒三瓶,經期除外。”
“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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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以後按時按量吃它,我同意你以後每日的白酒攝入限度為四兩或者啤酒四瓶,經期除外。”
“不吃!”
“那你怎麽才吃!”遇到這麽不聽話的孩子,幼師也會抓狂。
“白酒一斤以及啤酒三瓶,适用于任何一天,重大節假日以及特殊紀念日另行加量,還有每月去沙姐那裏拼兩回酒。”蔡霧凇說得眉飛色舞。
“蔡霧凇,你做夢!”伍老師“嘩啦”一下掀開了蔡霧凇身上的被子,扔到床下。
“我!我,我醒了。”想繞過伍蘇兒去撿被子,但是對方氣場實在強大,蔡霧凇膽怯了。
“醒了?很好,那咱們商議一下你每天到底可以喝多少酒。”
“嘿嘿,媳婦兒,我就那點愛好,那個,你可得多通融通融。”
“沒問題,你說吧。”
“白酒八,半斤。”被伍蘇兒犀利的眼神一掃射,蔡霧凇很識時務的在這ba的拼音後面加了個n。
“以及。”伍蘇兒輕咳兩聲。
“或者,或者啤酒五瓶。”蔡霧凇每說一字都緊盯着伍蘇兒的表情。
“啥時候都可以喝。”說完這句蔡霧凇幹脆自欺欺人的閉上了眼睛,看不到你瞪我,看不到你瞪我,蔡霧凇默默念叨着。
“霧凇寶寶。”
甜美的聲音傳進耳廓,溫暖的氣息打在脖頸,蔡霧凇頓時酥軟了。
“嗯?”蔡霧凇在伍蘇兒明亮的眼底看到了已經五迷三道的自己。
“白酒和啤酒摻雜着喝對身體非常不好的,對吧?”修長的手指撥開了覆蓋在額前的劉海兒。
“嗯!”
“身體不好了會影響很多事情的,不能好好工作,不能好好休息,不能好好愛愛。”食指中指掠過額頭,滑向俊挺的眉骨。
“嗯!”
“所以,特殊時期,特殊對待,經期最多只能喝紅酒哦。”二指不舍地離開眉峰,向充血般赤紅的耳際出發。
“嗯!”
“特殊的日子我會做出特殊的批示,我說喝多少就喝多少,好麽?”捏夠了柔軟的耳垂,目标鎖定在她最為迷戀的薄唇上。
“嗯!”
“沙姐那裏只能我帶你去,你自己不可以去。”指腹在唇間輕輕劃動,撫摸着因“氣滞血瘀”而顯得蒼白的雙唇。
“嗯!唔!”怎麽可以讓這麽迷人的地方沒有了往日的潤澤與色彩,伍老師開始了她的耕耘。
就這樣,溫香軟玉中,蔡霧凇簽下了不平等條約。
再吻下去就要把持不住了,伍蘇兒用力地吸允了幾下蔡霧凇嫩滑的小舌,結束了這個具有戰略性意義的長吻。
“現在乖乖吃藥,然後我帶你去沙姐那裏玩,好麽?”伍蘇兒捧着蔡霧凇的雙頰,商量道。
“好!好!”仍然沉浸在長吻所帶來的餘韻中的蔡霧凇傻傻地點頭,并且目光緊盯着伍蘇兒鮮豔的唇間。
“霧凇寶寶,不要用你那憐人兒的目光索吻,我不想‘闖紅燈’,你也不許!”有相關的學術論文說過:女性的身上能散發一種無味的信息素可以影響彼此間的月經周期。與蔡霧凇同居接近一年,二人确實出現了生理期同步的現象。
“嗷,嗷,嗷!”蔡霧凇哀鳴,不帶這麽玩的,勾引了人還不負責。
“別叫喚了,快吃藥,吃完藥帶你去沙姐那裏。”伍蘇兒從衣櫃中将蔡霧凇出門的衣物一件件甩過來,畫着憤怒的小鳥圖案的純白色棉質T恤,立領帶肩章的藏青色休閑開衫,有着刺繡圖騰的水洗牛仔褲。
不吃藥就不能去沙姐那裏,去了沙姐那裏才有可能喝到真正的酒,為了纾解自己的酒瘾,蔡霧凇還是決定去沙姐那裏讨酒喝。吞了藥丸,套上了媳婦大人親自挑選的行頭,蔡霧凇樂颠颠地随着伍蘇兒出門。
“哇哦,蔡老板攜老板娘大駕光臨令本酒吧蓬荜生輝,小生有幸為二人服務深感驕傲。”時間尚早,酒吧的人還星星落落,瑞手中沒忙什麽活計,開始打趣進門的二人。
“你們先聊,我找沙姐問點事情。蔡霧凇,我警告你,不許犯錯誤。”
“老板娘放心,有我看着,蔡老板不會拈花惹草的!”瑞立馬狗腿地說道。
“她敢!”伍蘇兒柳眉一豎,瞪了蔡霧凇一眼,“記得我說的!”
“嗯哪,嗯哪!”蔡霧凇保證道。
“兄弟,江湖救急,解解饞。”伍蘇兒的身影一消失,蔡霧凇立馬原形畢露。
“你饞啥?可別亂來啊,雖然我這裏的妹妹都不錯,可是蘇蘇人那麽好不許對她不忠。”瑞故意曲解蔡霧凇的意思,佯裝真誠地勸道。
“我饞酒呗,你以為啥。”
“啊,誤會誤會,我以為你看上一號桌的那位禦姐了呢。”瑞下巴揚了揚,示意蔡霧凇看,那人自蔡霧凇一進酒吧便頻繁朝這邊瞄。
“禦姐是啥玩意?我不要姐,也不要妹,我要酒,痛快兒地。”
“我可不敢給你倒,蘇蘇知道了我就廢了。”瑞亮出了伍蘇兒牌擋箭牌。
“那給我倒總可以吧?”一號桌禦姐款款走向吧臺,坐到了蔡霧凇身邊。
“我請你喝。”禦姐舉杯示意友好。
“你不賣給我但是要賣給別人吧,倒上倒上。”蔡霧凇被酒瘾沖昏了頭腦,也不管這人是不是別有用心。
“霧凇,你會後悔的。”瑞無奈,在杯子中斟了酒。
蔡霧凇仰脖便幹了這杯威士忌,雖然不是很喜歡洋酒,但也能将就。
“好酒量,麻煩你再給她一杯,她的酒單我結。我叫Kylie,很高興認識你。”
“啥玩意?我不懂外國話。”
“叫我K吧。”
“紅桃的還是方片的?”蔡霧凇小小幽默了一回,有人請客,她很開心,連幹了三杯。
“呵呵,你想要什麽樣的我就是什麽樣的。”K目光灼熱,用意明顯。
“我不咋玩撲克,沒什麽想要的圖案啊。”蔡霧凇老實地回答。
“哦?”K意外地挑了下眉,“我可以教你,你會喜歡的。”
“不行的不行的,上瘾了咋整。酒瘾都戒不掉呢,再弄上賭瘾,媳婦兒會生氣的。”
“那就換個不會生氣的媳婦兒好了。”
“媳婦兒那是能随便換的麽,我就要蘇蘇一個媳婦兒。”
邊聊邊喝,蔡霧凇面前的烈酒杯已經擺了一排。
“蔡,霧,凇。”正喝得不亦樂乎的蔡霧凇聽到了伍蘇兒咬牙切齒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啊?”
“你很好,非常好。威士忌加冰塊,生活不錯啊!你是嫌你痛經不夠嚴重是不是?我到處給你打聽偏方,你倒好,烈酒美女,好不逍遙。蔡霧凇,你慢慢享受,我不打擾了。”伍蘇兒臉色陰沉得可怕,似笑非笑地說完話,轉身就走。
“媳婦兒,等等我!”蔡霧凇知道情況不妙連忙扔下酒杯起身追人,但是強烈的眩暈和腹部的絞痛讓蔡霧凇連站立都做不到。若不是K出手攙扶,她恐怕已經跪倒在地面。
“不,不用扶,我得去追蘇兒。”蔡霧凇再次掙紮着起身,可是再次失敗,腹部的疼痛讓她根本直不起腰。
“別逞強了,追上了能怎麽樣。”K将蔡霧凇扶起,滿不在意地說。
“我做錯事兒了,得道歉!”蔡霧凇推開K,弓身緊捂腹部,追了出去。
“老板,我,我不知道霧凇現在不能喝酒。”瑞滿面自責。
“算了,你去忙吧,瑞。”沙伊蓮打發了瑞,轉頭看向K,“柯慧楠你到底要怎樣,你應該知道她們是我的朋友。”
“你說道歉真的有用麽?那個蘇蘇會原諒蔡霧凇麽?”柯慧楠沒有回答沙伊蓮的問題,反而向她發問。
“做錯了事情當然需要道歉,蘇兒會原諒霧凇,因為蘇兒愛她。”
“對不起,蓮,當年是我錯了。請你接受我的道歉。”
“你,我。”沙伊蓮淚水差點沖出了眼眶,語無倫次,從沒想過柯慧楠竟然能夠放下她的高傲主動道歉,“我原諒你,但也請你不要出現在我視線內。”
“我不贊同你的決定。因為你說過蘇兒愛蔡霧凇,所以她原諒蔡霧凇,而你現在接受了我道歉并且原諒了我,就說明你愛着我。既然你愛我,我便更不能離開你的身旁。”
“誰說我愛你!”沙伊蓮痛了這些年,恨了這些年,她可以原諒柯慧楠,卻不想再繼續愛她。
“我只是按照你的理論推導。如果你原諒我,卻不愛我,那麽蘇兒便不是因為愛才原諒蔡霧凇的。另外,關于我出現的方位你也不能幹涉,你的酒吧是公共場所,我可以自由出入。”柯慧楠耐心地分析着,律師擅長的便是狡辯,而柯慧楠恰好是一名很優秀的律師。
“我說不過柯大律師,那就請柯大律師好好享用,恕不奉陪。”
“蓮總是這樣,說不過就生氣,唉。”回想着沙伊蓮剛才的模樣,柯慧楠無奈地感慨,“我都道歉了啊,很真誠的認錯呢!”
今晚真是不尋常啊,原來MAN到爆的蔡霧凇會痛經,原來一號桌美女是沙姐的舊情人。瑞擦拭着心愛的SHAKE壺,默默地八卦道。
作者有話要說: 各位看官早安,靜歌會加快頻率,争取不像霧凇的生理期看齊,努力高于每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