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澀澀的吃味
這個秋季因為有了伍蘇兒的加入而變得更加豐富。
王叔剛剛故去,大家在緩和着心情。對于往生者,我們可以給予思念,但不能為此而殉葬我們的生活。
“小刀,李隊長那裏上炮沒?”灌了一杯啤酒,蔡霧凇突然問道。
“沒呢,不知道送啥啊。”趙小刀給自己滿上,也是一飲而盡,“要不,去農村給弄幾百個笨雞蛋?”
“前年就送的雞蛋,那玩意,咱們弄着費勁,人家還不當好東西。”蔡霧凇夾了口菜,皺着眉吞了下去。
伍蘇兒端上最後一道菜恰好看到蔡霧凇糾結的模樣,柳眉一豎,涼涼地說:“你是在吃飯還是吃藥啊?”
“我,我這是,啊,今天的啤酒太苦啦!是不是,小刀?”自從經歷過伍蘇兒的爆發,蔡霧凇就有了陰影,如果對方情緒不對,蔡霧凇做什麽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怕踩到地雷。
“嗯,嘶嘶嘶,可不是嘛,真苦。”趙小刀幹了一杯,還誇張地伸伸舌頭。
“苦就別喝了,好好吃菜吧。”說着沒收了二人的酒瓶。
趙小刀瞪着蔡霧凇,仿佛說:看你找的破借口。
蔡霧凇也回敬趙小刀:你配合得也很糟糕。
伍蘇兒不理二人,埋頭吃飯。
話說不食人間煙火的伍蘇兒大小姐自從認識了這兩個大老粗之後真的變化了好多。她的父母都沒吃過自己女兒煮的菜肴,而這有幸吃到了的兩個人還不懂得欣賞。
伍蘇兒的菜做得還可以,但是南方人的口味在那擺着呢,趙小刀和蔡霧凇是真的适應不來啊。經常烹饪青菜,他們能吃;菜中油星兒不多,他們能忍;很少放鹽,他們能将就;可是甜味的菜品讓他們實在無法下咽。
“伍蘇兒,咱家鹽沒了?”蔡霧凇小心翼翼地問。
“沒有啊,還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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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沒了告訴我,我去買,別耽誤做菜,味兒淡了菜就不好吃了。”
“嗯,用光了我通知你。”伍蘇兒故意不理蔡霧凇的言外之意。
“晚上咱們出去吃好不?附近新開了一家燒烤店,聽說味道不錯。”
“別總去飯店吃,消費太高,省下來錢做什麽不好。”伍蘇兒不軟不硬地頂了回來。
趙小刀看着二人的互動,暗自感嘆:真像兩口子啊,而且蔡霧凇還是個妻管嚴。
王叔臨終前的那段對話蔡、趙二人都沒放在心上。伍蘇兒的條件在那擺着呢,就是她真喜歡女人,也不可能看上要啥沒啥的蔡霧凇。他們只是把她當做心血來潮體驗社會的大小姐,在她不想離開前,他們就先幫她的父母照顧着,再遇到什麽壞人可不一定像上次那麽幸運了。
“我剛才聽說你們要給別人送禮。”
“嗯,是啊,交通隊的李隊長。”
“你們準備送什麽?”
“不知道啊,我們正犯愁呢。”
“他多大年紀?”
“四十多歲吧。”
“家裏有孩子吧。”
“有,一個男孩。”
“你們準備送多少錢的東西?”
“兩千左右吧。”
“我建議你們送一個山寨版的平板電腦,他兒子肯定喜歡。用個兩三年就可以。”
“行嗎?”趙小刀有點懷疑。
“沒問題的,明天我和霧凇去市裏買。”
“聽伍蘇兒的,她有學問,懂這些。”蔡霧凇從來都是毫無保留地相信伍蘇兒的。
第二天,為了選一款性價比最合适的,二人幾乎逛了一天。天色漸黑,蔡霧凇和伍蘇兒累得險些散了架。
“我帶你去個地方喝酒,怎麽樣?”
聽到有酒喝,蔡霧凇的眼睛直放光。
上次去理發,Sanders塞給了她一張标有當地LES吧地址的名片,反正最後一班回縣城的巴士也出發了,不如明天再趕回去。
電話通知了趙小刀,讓他自己解決晚餐,後者樂得和過年似的。還欠扁地對蔡霧凇說:“霧凇,別擔心,我準備去吃烤肉,肯定把你的那份也TM吃回來。”
“MB的看我回去怎麽收拾你!讓你TM得瑟!”蔡霧凇氣憤地挂上電話,轉頭看着面色不善的伍蘇兒,馬上換上讨好的表情,“我盡量控制,使勁控制,我再說髒話你就扇我。”
“哼,走吧。”不能再這樣放任下去,伍蘇兒思索道。
蔡霧凇一進酒吧便被裏面的氣氛弄得渾身不舒服,被裏面的格局讓她暈頭轉向的。
很碰巧Sanders給一位圈中的妹妹過生日,看到她們找座位便邀請她們參加birthday party。
“這啥酒啊,甜了吧唧的,像糖水似的。”蔡霧凇對那些調制酒很沒興趣。
“哎喲喲喲喲,小霧凇啊,嫌這個甜,那你想喝什麽啊?”Sanders又弄出那副誇張的GAY樣,讓蔡霧凇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來點帶勁的,這堆糖水喝着有啥意思。”
“哇哦,哇哦,哇哦。瑞,有人說你調的酒是糖水啊!”不少人開始起哄,生日聚會嘛,圖的就是個氣氛。
伍蘇兒見識過蔡霧凇的酒量,知道她應該能應付,也就沒說什麽。
“Well,這位哥兒們。”
“我哪裏像男的了?”
“呃,這位朋友,想喝那種酒?”瑞很挫敗,這麽爺難道不是T麽?
“帶勁點的就就行。”蔡霧凇不懂那些花花綠綠的名字。
“好吧,您稍等。”
“長島冰茶好麽?”
“我要的是酒,不是茶啊。”
“您喝了就知道了。”瑞再次挫敗。
在SHAKE壺中加入适量的琴酒、伏特加、蘭姆酒、龍舌蘭、柑橙酒、檸檬汁,為了增加酒的烈性,她又放了一些白蘭地和櫻桃白蘭地,搖晃後倒入杯中,再添入可樂至八分滿。
“看起來還是像茶。”蔡霧凇懷着疑惑的心情喝了一口,咂了咂嘴,一口幹了一長杯評價道,“還是像糖水,些微能嘗出點酒味兒。”
看她喝的那麽豪邁,不少人又開始起哄了。
“伏特加兌橙汁,嘗嘗這個。”
“啊哦,少女殺手,瑞你好壞哦。”Sanders嗲嗲地說。
又是毫不猶豫地幹掉,蔡霧凇還是皺眉。
“再嘗幾款。”瑞也被激發了鬥志。
六七種下肚,人家蔡霧凇還是面不改色。氣得瑞想撬開蔡霧凇的嘴把威士忌、伏特加一股腦灌她肚子裏。
瑞不是沒辦法放倒蔡霧凇,可是在場那麽多人看着,她要是使壞以後就別在酒吧混了。
“算了,你這也調不出什麽了。我自己出去買酒,喝你的飲料太沒勁。”
瑞慘敗,但是沒辦法,顧客是上帝,為了生存只能忍讓着。
“伍蘇兒,我出去買點酒,你先在這裏玩,我馬上回來。”她們聊的那些話題蔡霧凇一個字兒也聽不明白,衣服、化妝品、明星八卦,她啥時候懂那些。
蔡霧凇出了酒吧準備找個便利店買瓶白酒,卻看到一個女人在車子前面走來走去。
“你的車有毛病啦?”蔡霧凇出于好心,準備幫助一下眼前的女士。
沙伊蓮聞到對方滿身酒氣,以後是搭讪的輕浮之輩,便沒有理會。
“咋一股燒焦味呢?”蔡霧凇吸了吸鼻子,“你看看是不是沒有變速器液了?”
“哦,好的。”原來對方懂得修車,沙伊蓮趕緊去檢查。
“唉,我來吧,你這一身幹幹淨淨的,看着也不像會修車的樣兒。”蔡霧凇看她笨手笨腳的樣子,主動把任務攬了過來。
“有手電沒?”
“只有手機。”
“給我照着點。”
十來分鐘,問題解決。
“非常感謝你,我請你進去喝一杯吧?”沙伊蓮禮貌地邀請。
“我一會進去,出去買瓶白酒,酒吧裏的哪是酒啊,一堆糖水。”
“哦?看來你酒量不錯啊。”
“還行吧,一斤的量,喝開心了兩斤也能幹了。就是喝完誰都不服,就扶(服)牆,嘿嘿。”
“哦?你好幽默,這樣吧,為了表示你感謝,我請你喝酒。我車裏剛好有一瓶五十三度的貴州茅臺。”
“好啊,我還沒喝過茅臺呢,嘿嘿。”
當伍蘇兒看到蔡霧凇和一位成熟性感的美女一同進入酒吧,她突然覺得那只倔驢滿臉都笑開花的樣子怎麽這麽讓人有扇巴掌的欲望呢。
作者有話要說: 完成任務了,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