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朦胧的好感
“那啥,伍蘇兒,你要一直跟着我們啊?我沒有趕你的意思,我是覺得,你總不能一直跟着我倆回東北吧?”
“為什麽不能?”
“啊?你一看就是有文化的人,跟着我倆算啥事啊?”
“你嫌棄我?”伍蘇兒抱着肩膀貌似可憐兮兮地問。
“沒有沒有。”蔡霧凇連忙擺手,脫離了雙手舒服的方向盤恣意地扭了幾下,車身的搖擺吓得伍蘇兒連連驚叫。
蔡霧凇連忙穩住方向盤,打了幾個舵,穩住了汽車。
“我不被你們颠死也被你們吓死了。蘇兒姐你這嗓門也忒TM高了,震得我耳根子都要掉了。”趙小刀掀開身上的大衣,狠狠拍了幾下臉讓自己早點清醒,“靠邊停下車,我換你。”
“再睡會啊,你才睡4個小時。”
“我怕我TM永垂不朽了,你倆太能鬧了,玩啥心跳啊。哥們兒我還沒活夠呢,媳婦還沒娶兒子還沒生呢。”趙小刀打了兩個哈欠,懶懶地說。
“就你那熊樣還媳婦還兒子呢,還沒睡醒呢吧,都說夢話了?”蔡霧凇調侃他。
“你TM才夢話呢,誰像你這個母夜叉,一輩子都嫁不出去。”
“你MB我還不愛嫁呢,男人都是TMD的混蛋,我TM寧願找個女的過日子也不找那幫玩意。”
正在潤喉的伍蘇兒一口水噴了出去,蔡霧凇趕緊把車停在一邊,給她順氣。
“咋了?這是咋了?”
“沒,沒事。一口氣沒喘均勻,我沒有事。”
“看給蘇兒姐吓的,你MB能正常點不?還找女人過,MB的你找女人我就去找男人。”也不知哪位神仙聽到了趙小刀的這句話,竟然實現了他的願望,當然,這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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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蘇兒,你身上咋這麽燙?發燒了啊?”
“沒有,我沒事的。”伍蘇兒目光躲閃。
“沒事個屁,都TM發燒了。快去後面躺着,把大衣蓋嚴。”
見蔡霧凇态度堅決,伍蘇兒也不再反抗,順從地去後座躺下。
“我車上也沒藥,到下個縣城還得個三四個小時,你咋不早說呢?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燒壞了可咋整。”
“我沒事,堅持一下就好了。”
“好個屁,你捂嚴實點,睡一覺,發發汗。”
“嗯。”
“趙小刀你TM開快點,比老娘們兒還磨叽!”蔡霧凇很焦急,卻又無計可施,把氣撒到了趙小刀頭上。
“吵吵個JB,我不想快點開啊,你為你這是火箭啊。”
“你們別喊了,我要睡覺了。”伍蘇兒阻止了快炸毛的兩個人的争吵。
幾乎将所有衣物都壓在了她的身上,可是伍蘇兒還是冷的打顫。
蔡霧凇看着燒得滿面通紅,凍得瑟瑟發抖的伍蘇兒,有些心疼。
“MB的,這TM什麽事。”蔡霧凇說完,脫下了身上最後一層T恤扔到一邊,露出只着運動胸衣的精壯的身材。她翻過靠背,扶起伍蘇兒,将她攬到自己懷裏,然後将一堆衣物蓋到了兩人身上。
燒得意識不清的伍蘇兒感受到了令人舒服的熱源,像只小貓一樣窩在蔡霧凇懷中。莫名的溫暖與安全感讓她進入了夢鄉。夢中,她似乎看到了小時候經常去的那片竹林,她在一棵翠竹旁埋下了一個玻璃樽,那裏藏着她的願望。
伍蘇兒是在第二日中午醒來的,那時蔡霧凇正在灌熱水袋。
“哎呀,你醒了啊,哎呦,TM的燙死我了。”一邊叫喚,一邊忍着燙放下熱水壺,旋緊旋塞,蔡霧凇才把熱水袋扔到一旁,蹦跶着摸耳垂。
“快用涼水沖沖。”伍蘇兒說着要下床。
“你別動別動,手上還紮着針呢。這個熱水袋新灌的,多裹幾層毛巾再抱着。手上的那個涼沒,這藥拔涼拔涼的,我怕你打完了不舒服,給你壓在那捂手用。”
“嗯,謝謝你,霧凇。”伍蘇兒又想哭了。
“客氣啥啊,嘿嘿。”蔡霧凇依舊是憨憨地笑,不過今天的笑容在伍蘇兒眼中更可愛。
“小刀呢?”午飯的時間都快過了,伍蘇兒還是沒有看到趙小刀。
“他開車先回去了。也沒有多少公裏的路,晚上就能到家。”
“我怎麽能這樣拖累你呢!這樣不行!”伍蘇兒又要起身。
“拖累啥啊,我們沒拿你當外人。這一路你也沒少照顧我們,現在你來病了,我還能不管咋地?你就好好養病,好了之後咱倆做火車回去。買兩張卧鋪,舒舒服服地睡回去。”蔡霧凇開心地說。
“蔡霧凇,你真是個好人。”伍蘇兒鼻音重重地說。
“啊?哈哈,你沒聽說過麽,東北人都是活雷鋒,俺們內噶噠都四大好銀。”
伍蘇兒又被蔡霧凇誇張地語氣弄得破涕為笑。每次都把自己感動到哭,然後再逗笑,這個蔡霧凇,怎麽這麽壞呢。也不知道是誰剛才誇人家是好人的。
伍蘇兒病得不重,隔天便離開了診所,二人去當地火車站買了兩張卧鋪票。
伍蘇兒執意要付錢,蔡霧凇不肯,她自然沒搶過力大無窮的母夜叉。
“這卧鋪真好啊,挺TM幹淨的,我第一次坐,呵呵。”蔡霧凇興奮得像個孩子,伍蘇兒在為她的童真而高興之餘也很無奈。
“你要麽就上去,要麽就下來,扒在梯子上做什麽啊?”
“我喜歡爬梯子啊,以前上小學天天爬。王叔接我們放學就去兩個地方,在教室的黑板前能找到小刀,他喜歡畫畫。在雲梯秋千這邊能找到我,我喜歡爬高。”
“小刀喜歡畫畫?”
“嗯,畫的可像了,可是他成績不好,學畫畫也挺貴的,王叔供不起,我們來混完初中就跟着王叔學開車了。”
“王叔是?”
“王叔養大的我倆,我爸和小刀她爸一起出車禍死了,他媽身體不好,受不了打擊也跟着去了,我媽是不管我自己跑了。王叔把我們拉扯大,當自己孩子養,給他拖累得這輩子都沒結上婚。”
伍蘇兒拉着蔡霧凇一起并排坐在了下鋪,認真地聽着她講出自己心酸的過往。
“兩位小姐,打擾你們一下可以麽?”一位衣着整齊的男士禮貌地打斷了他們。
“請問您有什麽事?”伍蘇兒見蔡霧凇情緒還沒纾緩過來,主動地發問。
“我想請問您能否幫我一個忙?事情是這樣的,我準備帶母親去看望她突然生病的姐妹。由于時間緊急,我們想盡快到達,今天下午三點買的票,只有硬座票出售,迫于時間我只能先買下來。我想如果您方便能不能勻一張卧鋪票給我的母親,差價我加倍補給您。”
“您貴姓?”
“免貴姓江。”
“江先生,我把這個下鋪讓給您吧,您帶母親過來吧,不用給我差價,出門在外,要互相照應嘛。”
“伍蘇兒,你病剛好,老實地給我在這待着,你上我的中鋪,把下鋪讓給人家,我去坐硬座,就這麽定了,別和我磨叽了嗷。”
“你,唉,好吧。”人是犟不過一頭驢的,更何況對方還是一頭倔驢。
江先生再次表示了感謝,攙着他的母親與蔡霧凇換了位置。
“江先生,你把錢收好,都是出門在外的,多大點個事兒啊。你要是想謝我晚上陪我幹兩瓶啤酒就行。”
“呵呵,蔡小姐您真豪放,沒問題。”
“江先生您和霧凇去喝酒吧,我會照顧好老人的。”伍蘇兒善解人意地說。
“水生啊,你和這小夥多喝兩杯,我跟小姑娘聊天,不會悶的。”江奶奶慈祥地說。老人家有些耳背,沒聽到蔡小姐三個字,看蔡霧凇憨憨厚厚的樣子以為是男子。
“好的,媽,我和這個小夥喝酒去。”三人默契地笑笑,沒去解釋。
“小姑娘,那小夥是你對象吧,這麽年輕應該沒結婚呢吧?”
“啊?”伍蘇兒被江奶奶問得一愣一愣的。
“我老太太看人準着呢,小夥一看就是本分人,知道心疼老婆,沒結婚就趕緊結,讓別人搶跑了就哭都找不到調兒了。”
是啊,準的話連性別都沒看出來。伍蘇兒聽着江奶奶的話,會心地一笑。她知道經過這一陣的相處,她對蔡霧凇已經很有好感,應該放任自己的感情麽?伍蘇兒默默地問着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靜歌歲數大了,碼了一天的字,腰酸背痛腿抽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