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糟糕的相遇
“睡得真TMD爽啊!”蔡霧凇繞了繞亂蓬蓬的頭發,從後座緩緩起身,照着駕駛員位置上的人的後腦就是一巴掌,“小刀!MB的該你死覺了!”
“吓TM我一跳,蔡霧凇,你MB!”抓着方向盤的雙手顧不得揉腦袋,沒辦法,貨車正行駛在盤山路段,別說揉,他連回頭的功夫都沒有。
“你JB能爺們兒點不啊!再叽歪幹你!找個地兒停車,你睡會,我開。”
“停個屁停!你伸脖子瞅瞅,走盤山路呢,還停車,你腦袋灌屎啦!”
“我TM也沒注意啊,快到A縣了吧?”
“嗯哪,也就半拉鐘頭。你先精神精神,我再開會。”
“行。”蔡霧凇翻過靠背跳到副駕駛席,在操作臺上拿了個蘋果,朝沾了不少油污的外套胡亂抹了幾下,吭哧咬了一口,含糊地對趙小刀說:“還挺TM甜的,你要不?”
“你JB惡心不啊,噴我滿臉唾沫星子。”趙小刀喊道。
“惡心個屁惡心,小時候咱倆還一被窩呢,你嫌棄個JB。”
“切!那都是光腚子歲數的事了,算個JB。瞧你那吃相,你是不是女人啊?”
“放你爺爺的羅圈屁,再說我不是女人,我把你變女人了。”
“去你MB的,給我咬兩口,這味聞着挺像樣。”
“你不嫌我埋汰麽?”
“不幹不淨,吃了沒病,反正這輩子是跟你折騰上了。”
“像句人話。”蔡霧凇狠狠地咬了一大口,然後舉着蘋果不時地往趙小刀的嘴裏塞。
平平安安地過了盤山路段,趙小刀靠着路邊停了車,像蔡霧凇一樣利落地翻過靠背,躺在了被壓得滿是褶皺的車座套上,将一件磨得锃亮的軍綠大衣往身上一蓋,準備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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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MB別打呼嚕。”拉開手剎,蔡霧凇開始啓動車子。
“滾犢子,老爺們兒誰不打呼嚕。”
“給我整鬧聽了我TM給你扔山溝裏去。”
“你JB敢,別和我叭叭了,我困死了。”趙小刀交叉拉了拉肩部的衣物,很快便入睡了。
趙小刀睡得很是香甜,卻突然被摔醒了。
“幹JB毛啊!”被摔得七葷八素的趙小刀還沒緩過神就聽到車門大力地被摔上了。
“MB的出事了!”把身上的衣物一掀,抄起了車座下的大扳手就沖了出去。
趙小刀腳剛沾地就看到蔡霧凇被人撂翻在了一邊。
“媽了個吧子的!”趙小刀暴怒,揮着扳手就沖了上去。
一個身穿銀灰色西裝的中年男子見對方來勢洶洶,迅速地躲過了趙小刀的攻擊,扳手重重地砸在西裝男身後的轎車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趙小刀感覺雙手虎口像着火一般火辣辣地又疼又麻,整支手臂都在顫抖。
西裝男沒等趙小刀反應過來一腳踹在了他身上,奈何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西裝男腳沒落地,之前倒在一旁的蔡霧凇拔地而起,一拳打在了西裝男的鼻梁上,随後腹部又挨了一腳,疼得他滿地打滾。
面目猙獰的蔡霧凇拎起西裝男的前襟,一頓揮拳,只朝面部打。
西裝男被打得連求饒都沒機會。二十幾拳下去,鼻口噴血。
“哎,你快停手,打死他了,他死了你會坐牢的,大姐,你快停手吧,我求你了,我不能害了你啊!”一位衣着狼狽的少女上前去拉打瘋了的蔡霧凇,奈何力氣太小,無法阻止。
“蔡霧凇,你TM別打了!打死了你也JB活不了!殺人償命啊!”趙小刀捂着腰站了起來,忍着疼痛用盡力氣将蔡霧凇推到了一邊。
即使被分開,蔡霧凇也奮力地揮舞着手臂,口中一直說着沒有實際意義的髒話。
“大姐,你的頭流血了。”少女帶着哭腔說,“都是我不好,大姐,謝謝你救我,我這一生都會感謝你。”
“說那些幹JB毛啊,削死那個畜生,M了個臭B的。”蔡霧凇也不管順着額頭朝下流淌的鮮血,還要向西裝男動手。
“饒命,大哥大姐饒命!”西裝男被蔡霧凇打懵了,打怕了,看這架勢是要活活打死他啊,“我賠錢給你,伍蘇兒,伍小姐,伍奶奶,多少你開個數,別讓她打我了。”鼻涕、眼淚、血液三種物質在他那張慘不忍睹的連上得到了充分混合,怎一個惡字了得。
“錢你MB錢,TMD今天就是要削死你!”血染紅了蔡霧凇的半邊臉,讓她看起來分外可怖。
“大姐,別打,我沒被怎麽樣,你帶我走就行,這事鬧到公安局你也有責任。”
“是啊是啊,大哥大姐,我被判QJ未遂,你也得判個故意傷害,咱倆都沒好處,我給你們錢,咱們私了,我那車一百來萬呢,砸那一下也不少錢。我給你們三萬塊錢,不夠給你們卡,卡裏能提十幾萬。”西裝男手忙腳亂地翻着他那身面目全非的阿瑪尼找錢包,然後整個錢包都遞給了伍蘇兒。
“大哥大姐,咱們私了吧,行麽,這件事鬧大了真的不行,我就真活不下去了。”伍蘇兒央求着蔡趙二人。
“你想咋地就咋地。”趙小刀也不想折騰,而且他們人生地不熟的,也讨不到便宜。
“劉先生,三萬塊現金我拿着了,做醫藥費,卡裏的錢你修車用吧,今天的事咱們雙方都別追究,就當沒發生過,走法律途徑對你也沒好處。”
“行行行,不愧是大學生,懂事。”西裝男喜笑顏開,至少語氣上是,面貌上不好觀察。沒放松多久,蔡霧凇一腳就踢了過來,西裝男一口血沫噴出,順帶拐走了一顆門牙。
“就JB這麽算了?放TM的屁!”蔡霧凇被趙小刀拖走,腿卻還在空中亂踢。
“我去車裏取我的包。”伍蘇兒快速地奔向轎車,片刻後就同蔡趙二人上了車。
看着貨車駛向遠方,西裝男從跪的狀态中解脫,歪躺在了一邊:“玩了這麽多年鷹,TMD被只家雀啄了眼睛,呸!真TM晦氣!”
伍蘇兒三人驅車到了A縣,去了一家診所給蔡霧凇包紮傷口,怕西裝男報複,沒趕過多停留,連夜趕路。
“都是我不好,大哥大姐,這錢你們拿着,我非常感謝你們救我。”
“磨磨唧唧幹啥啊,你收起來。”蔡霧凇把錢推了回去。
蔡霧凇是傷員,伍蘇兒受了驚吓,她們坐在後座,苦了趙小刀依舊要堅守在司機崗位上,連開了十一個多小時的車,比疲勞駕駛還疲勞駕駛。
“大哥大姐,我能跟着你們一段麽,我也是剛到這個地方來,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再碰上什麽事情就不會有這次幸運了。”
“我們去B市C縣,你跟着也行,想在哪下就在哪下好了。”
“謝謝你們,謝謝你們。”伍蘇兒萬分激動。
就這樣,在一個無比糟糕的情況下,二人結識了。
作者有話要說: 靜歌:我遇到的狀況比你們更糟糕,這個殘酷的社會啊!
蔡霧凇:那你死沒?
靜歌:當然沒死。
蔡霧凇:MB的,沒死你吵個JB,只要活着,啥都不是事!
靜歌:多謝,話糙理不糙,靜歌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