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順其自然來個人把她抓去浸豬籠吧!……
第67章順其自然來個人把她抓去浸豬籠吧!……
十歌微怔, 呆呆擡眸看去,眨巴了幾下眼睛才道:“會有危險嗎?”
黑夜中, 嬌軟的聲音帶了點兒鼻音,糯糯的,誘惑的。
祁知衍斂眸,傾身向前,一字一句,輕而緩, 道:“這不是你該操心的。”面龐背光,讓人看不太真切,唯有帶着寒氣的聲音洩露其心境。
這話十歌自然不能認同, 當即便回過去:“他是哥哥!”
哪裏不該她操心?她要操的心太多了!
可祁知衍并不這麽認為,只聽他聲音又沉了幾分:“他是外男。”
一把連人帶被褥撈過來,距離瞬間拉近, 二人的五官變得清晰。
近看之下,尋常慣是帶笑的眸子哪裏還看得到笑意,反而警告之味頗重。
眼看形勢比人弱,十歌哪兒還敢吭聲, 她拽緊被褥不敢動彈, 縱是呼吸也小心翼翼。
幾經對視, 男人的視線越發灼熱, 十歌被看得全身酥麻, 忍不住扭頭避開。哪知不過眨眼功夫, 男人又将她的頭掰過來, 鼻尖抵着她的,輕柔低語:“知道怕了?”
蠱惑的聲音作祟下,十歌神思游離, 僵着身子任由他在臉上輕蹭,帶起陣陣瘙癢。
陣陣癢意讓十歌忍不住縮脖子,他的氣息不斷在臉上吹拂,引得十歌閉上眼睛。不知蹭了多久,忽然間,櫻唇附上一片柔軟,溫溫的。
十歌猛的睜開眼睛,心跳急劇加速,她慌亂的想要扭頭,卻發現腦袋被固定住。偏偏她将自己的雙手雙腳裹在棉被裏,如今只能任由他在唇上探索。
原本的輕舔似乎只為試探,待撬開唇舌便開始瘋狂索取,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十歌被吻得暈頭轉向,迷迷糊糊間,不斷問自己: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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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過了多久,待他嘗夠了才稍稍退開,額頭抵着她的,粗重的喘息着。
時間過去許久,十歌剪水秋眸帶着水氣,睜得大大的,尤在迷茫中,只覺好似躺在棉花裏,頭重身輕,暈頭轉向,這感覺太奇怪了。
直到王爺再次開口:“還想再見一見唐老板嗎?”
十歌擡眼,終于醒過神,她無比認真的點了點頭。
只聽王爺一聲輕笑,在她唇上啄了一口,低語:“好,本王安排。”
這一夜,王爺一直待到十歌睡去方才離開。好在那之後他便再沒有其他動作,十歌心安之餘,想着:王爺對她的死穴拿捏得死死的,做了這般出閣之事,還能雲淡風輕化解,讓她完全分了心神,再無法顧及此事。
事實上早在王爺坦誠認出她時,十歌便知道自己這輩子怎麽也擺脫不了王爺了。前生王爺的行為便頗為出閣,失而複得後,豈還能給她逃脫的機會?
臨睡時,十歌迷迷糊糊想着:來個人把她抓去浸豬籠吧!
翌日,十歌正梳妝時,元雙驚奇喊了一句:“小姐,您的脖子怎麽了?好大一個紅印子!莫不是被蚊子咬了?”
十歌扭頭對着銅鏡照了照,忍不住伸手去觸碰,沒有癢意,倒有點兒疼。只一點點疼,帶了點兒酥麻。
呃。
她好像想起什麽來了,這似乎是王爺臨走前的傑作。在她疼得嬰寧一聲後,還笑得頗為得意。
十歌瞬間羞窘。
要不,買個豬籠,她把自己浸了吧!
今日是沒法兒出門了!
好在十歌并未出門,今日接連傳來兩個消息。一則是是王府即将舉辦一場賞花宴,特邀她去制作糕點。另一則是哥哥十日後需帶軍前去接秀女。為此,哥哥今日便需自軍營中回來,以做準備。
羿正王辦賞花宴,聞所未聞,此事來得突然,要驚掉多少大官?
再有,十歌不明白,接秀女這種差事于哥哥有幫助嗎?這不會是王爺為将哥哥調離她身邊而特意安排的吧?還是說,王爺僅僅只是随意尋個由頭,到時候再後方操作一下,給哥哥一個升遷的機會?
這不對。羿正王口碑乃為謙謙君子,最是正義秉然,定然不會當衆徇私。
所以,果然還是因為她?
心中諸多疑惑,故而當羿正王再次夜闖香閨時,十歌便問出口了,得到的回應是:“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一經了解方才知道,往年秀女們多少會出現狀況。想想也是,皇上後宮佳麗三千,除非野心之家,否則沒多少人願意将自家女兒送進宮。為此,他們什麽法子都能想出,尋常官員哪裏能應付得來。
得知內情後,十歌反而更着急,再顧不得什麽男女有別,她緊跟在王爺身邊,急切說道:“可哥哥他尚無經驗,若有顧全不周的地方,豈不是……”
“本王說過,從不做沒把握的事。”祁知衍打斷十歌的話,扶起十歌的細手兒放在掌心,一雙眼睛異常堅定,又道:“記住,有本王在,你任何時候都無需操心。”
望進他平靜無波的眼,十歌的心逐漸安定,再沒有後話。
也不知為何,這男人總能給足她安全感,她竟沉溺在其中。
王爺慣會看形勢,見十歌乖巧垂頭,便知她将自己的話聽進去了。故而單手托起她的下巴,先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吻。今次他并非強勢而行,而是給了她拒絕的餘地,可她卻并不反感的樣子,擡眸與他對視。
祁知衍再無顧慮,低下頭重新吻上她的唇,深深地,溫柔的。
十歌在想,對于王爺,或許前生她并沒有自己想象中那般反感,否則怎會在得知他認出自己後,便對他全然放心。
再後來,王爺幾乎天天夜闖,好在最多也就親親抱抱,摟着她睡之類的。
對于接秀女一事,尹暮年有十日的時間做準備,十歌自然要充分利用這難得的機會。白日裏,只要尋到機會便将白浔蓉請過來,無形中給二人制造不少獨處機會,自己則緊鑼密鼓的籌備定親一事。
哥哥這一趟出去便是數月,她想先将親事定下,如此也能杜絕一些人的想法。近些時日前來說親的人實在多,十歌又要忙着找鋪子的事,實在有些疲于應付。
“十歌妹妹,聽我說,玉鋪子找到了!”
這一日,白浔蓉不請自來,人未到聲先到,她甚至是跑着進來的。進到院中,一眼便見到身姿挺拔,面容俊郎的尹暮年。
燦爛笑容未減,白浔蓉大方喚了一句:“暮年哥哥。”
‘暮年哥哥’是十歌讓她喊的,一開始還有幾分羞怯,幾日相處下來,白浔蓉已經喊成習慣。
“郡主。”
尹暮年回以一禮。按照閨閣禮儀,尹暮年算是外男,與郡主應當保持距離才是。可他卻喚下人去為郡主娶糕點,并親自為她煮茶喝,甚至對郡主的喜好了如指掌。若換做別人,尹暮年此時定會回到書房。
郡主爽朗大度,與妹妹交情甚好,還時常對妹妹施與援手。對于私心頗重的尹暮年來說,這般女子,早便被納入己方陣營。
十歌遠遠看着在院子中相談甚歡的二人,故意拖延一些時間出現。
“尋到玉鋪子了?這回浔蓉可是幫了大忙呢!”想了一想,頗有幾分苦惱,道:“可我過會兒得去一趟王府,明日便是賞花宴,王爺讓我今日便去府中做準備,也不知鋪子那邊等不等得了。”
“無妨,歌兒自去忙,橫豎我今日無事,鋪子那邊過會兒我去看。”
要不怎麽說最了解尹暮年的人便是十歌,她算準了自己一番話下來,哥哥必定自動請纓,當下松了一口大氣:“兩頭不耽誤自是再好不過,還好有哥哥在!浔蓉,還要麻煩你帶哥哥過去看看。”
“這有什麽,你不說我也會這麽做的,你盡管放心吧!”
白浔蓉不疑有他,說罷還拍拍胸脯。
臨行前,十歌尋機會将哥哥叫至一旁囑咐:“哥哥,郡主已經幾次出手相助,于我有大恩情,今日無論如何你也要替我好好招待。前些時日便聽她說起想看戲,近段時日我當是得不出空,今日你便替我陪她。”
尹暮年默了默,終究還是點頭答應。
安排好一切,正巧王府已經派人來接,十歌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誰想,待入了車廂內,唇角便忍不住勾起,亮閃閃的眸子閃過狡黠之色。
成親嘛,還是得男方主動才好。她早先便同浔蓉說過,讓她不要有過多心裏負累,感情最好兩廂情願,多處一處,方才知道合不合适,斷不能委屈自己,更不能将就。
尹家就她和哥哥二人,沒有太多規矩和教條,一切以平安和樂為主,她所理想的嫂嫂若過于死板反而不好。
白浔蓉聰慧,思想從不古板,哪裏聽不出十歌的用意,再面對仁勇校尉時,她便心無旁鷺,如此當真自在了許多。
明日便是賞花宴,王府一應事宜早已準備妥當。十歌去到王府時,下人直接将她引至後花園,那裏繁花似錦,也不知王爺自哪兒找來那許多難得一見的名貴之花。
而王爺就在繁花之中,笑得如暖陽,向她伸出一只手。
十歌想清楚了,不管王爺對她的喜歡會持續多久,至少現在她是真切體會到王爺對自己的珍愛。而她,似乎還蠻享受。
既如此,便順其自然吧!
心境一經打開,再矜持就顯得做作,故而,當那只手向她伸過來,十歌便毫不猶豫靠過去。
攬着美人細腰,滿園景致祁知衍不過随意一瞥,灼灼目光馬上回到美人臉上,道:“為你準備的,可喜歡?”
十歌本便喜愛花草,尹府雖小,卻被她打理得十分清新雅致,卻又不失溫馨。
如今身在王府後花園,眼看滿園炫目花草争奇鬥豔,實在美不勝收。放眼望去,真真讓人心曠神怡。
十歌兩目發光,喜滋滋的點頭。
不過,最叫她高興的還是能夠與父親共同準備宴席。
時機難得,今次無論如何一定要讓父親認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