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蒼山風雪洱海月
大理城的西北部,蒼山腳下,洱海之中的一處島嶼之上,一個身穿一襲白衣的少年站在島上的一塊礁石之上,靜靜地看着月色下的洱海,看着潮水不停地來回湧動,他的思緒也在不斷的搖晃之中。
“你這幾日來日日來此,遙望着大理方向,你若是真的思戀于大理,幹嘛一回來就要我帶你離開,當日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你為何遲遲不肯對我言明。”這時,一個身穿白色華服的老太太手裏拄着一根月牙杖,周身氣度非比尋常,卻是那常年處于鎮南王度之中的朱嬷嬷,而站在洱海邊的正式楊子文無疑。
“嬷嬷你不要再問了,總之大理我是不想再去了,今後我就陪着你在這金月宮,再不問着江湖瑣事難道不好嗎?”楊子文望着水中的月影說道。
朱嬷嬷嘆了口氣說道:“好好,你不想說我也不逼你,只是你真的已經放下大理放下鎮南王府中的一切了嗎?那你為何還日日遙望着大理,整日茶飯不思,深思倦怠,你要知道就算你武功大進也終歸是肉體凡胎,那這樣下去恐怕我老婆子等不到你給我送終反而要給你送終了。”說完朱嬷嬷也不等楊子文回話徑直離開了。
楊子文心思百轉,臉色變化不定,終究還是沉下眼眸嘆了口氣,手指輕輕覆上左眼眼角,那裏有着一只展翅飛舞的蝶紋,印在楊子文的眼角顯得格外瑰麗,楊子文想要仔細感覺蝶紋的紋路,卻發現那猶如皮膚一樣刺青沒有一點起伏,就像天生的一般,楊子文終是無力的坐在礁石之上,遙望着大理城的方向。
大理城內此刻燈火通明,一個書生摸樣的人此刻在房間裏手舞足蹈,将桌子、椅子,以及各種器皿陳設、文房玩物亂推亂摔,手中還死死的抓着一根精美的繡花針,哪怕癫狂之下被銀針刺破了手也沒有放下,此人正是段譽。
事情要從幾日前說起,卻說那日楊子文進入石屋之中想要營救段譽,不料被其吸取了全身上下全部的內力,而那時候的段譽受到“陰陽合歡散”和體內奔騰湧動的真氣的刺激而狂性大發,楊子文身上的“百尾炫彩蝶”受到刺激主動發出迷幻的氣息,導致兩人同為男子卻發生了夫妻之實。
本來段譽是個毫無武功之人,一下子吸取那麽多人的內力加上楊子文身為中級高手的全部內力是必死無疑的,但機緣巧合之下段譽和楊子文發生關系,元陽外洩生生止住了他體內狂暴的真氣,而《北冥神功》本身就是道家絕學,兩人機緣巧合下的結合讓“百尾炫彩蝶”蘇醒,結果讓楊子文自行開始修煉其《葵花寶典》來,最終兩人的結合便如同雙修一般,結果段譽不但沒有被體內的內力撐爆反而消化掉了這些內力,而楊子文失去的功力不僅盡數恢複,還一舉突破到高級,一下子成為江湖中數得上號的人物。
卻說當日鐘萬仇邀請大理群豪前來觀看段譽的“醜事”, 而石屋之外,黃眉僧和段延慶的左手均是抵住一根鐵杖,頭頂白氣蒸騰,正在比拚內力。黃眉僧忽然伸出右手,用小鐵槌在身前青石上畫了個圈。段延慶略一思索,右手鐵杖在青石上捺落。卻是二人正在以內裏下棋,鬥智鬥勇。
眼見兩人正在關鍵時刻,段正淳當即命四大護衛打開石門,不料被鐘萬仇所阻止。 鐘萬仇喝道:“且慢!你們可知這石屋之中,還有什麽人在內?”段正淳怒道:“鐘谷主,你若以歹毒手段擺布我兒,須知你自己也有妻女。”鐘萬仇冷清笑道:“嘿嘿,不錯,我鐘萬仇有妻有女,天幸我沒有兒子,我兒子更不會和我親生幹那亂倫的獸行。”段正淳臉色鐵青,喝道:“你胡說八道什麽?”鐘萬仇道:“木婉清是你的私生女兒,是不是?”段正淳怒道:“這要你多管什麽閑事?”
鐘萬仇笑道:“哈哈,那也未必是什麽閑事。大理段氏,天南為皇,獨霸一方,武林中也是響當當的聲名。各位英雄好漢,大家睜開眼瞧瞧,段正淳的親生兒子和親生女兒,卻在這兒亂倫,就如禽獸一般的結成夫妻啦!”他向南海鱷神打個手勢,兩人伸手便去推那擋在石屋的大石。
這大石雖有數千斤之重,但在鐘萬仇、南海鱷神、葉二娘、雲中鶴四人合力推擊之下,登時便滾在一旁。但見大石滾開,露出一道門戶,望進去黑黝黝的,瞧不清屋內情景。只見一個青年男子披頭散發,□□着上身走将出來,下身只系着一條短褲,露出了兩條大腿,正是段譽,手中橫抱着一個人。那人縮在他的懷裏,也只穿着貼身小衣,露出了手臂、大腿、背心上雪白粉嫩的肌膚。全身的肌膚之上也有着些許青青紫紫的痕跡,在場衆人那個不是舊經人事,那裏不知道這時發生了什麽事。
鐘萬仇笑道:“孤男寡女,赤身露體的躲在一間黑屋子裏,還能有什麽好事做出來?哈哈,哈哈,大家瞧明白了!”
段正明滿臉羞慚。段正淳低下了頭不敢擡起。刀白鳳雙目含淚,喃喃的道:“冤孽,冤孽!”高升泰解下長袍,要去給段譽披在身上。鐘萬仇哈哈大笑,十分得意,突然間笑聲止歇,頓了一頓,驀地裏慘聲大叫:“你是什麽人?木婉清呢?”
群豪聽到他叫聲,無不心中一凜,只見鐘萬仇撲向段譽身前,夾手去奪他手中橫抱着的人。這時衆人已然看清這人的面目,但見此人眉清目秀,左眼眼角印着一只飛舞的彩蝶,格外瑰麗迷人,但從其身形容貌之間具可以認出這絕不是木婉清,反而是個俊秀的少年郎,而這時只聽見鐘萬仇再次大叫一聲,捂着左眼。
衆人尚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就看見段譽手中所報少年一個縱身從高升泰的長袍中穿過,緊接着一只猶如白玉一般的手掌印在鐘萬仇的胸口,随即鐘萬仇便一口鮮血噴出,不省人事了,少年落地之後神色複雜的看了看在場衆人尤其是段譽之後,一個轉身向谷外飛去,同時離開的的還有一句話“從即日起,名中帶有段、譽、鐘、萬、仇五字者踏入我洱海之中殺無赦!”
這個少年不是楊子文又是何人呢,待到楊子文離去衆人才去看鐘萬仇,發現鐘萬仇的左眼之上插着一根精美的繡花針,面如金紙,卻是進氣多出氣少,怕是時日無多了,而一旁的段譽望着已經空了的手臂不由苦笑。
其實,當段譽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邊有一個赤身露體的人的時候也吓一跳,還以為自己真的和木婉清發生了什麽準本以死謝罪的時候卻發現身邊的人并不是木婉清,而是一個男人,一個他很熟悉的男人,他從小到大的玩伴楊子文,那一刻段譽也不知道自己的心裏是怎麽想的,有些害怕,有些驚喜,有些無措,但唯獨沒有惡心,嫌棄等想法,而正在段譽想得出神的時候石門突然被打開了,不知所措的段譽當即抱起楊子文走了出去。
而楊子文也正是在段譽抱起他的時候醒過來的,一出門就聽見鐘萬仇的聲音,悲憤和屈辱交加的楊子文當時救怒了,當即射出一根繡花針刺瞎了鐘萬仇的一只眼睛,同時展開《葵花寶典》中的身法穿上高升泰的外袍,一招“皓月羞花”打在鐘萬仇的胸口之上,将其打得五髒劇烈沒什麽可能活下來了。
卻說這邊的段譽在高升泰等人的幫助之下套上了一件外套,忽然走到鐘萬仇的面前,伸出手拔下了他左眼上的銀針,用布擦拭幹淨之後收入懷裏,而這時才從這一系列事件中反應過來的衆人不由覺得心中一寒,看向段譽的眼光也有所不同。
而刀白鳳幾人此刻心裏也是五味雜陳,按說沒有發生兄妹亂倫的事情是一件好事,但沒想到楊子文不知道何時進了那石屋之中,而且看樣子還和段譽發生了點什麽,衆人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不得已段正淳只有出來打哈哈了說道:“這鐘谷主倒是對小兒太過優待了,不僅請了小兒前來谷中做客,還将小兒自幼玩在一起的玩伴一并請來方便與小兒秉燭夜談,只是不成想兩個小孩子玩鬧慣了。居然在外面也不收斂赤身玩鬧起來,當真讓各位武林同道見笑了。”
群豪均想:“大理段氏果是厲害,也真下得去手,竟然讓一個男人替換了那木婉清,雖說不至于兄妹亂砍,但這喜好南風也不是什麽好名聲啊,現在居然還說只是好友間的玩鬧,誰信啊,不過這鐘萬仇也是傻得,身大大理,卻無端端的去跟段家作對,那不是自讨苦吃嗎?”群豪雖然這樣想到但也無人膽敢說出來,畢竟剛剛楊子文出手的速度與威力他們都是見過的,他們自認為沒有鐘萬仇那麽高的武功,連鐘萬仇都抵擋不知他們又有何本事呢,所以都選擇了附和段正淳的話:“哪裏哪裏,這世子正年輕,愛玩鬧也屬正常,我等又豈會見怪。”
作者有話要說: 嗯,從今天開始小七要漸漸開始增加有關段譽的戲份,甚至有時候單章都可能只有段譽,另外,有書友提出建群,所以在這裏小七想問一下要不要建個群讓大家讨論一下,給我提點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