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新武計劃
賈琏回來的的時候已經快要過年了,這一年的冬天對于賈家人來說,絕對是屬于紅火的大年,特別是這一年由于出了好些秀才的原因,族裏對每一個有了功名的族人發放了獎勵,說起來也不多,也就是每一個秀才100兩銀子,半片豬肉,2只雞,2壇酒,白米2石(200斤),綢緞2匹,文房四寶一套,玉佩一個。看,真的不多吧,賈瑾出門晃悠幾圈,當幾回紅包,出賣幾次色相,被人吃幾次豆腐就能超過了。但是對于那些家境不是很好的人家來說,那絕對是一筆巨款啊!
要知道就是在清查了貪污的奴才之後,那些族田有了豐厚的收入以後,每一個賈姓族人的月例,也不過是一個月1兩銀子。能在京城這個物價較高的地方維持基本生活就不錯了。
如今這樣的一份獎勵一下子就把這些秀才的人家給襯托出來了,可以想見的是,明年那些孩子讀書會有多用功,家長又會又怎樣的期盼。
最有代表性的像是那什麽賈榮啊,賈薰啊之類的人家,那已經可以說是一貧如洗了,都是寡婦帶大的孩子,除了族裏的月例,其他都靠着變賣家裏的東西和寡母給人洗衣服,繡荷包帕子來掙錢,家裏連只雞都養不起,以前他們上學也不過是為了族裏提供的飯食和筆墨銀子。也只是想着多識些字好找個好活計,養家糊口。沒想到居然就這麽翻身了,幸福來得那麽的突然,這一天他們的寡母喜極而泣,那一幅畫面震撼了不少人家。
同時賈珍還在祭祖的時候宣布,由他和賈赦兩房出資,明年這幾個秀才有誰能考上舉人,就獎勵一套一進帶廂房的房子,這可是價值近百兩了,在加上500兩的銀子。這一下點燃了族人的熱情,每一個人的眼睛都放着光,還是狼光,閃爍着綠色。
另外還宣布,由焦大負責,給族人們教授拳腳,指明這是賈演賈源兩位祖宗在戰場上得來的,可以保身的東西,以後就是考武舉也是用得上的。還有請了騎射師傅,每周上騎射課,還有教兵法的。這下那些讀書不怎麽樣的也覺得有了出路,你說說,讀書不成不是還有武舉嘛?這也是晉身的法子,要是咱們再不成,學點拳腳當個捕快衙役不也是門差事嗎?那可是活路啊!光靠族裏的例銀夠什麽吃的。
這裏祭祖的時候族裏提出了新的計劃,讓一幫子族人熱血沸騰,賈赦在家裏一樣提出了計劃,要下人們也認識幾個字,好顯示世家大族的禮儀風貌來,可惜這個計劃還沒有宣布就被打斷了,先是大年三十的,賈珍家裏的田氏生産了,很是如願的又得了一個小子,取名賈芳,賈蓉終于有弟弟可以欺負了,這小子笑得合不攏嘴。帶着賈薔兩個,在家裏呆了都不想出來了。整天以偷戳奶娃子的小臉,吃奶娃子的豆腐為己任。弄得東府正堂總是一片的熱鬧。
那邊剛收拾完打發了穩婆,過了洗三,這裏邢夫人又開始陣痛了。好嘛,都趕一塊兒了。最後在初五淩晨生出了賈琮同學,整個一個財神到的日子。夠可以啊!賈瑾很不厚道的撇嘴了。看着還紅彤彤的奶娃做鬼臉,害的奶娃子大哭不已。
從來都是多子多福,早逝的賈瑚不算,如今家裏有了三個小子,還都是嫡出,這讓賈赦很得意。最關鍵是,賈赦已經41歲了,這可是老兒子,哈哈,自己還是很強的。然後,腦子裏總是不由自主的往賈政那裏去想,賈政如今可是兩個嫡子。比自己少了一個,哈哈,還是自己比他有福的,要不是去年三月的時候多了個庶女,就連女兒也比我少呢,嗯,真真是有福之人不用忙啊!
由于賈琏要到8月才參加鄉試,可以說還有大把的時間那可以調整狀态,或是找個書院去旁聽,或是找點別的事情做做。賈瑾認為這正好是自己開始鍛煉身體的好時機。或許也是推出自己的功夫的時候了。
原來雖然有了那一口先天之氣,可是那些是內功,別人看不見摸不着,至于別的拳腳,說來洩氣,無論是焦大教的,還是又來賈赦請的師傅教的都太簡單了些,還沒有自己以前在天龍寺裏學的長拳有用。怎麽樣才能正大光明的使出來也是問題啊!還是盤算一下!
在經過了一連串的思想鬥争以後,賈瑾覺得自己似乎也要為這個家出點力氣,不能老是當做看客,也許可以吧拳腳用到家裏,這樣自己方便,家裏也得了利。這樣一想,他就立馬行動了。第一目标任務—賈琏。
正是正月裏,下人們忙的腳不點地的時候,外書房這裏确實一片的安靜,雖是寒風陣陣,不過賈琏的屋子裏也是呆着一股的暖香,窗臺上的幾株水仙已經敲人開花。嫩嫩的白色花瓣,黃色的細蕊,怎麽看怎麽可愛。
“哥哥。”
小腦袋在門簾後探進來,滴溜溜的眼珠子東看看,細看看,确定了沒有人之後,滋溜一下溜進了賈琏的書房。速度極快,像是後頭有什麽人跟着一般。賈琏手裏還拿着本書,斜躺在軟榻上,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家弟弟的樣子。沒好氣的說道:
“你這是做什麽,不過是我的書房罷了,防成這樣。在自家還做小偷不成?”
賈瑾白了賈琏一眼,一副你真不識趣的樣子。
“哥哥,你真是的,弟弟可是有好東西和你分享呢,能不機靈着點嗎?看看,我多有手足之情?”
傲嬌的小鼻子都快翹到了天上。小手插腰,一心等着賈琏來問他。這幅樣子從小到大不知道試了多少回,賈琏是一清二楚,看着這個古靈精怪的弟弟,暗暗偷笑了一下,然後坐起身,一本正經的配合起來。
“哦,三弟有什麽好處要和哥哥分享啊!哥哥真是感動啊!”
這話一出,賈瑾立馬換了一副神秘的樣子,湊到賈琏身邊,對着賈琏說道:
“哥哥,你不在的時候,我得了好東西了,有個大師傅,說要教我,我原本也是不信的,當是煉着玩的,可是,你看看。”
說着,右手的食指冒出一股氣勁,戳倒了邊上小桌上的一個杯子。這是賈瑾把內力控制在最初階段的成果。目的只是引起賈琏的注意而已,沒有必要把底牌都漏了出去。是不?
果然,賈琏看的眼珠子都瞪了出來。一把抓過了賈瑾的手,都看細看,就連身上也檢查了一個遍。
“不是繩子,不會戲法?這怎麽回事?”
求知欲啊,在賈琏的眼睛裏閃閃發光。
“這是內功,我也不知道怎麽來的,反正就是按照大師傅教的練着練着就有了。厲害不?”
大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還露出了小酒窩,樣子可愛的不行。不過賈琏好像抓不住重點一般,卻反過來問道:
“什麽大師傅?弟弟,不會是什麽拍花子的吧?”
“什麽啊?大師傅就是大師傅,一個老和尚。可厲害了,教了我好多東西呢,啊,還有長拳,還有劍法,比拳腳師傅教的厲害多了。”
賈琏聽了賈瑾的話,忍不住又要暈了,這小子怎麽這麽沒心沒肺的啊!這都什麽啊!他是怕他被騙好不?好吧,這小子鬼精鬼精的,好像也不怎麽好騙。
“說吧,到底怎麽想的,少來這套,我還不知道你?肯定是有了什麽鬼主意,拿我當擋箭牌用呢,是吧!”
直接戳穿這死小子的目的,看他怎麽說,這小子該不是又有什麽捉弄人的主意了吧!可不敢在上當了。可惜這回真錯了。賈瑾一臉的悲憤,大眼睛裏喊着眼淚。
“人家,人家好不容易和大師傅說了,把功夫傳給你,你怎麽這樣啊!我可是大師傅的關門弟子,我求了好久,才讓大師傅同意讓你也跟着學的,我對你這麽好,你怎麽可以這樣污蔑我,虧我還把你當最好的兄弟。”
好像本來就是兄弟好吧,什麽叫最好的兄弟,你現在除了那個剛出身的奶娃,就只有我一個兄弟。難不成你當你是外頭跑江湖的啊!這說辭,不用說也知道是不知道打哪裏聽來的。
賈琏肚子裏腹議了幾句,連忙開始安撫這個小子,你說這都要7歲生日了,怎麽還是一副說哭就哭的本事,太折騰人了。
“好了,是哥哥錯了,哥哥不該懷疑你的,我們家三弟最好了,不過,這到底是什麽功夫,你這又是怎麽回事,好好說說啊,哥哥只是擔心你。”
這下子賈瑾開始講故事了,從賈琏走後說起,說自己一個人無聊,賈蓉他們又回去的時候,他偷溜了出來想到後街找人玩,結果遇到了一個大和尚,那個大和尚可厲害了,走路像是飄得一樣,大和尚說賈瑾身子上有先天之氣,是練武的好身板,就決定收他做關門弟子。然後每天大和尚都會來教他,大和尚進門從來不用找人,從外頭一閃身就進來了,聽說那叫輕功,現在都已經快一年了,自己內功終于有了點成績,這不是想到賈琏了嘛,就求了大和尚,說是讓他把功夫傳給賈琏,大和尚說了賈琏根骨不怎麽好,估計就是練了也最多強身健體,沒有什麽大成就。
這樣話賈瑾說了小半個時辰,不但勾起了賈琏的興趣,還狠狠的打擊了他的自信,什麽叫根骨不好?好歹賈琏也算是從小練武的,結果被否定了。害的賈琏拿着白眼看了賈瑾好一會兒,看他沒有改口的意思,只好忍了。
同時心裏也盤算開了,照這樣的說法,教給賈瑾功夫的和尚都真是個厲害人物了,他在外頭也聽說過什麽內功,輕功的,一直以來都認為那不過是說書人瞎說的,誰知道這世上還真有啊!這三弟還真是個有福的,可是老天也,你也太偏心了,這死小子讀書比人家好,如今練武也比人家好。還讓不讓人活了。
當然與此同時,這個弟弟能時時刻刻想到自己這個哥哥,那還是很感動的,看看,這小子第一時間就來告訴我了,還求着讓我也學,這麽說的話,這小子對自己還是很親近的。沒有辜負了自己從小帶他的幸苦。
想到這裏,賈琏又高興了。
“三弟,你說你的大師傅能教我什麽?”
“哪有他教你?他出面的話不就成了拜師了?這不和規矩的,只是我教你,這樣就成了我們兄弟間的交流,才不算違反了門規。”
賈瑾說的很認真,可是賈琏聽卻是滿臉的尴尬。不說別的,你說讓個15歲的少年向7歲的孩子讨教,這怎麽好意思呢,賈琏的臉上也露出了遲疑的神色。賈瑾一看就知道賈琏在想什麽。淡淡的說道:
“反正不過是我們自己兩個人的時候說說練練,你說是這功夫要緊,還是……”
別的話賈瑾也不在多說了,只看着賈琏自己選擇吧,人家還是看在這親兄弟的份上才讓他沾光的,你也不想想,他怎麽就不去教賈蓉他們?人家還是很有親疏遠近的好不。
賈琏也是個通透的,這想了一會兒,就笑了。對着賈瑾拱了拱手,桃花眼開始發力,一派的風流樣子,緩緩的說道:
“也是弟弟記得哥哥,這才有了哥哥這番的機緣,不管以後的了多少好處,總是要領這份情的,既然這樣,哥哥不學倒是有些虧了。弟弟看什麽時候開始吧。”
看看,這話說的,對我用得着費這功夫?賈瑾翻了一個白眼,然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一臉興奮的說:
“哥哥,書上說俠客都是快意江湖的,以後我們都學了輕功,就去仗劍江湖吧。哎呦,別打我頭,要打笨的。”
“又從哪裏弄了閑書來看,你的屁股癢了不成?父親的板子可是閑着。”
“好嘛,不說就是了,我一會兒給你送秘籍來。你自己先練着,我先做夢當大俠去了。哎呀,非禮啊!有杯子咬我的屁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