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氏之子

第13章 ☆、二房大戰

“二爺，二爺，那邊又出事了。”

一個十一二歲的青衣小子在賈琏院子的門口輕聲喊着，讓幾個正在練字的孩子頓時一停，就是原本在給賈瑾講三字經故事的賈琏也不由的停下來，臉上露出一臉的興奮。

“大小，快進來。”

自從兩房分開以後，說是西面歸了二房住，仆婦什麽的也都是二房的陪嫁和老太太的人，可是這榮國府這麽些年，這些下人們早就是成了一張大網，到哪裏都攀得上親戚，那些個賈家的家生子也都是有眼色的，知道這府裏已經回歸正途，早晚都是大老爺的，誰會不知道好歹？一個個都是很積極的往大房通風報信，讓大房随時掌握最新信息。

而大房這裏，賈赦一直有心整頓一下，不過卻因為一直沒有空壓了下來。當然這其中也是有些他的小心思在內的。

一是想借着這些下人探聽消息，二是他這裏不動手，估計隔壁也不會想到動手清理下人，他可是等着二房再出點什麽事情，好讓他找機會把二房趕到他們自己的地方去呢。那邊的房子，那可是賈赦準備給兒子住的。盡早拿回來是正緊。

那大小從簾子後面探進頭來，那圓溜溜的眼珠子不停的轉，嘴角帶着一個小酒窩，怎麽看怎麽機靈。一看屋裏的人。趕忙開始行禮。

“三爺安，蓉哥兒安，薔哥兒安。”

這幾個那可都是主子爺們，大小是一點也不敢怠慢，老爺太太如今理家的規矩可是比以前嚴厲多了。

“快說，他們又怎麽了？是不是又有笑話了？”

說話的是賈蓉，這孩子在這大房待得時間長了，心裏都快覺得這裏才是自己家了，那個不着調的老爹如今那是早抛到了腦後，沒辦法一個月能不能見上一面不說，和大老爺動不動帶着他們郊游啊！上街啊！那更是沒法比，再加上最近似乎老娘那邊肚子又有了消息，似乎折騰的很是厲害。他更是直接就成了大房的孩子，東府那邊回去的更少了。

一直以來，賈蓉他們受到賈琏的影響，對于二房也是很不待見。上回回去又偷聽到賈珍和田氏說話，發現自己家那個糊塗爹娘也讓二房他們騙去過錢財後，更是和賈琏同仇敵忾起來。覺得二房的人就像是米缸裏的老鼠屎，忒惡心人。就是珠大叔叔也不願意親近了。害的賈珠傷心的更是孤僻起來，心事重的連着生了好幾場病，把賈母王氏吓得差點暈過去。最後太醫給了一個心思郁結，不堪重負的結論。直接把賈珠的科舉之路加了一個阻礙。

當然這樣一來也許賈珠會因禍得福免了早逝也是不一定的，但是這都是後話了，現在的情況是

，賈珠病了，還是不能費心思的病症，然後王氏和老太太又掐上了，都覺得是對方不好，最後各指了一個美貌的丫頭給賈珠，而真正給排解心事的只有元春了。

哎呀呀，話題扯遠了，反正就是因為這樣，二房最近是折騰得很是熱鬧。有時想想他們真的是沒腦子，兩個被勒令進佛堂的婦人，居然堂而皇之的在那裏蹦跶，當別人都是傻子，瞎子不成？

賈赦那裏那是絕對的當着看不到，聽不到，有同僚或者族人問起，就擺出一副為難的表情，然後讓別人自己腦補。

那些人一想，一個是母親，一個是弟媳婦，他還真是不好說，無論怎麽表示都是左右為難，一時間對着賈赦又開始同情起來，覺得修了這樣的親人，簡直就是倒黴透頂。

有了這樣的認識，大家也就避開了賈赦，直接把炮火轟向了西面的賈府。

“二爺，那個聽說早上太後那裏的內侍官來了，給了老太太和二太太一人一本女戒，要他們抄寫百便。”

打臉啊！賈琏他們一個個的臉色都開始變青了，這是說她們不尊女戒，婦德有虧啊！這會不會影響到整個賈府的女眷啊？要真是影響了，那以後賈府的女孩子可怎麽好，不是都嫁不出去了嗎？

就在他們腦子昏沉沉的想着這些的時候，大小繼續開火了。

“那府裏的大姑娘聽到後直接就昏了過去。然後沒有到下午，族老就上門了，直接就說老太太和二太太是該進佛堂的，質問她們為何違抗聖命和族規，是否是對于族老們不服？如有不服，可到大理寺鳴冤，當時可是有禮部和大理寺做旁證的。據說如今老太太和二太太已經搬到佛堂了，那府裏的事情族老們安排大姑娘管家，還有珠大爺看着外事。”

這話一說完，大小才發現那幾個爺們已經目瞪口呆了。

“雷厲風行啊！族老們什麽時候這麽厲害了，不是一項不喜歡得罪人嗎？”

賈蓉家是族長家，對于這些族老那是挺熟悉的，再加上最近一年在大房這裏由幾個師傅教導，世事人情通透了不少，很有幾分眼力見了。說出來的話也有些大孩子的樣子了，讓賈瑾偷瞄了好幾眼，世家大族的孩子沒有幾個是單純的，這才5歲多，就懂得這麽多了，不簡單啊！

“我看，他們估計聽到了什麽風聲了，當年我爹爹去世，他們也是觀察了幾天，後來看叔父沒有出頭的意思就上門來想得了我家的産業，等叔父一開口又馬上變成了是來照看我的。變得可快了。”

賈薔對于這些人感觸更深，那可是親身經歷，說是族老，也不過是一群老蝗蟲而已。仗着輩

分，沒少欺負族裏的老弱。

賈瑾聽了，心裏暗暗盤算，嗯，這也是以後要注意的，說不得也要整頓一些才是。唉，擔子可夠多的，不過，賈瑾再一瞄賈蓉他們，心裏暗暗想打，也許這兩個侄子可以分擔一些。誰讓他們是嫡支嫡脈呢！

這兩個小的在那裏讨論的起勁，賈琏卻是垂着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

“二叔那裏，估計是有變化了，不然不會讓這些老頭子這麽起勁，你們還看不出來？這是對着我們示好呢！怕是二叔的官位有些不穩了。”

大了幾歲還是有差距的。看看，這不，關鍵時候就顯示出來了，說的那個肯定啊！充分展示了腦子的靈活度。

“哥，二叔丢官了嗎？”

賈瑾适時的給了一個結論，讓幾人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态。

“是了，估計就是這樣了，不然他們不會這個時候來，說不得，太後那裏也是知道了二叔的什麽事情，很是生氣，拿老太太她們的錯處出氣呢。也不知道二叔那裏闖什麽禍了，不知道會不會牽連到我們。”

賈琏想的更多些，站了起來，繞着屋子開始度步了。

“一筆寫不出兩個賈字，萬一是什麽大錯，怕是父親…父親在工部兢兢業業了這麽久，眼看着今年能得個上等的考評，如今怕是…唉！”

“分家，分家。”

賈瑾從椅子上下來，拉着賈琏衣角開始晃悠，嘴裏大喊起來。兩家都已經分家了，你急個什麽勁啊！還是那種在皇帝面留下過備注的分家。就是皇帝也會考慮到這一點的。

“弟弟不急，已經分家了，就是，唉，你說他們怎麽就不分出去住呢，這住在一起，哪怕是另開了門，對于咱們家還是有影響的。”

賈琏覺得自己有點頭疼。

“父親，父親知道。一定都知道。”

賈瑾繼續，就他看來這次太後的旨意估計也是賈赦幹的好事，這家夥如今那是越來越鬼了。怕是就等着賈政回來呢。也許這賈政一回來他們二房在這府裏的日子也就到了頭了。

就在他為自己的聰明暗自得瑟的時候，人已經被抛棄了，回過神的時候看到的會幾個小子外竄的身影。

“等等，等我。”

這得跟上，估計立馬就能得到最新情報了。大宅門的日子太悠閑了，讀書太沒有難度了，還是八卦比較打發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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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您是說，二叔把河工的銀子

給弄沒了？”

賈琏有點傻眼，這二叔似乎有點二啊！這都能幹的出來，這也太厲害了。

“不是弄沒了，是他手下的人給貪墨了大半，偏偏河道一點沒修。這是渎職的罪責，好在銀子給追回來了不少，貪墨的人也都抓住了，不然你二叔怕是要出大事了。如今估計也就是去職丢官。那個師爺是個人才啊！這樣都能轉回來，難怪受到王子騰的推薦呢！”

賈赦一臉的羨慕。童先生對他說過這裏頭的道道，沒有幾分手段也不能把事情弄得這麽順暢，硬生生把殺頭的罪名給弄成了渎職。厲害啊！可惜了，這人要是在自己這裏估計童先生也能輕松些。自己還是人手少啊！要不讓童先生在幫忙找幾個吧，這積年老吏果然都是不同凡響的。

聽了賈赦的話，幾個小子雖然沒有聽明白賈赦的感慨，但是不耽誤他們了解事情的結果。

二叔倒黴了，沒官做了，怪不得那些族老會這個時候出面，感情是落井下石啊！那太後那裏呢？誰告的狀？

“父親，太後那裏？”

有事情就問，賈琏如今很好學。父親說了，自己是要襲爵的長子，這些都是基本功課。看看，父親多信任自己，就是賈蓉長時間跟着聽八卦，也覺得受益匪淺，自己父親也說了，大老爺是大腿，要抱住了，寧府以前聽老太太的，現在聽大老爺的，總之誰厲害聽誰的。誰跟皇家關系好聽誰的。

“你二叔的上司，登州知府這次也受了牽連，而且那知府是承恩侯府的旁支子弟，承恩侯府那可是太後的娘家。”

這麽一說大家都明白了，這是把太後家也得罪了。

這事過了沒幾天，大小又一次驚呼着進了賈琏他們讀書的書房。

“你說什麽？多了個二太太？”

賈琏眼睛都瞪圓了，這個二叔，除了事，奪了職回來居然還帶着個平妻？太犀利了！太有才了！這不是明打明的告訴大家他沒有辦好差事是因為自己沉迷美色嗎？這不是把賈赦原本的好色的牌子抗到了他的肩上嗎？

“二爺，那裏二太太已經鬧開了，在正房哭的稀裏嘩啦的，聽說那個新來的二太太也是個美人呢，還是什麽官宦家的女兒。肚子裏都有了三個多月了，如今正熱鬧着呢。”

聽到這裏，就連賈瑾都是一臉的興致盎然。平妻生的孩子那可是也算是嫡子的。這不是說連賈珠的地位都受到了影響？哎呀，那二太太不慌才怪呢！她自己可是被趕到了佛堂的，這樣一來豈不是正好給這個新二太太讓了路嗎？估計這個時候她是連吃人的心都有了。

果然，沒有

多久這新來的二太太見紅了，這一下事情大了，賈政對于這個新寵那是絕對上心的，下令嚴查，結果不用說，王氏又成了最後的指使者。賈政氣的當場就暈了，可是事情沒完，他剛剛醒過來，又聽到了自己長子賈珠病重的消息。

連老太太也顧不得在佛堂了，匆匆趕了出來。要說這老太太那是支持王氏的，原因很簡單，她看不上這個平妻尤氏的出身，覺得小官家的女兒配不上自己出色的兒子。什麽？你說賈政被罷官？那是小人陷害的，自己的兒子怎麽會錯，一定是人家看見兒子才學，妒忌了，二兒子什麽都好，就是性子太過正直，對那些陰謀詭計沒什麽防備。這才着了小人的道了。

只要王家願意幫襯，還是有官複原職的機會的。所以啊！老太太那是一個勁的對賈政說這事情有問題，一定不是王氏幹的，她都在佛堂了，能弄出什麽事情來？一定是別人陷害的。

賈政聽了也覺得有些道理，他本身就有點耳根子軟，更何況是老太太說的話！那對于他絕對是比聖旨還重要的，他心裏明白這有抱着老太太，他才能在這個府裏繼續住着。雖說沒有了襲爵的可能，可是只要在這裏住着，那就能借到榮府的威勢，自己才能有前途。更何況還有老太太的私房可以期待。

雖然對于老太太說的陷害什麽的，他也知道，那是說尤氏，但是這尤氏才來了幾天，哪有這樣的人脈？更何況這是一個多麽清純善良的女人自己還是知道的，那肚子裏的孩子她有多期盼也只有自己知道，她又怎麽會拿自己的孩子做賭注？

好在這孩子保住了，這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只不過是放出了幾個下人，算是了結。有了這個當家人的姿态，事情立馬風平浪靜了，可是這下子尤氏不幹了。

說來這個尤氏其實就是原來書裏嫁給賈珍做填房的那個，那是個一心想做當家太太的，嘴也甜，性子也不錯，最起碼表面上很不錯。才來了這些日子，就已經得到了不少下人的好感，甚至是元春也受到了她的照顧，在賈政眼裏那是絕對的合格。如今讓王氏和老太太這麽一弄，尤氏心裏不舒服了，她也不是個沒有手段的，不然也不會成了賈政的平妻，原著裏不會讓賈珍寵了好些年了。

她現在心裏那是一萬個不舒服呢，原本看重賈政，設了一個局成了賈政的二房太太，是想着這怎麽也是公爵府，（誰知道早換了門匾了），又聽那些婆子說的，這府裏老太太一心讓二老爺襲爵，是個潛力股（那是老太太給的下人，吹牛那是一等一啊！誰知道那是早就沒了希望的）。等賈政出了這樣的岔子沒有丢命，又想着果然是大家子

弟，路子真是寬，可是到了京裏才知道，事情有多偏。好在自己怎麽樣也能做到正房了，也就馬馬虎虎這麽過吧！誰知道又遭了毒手了。

再加上老太太的态度，尤氏那是火苗子蹭蹭的往上竄，打定主意要把王氏給收拾了。幾次出手之後，順利的得到了王氏放貸的消息。這下好了，不到十天，就有人到二房的門口來哭，求着王氏寬限些日子，別逼着他們賣兒賣女什麽的，一下子把事情給捅開了。弄得整個賈府一片嘩然。

“接着怎麽了？快說！”

賈琏不敢到門口去看熱鬧，一個勁的讓身邊的小厮去打探消息。那亮晶晶的眼珠子閃現着八卦的光芒。

“寧府的珍大爺來了，還有幾個族老也跟了過來，如今正在門口了解情況呢。聽說是周瑞家在給二太太管着。”

大小如今也是打聽消息的好手，看看這情況給說的清楚啊！

“這周瑞家的不是上次就趕出去了嗎？”

賈蓉在一邊嗑着瓜子，聽得很是認真，還提出問題。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笑話了，這賈家任何人出這個事情都有可能影響到整個賈家，唯獨這個二太太，那是已經名聲在外的，誰都知道她的狠毒。估計人家還一個勁的替賈府不值呢，找了這麽個敗家媳婦，不知道王家這回又該怎麽辦？王家女子的名聲啊！都掉地上了！估計就是王家的男人，在仕途上也會有影響了！

“人是出去了，可是這事情沒有交出去，聽說一直還管着這事呢，每個月還進來給二太太交賬送銀子。”

屋子裏那是一片的吸氣聲，乖乖，這二太太可以啊！遙控啊！這得多看重這些銀子啊！該不是上次上交到族裏的銀子讓她肉疼了？可是這個放貸可是大家世族都忌諱的，她怎麽這麽膽大啊！

“老太太怎麽說？”

這可是關鍵，不知道這回老太太怎麽護着了，老太太的心思大家現在那是一清二楚，不就是看着王家如今的權勢嗎？這上杆子的，真是丢臉啊！難道賈家都沒有男人爺們了？這樣扒着，太給賈家丢臉了！

“老太太氣暈了過去，就是珠大爺也吐了口血，那府裏的大姑娘已經哭得不成樣子了。”

主子們的反應這大小那是探聽的一清二楚。就知道二爺要問。

“再探。”

“唉。”

等賈赦從衙門知道消息，頂着同僚們憐憫的眼神，回到家裏的時候，族老們已經把事情都解決了。

王子騰也被請過來了，當着王家人的面，宣布了王氏被送到祠堂看管的決定，王氏的嫁妝被分給了賈珠和元春一人一半。放貸的借

據被一把火燒了。

王子騰也直接寫了文書，表示王氏有違律令，被逐出了王家，再不是王家的女兒。王家以後再也不會管王氏死活。

同時由于賈政這一房屢次丢賈家宗族的臉，族老要求賈政住到自己的房子裏去，這榮寧街是兩位國公的榮耀延續，是全族的臉面，不能讓一房的子弟抹黑了。

這很明顯那是族老們讨好賈赦的舉措，還有賈珍對于賈赦照顧自家兒子的報答。至于老太太不同意，對不起，你也有錯，這太後都給你女戒讓你抄了，你還有什麽臉面出來攪和？臉都丢大發了，你要不願意，可以跟着賈赦一起走，沒人攔你，說實在的，你住在這裏，那也是看在大老爺的面上，不然這樣讓太後下旨抄女戒的婦人，估計也早關到祠堂去了。

這一次這些族老們那是一點的臉面也沒有給老太太留。這些日子他們那是早就摸清楚狀況了，賈赦的态度心思，那也是揣摩了好多遍了。能替大老爺出頭當一個惡人，那也是不錯的，最起碼以後自家的孩子也有個靠山。

別以為我們都老了不懂，這幾房裏估計以後就屬大老爺有出息了，這個時候不先投資，以後那可就晚了。

老太太臉色變了好幾遍，最後實在是忍不下這口氣，真的決定跟着賈政去三條街外的那棟五進宅子。順帶準備把自己的東西全搬走。一點也不留給賈赦。

賈赦回來的時候老太太都已經收拾利落了，當賈赦去挽留的時候，又受了一頓劈頭蓋臉的教訓。算是瀉火了。可惜人家賈赦已經不在乎了，反正你這是要搬走了，最後一次吧！名聲還是要的。

第二天，賈赦滿臉愁苦的向上司請假，要去給老太太搬家，于是老太太因為賈赦沒有幫着賈政升官反而丢官，沒有給弟弟銀子害的二太太放貸，沒有看住族老，使得弟弟搬家的事情又挨訓了一頓，還用住在二兒子家給賈赦沒臉的事情迅速傳揚開來。成了京城的又一奇聞怪事。這老太太被太後勒令抄女戒那更是傳的沸沸揚揚的，史家也受到了影響。

這樣一來史家坐不住了，于是史老爺上門了，對着老太太那是一頓的抱怨，并對于老太太的行為做出了嚴厲的批評，覺得姐姐連累了整個史家女兒的名聲，表示以後史家不會再上門了。

這一次的打擊讓老太太才搬到新宅子就病了。其實她真的只是習慣性的找老大撒火而已，她自己也知道這不關老大的事，是王氏那個蠢蛋幹的。可是不知道怎麽了，只要見到了賈赦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這下好了，連娘家都厭惡了自己，老太太一時間心灰意冷，尤其是看着新的二太太一臉的孝順

，老太太嘆了口氣，算了，就這樣吧，雖然這個女人沒有什麽本事背景，好在也沒有王氏闖禍的本事。只是珠兒和元春，還需要自己看護。也許一切的轉機就在這兩個孩子身上了。

榮府裏賈赦高興啊！這府邸終于完全的屬于自己了，從邢夫人懷孕開始，整整兩年啊！這才完成這一歷史性的任務，不容易啊！看着一邊的大門重新封上，府裏的各處小門重新開啓。賈赦笑得見牙不見眼。

接下來就該是那幫子奴才了。嗯，別以為自己不知道，裏面有多少二房和老太太的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