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chapter 21
一個小時前——
祁珈言給于旭發消息。
結婚了才第一次約會，他又期待又緊張，想問問他的意見，看有沒有用。
別看于旭現在單身，就小看他，他談戀愛的經驗很足，雖然過往的每一場戀愛都以分手而告終，但不能否認，他是他所能想到的人中，最厲害的一個。
于旭沒有回消息，直接建了一個群，将他拉進去。
很明顯，這個群就只有他們四個人。
周洋在群裏他沒什麽意見，但周畑齊也在這個群裏會不會太扯了。
周畑齊一個沒談過戀愛的母胎單身，給他一個已婚人士的約會出主意？
祁珈言正準備怼于旭，就看見于旭發了消息。
于旭打字：“拉錯人了。”
下一秒，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的周畑齊就被群主踢出去了，再次進來無果。
出主意小分隊正式集結。
周洋：“現在這個點，去夜宵攤正好，這個季節，吃着燒烤，吹着夜風，別有一番滋味，還接地氣。”
于旭不以為然，嗤了一聲：“周洋，那是你高中時代吧，吃夜宵約會，真有你的，”他清了清嗓，“現在年輕人，約會，就要在唯美浪漫的地方，少女心你懂不懂？迪士尼！那絕對少女心滿滿。”
他前前前女友特喜歡去，為此他還買了年卡。
祁珈言皺了皺眉：“我現在在C城，這裏的小城鎮，”他壓住心裏的怒氣，“能不能說個靠譜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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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哦，你還沒回來。”周洋後知後覺。
“別理周洋，他腦子壞了。”于旭開口。
“我腦子壞了，于旭你丫的腦子才被踢壞了。”
“你再說一遍。”
“說就說，反正現在我們不在一塊，你也沒本事穿過屏幕來打我。”
“我待會就去你家找你。”
“你來啊，我不開門。”
“……你等着。”
兩個人一來一回，幼稚到一起了。
祁珈言掏了掏耳朵，他習以為常了，于旭和周洋要是哪天和睦相處了，那才更令人吃驚。
“行了。”祁珈言聽不下去了，他要是再不制止他們，他們能吵到天亮。
“我是想讓你們出出主意，到現在一個能實行的點子都沒有。”
良久的沉默。
于旭突然打了個響指：“我知道了！小型游樂場，就算你那沒有小型游樂場，總會有娛樂設施吧。”
祁珈言眼皮一擡，忽地想起來裏頭的街道有小型旋轉木馬，非常認同：“嗯，你說得對。”
“不過木繪栀拍戲那麽累，你還非得約會，她會不會揍你啊？”周洋說出了心中的擔憂。
于旭：“這就是夫妻間的樂趣了，”頓了頓，“你不懂，單身的人別湊這個熱鬧，容易被秀一臉恩愛，不過，要是真被打死了，我也不會去收屍的。”
周洋聽到後半句，附和：“我也是。”
“行了，你們沒有利用價值了，挂了。”祁珈言說完，利落地挂斷了通話。
參考價值可有可無，他還是自己想吧。
為了确定約會的女主角會到場，他提前聯系駱啾啾，還要駱啾啾要到了的時候提早發消息告訴他。
他在長椅這邊等她，一眼就瞧見了木繪栀，她穿着白色針織Polo領配淺藍微喇牛仔褲，伫在人群中，很顯眼。
碰巧有人在賣氣球，他起身買個氣球的時間，就看見她被一個小女孩“碰瓷”了。
之後他将氣球系在她的手腕上，生怕她離開他的視線，他找不到她。
他保留了于旭和周洋對于約會的意見，還專門百度了約會必做十件事，但這次約會時間有限，所以他只能挑出幾件今晚能完成的事情。
約會必做事之一——坐旋轉木馬。
旋轉木馬緩緩啓動，音樂聲響起，木繪栀戴着口罩，抱着木馬升降柱，一臉生無可戀。
護欄外孩子們的家長圍觀他們，有的家長還拿着手機，和小朋友有愛的互動，她這麽大的人，還和小朋友一起做旋轉木馬，她有點社死的感覺了。
偏偏某人一點都不覺得尴尬，反倒很開心。
祁珈言笑得沒心沒肺：“約會第一站，旋轉木馬，”他環顧四周，“這裏的設施小小的，多有童心啊。”
木繪栀OS：設施小小的，因為這兒主要是做兒童娛樂……
旋轉木馬一停下，她立馬就出來了，說什麽都不會再玩第二次。
祁珈言追上去：“還有約會第二站，你一定會喜歡的。”
“我不喜歡。”
“泡溫泉按摩。”
木繪栀停下步子，祁珈言看着她的背影笑：“泡個溫泉，一天的疲乏都會消失殆盡，再按個摩，那真的太舒服了。”
木繪栀抿着唇，還在猶豫。
“我都已經預約好了，”祁珈言走到木繪栀身邊，沖她揚了揚手機，“要是你實在不想去，那我取消了吧。”
“既然都預約好了，那就去吧，”木繪栀環顧四周，“往哪兒走？”
祁珈言笑着牽起她的手：“跟我走。”
“等等，還帶着氣球去？”木繪栀擡眼看着氣球。
祁珈言解開氣球，将氣球送給身邊的一個小女孩：“走吧。”
今夜約會最後一站——溫泉按摩。
他找了一間很有格調的溫泉會所，二層樓小別墅，還有露天溫泉，閑暇來這裏泡溫泉放松，是一件不錯的事。
祁珈言已經換上了泡溫泉的衣服，端着一杯紅酒站在落地窗前，窗外就是一處露天溫泉。
祁珈言聽到動靜，轉過身，就看到木繪栀換好衣服出來了。
木繪栀一眼就掃到他微敞的衣領，鎖骨若隐若現，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要是腰間不系緊，她都覺得這個衣服下一秒就要掉了。
“把衣服穿好。”
祁珈言笑：“我什麽都沒做，就把持不住了？”
“祁珈言。”她臉泛紅暈，雖然他們最親密的事都做了，但是她還是不适應。
他将紅酒放在桌上，赤腳走到她面前：“轉過身。”
“幹什麽？”
“在這裏我能幹什麽？”他笑着，亮出他手腕上的皮筋，“給你紮頭發，我專門去前臺要的。”
“我自己來。”木繪栀伸手去拿，他故意将手舉高。
“我幫你。”
木繪栀拗不過他，只得乖乖轉過身：“別紮太緊了。”
“知道，我會很溫柔的。”他用手将她的頭發梳開，再攥住她的頭發，用皮筋紮緊。
他的指尖若有似無地觸到她的後脖頸，害得她身子不由繃緊。
他湊近，身上有淡淡的沐浴露香味：“好了。”
木繪栀輕應一聲，剛往前走了一步，被他一拉，直接撞進他的懷裏。
“溫泉在後面，你往前走，就出去了。”
“我……我知道。”她被他摟在懷裏，掙不開，“你松開，我要去泡溫泉了。”
“我還噴了香水，你聞到了嗎？”
他不說，她都沒注意，她還以為是這兒的香薰。
“你聞聞，”他又彎下腰，“我脖子這兒噴了。”
她推開他湊過來的腦袋：“祁珈言，你故意的。”
“誰讓你都不饞我，我只能想些法子，”祁珈言松開她，臉湊近，食指輕點了點嘴唇，“親一下。”
“我要去泡溫泉了。”木繪栀岔開話題。
祁珈言故意攔在她面前，撒嬌道：“求親親。”
“祁珈言，你正常點。”她哪受得了他這樣的撒嬌，他還真是一次次地突破他在她心裏的形象。
“那你親一下，重啓一下。”
木繪栀在他唇上輕啄一下：“重啓。”
祁珈言笑得梨渦一顯，擡手摸了摸唇，這個吻，真甜。
他和她認識很早，但大半的時間都在錯過，他們間要做的事太多了，慢慢來。
淩晨，柏芫蹑手蹑腳。
生怕吵醒徐湛霖，她連一盞燈都不敢開。
借着窗外的月光，柏芫在徐湛霖的西裝外套口袋裏摸出一盒煙和打火機，悄悄走到飄窗。
她湊到打開的窗戶前，摁下打火機，點燃了一支煙，微弱的火光映入她的眸中。
她輕吸了一口，猛然嗆住了，忍不住咳嗽一聲。
聽到動靜，徐湛霖醒了，打開床頭燈，就看到柏芫坐在飄窗墊上，小小的身子縮成一團。
柏芫又咳一聲：“把你吵醒了。”
徐湛霖起身，穿上襯衫，襯衫扣子随意扣了兩顆，引得柏芫的視線根本沒法從他微露的胸膛上移開。
“又不是沒看過，”徐湛霖開她的玩笑，走到她面前，徑自拿過她手中的煙：“抽煙不好，別抽了。”
“就想試試。”如果煙不好抽，她怎麽總能撞見他在抽煙？
“你以為是糖果？還試試。”他将煙碾滅，确保不會有火苗子，才将煙丢進垃圾桶。
“想試試你抽的煙是什麽味的。”
“這有什麽好試的，我以後不抽煙了，”他将煙盒也丢進垃圾桶，“我要戒了。”
“因為我？”
“嗯，”徐湛霖摸了摸她的下巴，“因為你。”
“嗯，抽煙有害健康，戒了最好，”柏芫的手指在他的胸膛上輕點，“正好戒煙，備孕。”
徐湛霖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喉結滾了滾：“柏芫。”
“我們也結婚這麽多年了，是該要個孩子了，”柏芫看着他的臉，“你不喜歡孩子嗎？”
“喜歡，只是怕太急了，我們……”
“哪裏急了？我們都結婚多少年了？”柏芫盯着他，“徐湛霖，你不會後悔了吧？”
“永遠不會，”他摸着她的臉，話頓了頓，“我應該早點認清自己的心。”
“現在也不晚啊。”柏芫臉湊近，鼻尖輕蹭上他的鼻尖。
徐湛霖摟住她的腰，想吻她，柏芫忽地往後一躲：“等等。”
“嗯？”
“你還提離婚的事嗎？”她突然想起來了，她得問。
徐湛霖輕笑：“都這樣了，我哪敢再提？”
“你要是再敢提……”柏芫話還沒說完，他的吻就落了下來，又輕又溫柔，讓她淪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