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劉蘇定親馬車一動,車廂內,沈氏的眼……
蘇明月可不知道這京城裏頭的彎彎繞繞,皇帝下令推廣新式織布機,平山縣及府城,占盡天時地利人和的便宜。又有那沈氏布行,配合官府,既賣又教,織布機便迅速推廣開來。
在衆人的認知裏,蘇家這次可是真大方,打多少折都比不上,畢竟,這樣一個下金蛋的技術都拿出來了,不比那一次打幾個折扣來得大方。一時間,蘇明月名聲之響亮,簡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是總有那自認聰明的人,嘀咕兩句傻大方,不過,傻大方好呀,誰不喜歡跟大方人交朋友。
而何家,主母因此又摔了多少茶盞,婆媳又多少鬥法,何能又避之不及睡了多少次書房,都是泥潭裏的淤泥,讓人避之不及了。
蘇明月現在的煩惱是,太多人上門求親了!
首先是沈氏她親爹,為孫子求娶外孫女,沈氏十分心動,卻被蘇明月拒絕了。
然後又是蘇姑媽,再次上門表示,飛哥兒翔哥兒随便選,都行,只要蘇明月嫁過去,蘇姑媽當她親女兒一樣。蘇祖母是表示同意的,奈何蘇明月仍然拒絕了。
還有其他縣城大戶,不說這技術吧,就憑這棉布面世的種種手段,借孝順祖父之名,獻官府謀之深遠(給點時間,就有那真正的聰明人琢磨出其中三分意味了),簡直是驚豔。不管是不是蘇明月本人,還是沈蘇合力布局,但凡蘇明月有其中三分手段,這結親就是賺翻了。須知一個好媳婦旺三代,蘇明月這樣的,三代之內,穩如泰山。
甚至南門翠花(就是小時候傳蘇明月是傻子的南門翠花,對蘇順有着觊觎之心的南門翠花),都為自己的兒子請媒人上門試着求娶,被沈氏呸出去了。
唯有劉家,毫無動作。
“章兒啊,你再不上門,就什麽都晚了。”章氏急得嘴角都起了燎泡,這麽好的一個兒媳婦,自己家還占了那麽好的先機,怎麽這個時候兒子就犯傻,不肯去請媒婆求親了呢。
“章兒呀,你是不是落不下這個面子,上次蘇家拒絕你了?但你不是還送過東西去蘇家莊子的嗎?你就是要有這種精神呀,這個時候怎麽能退縮呢,再多上幾次門,讓蘇家看看你的誠意。”章氏又勸到。
“章兒,聽你娘的,啊,這個時候可別犯傻。”劉父也沉不住氣了,這樣好的一個兒媳婦,就眼睜睜的白白放過了。祖宗有靈都不會繞過他的。
奈何劉父劉母苦苦相勸,劉章就是不發一語,也不動作。
“劉章,你到底在犯什麽倔脾氣?”章氏火氣都要壓不住了。
就在此時,丫鬟上前,“夫人,蘇夫人送來拜帖,請你上門,賞一賞秋菊。”可憐的,九九重陽早過了,秋菊都開殘了,難為沈氏想出這個借口。
章氏簡直是欣喜若狂,立馬拿過拜帖,快速掃過一遍之後,喜不自禁的說,“趕緊去回蘇家送貼過來的下人,我明早就過去。”
丫鬟聽命退下,章氏不再搭理劉章,樂滋滋的開始準備明天要穿着的服裝首飾。哎,這個時候,還是沈妹妹好,兒子都是生來氣人的。
第二天,章氏打扮的鄭重又不過于生分,準備出門。一早躲在房間裏不知道幹啥的劉章,穿着一身新式靛青棉布的長袍,打扮的整整齊齊,算好時間,準備陪着章氏拜訪蘇家。
章氏嘴角抽了抽,對這個兒子無語至極,奈何是親生的,只能翻着白眼帶上了。
到了蘇家,沈氏領着章氏賞花,讓蘇明月招呼一下劉章。
劉章見到蘇明月,見蘇明月整個人神采奕奕,更加奪目,不由看癡了眼。
“你最近很忙?”蘇明月問。
“還行。”
“看到我家很多人上門了沒?”
“看到了?”
“看到了你還不來我家提親,那你先前做了這麽多,是為什麽?”蘇明月直截了當的問。
煩死了,整天媒婆上門就沒有個停的時候,就這劉章,以前還挺積極,關鍵時刻人影都不見一個。啥意思!後悔了?
“我覺得,你值得更好的。”劉章吶吶的說了實話。
“我覺得重要,還是你覺得重要?我覺得你再不請媒人上門,就以後都不要上門了。”
“我明天,不,我回去就請人上門,不,我現在就去請媒人。”
蘇明月懶得理這傻子,轉身直接回房。這個人,真的是讓人很無語了。淨會為別人想來想去,也不為自己想一想。(劉章:并沒有別人,只有你!)
劉章匆匆而去,直接打斷沈氏與章氏的的賞花喝茶,還鄭重對沈氏一鞠躬說,“蘇伯母,我待會再來拜訪。”說完,急急帶着章氏要離去。
章氏掙脫不來,只好對沈氏說聲抱歉,待出到蘇家大門口,章氏大聲呵斥這個兒子,“你幹什麽?我跟你蘇伯母正聊得好好的呢!”
“娘,我現在就送你去媒人家,你現在就請媒人上門。”
章氏簡直不敢置信,“你搞定了?月姐兒答應了?”
劉章重重點頭,章氏立刻翻身上馬車,“怎麽不早點說,現在也不知道媒人在不在家?有沒有空?我該準備的禮數也沒有準備好?”章氏心急的叨叨念念,劉章一駕馬車,飛奔回家。
劉蘇兩家這次定親,速度是前所未有的快。劉家是怕過了這個村沒有這個店,就想趕緊定下來,蘇家是實在怕了絡繹不絕上門的媒人,想還家裏一個清淨。兩家一拍即合。
一個月後,劉蘇之間走完定親禮,有意與蘇家定親的人家嘆息一片。這章家,也只是一個出衆的書商,咋就博得頭籌了呢。再了解,這劉家主母與蘇家主母素來交好,衆人才息了這個心思,還蘇家一個清淨。
定完親,從小到幾個月的光哥兒,到剛過完六十一大壽的蘇祖父,都松了一口氣。光哥兒終于能整日見到自己的娘了,蘇祖父終于可以安安靜靜教書,這才是蘇家覺得的正經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