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軟下來了。”她黛眉舒展,恭賀他的同時還不忘暗諷,“先生,友情提醒一下,即使是文盲也得注意言辭。謀殺可是一宗大罪,我可以去告你诽謗唷……”
“……”
傅淩止低頭一看,松口氣。他這輩子從沒這麽希望自己那東西軟下去過……
……又半小時後……
音彌再度撩起布,軟下去的弟弟雄風再起,應該是神經性性的了。拿起護士送來的ct一看,果然和自己預料的一樣。
“您的ct顯示您長了個瘤在脊椎底部,并且正壓迫着您的神經,導致您的勃起。”
“瘤子?”他盯着她那片微微張開的唇,眼神有些渙散。
“是的。”
“那你給我做那麽多不必要的檢查!”咬牙切齒的傅淩止,面色很黑,真的很黑……
這個狡猾的女人!不就是找小三麽,她竟然讓他做那麽多又疼又尴尬的檢查。他果斷蛋疼了。
音彌觑他一眼,看他被汗浸濕的頭發又冷又硬,根根豎起。
上天還是比較公平的。因果有報……
“檢查都是必要的。您如果有什麽不滿意,請和我的律師說。”她翹嘴,唇紅齒白。
他差點沒背過氣去!她的律師好死不死的正好是自己的哥哥傅行止!薄音彌你個腹黑娃子!
“需要手術嗎?”他忍!
“當然需要。由我來給您主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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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淩止抽搐了,天知道她會不會因為自己出軌而報複,将他後半生的性福毀掉!随即弱弱的問,“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004 對峙小三
“我只能盡量保證不會有什麽問題。但也不包括手術時突發狀況,例如血管破裂導致您的…這個從此不舉。不過您還是需要手術的,因為不手術,您會此生不舉!”
音彌發誓她不是在吓唬他,真的不是……看她笑得多善良……
淩止發誓他不恨這個死女人,真的不恨……就是有點想撕了她……
做完手術已經四點。
難度不大,可她莫明的緊張。且不說傅淩止所謂的性福,就是軍區大院裏婆婆和阿公那兒也不好交代。
歇了歇,鬼使神差的,她往高幹病區走去。
推開病房門,一股寒氣迎面而來,床旁邊白墨起身沖她打了個招呼,“醫生,您還沒休息啊?”
“我過來瞧瞧。”她說着走到床頭櫃,拿起遙控器将空調的溫度調高。看來,小三還不知道她是誰。
這個女醫生長得實在漂亮的過分了。同性相斥,白墨對她有種反感。但面上依舊裝的溫婉,沒話找話,“淩止怎麽還沒醒?沒啥事兒吧?”
音彌挑了挑點滴的頻率,聲音清涼,“麻醉要九十分鐘才能完全醒過來。”
白墨被她一噎,握着包包帶子的手一緊,即使是lv這樣的奢侈品也沒給她多少完全感,這個女醫生,無論是氣質還是容貌都勝自己一籌。她尴尬地笑笑,“那就好。那就好。”
音彌轉身,審視這個化了妝也遮蓋不住眼底青澀的小三。目光一跳,落在了白墨那雙修長的手上,是彈鋼琴的料子。可彈鋼琴那麽優雅的手此刻卻顯得很緊張。
緊張是因為被比下去了。小三輸了。丫頭片子們雖然有年輕的身體,可以勾住男人,卻沒有豐富的腦子留住男人。
音彌想着,不動聲色的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黑暗無聲的笑,她勝利了,她成功地把傅淩止的小三用氣質和氣場比下去了。
可怎麽那麽痛呢?那種疼痛的觸動,像一只手輕輕握着她的心。
白墨看到傅淩止睜開了眼睛。她幾乎撲了過去,表情很生動,“淩止,你可醒了!我擔心死了!”
傅淩止皺了皺眉,聲音有些幹澀,“你壓着我了。”
白墨尴尬得像只受了驚吓的跳蚤,猛地一彈離開他,“對不起呀!對不起。”
005 不倫不類的夫妻
傅淩止的目光移到窗邊那個靜靜看着自己的女子身上。一身白大褂,皮膚比白瓷還透明。
她還在。
他回頭,對白墨說,“寶貝,你回去休息吧。這裏有醫生,我沒事的。”
“可、可是……”
“你回去吧。”傅淩止看她一眼,聲音很淡。
白墨漂亮的杏眼一閃,怯怯地,“那淩止你好好休息。”拿上包一步三回頭,出了病房。
病房瞬時又靜了下來。
“過來!給我把床搖上來。”傅淩止費力支起上半身,沉聲說。
音彌皺眉,不想理他,可她顧念着他剛手術完,到底垂了眉眼,碎着步子走過去。
手摸到冰冷的觸鍵,而頭頂卻是他灼熱的呼吸,身體受不住冰火兩重天,睫毛顫了顫。
他伏在她上方,與她隔得有些近。近到…能數清楚她鬓角的戎發有幾根,那撮碎碎的發在她過分瑩白的面頰上一浮一浮。
浮得他心都癢了。多久沒見她了?多久沒回那個家了?他記不清了。
調好了高度,音彌轉身坐到一側的沙發上,盡可能離他遠遠的。
傅淩止抿唇,哧哧冷笑。撇開他找女人不談,他們之間相處的方式就是這樣不鹹不淡,不倫不類。
他又不是鬼怪!
“給我倒杯水。”他聲音悶悶的,等着她伺候。
感覺到他在看她,音彌側了方向。他的目光明亮而放肆,如同他的人。看着她的時候,給她的感覺就像透過她的衣服看到了她的裸、體。他不光冷硬,而且很聰明,即使不說話,只要看一眼他就能知道自己在想什麽。
“我說我要喝水!”他撒潑似的拍床。
“要熱的還是涼的?”她沒辦法,耐着性子起身。
“随便!”他哼了一聲。
看她走到飲水機前,彎腰接水。腰那麽細,他甚至記得那抹腰的軟度,簡直是一折就能斷!
音彌接了滿滿一杯,遞到他面前。那雙比白蔥還幹淨的手仿佛天生就是為了手術而生的,不太長,卻很纖細。印在紙杯上,很好看。
傅淩止接過,臉色硬起來,“怎麽是涼的?”
006 除了老婆都是浮雲
音彌不出聲,她最讨厭他這樣胡攪蠻纏,從小給人伺候慣了,少爺脾氣大得很!
他見她不答話,晃着杯子到底是喝了下去。
折騰了一個小時,他因為輸液困意襲來。音彌把空調調成自動模式,輕手輕腳走了出去。
門一關,床上的人就睜開眼。衍着濃濃的郁氣,視線掃過她剛剛站着的地方,已經一片冰涼。
她走了。
傅淩止嘆口氣,還好是軍婚,又有個兒子拖着,不然她早就跟他離了吧。
音彌将車停在別墅院裏,按了密碼,雕花鐵門砰地一聲就開了。
按開牆壁上的燈,進門就是一道長長的走廊,換鞋,脫衣服,洗澡,睡覺。
直到關上卧室的門,心才徹底沉澱下來。今天很累,他讓她啼笑皆非,他不該這麽對她的。
可她有什麽辦法?忍耐和漠視。
傅淩止給警衛員楚懷打了個電話,交代了一下他住院這幾天部隊的主要事情。
剛挂斷,手機又響起來。這次是白墨,他皺着眉,停頓了幾秒,接起。
電話通了,那邊卻不說話。白墨有點怯怯的,“淩止……”
“剛不是才說過嘛,我挺好!”傅淩止不耐煩的嗤了一聲。
白墨尴尬的收了免提,看爸爸臉色不佳,一張小臉青紫交加,“我沒事兒,淩止你休息吧。”
話音未落,傅淩止已經挂斷。白木海打了個酒嗝兒,大肚子一腆,“你說你交的什麽男朋友!這還沒問他要錢呢!”
白墨沉默,心裏悶悶的,這個大人物,她恐怕是傍不久了。
他這樣的太子黨,身居高位,除了家裏的老婆,其他都是浮雲吧。
音彌睜開眼睛,下床穿衣服,下午有一例癫痫病患的會診。
出門的時候反射性地望了一眼她的家,比一幅畫還要死寂,安靜得喘不過氣。
她看了看時間,一點半,正好是小年每天打電話給她的時間。
他有輕微的自閉症,是一個沉默卻又富有感情小少年,不願住托兒所,纏着她這個媽媽要求解放。
可音彌又有什麽辦法呢,生在這樣的家庭,爸爸九成心思放在他的軍政生涯上,一成放在情人周邊。媽媽是個随叫就得随到的醫生。
她大概永遠不會忘了第一天把小年送進托兒所,他小小的身子趴在欄杆上張望她的眼神,柔弱中帶着絕望。
想着這個時候傅淩止可能還餓着肚子,他嘴刁,醫院的餐點不會符合他的胃口。她方向盤一轉就往粥鼎記去了。
007 蘇妄言·前塵舊事
照例接到了小年的電話。電話裏傳來輕柔地帶着天真的呼吸聲。大多數時間,他都是沉默過去的。
音彌眼睛盯着路況,“寶貝午安。吃飽了嗎?要和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