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68)
耳光,将人踢了出去:
“滾……三個月內,她們若還是處子,你就不必再進宮見朕,半年之內,若沒有喜訊傳出,那整個公子府就等着喝極樂酒!九無擎,你給朕記住,朕會讓绮姑姑安排好你每夜的寝事,到時你不碰她們,後果自負!”
一陣狂怒的低吼,皇帝拂袖而去。
待續!
還有一更。
男兒心,誰懂?——夜宿,傷情
更新時間:2012-6-19 8:52:25 本章字數:4627
故,外頭沒人知道書房內到底發生了什麽。
他們只隐約聽到裏面的人在争吵,具體在吵什麽,不得而知。
宮慈和岑樂精致的新婦臉上全是憂色,不曉得她們的男人到底為何又犯了龍顏。
不知過了多久,皇帝怒騰騰自書房而出,她們急忙碎步迎上去茳。
這宮慈本是皇帝身邊的開心果,琴棋書畫無所不精不說,還很會哄皇帝開心,此刻看到皇帝一臉怒容,她眼珠子一轉,揚起明豔的淺笑的迎上去先行了一禮:
“小慈拜見皇上!”
岑樂也跟着行了禮謀。
皇帝捂着被氣疼的胃,看到這個乖巧的孩子,心裏另生了一陣心疼,緩了一口氣道:
“平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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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謝了恩,站起。
宮慈小心翼翼的觀察着皇帝的神色,雖怒,但無沒有殺氣,應該沒什麽大問題——這九無擎也真是有能耐,每番惹怒了皇上,每番都能化險為夷,這當中的玄機,太深奧了。
“皇上您這是怎麽了?
“是無擎惹您生氣了嗎?
“您別氣,無擎這小子就那臭脾氣呢,您還不了解嗎?常常能把人氣的死去活來。
“可他是真心待着太子殿下的呢!不管怎麽,您看在太子殿下的份上,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他計較高下了……
“嗯,他是不是不願跟小慈、小樂去叩拜九貴妃?
“呵,沒關系的……
“慢慢來吧,将來總有機會的不是……
“皇上,您說過的,小慈和無擎是絕配……小時候能玩到一起,長大了,自然還能心心相映,只是他對小慈生着一些誤會罷了,過段時間,等小慈把誤會澄清了,一定可以冰釋前嫌的……
“到時,小慈一定會好好勸他好好效忠皇上和太子殿下的……
“還有小樂,她也會幫忙勸着。”
宮慈笑的明媚如烈日,既便剛剛在公子府身受重挫,但她還是信心滿滿。
她一直相信一件事:精誠所致,金石為開。
皇帝這樣固執冷漠的人,她都可以服侍好,令他視其如女兒般憐惜着,何況是九無擎呢!
皇帝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下,想到今日是宮慈新婚頭一朝,本該開開心心的,結果卻被那只白眼狼鬧的這麽不愉快,不覺輕輕一嘆,又微擰眉:
“還是你這丫頭貼心……”
這麽一說,又一正眼色:“朕知道昨夜他沒到你房裏,委屈你了……”
宮慈心頭一暖,臉上一燙,頓時跪地,淺笑的替他求情:
“這與他無關!請皇上別罰怪了他!他待我們還不錯,今兒還一起吃膳……剛剛他還說,明兒個就讓小慈和樂妹妹掌理了府裏的事……”
皇帝睇了一眼,淡淡的露出一笑,将人扶起,看着眼前這兩個嬌滴滴的小女子,萬般感慨的道:
“慈丫頭,樂丫頭……朕對你們別無要求……早些給無擎生養,讓他定下心來就可以!”
****
因為常王之死,宮內最近不開喜宴,但今日,皇上還是破例了,折回禦書房吃了宮慈和岑樂的幹兒媳婦茶後,他讓她們去後宮走動走動。沒去未央宮。
至于九無擎,則叫拓跋曦拉去。
昨日大禮,拓跋曦并沒有到場,是皇帝不許他去,今日見了,那是好一番說話。
一天鬧騰着就這麽過去了。
吃完夜宴回府,已近子夜。
入府後,九無擎一身疲憊的想回紅樓歇息,沒有理會跟在身後的兩個女人,才入後院門,就叫候在那裏的绮姑姑攔住。
绮姑姑欠着身恭禀道:
“爺,西室的浴湯已經準備好,側夫人的藥浴也已熬好備用着……今夜請爺到西室歇下……”
九無擎皺眉:“今夜我不想過去,很累!”
“皇上有吩咐下來,但凡夫人們的受孕期,您必須在東樓過夜!請爺別為難奴婢們了!”
绮姑姑攜着一批奴婢唰唰唰的跪下。
九無擎沉默了一下,回頭瞄一眼岑樂——他的另一個新婚妻子那臉上泛起的異樣紅潮,覺得自己真他媽就不該活着,那只老東西當真能将他逼瘋。
“好,如你們所願!”
他冷冷的撂下一句話,引頭走在前面,很快就消失在冷寂的夜色裏。
宮慈看着微微一笑,忙催促岑樂跟上,岑樂臉上一陣臊然,帶着婢女急步追了過去。
他終究還是妥協了不是!
宮慈輕輕一嘆。
****
紅樓小園內,依舊如昨日那般燈籠滿天着,據說為佑夫妻合諧,這長緣燈需點燃三天三夜。
金淩獨自一人倚坐在東窗臺前,瞪着那一片喜慶的紅燈籠,一直就有一種想将它們打下來踩個稀巴爛的沖動,越看越礙眼,越看越不痛快。
九無擎走的時候,沒有跟她說一句話,令她憋氣了一整天。
明明告訴自己不要在意了他,可是,這一整天,腦袋瓜子一直在想他沒戴面具時那俊美的容顏,總覺得那臉孔是自己心頭在意的人,所以,她才會情不自禁的去喜歡。
可是,他說了,不許她喜歡。
只要一想到他說過的這句話,她越發的郁悶。
一整天時候,她時而在房裏看看書,時而描描畫,看書看到的是九無擎三字,描畫描出來的居然是他的臉。
可惡,她中邪了。
早膳是一個人吃的,吃的是一品居的小籠包,可是沒有他在身邊一起搶着吃,吃上去好像失了幾分味道。
中膳也是一個人吃的,吃的三菜一湯兩甜點,可是沒有他在邊上想方設法的哄着吃,她哪有吃的興致。
晚膳還是一個人吃,對着滿桌酒菜,她已食不下咽。
這個人,他在的時候,她好像沒啥感覺,他不在了,哪怕只是一天,也覺得像是丢了魂魄一樣,讓人覺得異樣。
她只吃幾口,讓人撤了。
然後沐浴——一個人鎖在浴室內,想到的是昨夜一幕幕火辣的畫面,直臊的她面紅耳熱,直拍池水,嘩嘩作響——
然後想睡——一個人關在他們的房內,怎麽也睡不着,房間裏全是他的味道,全是他的影子,全是他的音容笑貌。
不知從什麽時候起,她生了那樣一種期待。
期待他就像昨夜一樣,突然乍現,哪怕把她吓了老大一跳,哪怕她當時又羞又惱,哪怕現在想起依舊又怒又臊,可是,這種一想期待已經濫泛成災。
她甚至不知道為什麽會生出這樣一種不可思議的期待。
夜已深,獨眠難寝,她只能起來望月而興嘆,審視自己身上到底出了怎樣一種狀況,郁悶他到底在宮裏忙什麽,到現在也不回府。
正想關窗,園門外突然出現了那一面銀色的面具,那一道颀長的身影,一股驚喜,奇異的自心底湧了上來,就好像一個快渴死的人,在沙漠裏拼命的挖水,本以為不可能有水,那清涼無比的水,很突然的,很适時的自手指間冒了出來一般,給了人勃勃生機。
他回來了。
她連忙關上窗,噔噔噔往樓下走去,甚至忘了要把外衣披上,就這麽興沖沖的跑了下去。
東羅一直守樓下,未曾睡,正獨自倚在暖爐旁,擦着那口寶劍了,看到她只穿着單衣下來,楞了一下,正想問:你在夢游啊!
她早已開門沖了出去。
他好奇的連忙跟上,看到她的麻花臉上正浮現着一朵喜不自禁的笑花,笑的那樣亮,那樣美,那樣的奇妙——就好像得了一塊稀世珍寶。
他看的又是一怔,不知道她在高興什麽,順着她的視線看去,原來是爺回來了。
可是爺并沒有往這裏走來,而是轉道往東邊的東樓而去,身後,側夫人急步追着着去,正夫人踩着優雅從容的步子跟在其後,绮姑姑帶了兩個奴婢簇擁着她們東去,西閻和北翎落在最後。
看到紅樓這邊大門陡然而開,走出一個長發飄飄的女子,西閻拍拍北翎的肩,北翎想了想,與西閻低語一聲,往這邊走來。
東羅回頭時,看到金淩的臉孔上再沒有一絲笑意,她木木的看了一眼遠去的身影,轉身極安靜的往樓上走去。
他想叫住她說些什麽,可想到爺如今的處境,他能說什麽呢?
只能低低垂下手去。
北翎走近,對着上往樓上走去的女子,深深一睇,又輕嘆一聲,低低的對東羅道:
“若是爺真有了其他女人,這丫頭,只怕……要鬧事,唉,爺這是兩頭為難!”
待續!
明天見!
章節目錄 男兒心,誰懂?——夜宿,傷情 2
金淩沒有生氣。
只是莫名的傷心,莫名的疼。
該來的總會來的!
就算他不願意,她們總歸是他的妻子了,他怎麽可能會不到她們那裏過夜?
夫妻事,那是遲早的事,同床共枕,那是天經地義——
将來,她們更會為他生兒育女,會有許多印烙着他們影子的孩子成為公子府裏小主子,會相扶相守一輩子。
這麽一想,她忽覺得冷,覺得亂。
她想去睡。
等坐上床,才記起這是他的床,這是他的房,這是他的世界。
是他強自将她留在了這個不熟悉的世界裏,在她有點習慣了他以後,他一轉身,成為別人的相公,別人的夫君,而她只能看着他們恩愛結發。
幾個女人,一個夫君,這樣的情況,在名門世族,那是稀松平常的事,可為什麽她覺得如此的肮髒!
她一直就是一個愛幹淨的女子,怎麽就遇上了這樣一個髒兮兮的男人,怎麽就對他動了心思?
她從床上跳了下來,拼命的想拍掉身上沾上的那些“髒”,拼命的擦着嘴巴,突然覺得昨夜那個吻,讓她覺得惡心。
她跑去倒水,一個勁兒的漱口,可是,再怎麽漱,她都能感覺到他探進她的世界與她糾纏的悸動。
她怒了,一把将茶盞扔了出去,靜靜的房內發出一聲“砰”的巨響。
守在門外的東羅聽到了這個動靜,一凜,立即自角落裏跳起,敲門急問:
“小主宗,怎麽了?”
東羅平常戲侃的稱她為“小主宗”,對她的恭敬也不是裝的。
她撲過去開門,看到東羅站在門口,一臉的擔憂,她這顆委屈的心,莫名一暖,鼻子莫名一酸:
“東羅,你……你能不能帶我離開公子府……我不想待在這裏?一刻也不想!”
“是因為爺吧!”
東羅靜靜的看着,試探的問,眼裏看到是她滿身藏不起來的不痛快——現在,她不是公子青,她的表情很少深藏,高興就高興,不高興就皺眉。
“不知道!反正,我就是不想待着了!”
她的臉上,全是憋屈的神色,長長的發低垂直至腰間,讓她看起來如此的可憐,如此的無辜,如此的想讓人保護。
這份嬌弱,會讓人心疼。
東羅不說話,半晌後,道:“別怪爺,很多事,爺也是身不由已……”
他想替自己的主子說一些好話,有些詞窮,無法做到口若懸河,語氣稍一遲疑就被岔開話去。
“我不想知道有關他的事,我只想離開這裏!”
她固執的打斷,已經鑽進牛角尖。
“這事,辦不到!”
東羅想都沒想就搖頭,然後看到她越發的悶悶不樂。他沉默一下,只能語重心長的勸:
“小主宗,你就別鬧了,離開這裏,你能去哪裏?你都不記得自己是誰?爺一直在治你的身子,你還是乖乖住着吧……等以後記起來了再說吧……我跟你說過,只要你用心和爺相處,你會喜歡上他——若是喜歡,就請包容他身上一些無可奈何的缺點……其實,他一直很苦很苦,只有你在他身邊,他才會開心一點……”
她沒聽完,就氣鼓鼓“啪”的一下關了門,一團火氣上竄下跳的。
離開這裏,要到何處去栖身立命,這的确是個大問題,但是,留在這裏,她真是受不了看着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親親我我——
她無法容忍那些所謂的無可奈何。
可是,為什麽,東羅要說他一直很苦很苦?
他到底苦什麽了?
憑什麽自己就能令他開心?
他喜歡她嗎?
若是喜歡,他就不該去招惹那些女人……
她讨厭這樣的他。
只要一想到他會抱那些女人,會跟她們睡在一起,會和她們做那種親密的事,她就覺得有成千上萬只螞蟻在身上爬一樣,覺得又髒又難受。
她真的很想跑去将人揪回來。
可是,她有什麽資格這麽做?
如此做,又有什麽意義?
他都說了,叫她別喜歡他——若是這麽跑去,只怕鬧笑話的是自己。
她何必在意他在意的要死。
抓了一件夾裙披在身上,也再理會門外羅嗦的東羅,她找了一個角落蜷起,不知怎的,就落了淚,濕了衣裳,一片涼,最後也不知怎麽就睡了過去。
等到天亮的第一束
陽光将她喚醒,她才發現新的一天開始了,只是,她沒有睡在床上,而是倚在東窗口的小榻上,依舊是昨夜的單衣,夾裙已掉在地上,爐火也已經熄了,她的身上一片冰涼,房裏是陰冷的。
沒有人給她披衣裳,沒有人抱她上床,也沒有人添了碳石,令暖爐燒得更旺,他的房裏的裏只有一個可笑的她,而他則在別人的榻上一夜颠鸾倒鳳,盡享溫柔香。
世上的男人多半就是這樣子的,她有什麽好奢望。
她自嘲一笑,這樣的男子,她不會喜歡,她也不會再心動,太髒。
她自顧自梳妝下了樓。
****
樓下,南城迎了上來,小心的瞄着她的神情,被她冷淡的神色驚到——
沒了平時的俏皮笑容,臉孔白裏透着異樣的亮紅,眼睛是腫腫的,明顯有哭過的痕跡,上寫着四個字“別來惹我”。
他咽了一口口水,陪着笑:“小主宗,怎麽了?沒睡好?呃,想吃什麽,立刻給您去弄?”
語氣很是掐媚。
“不想吃!給我一杯白開水!”
吐出的聲音是暗啞的,啞到令他們彼此都下了一跳。
“怎麽了?不會是受寒了吧!”
他關切的問。
“沒事!”
金淩的臉孔紅的有點異樣,眉間浮着幾分倦意,語氣是倦懶的。
南城覺得有點不對勁兒,想去摸,卻發現自己的身份不合适,心下記得回頭一定告訴爺,該給這位找個合适的婢女随身服侍着,他們四人總歸是大男人,有些事,不合适去做。
早膳還是金淩一個人,九無擎沒有回來。
金淩默默的吃了半碗粥,便推開。
南城看她神色怪怪的,不似先前那般活潑,想搭讪,發現這丫頭一下冷下臉來,你根本想不出詞來搭讪,那副愛理不理的樣子,讓他覺得有渾身不對勁,直覺應該馬上去禀告爺。
“我想去我家小姐那邊坐坐可以嗎?”
本來是不可以的,可見她這般垂頭喪氣,南城想了想,還是點下頭:
“行!南城送你過去!”
東樓那邊,爺只怕一時走不開。
****
十無殇的院子,如今改名為:心閣。
進得心閣,就聽得東方若歆叽叽歪歪的在直叫嚷,就像枝頭吵架的麻雀:
“你讓不讓我去?你到底讓不讓我去?”
某人直躲,自樓裏逃出來,身後一個俏麗的少婦急追,手上還抓一把掃帚,直往十無殇身上打去。
十無殇一邊躲一邊叫,朗朗的聲音盡是無奈:
“喂,你還來你還來……我告你哦,別因為我讓你,你就能無法無天了……”
“我就無法無天了,你能拿我怎樣?你若不想法子帶我過去,我就一直跟你鬧……鬧到你晚上睡都沒得睡……”
“喂喂喂,你這女人真是蠻……呀,你還真打……”
“我就打了,我就打了,你到底讓不讓我去……”
“喂,又不是我不讓你去——是九哥說了,他的樓裏,不許任何外人進的。連那兩個女人都不能進去,何況是你,這不關我的事,你跟我鬧騰有什麽用……咦,停停停,你不用去了,你的寶貝小金子來了……”
他突然頓住,那少婦也頓住,不信的轉過頭,在看到金淩時,頓時眉開眼笑,一把将手上的掃把往十無殇身上一扔,就沖她飛奔過來。
十無殇嘴角猛抽的将那“兇器”穩穩接住,心裏深刻的明白一個道理:
女人,真不能寵,一寵,倒黴的是自己!
“小金子……”
東方若歆沖過來一把抱住金淩,緊緊的,高興的直叫:
“終于又見到你了,太好了太好了!”
金淩彎嘴一笑,看到東方若歆和十無殇這麽親密,心情忽好了一會兒,便張開雙手也抱了抱她。
她能真切的感受到來自東方若歆身上那強烈的歡喜。
兩個人相攜進了心閣!
****
十無殇伸了一個懶腰,将掃帚穩穩扔到邊上,妖孽似的臉孔上是淡淡的笑容,并且,生着幾分溺愛之色,全不像以前南城所見過的十爺。
一個女人,絕對可以改變一個男人!
十無殇就是一個例子。
兩個人很有默契沿着小徑走到偏僻處。
十無殇看着南城,輕輕的問:“九哥到現在都沒回紅樓?”
“嗯!”
南城點頭!
十無殇皺了一下眉,沒有再說什麽!
南城則背着手,望着天,說:
“也許,也是好事!那位在吃醋……爺在她身上花了那麽多的心思,她總算是有點知覺了……只是那兩個女人在一天,只怕那位喜歡了也權當不喜歡……等哪天她的記性恢複了,也不知要怎樣鬧騰呢!”
“嗯!”
十無殇表示認可。
如果九哥現在都搞不定那個女人,以後等她做回了公子青,鐵定又成冤家。
南城笑笑,伸了一個懶腰,反問:“十爺也希望他們能好上吧!”
“那是自然!這樣九哥也多個幫手——哪怕九哥命不已矣,這輩子,能和這樣一個人好過,即便不能長天地久,總算也是無憾了!”
十無殇覺得九哥的腦筋太死,這當中恐怕還有別的什麽原因在裏頭。
嗯,也許應該逼他一逼。
****
關了閣門。
東方若歆拉着金淩的左右看又一看,瞧着她眼底哭過的紅色,立馬拍案罵人:
“還說會好好善待你的,結果,還不是這樣,男人的話,就是不可靠……”
她哼哼罷,又小心的瞄了一眼,試探着問:
“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昨夜裏九無擎已經和他那位側夫人圓房,現在整個公子府都知道了。據說睡到剛剛才起身。绮姑姑已經取了那貞潔帕進宮複命……六婆還借着給側夫人料理身子曾驗過身,真破了,記了檔……她們都說,側夫人現幾日正是受孕期,保不定能一舉懷上……”
金淩正往桌上抓瓜子,聽得這話,手一抖,瓜子撒了一桌子。
待續!
那個,看到這裏,大夥別激動,淡定的往下看去呵——剛剛看了一下評論區,貌似很激憤……不曉這章出來後,你們會有怎麽一個反應……
不管怎樣,總而言之,咱相信無擎好不好!
現在只是從金淩的角度在看這件事!
你們懂的,那叫吃醋!
還有一更!
男兒心,誰懂?——掌權/見面
更新時間:2012-6-19 11:08:21 本章字數:4518
可是,她待她,有着一種本能的喜歡。
就好像,第一眼見到九無擎時,就覺得特別親切是一樣的道理。
她想,不管是九無擎,還是東方若歆,與她都是認識的,因為第一眸的感覺是如此的安心。
那一回,自九無擎嘴裏第一次聽說東方若歆,知道自己是她陪嫁的女奴時,她就覺得她不是外人茳。
果然見得面後,覺得異常親切。
那時,東方若歆告訴她:她是她撿來的女奴。
她覺得這身份似乎是真的,又似乎是假的謀。
東方若歆又告訴她:“你啊,自稱是江湖人,什麽都懂,什麽都能玩,吃喝‘嫖’賭,樣樣都能參一腳。其實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金淩汗滴滴了一回:想不到自己這麽“英勇”。
“可我們為什麽進公子府?”
東方若歆悶悶的道:“被我爹的,也是你慫恿讓我進來豪賭的……”
“啊?豪賭?賭什麽?”
“姻緣!”
若歆說這兩字的時候,笑的雙眼發亮——那日,她緊緊抱住她說:“小金子你真是有賭運……我想我可能賭贏了……他待我很好……”
她嘴裏的“他”,指的就是那個十無殇。
自剛剛十無殇待東方若歆的态度而言,那個長的邪氣的男子,的确是喜歡着她的。
對此,金淩表示很欣喜。
至于東方若欣所提到的事,金淩覺得,其實也不必大感意外,只是一聽到所謂的“受孕期”,所謂的“懷上”,心頭還是喀噔了一下,便很快笑出來,斜眼睨着,聲音微啞道:
“你這是什麽話?人家是明正眼順的夫妻,不圓房才怪!圓房有什麽稀罕的……若是懷上,也正常……”
她若無其事的揀着桌上那一顆顆黑砂子似的瓜子放在手心上,坐着,慢慢的磕着,挺香。
“可是,你如今是他的人……這樣不明不白的跟着,豈不是太委屈!到時,保不定會受了她們的氣!我聽說九無擎還有一個小妾叫什麽苳平……平時是不服侍他,可卻有一處像樣的地兒住着,身邊尚有奴婢服侍……你呢……”
東方若歆倒不是在意了這些虛名,只是看不懂那個男人到底懷的什麽心思:表面上,似乎是疼惜着小金子的,可事實上呢,有了新婦,早把舊人甩到一邊,真是太讓人火大了。
“我才沒打算留着做妾!既然你已經有歸宿了,我想等我身子養好了,我就離開……我想回家……”
金淩依舊笑笑,漫不經心的說着,似乎真沒把九無擎的事放心上。
“回家?你家在哪?你都不記得以前的事?還能認得回家的路嗎?”
東方若歆懷疑的瞅着。
“現在不記得!以後總會記得的不是!但家總歸是有的……我記得我還有一個父親,家境也應該不俗吧……要不然,我怎麽會吃喝嫖賭樣樣精通!”
她俏皮的笑笑,其實,她心下明白,若不把這一團疑雲撥散,她肯定不會輕易離開。
兩個人在屋子說着話,不覺時間過的飛快。
半個時辰後。
十無殇敲門走了進來,一張妖孽臉挂着一抹笑,背着手走進來道:
“怎麽樣?說夠了沒?若是說夠了,跟我去前院——九哥召集全府人,說是要把兩位夫人引見給全府奴才們認得認得,并交托內政大權。我們也去見個面吧!”
東方若歆臉兒微變,小心的瞅了一眼神色巋然不動的金淩道,耍着脾氣道:
“有什麽好見的。我不去!”
“啧,哪能不去!說來說來人家總歸是我九嫂,你是我的女人,必須去,這是禮數!對了,小金子,九哥說了讓你也過去——而且特別叮囑了,你必須到場,否則皇上又得怪罪,故請你勉為其難走一趟。另外,我告你一件事,昨兒個因為你的緣故,九哥在宮中遭了罵……還遭了打……都鼻青臉腫了……唉……”
十無殇斂起笑,眼珠子一閃一閃,沉嘆一聲,一把抓起東方若歆的手,也不等金淩答應,便拖着走出去。
“走吧!”
東方若歆有點抓狂,心下真是不明白九無擎那是生的什麽打算:不管你在宮裏受了什麽委屈,你這會兒讓人跟去前院,就是添堵——怎麽可能這樣?
****
前院廳堂。
公子府二百多衆奴婢身穿青灰兩色系奴婢衣飾,整整齊齊齊排列在廳前的院子裏,婢女們排列于前,家院侍從們站列于後,衆個床姬賞座在廳室內,床姬們的侍婢皆侍立于其身後。
十無殇帶着東方若歆踏進廳堂時,九無擎已經坐在那裏,正喝茶。
他身側,坐着一身火紅正裝的宮慈,正滿目含笑的看着一衆奴與婢,姬與妾。岑樂一副小女人狀,小臉紅泛着紅光,正坐于九擎座下首位。
“喲,九哥,都來齊了呀……”
十無殇笑呵呵的走過去,拉着東方若歆往宮慈和岑樂面前一站,九無擎擡頭,正好看到了十無殇身後的金淩,冷淡的眼神忽一利,狠狠的射向跟進來的南城。
南城垂着頭,不敢接視。
原本笑的大方的宮慈,在看到金淩時,眼神微微一深,随即又笑開顏,一副沒有将她放在眼裏的模樣。
岑樂目光流轉,友好的眼神在她身上打了一個轉,彎彎唇,沖她點點頭。
本精神熠熠的尤嬷嬷,老眉一橫,心裏暗罵:
“這***蹄子,姑爺才一夜沒回房,她就忍不住跑來獻媚……”
罵完,心下不免又生了幾分擔憂,極怕這小狐貍再鬧出一些什麽事來。
十無殇目光一轉,早已走上去,一邊行禮,一邊笑語:“子鵬來晚了,先給兩位嫂嫂陪不是,再與兩嫂嫂請個安……”
宮慈微笑的得體,接說:“不晚,我們也剛到呢!十弟,你身後這位我可眼熟着,是東方府的若歆姑娘吧……”
十無殇呵呵一笑,将人拉過去,軟香抱懷的:
“已經不是姑娘了,現下是子鵬的侍妾……若歆,來,見過慈嫂嫂,樂嫂嫂……”
東方若歆臉一紅,暗中橫了十無殇一眸,不得不上去福上一禮:“若歆見過兩位嫂嫂!”
宮慈淺淺一笑,站起,道:
“不有多禮……以後,便是自家人!”
誰跟你是一家人來了!
東方若歆心下嘀咕了一句,叫十無殇拉到自己的位座上坐下,這樣一來,金淩就無所遁形的成了所有人的焦點,一道道目光唰唰唰都集中在她身上。
宮慈淡淡的看着,想看看她今日在衆目睽睽之下,這禮,是行還是行,不管你是奴,還是婢,或是妾,既然你來了前廳,你就得行禮,要不然,你就站不住一個“理”字。
尤嬷嬷則冷冷看着,心下忽一陣痛快,想着:原來姑爺也不見得怎麽寵她的,要不然,今天這種場合,她合該躲在紅樓才是,怎招她過來自取其辱?
岑東的注意力沒投在別處,所有目光都凝睇在自己的夫君身上,她關心的只有這個男人:
他的眼光太冷,他的唇線太緊……
看來,他是很在意她的——
絕不像宮姐姐說的那樣,只是拿這麽一個微不足道的女子來故意氣她們。
“金兒姑娘,您今兒這是特意來給兩位夫人請安的吧——”
绮姑姑淡淡的笑着,适時的開了口,卻分明是有意為難她,并且,也沒怎麽用正眼瞅她,轉而對着滿堂的奴婢姬妾揚聲道:
“九爺已發了話下來,今日,兩位夫人正式掌理府中的一切大小事物,日後,府中所有姬妾,所有奴婢侍從,見得夫人都得行禮……你們可都聽明白了嗎?”
底下一衆,原坐着皆站了起來,原站着的,皆正了正身姿,齊聲應了一聲:
“聽明白了!”
聲勢浩大。
“聽明白了就好!”
绮姑姑淡淡的點頭,轉而又将目光鎖在金淩身上,笑的謙恭,溫聲而問:
“不知金兒姑娘可聽明白?”
自是沖她來的!
待續!
下章預告:
東羅也沒動氣,依舊笑容滿面,說:
“原是可以的。可是爺剛剛給金主子探脈,發現金主子懷上了……現在金主子的身子,是又發燒又懷孕的,還有流産的症兆,皇上不是盼着爺早日膝下添子麽,所以這一胎,爺說必須保住,這會兒,爺正在給金主子熬藥……所以,這邊不能過來了……”
男兒心,誰懂?——掌權/異變
更新時間:2012-6-20 13:22:40 本章字數:7185
金淩身上只穿了一襲淡橘色夾裙,沒有套着外出必穿的短裘,卻一點也不覺冷,反而感到身上一陣陣在發燙,頭也有點發暈——大概昨夜裏真受寒了。
在心閣時,她原很想就此折回去再躺一會兒的,不是矯情,而是身子真出了問題。
可她還是跟了過來。
倒不是因為那句所謂的“九哥的特別叮囑”,而是因為十無殇說九無擎被打的鼻青眼腫的茳。
結果呢?
他哪青哪腫了?
人家好好的坐着正吃茶謀!
事實證明,這十無殇也是個說謊不打草稿的壞坯。
她可以斷定,那話不是九無擎讓人來傳的,根本就是十無殇在玩把戲。
就剛剛,她一進廳堂就看到九無擎射來的目光隐含着薄怒,不是針對她的,似在惱南城,然後再瞄一瞄十無不殇那看好戲的模樣,就明白了一切。
金淩心中極納悶:十無殇這是故意要讓她呷酸,還是有意要拆九無擎的臺?
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