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番外四
又是一年盛夏,楚岑已經不再是那個初進校園青澀稚嫩的大一新生了,除了秦重的愛人,秦重的貓之外,他又有了一個新的身份,學校Vigor英語社社長。今天正是由他們社團舉辦的第十三屆大學生英語演講比賽的決賽。他作為社長兼評委之一端坐在觀衆席第一排正中央,臺上正在演講的是最有可能奪冠的他們本學院的一名學弟。學弟完成演講順利結束,他将寫有成績的評分表交到場務手中,期間一直安靜待在褲子口袋裏的手機此時突然以一種特殊的頻率震動起來。
楚岑身體頓了一下,偏過頭和身邊坐着的副社長耳語了幾句便飛速跑出教室。他捂着口袋裏瘋狂震動的手機一路飛奔到衛生間,鑽進最裏面的一個隔間,将門落鎖之後才匆忙拿出手機,趕在最後一聲振動停止之前接通了秦重的電話。
“主人……”楚岑背靠在門板上呼哧呼哧地喘着。
“嗯。”電話那邊的秦重沒有表現出半點因為楚岑這麽長時間才接通電話的不悅,反而柔聲笑道,“跑什麽?我又不急。”
“貓兒急。”楚岑擦了一把額頭沁出的汗珠,“貓兒想更快聽到主人的聲音。”
“乖。”秦重打趣着說,“就只是想聽聲兒?不想……‘幹’點別的?”
秦重故意在那個羞恥的字眼上加的重音讓楚岑猝不及防地又被撩得面頰一熱。他害羞地抿起嘴唇,貓爪子緊張得想去抓褲腿。等指尖觸及到與休閑褲不同的布料之後他才反應過來,今天是演講比賽,他穿的是秦重今年元旦送給他的那套西裝。且得小心收着,不能随便抓。
無法,楚岑無處安放的貓爪子只能攀上衛生間門板一下一下地摳着:“想。貓兒特別想主人。”
楚岑的高考成績雖說不是什麽狀元探花之類的但也足夠他在國內大部分學校裏叱咤風雲了,所以填志願的時候秦重半點意見都沒給。他的小貓兒想去哪所學校,學哪個專業,是留在A市還是到別的省市闖蕩他都不做幹涉。他知道他的小貓兒會有自己的想法,就算小貓兒選擇了異地他也絲毫不感到意外,況且他們之前的感情好壞,向來不是距離遠近能夠影響得了的。
他的小貓兒最終還是選擇了A市的一所語言類學校,離家也不遠,不出意外小貓兒每周都可以回家和秦重過周末,但這段時間正巧趕上楚岑忙秦重也忙,兩人空閑的時間總是對不到一起。楚岑已經連着兩個周末沒回家了,兩個人也足足有将近20天沒有實打實見過面了。
想,抓心撓肝地想。正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眼前楚岑的情況卻是一日不見如隔一生,見不到秦重的每一天他都好似在經歷生死煎熬。
“都哪裏想?”秦重果不其然順着問了下去。
這話把藏在廁所隔間的小貓兒問得更加窘迫,他咬了咬嘴唇,小聲道:“貓兒的心一直都在主人手裏呢。貓兒的……麻煩主人稍等……”
楚岑的話說到一半突然聽到外面亂了起來,有好多人在嬉笑交談——下課時間到了。楚岑無奈地嘆了口氣,草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拿着手機若無其事地往衛生間外面走,趁着剛剛下課樓道內的人流還不是特別密集的時候他三步并兩步快速走出了教學樓,繞了一條幽靜的小路不緊不慢地往宿舍的方向走。
他重新将電話放到耳邊,乖順地喊了一聲:“先生。”
“嗯。”這段時間兩人之間的電話一直沒斷,秦重也好似沒把手機拿開過一般,在楚岑出聲之後立馬回應道,“現在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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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學子湖往宿舍走的小路上。”小貓兒不自覺加快了步速,他要趕快回到宿舍,好充分利用宿舍沒有人的這段時間和秦重溫存。
“後面沒課了?”
“有,但是不想上。”楚岑回答得非常幹脆,“貓兒更想和主人說話。”
“這誰家的小貓兒怎麽這麽淘氣!”秦重佯怒,“翅膀硬了,學會逃課了是吧!不怕挨罰嗎?”
“貓兒的先生叫秦重當然是秦重家的!”這些年楚岑叫秦重寵得越發有了家養貓的靈氣,說翹課就翹課居然還敢直呼主人名諱了,“先生要罰貓兒什麽貓兒都受着。”
“是嗎?”電話裏悠然傳來一聲秦重的輕佻的哂笑,逞了一時口舌之快的楚岑耳廓登時紅了起來,秦重拉下手剎,對着話筒不緊不慢地說,“那麽請這只逃課的貓兒先回頭看看再确定是不是真的‘受’得住。”
話畢,秦重利落地将電話挂掉,打開車窗把左手探了出去,噙着嘴角沖站在自己車前呆愣着連舉着電話的那只手都忘記放下的小貓兒揮了揮手。
“啧。”秦重見他的小傻貓兒還愣在那,他不耐煩地按了聲喇叭,刺耳的車笛聲總算成功将小貓兒的魂給拽了回來。小貓兒笑得嘴都合不攏了,坐到副駕駛之後貓爪緊緊揪着秦重的胳膊像是生怕他跑了一般,激動地問他怎麽突然過來了。
還是開着警車穿着警服直接過來的。
秦重賞了小貓兒一記不輕不重的脆棗:“聽出來我的小貓兒想我想得心癢,手癢……還有哪‘癢’?”
秦重越說越沒正形,一句接一句富有‘內涵’的話把小貓兒撩得臉頰通紅,奈何貓爪子被秦重鉗着,他躲不了也不想躲,只能強忍着心裏的羞恥帶着秦重的手從自己的鎖骨開始慢慢下滑,搔過乳尖,小腹,下身,屁股。
“主人碰過的所有地方都想主人想到發癢……”小貓兒害羞地小聲回答。
“我們回家。”秦重鉗着小貓兒的下巴在他嘴角吻了一記,“回家給我的貓兒解‘癢’。”
他們兩個是色欲熏心利落地跑了,後來一輛警車來把楚岑帶走這事沒過半天就被吃瓜群衆傳成了A市外國語大學發生了一起刑事案件,Vigor英語社社長被警察帶走協助調查這麽邪乎他們也自然全都不知道了。
秦重才不會好心給楚岑解‘癢’,反而是故意讓他發癢。
調教室的刑架好久沒用過了,這一次久別重逢,小貓兒又一次被秦重吊了上去,而且不是以直立的狀态——他仰面躺在懸空的刑架之上,四肢分別被束在刑架的四根柱子上。
秦重立在他身後,手裏拿着一柄黑色鴕鳥毛調情棒。
那東西秦重剛拿回來的時候楚岑還以為是什麽新式逗貓棒,他當時還在納悶為什麽着逗貓棒的羽毛這麽長棒那麽短。
秦重當時是怎麽跟他解釋的來着?哦,秦重拿過這根他以為是逗貓棒的東西輕輕在他肋下搔了一下,他頓時忍不住癢從秦重身上滾了下去。自那之後楚岑再為玩具做清潔的的時候都恨不得繞着這根東西走。秦重也只是買回來放着,兩個人從來都沒用過。
現在秦重把它取了出來,楚岑緊張地蜷縮起腳趾,明明秦重還沒開始動作他就已經忍不住想要逃離了。
“怎麽?剛才哪只貓兒說罰什麽都受着的?”秦重用力在小貓兒屁股上掴了一掌,“反悔無效。”
“貓兒不是反悔……”楚岑非常心虛地想給自己找借口,但是誇下海口的是他自己,忘了他們的玩具裏還有這根東西的也是他自己。到頭來只能是自食苦果。
“要不給我的貓兒換一個?”秦重又掴了一掌上去,“我前幾天又買了一個磨砂滾輪,據說效果比這個還好,我們用那個?”
“不……”小貓兒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視死如歸刀道,“貓兒全聽主人的。”
秦重輕笑了一聲,寬慰道:“別緊張,放松,我的貓兒。”
正如秦重熟知小貓兒身上所有的敏感帶一般,秦重自然也對小貓兒身上哪裏最怕癢了如指掌。現在的小貓兒好似一塊砧板上的魚肉,而他是最有權力确定在哪下刀,怎麽下的那個人。
小貓兒的皮膚白皙透亮,任何深色都特別襯小貓兒的膚色,比如那根紅色的麻繩,眼下這根黑色的調情棒。柔軟的鴕鳥毛輕輕掃過小貓兒的腳心,後者登時打了一個激靈把刑架拉出一聲巨響,自己也跟着小幅度震蕩起來。
秦重瞅準時機又将調情棒湊了過去,抵在小貓兒的腳心上打轉,小貓兒的腳趾緊緊蜷縮着,強烈的癢意激得他快要喘不上來氣,絲毫沒有形象的哈哈大笑着,晶瑩的淚珠從他眼角中跳出,順着臉側墜下落入地毯後消失不見。
該死的鴕鳥毛終于放過了小貓兒的腳心,可是小貓兒的這口氣還沒喘完,鴕鳥毛針對的對象就從他的腳心移到了他的腰側。他掙紮的動作越大,刑架震蕩的幅度也就越大,他甚至都生出了一種他其實是在打秋千的錯覺。
好在這種要命的折磨沒有持續太長,秦重把他從刑架上放下來的時候他笑得眼淚鼻涕口水胡亂淌了滿臉,下腹蜷曲的毛叢上也綴着點滴白液,他雙眼空洞,打嗝打到根本停不下來。
秦重悉心将小貓兒攬進懷裏,一口一口地喂着溫水,輕拍後背替他梳理呼吸,待他休息得差不多之後又把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推到了他面前:“國慶那幾天我有任務要出,禮物只能提前送給你了。”
“打開看看喜歡嗎?”
非常誠實地說,楚岑在打開盒子看到禮物是什麽之前他都挺喜歡這個禮物的,打開之後他就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面對這份禮物了。
按理說那應該是一個蠟燭,血紅色的,頂部有燭心,甚至還在他掀開盒子的那一剎那溢出了一股淡淡的蠟香。但是這根大蠟燭的形狀……他不可能認不出來,就是秦重‘逗貓棒’的形狀,連上面的每一根條紋都如出一轍。
秦重送給他的國慶禮物居然是一根“大臘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