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害羞至極的小貓兒一路飛奔回屋,将門板狠狠一關,背靠在上面呼哧呼哧喘着粗氣,一邊喘一邊暗自懊惱自己剛才怎麽會将那樣羞恥下流的話說出口,還被迫重複了那麽多遍。
他偷笑着摸上自己的鼻尖,在外面逗留許久,指尖和臉頰都被寒風掠去了應有的溫度,只有和秦重鼻尖貼着鼻尖時留下的那抹餘溫卻仿佛黏在了他的身上,一絲也不曾消減。還有手腕,秦重鉗住他的那一刻,不容反抗的力度和火燒一般的溫度讓他膝蓋無法控制的發軟,心跳也一同跟着加起了速。
怦怦怦怦!
好似下一秒就要跳出胸腔。
這一切反應都源于他對主人,對秦重的仰慕與服從。他的身體和血液乃至靈魂全都屬于秦重,早已被秦重标上了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明白的記號。
走神半晌,小貓兒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匆匆扔下手中的行李跑向陽臺,猛地推開窗子踮起腳尖往外看。只可惜秦重的車早已彙入茫茫車流駛在去往案發現場的路上。他什麽都沒看到。楚岑落下腳跟,那絲失落還沒來得及湧上心頭,獨屬于秦重的特殊提示音便成功吸走了他全部的注意力。小貓兒匆忙把手機從口袋裏摸出來,貓爪子激動得直抖,好幾次才解鎖成功。
秦重發來了一條語音。
楚岑迅速點開,屬于他主人那溫柔至極也強勢至極的聲音在他耳邊悠然響起:“我的小貓兒這次要是再把自己折騰病了可就不是抽幾鞭子就能解決的問題了知道嗎?我不在家,你掉一根毛我都得跟你算賬!”
幾個月之前,他還會因為秦重的暫時離開而惴惴不安,對秦重的命令陽奉陰違以至于把自己折騰進了醫院。秦重口中懲罰的那幾鞭子雖然一鞭都沒落在他身上但也給了他不小的震懾。也正是從那時起,他才開始學習什麽叫信任。
如今,秦重已經給了他最鄭重的承諾。
契約、感情、戒指。
這三樣都是秦重賦予他的铠甲,那麽他也不能讓秦重失望,他也要做秦重最堅實的後盾。
楚岑一遍遍反複聽秦重發來的語音,然後鬼使神差地按下錄音鍵,對着話筒小聲說了一句:“貓兒再也不會了。擁有您是貓兒畢生的榮幸。貓兒會乖乖等主人回家。喵——”
楚岑這條語音發出去的時候秦重早已到了案發現場,面前是一輛燒得只剩下框架的SUV和一具收縮至“鬥拳狀”的焦黑的屍體。所以一直到淩晨和隊員輪班休息的時候秦重才看到這條消息。
當天和秦重一起出警的隊員都特別奇怪,為什麽他們老大忙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有點休息時間,剛進屋沒多久就又跑出來去看霍法醫解剖屍體去了。因為他們并不清楚,楚岑那聲貓叫對秦重的影響有多大。以至于秦重被勾起的反應和腦內的見不得人的雜念必須靠和焦黑的屍體面對面才能消除。
秦重和楚岑的小窩與他們前幾日離開時并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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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臺的“花堅強”們自打有了楚岑的照顧後都郁郁蔥蔥長勢喜人。他給自己買的寵物毯子還在玄關處放着,自打入冬以來秦重再沒讓楚岑在那上面睡過,反而在訓練他牽引的時候總是讓他将那塊毯子從這頭叼到那頭再從那頭叼回這頭,那上面已經不知道沾了他多少口水。許久未曾踏足的客卧已經落了灰。
楚岑一邊打掃一邊回想他還只是秦重奴隸的時候,每一晚從調教室出來秦重都會看着他把牛奶喝光再把他送回房間,有時會提前在他床頭放一些道具讓他醒過來自己戴好,或是在他額頭上淺吻一記,算是施舍給奴隸的憐惜與安撫。
他用來藏東西的百寶盒安安靜靜地躺在床頭櫃的最裏面,也不知道秦重是怎麽發現的。他在那裏面放了有關秦重的太多東西:秦重寫給他的便條和賀卡、秦重衣服上掉下來的扣子還有那張已經被秦重塑封起來的寫滿秦重警號的那張紙。
楚岑也知道他在秦重那裏沒有秘密,百寶盒這事他也從沒想過要隐瞞秦重。可是他的主人總是那麽貼心,寫警號的那張紙是他随便找的,紙質不好所以他一直把那張紙小心地壓在盒子最底下,生怕皺了破了。秦重卻貼心地用這樣簡單直接的方式辦法幫他解決了這個問題,他的主人還在塑封上面打了個小孔系了條紅繩。當然,這條紅繩也曾系在他的下身,成為他高潮路上的最大障礙。
還有調教室。
應秦重的要求,立櫃裏面的玩具從第一次到現在,楚岑清洗了至少上百次。可每一次将那些東西拿在手裏,他都會不由自主地想起秦重曾用這些東西對他做過什麽。尤其是那一套羞恥的貓耳和貓尾,柔軟的絨毛随着他爬行走動不住地掃在他大腿內側的感覺就像刻在了他的腦海裏一樣,永遠無法忘卻。以至于他每次清洗玩具身體都會極為誠實地給出反應,就像現在一樣,所以他不得不加快清洗速度,最後跌跌撞撞跑出調教室将自己蜷在沙發角落想一些其他的來分散注意力默默等待反應消失。
小窩重拾溫馨舒适,楚岑只稍稍休息了一會兒便拿着必要的道具鑽進了浴室。他紅着臉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剝下,打開花灑将身體沖洗幹淨。氤氲的水汽很快便彌漫了整塊玻璃隔斷,小貓兒姣好的身姿變得模糊不清,但影影綽綽卻更能引人遐思。
楚岑一把抹掉臉上的水珠,猶豫着将手伸向已經用了半瓶的潤滑劑,手掌在按壓頭上懸了許久才下定決心用力按下去。冰涼的凍狀物被掌心的溫度灼化變軟,楚岑強忍着羞恥用手指帶起一點送往自己的後身。
這是他第一次自己做準備工作,缺少經驗又無比緊張,等到手心裏那些潤滑劑都化成水開始從指縫中流走的時候他才勉強送進去一根手指。他沉了沉呼吸,又擠了一大坨潤滑劑将另一根手指洇濕,一邊回想着每次秦重為他擴張時說的那些話一邊深呼吸放松身體。
第二根手指剛探進一個指節,他身後那處居然像是得了趣兒一般,非常自如地将剩下的部分吸了進去。楚岑耳邊突然響起秦重經常對他說的那句話:“我的貓兒吸我吸得真緊。”
原來不是秦重故意逗他,是自己真的在吸……
想到此處楚岑愈發覺得浴室憋氣,呼吸困難,擴張也只能被迫中止。他匆匆将水溫調低了一些對着自己禁不起撩撥的下身沖了許久才從浴室裏逃出來。
擴張可以只進行到一半,項圈不能不戴。那是秦重給他的第一個禮物,上面有秦重的姓名縮寫。這個項圈無時不刻提醒着他的身份。他是秦重的所有物,也只是秦重的所有物。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秦重才結束最初的偵查工作從那鳥不拉屎的案發現場抽身,回家的路上他給小貓崽兒打了個電話。很奇怪,下午五點左右,小貓兒不光隔了好久才把電話接起,說話的聲音也像剛睡醒似的,甕聲甕氣,鼻音還很重。
“我的小貓兒不會又在沙發上偷懶睡着了吧?”秦重調笑着說,“還是說昨天晚上又沒好好聽話拿屬于我的身體開玩笑?”
“沒!”小貓兒飛快否認,“主人,貓兒沒有,貓兒就是……”
“就是什麽?”秦重繼續問。
其實秦重猜的沒錯,楚岑的确睡着了,只不過不是在沙發上,而是在書房。他這次特別聽秦重的話,吃了飯喝了牛奶早早躺到了床上。只是他早已習慣被秦重箍在懷裏,自己一個人實在是睡不踏實,夜裏三番兩次起夜,天不亮就沒了睡意。
無法,楚岑只能從床上起來,按照他日常生活軌跡把任務完成,然後鑽到書房裏看書。
馬上就要開學了,他隔了兩年多再重新拿起書,其中的困難簡直不可言喻。尤其是數學這種需要日積月累才能鍛煉出來的解題思路,楚岑沒看幾分鐘就會走神,等在回過神的時候,發現他已經不知道在草稿紙上寫了多少個“秦重”了。
看着那滿張紙的“秦重”,楚岑臉頰悠地一紅,小心翼翼地将這張草稿紙撕下來折好,準備一會兒悄悄藏到他的百寶盒裏去。然後準備靜下心來繼續投身學習,結果和一道立體幾何題面對面沒多長時間就睡了過去。
要不是秦重給他打電話,楚岑可能現在還睡着。
“就是……”楚岑害羞地小聲說,“貓兒想您了……”
“主人還在忙嗎?貓兒今天是不是又看不見您了?”
秦重自诩定力非常,所以在他聽到心愛之人操着一口軟乎乎的嗓音說想他了的時候也只是晚踩了會兒剎車差點闖了紅燈而已,幸好沒出什麽大事。
“我估計還要忙一會兒。”秦重故意扯了個慌。
果不其然,聽筒那邊瞬間傳來了小貓兒失落的嘆氣聲:“那貓兒給您把飯放冰箱裏,您什麽時候能回來了提前和貓兒說一聲。貓兒給您給您熱好。”
“嗯。”秦重不着痕跡地應下,“我的貓兒做好擴張了嗎?”
咔嚓——
楚岑是一邊和秦重打電話一邊在草稿紙上無意識地亂畫,結果秦重這句話一出口,楚岑的手猛地一抖,脆弱的草稿紙直接被怕劃出一道口子,黑色水筆印生生透了三張紙。
楚岑心虛地回應:“做、做好了……”
“真乖。”秦重将車開進小區的停車場,“那麽現在我說什麽你都要照做。”
“好,主人請說。”
“第一步,現在去卧室床上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