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有些事實無法更改 (11)
是你’。
☆、你依偎在別人的懷裏
袁晴愛忽然掙脫懷抱,擡起視線,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是在一個錯誤的懷抱裏。眼神仿佛在說‘怎麽會是你’。
袁晴愛努力抑制住情緒,讓眼淚慢慢地停歇“你回去吧!他們還在等你。”
陌少桀靜靜地與袁晴愛并排站在岸邊“我不會打擾你,就讓我陪着你。”他只是希望能在她最無助的時候陪在她身邊,可以什麽都不說,什麽都不做,就這樣如空般陪在她左右。
看着黑暗中的的樹木在風中來回舞動,忽然她垂下眼睑,低低的說“少桀,有些話我必須要和你說清楚。”
他的心一點點地抽緊,幽黑的眼眸中有着不顧一切的悲傷和恐懼。他知道袁晴愛要對自己說什麽,他想阻止---卻沒有來得及。
她淡淡地凝視着陌少桀,聲音中卻隐藏着一份傷痛“我知道你很愛我,但是我不想欺騙你,在醫院裏,我只是利用你讓昊睿對我死心。你不應該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陌少桀身體重重一顫,說了,她還是說了,她還是拒絕了,深邃漂亮的紫眸中有剎那間的失措。
“我知道這樣對你很殘忍。”當初如果不是自己故意接近他,利用他,他就不會這麽死心踏地地愛上自己,一切一切的都是她造成的。
陌少桀低着頭淡淡地問道,墨黑色的眼瞳黯然失色, 眼珠幽暗幽暗的,仿佛他還來不及掙紮就被堕入了一個巨大的黑洞中,俊美的臉龐上滿是陰霾之色。“你可以不愛我,但是請你不要拒絕我對你的愛,我不需要你對我做任何回應。”
“少桀,我從沒有對誰愧疚過,只有你。”袁晴愛清澈的眼眸中有着一片空洞的麻木“恨我, 然後忘記我,忘記在你的生命裏出現過,一個叫做袁晴愛的人 ,古馨茹是個好女孩,緊緊抓住你的幸福,不要讓自己後悔。”
她緩緩地靠近他 一點點地靠近他的面頰 她默默地閉上了眼睛。柔軟的嘴唇觸碰到陌少桀有些發涼的面頰 蕭雨嫣輕輕地吻着他,輕輕地,她的動作輕柔得如同花瓣飄落在清澈的水中,泛起一點點的漣漪。這個吻,是她欠他的。
對不起少桀,你要的愛 我給不了你!一是因為我愛冷昊睿,比我想象的還要深 還要愛 ,即使不能和他在一起,我也願意遠遠地愛着他。
“你還是愛着他!”陌少桀深邃的目光望天空,眼底是一片黯然,如鑽石般閃亮的眼眸仿佛瞬間失去了光彩,沉入了無際的黑暗之中。她的面容帶着點淡淡的蒼白,烏黑的長睫毛輕輕地顫動着 黑白分明的眸子裏有着清澈的光芒。
她只淡淡的說了一個字: 是!
遠處黑暗中,冷昊睿幽深的眼眸中迸發出出一抹痛楚的顏色。他并不是聽見什麽,而是看見了他認為不該看的,心中痛極。或許她是真的不愛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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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了你,我才領略思念的滋味、分離的愁苦和妒忌的煎熬 ,還有那
無休止的占有欲,為什麽你的一舉一動都讓我心潮起伏?為什麽我總害怕時光飛
逝而無法與你終生厮守?
☆、陌生男人真的陌生嗎
遠處黑暗中,冷昊睿幽深的眼眸中迸發出出一抹痛楚的顏色。他并不是聽見什麽,而是看見了他認為不該看的,心中痛極。或許她是真的不愛自己了。
愛上了你,我才領略思念的滋味、分離的愁苦和妒忌的煎熬 ,還有那
無休止的占有欲,為什麽你的一舉一動都讓我心潮起伏?為什麽我總害怕時光飛
逝而無法與你終生厮守?
袁晴愛早就忘了自己約了人,下班前冷昊睿交給他一大摞的資料要求她在明天早上上班前整理出來交給他,從公司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月亮破繭而出的時候,袁晴愛左右環顧四周,原來真的很晚了。正在她對面的一輛銀色的CarreraGT,連按了三下喇叭,打亮了前照燈,袁晴愛立即以手遮擋住刺眼的光線,正想轉身。
袁晴愛還在心裏咒罵着‘神經病,這年頭還有這麽沒公德心的人。”
車子慢慢的挪近她身邊,由駕駛座裏探出一個頭“袁晴愛,你的老板能請到你真是幸運。”
‘袁晴愛’是在說她麽,袁晴愛左右環顧一一圈,沒錯就是在說她,“你認識我?”袁晴愛疑惑地注視着駕駛座裏的陌生男人,昏暗的燈光下,看得不是很清楚,只能看出一副墨鏡下是一個高挺的鼻子,微薄的嘴唇劃着一彎弧度。
袁晴愛仰頭望了望天空,月亮當空的夜裏,帶着墨鏡是什麽意思。袁晴愛憋不住的在心裏偷笑一把。
陌生男人似乎明白了她的不解,不好意思的摘下墨鏡,只是一味的想耍耍帥,卻不知道自己鬧了一個笑話。
“昨天不是約好的,今天下班後。”
袁晴愛當真是忘了,她也只是随口說說,完全沒有放在心裏。“我們好像不認識吧。”
陌生男人調侃“真的非要這樣聊天嗎?”
袁晴愛遲疑了一下,還是上車了,男人并沒有告訴她去哪,載着她沿着城市中心線的主幹道,一路由西向東而去。
空曠的總裁辦公室內,冷昊睿站在最高層樓的落地窗前,窗外的夜景一覽無餘七彩的霓虹射到他的眼底卻是一片沉郁的暗色。
他筆直地站在落地窗前,手裏端着一杯盛着烈酒的水晶酒杯,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裝穿在他的身上此刻透露出一抹冷漠孤寂的味道來。
她還是上車了,呵呵,冷昊睿你真是可悲,連一個陌生人都不如。
一陣敲門聲再度響起——
進來!冷昊睿冷漠地說道卻一直都沒有動。
“總裁,他們已經走了。”秘書輕聲說道,生怕自己不小心會惹怒他,美麗的紫眸中仿佛被冰凍結了般寒冷得令人懼怕。
寬闊道路兩側的夜燈和霓虹猶如從天上落入人間的星子,又像是最璀璨的夜明珠,就這樣迅速地被他們抛在了身後。
最後一直開到城區另一邊的濱海大道上,車子才緩緩停下來,袁晴愛的頭發早就被夜風吹亂,絲絲縷縷地糾纏在一起,她卻只是禁不住感嘆:“這車真好!”
☆、我的條件你很難辦到
顧非凡說:“你也懂車?”她不是懂車,而是冷昊睿的車也是保時捷,出于好奇刻意去了解過保時捷的系列車。在他的車上,袁晴愛看到了放在前面的駕駛證,就是他的。
“略懂一點點。”
他揚了揚眉,大概這就算是回應了,又脫下自己的外套,看她一眼,“不介意吧。”
“我如果說介意呢?”一個陌生人對她送花已經是讓她心裏百般不舒服。
顧非還是将外套披在她肩上,目光側過來:“你難道不害怕?”
他的聲音聽起來像一首歡快的歌。
“怕什麽?”她直視他。
“你不是說我們并不熟識。”
“哦,你是指跟着你上車兜風?”她想了一下:“既然只是兜風而已,那麽又有什麽可怕的?何況我也想知道為什麽你會覺得我會需要你的幫忙。”
聞言顧非凡微微一笑“呵呵--你果然與衆不同,我就是欣賞你這樣的性格。”
袁晴愛越來越不解,自己分明就不認識這個人,而他口中的每句話,都讓她覺得自己應該認識這個人。
顧非凡擡了擡眉“怎麽了,很少有女人像你一樣被我欣賞。”
袁晴愛巧笑嫣然“看來我真的很榮幸。”他似乎還是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說手上有你想要的資料你信嗎?”唇角輕輕上揚,他看着她,難得露出一副有興趣的樣子,期待着她下面的表情。
袁晴愛有些不明白他想要說什麽,他所指的資料又是什麽。
顧非凡信步地走到車窗前,從駕駛座裏拿出一個文件袋。“諾”他把文件袋交到袁晴愛手裏。
袁晴愛一邊凝視着顧非凡一邊打開文件袋,裏面的資料讓袁晴愛大為吃驚。
顧非凡似笑非笑地接道“不相信我?”
是的,她不相信一個陌生人會這麽幫她,幫她的目的又是什麽。
袁晴愛不由擡頭看他一眼“你的交換條件。”
“我的條件,怕是你很難辦到!”顧非凡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袁晴愛不禁揚了揚眉,擡高了語調“你不說又怎麽知道我辦不到。”
“我要的是你這裏的東西。”顧非凡指着自己心口的地方。
袁晴愛不由一怔,果然,這件事的确是她很難辦到,甚至可以說她根本辦不到,接着似乎是在無奈地笑說:“我應該是第一次見你吧?”
顧非凡轉頭看她一眼“可我不是第一次見到你了,你也不是第一次見我。”
她揚了揚眉稍,毫不掩示地表達詫異:“我們見過?什麽時候?在哪裏?”她真的一點印象都沒了。袁晴愛對眼前這個人越來越好奇,乍一看,果然有那麽一點點眼熟。只是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我說過,你可以猜猜或許你可以猜到。”
袁晴愛眨着眼睛反問“依璇的朋友?”
顧非凡搖搖頭,他連童依璇都不知道是誰,又怎麽會是她的朋友。
不是依璇的朋友,不會是昊睿的朋友,不會是她在騰風的同事,那會是誰呢?到底是誰呢
☆、和你的過去有關
“可以給點提示嗎?”對面前這個男人總覺得無形中有一種熟悉感,讓她不再像之前那麽排斥。
“和你的過去有關!”
“是同學,大學的,中學的還是小學的?”袁晴愛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他到底是誰。
看袁晴愛那麽急切想知道的樣子,顧非凡幹脆據實相告。“十五年前的噴香飯館。”
“你是?-----顧伯伯的兒子顧非凡---”袁晴愛這才想起來,眼前這個人的父親在她最潦倒困苦時候給予她幫助的人,讓她在她的飯館裏洗完端盤。顧非凡的父親一直希望他在學業上有所成績,所以即使飯館再忙他夜不會讓兒子來幫忙,所以袁晴愛見到他的次數屈指可數。
想要之前自己的态度,袁晴愛覺得有點尴尬。忙道歉“不好意思,我---”
想起十五年前,袁晴愛還是花季少女,每天放學之後就會在他們家的飯館裏忙碌着,飯館打烊之後她還要做功課,顧非凡就是這樣默默地伫立在自家的窗口望着她忙碌的倩影。
有一件事連袁晴愛自己都不知道,就是那年的夏天,袁晴愛蹲坐路邊的路燈下看書,離開的時候落下了日記本。這本日記本被顧非凡拾去了,并且保留到現在,日記本裏記載着袁晴愛內心的點點滴滴,是一本痛并快樂的日記。
從那以後顧非凡立志要成為一名律師幫助袁晴愛,如今他終于做到了。這顆心還有沒有機會屬于他。
兩個人逆着風一同回憶着過去。
她的眼眸寧靜的臉龐上帶着寧靜的笑容“今天晚上謝謝你,偶爾這樣的兜風呼吸一下,整個人都輕松許多。”
顧非凡緩步上前安靜地抱住她,讓她置身于自己溫暖的臂彎裏。
袁晴愛感受到他溫暖的體溫唇角浮起明亮的笑意:“謝謝你!”
顧非凡沒有放開他聲音中含着微微的笑意“我一直在等你,等你有一天和我肩并肩站在月光之下,這一天我終于等到了。”
袁晴愛微笑着溜出他的臂彎“謝謝你還記得我。”她還記得很久很久以前,自己偷偷喜歡着一個男孩。這個男孩為她找到了她最珍貴的東西,那是她爸爸送給她的最後一樣禮物就是一塊睡蓮玉,至今她還挂在脖子上。一次無意中丢失了睡蓮玉,袁晴愛整整哭了一天,帶着紅腫的眼睛去上學,去餐館。第二天,餐館的老板娘袁晴愛一直叫她顧阿姨,她把睡蓮玉交到袁晴愛手裏,說是她兒子無意中撿到的,還為她編織了一根漂亮的玉墜繩。
其實哪裏是他無意中撿到的,顧非凡不僅騙了袁晴愛,還隐瞞了他媽媽,他觀察到袁晴愛紅腫的眼睛,刻意去試探他母親,才知道她丢失了玉佩。他找尋了所有袁晴愛平時會去的地方,不放過一處角落一絲可能。為了尋找玉佩還向老師請了病假。為了幫袁晴愛找玉佩,他還神經半夜,翻牆打着手電筒,去袁晴愛的學校裏找。偌大的學校,找一塊玉何其難,不過皇天不負苦心人,終于還是讓他找到了。
☆、怕也不是第一次
袁晴愛一直在心裏感謝這個為她找尋到睡蓮玉的男孩。曾經還幻想過,如果有一天,她願意做他的新娘。
不過沒過多久,這個男孩就被送到另外一個城市。因為以優良的成績被高校錄取了。
“看到你太激動了,你應該沒吃飯吧。我們去吃飯吧!”顧非凡那雙亮紫色的眼眸中閃爍着亮晶晶的光芒,裏面似乎湧動着無限的柔情。
“改天吧!今天很晚了。”袁晴愛拒絕了,她忽然想到還有一些工作沒有做完,必須馬上回去,不然明天上班之前就叫不出冷昊睿要的資料了。雖然很高興能在這麽多年後遇見他,也很感謝他為自己找到了最需要的東西,不過在她心裏還有一個人更重要。
顧非凡也沒有勉強,同意先送她回去。能和她見面,和她一起聊天,看到她的笑容,他已經很滿足了。
這樣的夜,應該是美好的吧!袁晴愛仿佛已經很久沒有這麽開心了,自從和冷昊睿分手之後,已經沒有認真的,真心的笑過了。
忽然車頂緩緩合起來。他雙手搭在方向盤上,車速正一步步地往上提升,節奏很明顯。她有點詫異地看看他,卻恰好瞥見他嘴角的玩味,只聽見他說“有意思---”這時只聽見油門轟地一響,幾乎同一時間,慣性便讓整個背部牢牢貼住座椅,這跑車的底盤本來就低,此刻便更像是貼着地面在行駛,道路兩側的燈光簌簌閃過,幾乎連成一線迅速向後退去。
或許是下意識的,袁晴愛還來不及問明狀況,目光已經先掃到自己這一側的後視鏡,原本還空蕩蕩的後方,此刻卻分明有車跟上來,大喇喇地開着遠光燈,反射在鏡子裏仍舊刺目。偶爾并行,偶爾在前,偶爾在後。
袁晴愛的視線直直的盯着車窗外的黑色轎車。
“怕?”顧非凡挑眉問。
就算是怕,也不是第一次了。當初冷昊睿把她從陌少桀的婚禮上帶走,那速度也并不亞于他。
這一幕讓她想起了一年多前,同樣是坐在保時捷的副駕駛座上,冷昊睿如光速般地行駛,無論是嘶嚎還是威脅,他都無動于衷。一切的一切宛如昨日。
她望着窗外的車輛如同望着熟悉的身影,漆黑的眸子似乎盛滿了悲哀,痛楚還有害怕的光芒。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輛藍色跑車漸漸消失在黑暗中。
顧非凡漸漸減低速度,看着他身邊的袁晴愛,
“你太令我失望了?”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袁晴愛有些莫名,她驚訝的看着顧非凡“什麽?”
“我以為你會害怕,害怕到會抓住我的手,結果--”顧非凡送了聳肩。
她卻開玩笑說:“我還真想抓住你,只是擔心抓住你的後果會慘不忍睹。”
顧非凡爽朗地笑了笑,月光之下,還是能看到他輪廓分明,氣宇宣揚,他的眼眸深處有着一份熾熱的感情。就像是他對袁晴愛那樣熾熱的感情。
顧非凡把袁晴愛送到了小區樓下,袁晴愛執意目送着顧非凡開。
☆、陷阱中的弱小獵物
這樣的天空,這樣的月光,曾經她和他一起在這樣的夜裏,彼此依偎,譜寫美麗的樂章。這樣的日子還能有嗎?不會有了,如今他已經做了更好的選擇。
想到這個,胃裏更是一陣痙攣般的痛。
早上到現在除了中午喝了一杯牛奶,還沒有吃過任何東西呢!
其實離小區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家小面館,是一對下崗的中年夫婦開的,就在巷子口上,平時生意好的不得了。
她想吃牛肉面,熱乎乎香噴噴的牛肉面,最好再澆上一層辣椒油。
穿過馬路,對面的小巷子遙遙在望,隔了幾十米的距離就能看見店門口的燈光,那樣小小一盞,甚至有些昏黃,可是飄搖在這個時候,卻比什麽都令人振奮。
袁晴愛不免加快了腳步,結果剛剛踏上對街的人行道,只聽見身後傳來一陣尖銳的剎車聲。
那抹眩目高調的銀光映在瞳孔裏,她不由得微微一怔。
這車子既名貴又眼熟,她當然不會那麽輕易就忘記。
可是此時這輛保時捷斜斜地停在路邊,甚至還是逆行,大約是從對面直接壓過雙黃線駛過來的,真嚣張。
燈光刺目。
袁晴愛眯了眯眼睛,一時站着不動,只是在心裏暗自揣測:他要幹什麽?
夜色冷風中,人車僵持了十餘秒,袁晴愛終于支撐不住了。
一邊是近在咫尺的面館,牛肉的香氣都似乎隐約可聞。而另一邊則是神鬼莫測的某人,天知道他為什麽會在這種時候出現在這個地方。
不過,袁晴愛唯一能夠肯定的是,他的目标應該是她,否則也不至于停得如此湊巧,堪堪在她身後十餘米處剎了車,還大搖大擺地斜橫在行車道上,一副不肯走的模樣。
她權衡了一下,往面館的方向走了兩步。
身後一絲動靜都沒有。
車前兩盞大燈仍舊靜悄悄地直射過來,将她的影子在身前拉得細長。
幾步之後,袁晴愛終于再一次停了下來,開始面無表情地往回走,不禁怒從中來。
搞什麽鬼?!
她的腳步很快,須臾便到了車前,擡手就要去敲駕駛座的玻璃窗,這才發現窗戶根本就沒升上去。
剛才迎着強烈的燈光,此時只覺眼前陡然一暗,車內幾乎是一片漆黑。
她什麽都看不見,只得一只手虛搭在車門上,下意識地微微彎下腰去。
結果下一刻,車裏便突然伸出一只手來,将她的手腕牢牢扣住。
袁晴愛呆了一下。一雙眼睛卻如同沁了碎冰,淩厲冷然地斜射過來。
“……上車。”他的聲音低沉可又分明還是那樣居高臨下的命令口吻,似乎容不得半點置疑。
袁晴愛卻停在門邊一動不動。
只遲疑了片刻,她便試着将自己的手掙脫了出來。果然,雖然中途遇到了意料之中的陰力,但也絕不會再像上次那樣,自己被他緊緊地禁锢住,如同一只掉進獵人陷阱中的弱小獵物,半分都動彈不得。
她皺了皺眉,然後一言不發地将車門打開。
☆、離開我要付出代價
只遲疑了片刻,她便試着将自己的手掙脫了出來。果然,雖然中途遇到了意料之中的陰力,但也絕不會再像上次那樣,自己被他緊緊地禁锢住,如同一只掉進獵人陷阱中的弱小獵物,半分都動彈不得。
她皺了皺眉,然後一言不發地将車門打開。
其實有那麽一瞬間,袁晴愛十分懷疑自己此舉是否明智。驟然怔住。
“這麽晚了,找我有什麽事?”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這麽晚了還和別的男人談情說愛。”她的心猛然一陣抽痛,那種痛足以讓他痛不欲生了。好像有什麽重要的東西失去了,就在剛剛的那一刻徹底的死掉,再也無力去辯駁。原來這麽晚了出現就是來審問自己,袁晴愛惱怒轉身下車。
冷昊睿迅速下車跟上袁晴愛的腳步。努力壓抑住聲音的顫抖,卻無論如何都控制不住“為什麽不說話,你現在連解釋都不想解釋,昨天還在少桀的懷抱裏,今天就換成另一個陌生的男人,他給你多少錢,500萬--不--你還不放在眼裏--多少一千萬。”冷昊睿步步緊逼,句句犀利。
徹心的痛楚将袁晴愛的理智瞬間吞噬她的腦海中一片空白,手已經不受控制地伸出用盡全力推開眼前的冷昊睿,但是冷昊睿猛地抓住她的肩膀在她的耳邊痛苦地低吼出聲。“你真的是喜新厭舊女的人?”
這樣的控告,袁晴愛真的無力去申訴,既然他有更好的選擇,自己何不就成全他呢。
他固執地凝望着她,固執地不肯放手。袁晴愛忽然伸出了自己的左手用力地去掰他的手她執拗地用着力。
冷昊睿驚訝地看着她不相信她真的這麽做了。
袁晴愛——
冷昊睿怒吼道他的聲音中有着一絲痛意“真的是這樣。”
真的是這樣。
淚水從袁晴愛蒼白的面頰上滑落她似乎是聽不到他的聲音,倔強地去掰開他的手指淚滴一顆顆地落了下來。她的嘴唇在微微地顫抖。淚水在清冷的月光下閃動着星星一般的光芒,落在他的手背上,滾燙得幾乎讓他受傷。
“你就那麽想離開我?”冷昊睿在她的淚水中咆哮出聲,心在瞬間抽痛。
恍惚間,袁晴愛的指甲似乎嵌入冷昊睿的手心裏帶給他脆弱的疼痛。
她在掙紮。
他眼中的光芒一點點地變暗,胸口似乎有着血氣在翻湧沖撞,他再也無力去做些什麽。
如果那麽想離開我,那麽就離開吧,離開之後,我們之間就再無瓜葛。
冷昊睿的手無力地垂了下來面孔變得更加冷漠,看着袁晴愛他虛弱地說道:你那麽想離開我的世界,我就成全你!”忽然,冷昊睿把袁晴愛拽上保時捷,沖回了別墅。袁晴愛不知道他要做什麽,心裏只覺得害怕。
言語從方才的虛弱,突然變回犀利。“明天就是你在皇廷的最後一天。”
她張了張嘴,突然說不出話來。
他此刻的樣子讓她莫名的開始恐慌,仿佛有種暴風雨前夕的迫人壓力,正從他身體的四周不斷的湧上來,慢慢地向她包裹收攏。
☆、要你就是你的代價
最後他終于不緩不慢地站定在她的面前,幽深的眼底如同望不到盡頭的甬道。
他看向她,将她臉上的堅定、決絕和此刻隐約的恐懼全部收入眼裏。然後,目光慢慢向下,移到那段優雅漂亮的頸脖上……再接着,便是衣領之下白皙細膩的肌膚。
微垂着的視線輕輕一動,他忽然笑了笑,極輕的邪惡氣息從唇邊逸出,之前一直緊繃着的下颌弧線也仿佛終于有些松動。
這樣的笑容落在袁晴愛的眼裏,卻似最可怕的信號。她驚了一下,下意識地想要反應,然而卻已經來不及。
她的身體被他強有力的手臂禁锢住,随即整個人便被不容反抗地向後壓倒。
模糊地意識到即将發生些什麽,她開始拳打腳踢地奮力掙紮,可是手腳很快便被制住。
他想要控制她的行動簡直易如反掌,甚至在壓制了她之後,還大有餘力對上她的視線,語氣輕松而滿懷邪惡地說:“我答應讓你離開皇廷---”
“你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這就是你的代價。”
話音剛落,袁晴愛的目光便陡然沉了下來。他開始不顧她的反抗,低下頭強行吻住那緊抿着的嘴唇。
她的唇一如既往的柔軟,可是此時吻着她,他卻嘗不到絲毫的喜悅與甜蜜。
在毫不留情地竅開對方的齒關之後,他單手扣住那雙不安分的手腕,另一只手很快地從衣擺下探了進去,沿着細滑的曲線一路向上,動作迅速而粗暴解除了胸前的障礙。
“不要……”袁晴愛恐懼了。
她從沒見過這樣子的他,哪怕是最初相識的時候,哪怕是鬧得最不愉快的時候,他也不曾惡劣野蠻到這種地步。
可是今天,她似乎徹底惹惱了他。
“冷昊睿,你瘋了!”她忍不住尖聲怒斥。
僅僅停頓了一秒鐘,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從上自下地俯視着她,唇邊現出一個冷淡殘忍的笑容。
再接着,她便聽見了拉鏈崩裂的聲音。
袁晴愛下意識地驚叫出聲。可是那樣短促的聲音已經無法阻止對方的行動,裙子從她的腿上迅速地被剝離,如同一團破布般被扔到一旁。
身體幾近光裸地暴露在空氣中,她開始不由自主地輕微戰栗,同時驚疑萬分地擡起眼睛。
她的瞳孔裏倒映出的是冷昊睿冰冷的面孔,和他沉郁深晦的目光。
他是在懲罰她嗎?因為她否認了兩人之間的所有感情,所以這就是她要付出的代價。
她覺得心口疼痛,仿佛瞬間就要被撕裂,連喊叫制止的聲音都盡數卡在喉嚨裏,發不出來。
沒有人知道剛才那番話,她究竟用了多大的努力才說出來,而在說出來之後又是多麽地令人難受。
她愛上了他,一個或許根本不該愛的人。
這是多麽可恥的念頭!所以她一直都不敢承認。
不如就這樣割斷一切的關聯吧,她想,就趁這次機會,将所有發生過的通通結束掉,然後各自開始新的生活,從此再不相幹!
☆、前所未有的野蠻和直接
不如就這樣割斷一切的關聯吧,她想,就趁這次機會,将所有發生過的通通結束掉,然後各自開始新的生活,從此再不相幹!
所以她狠了心,長痛不如短痛。即使話說出口的那一刻,連她自己都沒想過原來竟是那樣的痛。
烏黑的長發糾結散亂在米白色床榻間,袁晴愛閉上了眼睛,準備承受接下來最嚴重的懲罰。
其實怎樣都已經無所謂了。這段感情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那麽以這種方式結束掉,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他進入了她的身體,不再有纏綿的前戲,甚至帶着前所未有的野蠻和直接,那樣大的力量仿佛在瞬間無情地貫穿了她。
僅僅是抑制不住地悶哼了一聲,她便用力咬住嘴唇,不肯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她躺在那裏,感受着他在自己身上無聲的律動,整個房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
可是她的一切感官又都變得分外靈敏,感受到那只溫熱的手掌就貼在腰腹之間,當她忍不住皺眉的時候,那只手似乎也跟着微微收緊了一下。
因此,從頭到尾,她都緊緊地閉着雙眼,不願去看那個人,也不敢去看那個人。
她害怕在他的眼裏看見與自己相似的痛楚。
袁晴愛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後來是被渴醒的。
窗簾沒有拉上,外面一片黑漆漆的,幾乎什麽都看不見。即使有月光,也被這枝繁葉茂的大樹給遮蔽掉了。
在冷昊睿身邊那麽久,潔癖的習慣學到了不少,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換掉外衣穿上睡裙,否則只會覺得全身難受。
一時之間找不到鞋子,又不習慣去開電燈,她記得礦泉水就放在廚房門邊,于是赤着腳摸黑走出去。
可是就在眼睛能夠完全适應黑暗的時候,剛剛邁出幾步的雙腳便不得不硬生生地停頓在原地。
已經這麽晚了,客廳的沙發上卻坐着一個人。
那人姿态沉默,周圍一點光都沒有,因此他的身影仿佛徹底地融入到這漆黑的環境中去。也只有定睛細看的時候,才能發現他手指邊的那一點星火,正在忽明忽滅地兀自微微閃動。
她很快地穩住猝然淩亂了幾分的呼吸,清了清嗓子,發出一點聲音來。
果然,那人在下一秒開口問:“怎麽了?”
是他仍舊深陷在沙發裏一動不動,只是擡起眼睛看向她。
“為什麽不開燈?”她問。他抽煙了,這是第二次看到他抽煙,第一次是陌少桀送她回來,後來他說那一次他是為了自己。那麽這一次為了什麽。
其實在這麽黑的地方,照理說應該什麽都看不清才對,可是她只覺得奇怪,似乎可以清楚感受到他的目光,正越過小小的廳堂向她投射過來,深沉晦暗得猶如夜空下無邊無盡的海。
一邊繼續向前慢慢走,她又一邊解釋說:“我來找水喝。”
那個纖瘦漂亮的輪廓往廚房的方向移動,冷昊睿低頭看了看,這才發現香煙上早已積蓄了一長段白色的煙灰。
☆、前所未有的野蠻和直接
那個纖瘦漂亮的輪廓往廚房的方向移動,冷昊睿低頭看了看,這才發現香煙上早已積蓄了一長段白色的煙灰。
他的表情不免有些愕然,似乎也沒意識到自己之前竟然一直在走神。
他将剩下的香煙遞到唇邊猛吸了兩口,然後撚熄在手邊的煙灰缸裏,站起身,轉過去打開大門。獵獵的風一下子灌進來,帶着山林間特有的濕潤涼意,直接穿過身上單薄的衣料。
袁晴愛正好拿着礦泉水瓶走出來,毫無防備地被這樣一吹,不禁瑟縮了一下肩膀,好奇道:“你要出去?”
“沒有。”冷昊睿應聲回頭的同時,順手阖上了門。
她卻不由得再多看了他兩眼,到了嘴邊的話欲言又止。
太奇怪了。
直覺告訴她,今天的他有些反常。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才會令他在如此的三更半夜,一個人坐在客廳裏抽煙。
是因為皇廷?還是因為自己?
應該不可能是後者,她暗自猜想。
……
可是,這又與她有什麽相關?
她定定地站了一會兒,仿佛才突然醒悟過來——無論他是為了什麽而不睡覺,應該都與她無關才對!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