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有些事實無法更改 (5)
在家裏了?”
“我現在才知道,談戀愛确實會使人想放掉一切,只想賴在彼此身邊。”他笑道,大手悠哉地在嬌軀上四處縱火。
她難耐地抽氣,纖足不自覺摩挲他的腿。“你的意思是,我們今天就這樣一整天膩在一起?”
“不好嗎?”擒住她的眼,明顯浮着濃濃情欲。“晴愛。”
他輕喚着她的名,聲嗓沙啞,卻又飽滿,蘊着股說不出的寵愛意味。
她聽着,芳心甜蜜地融成一團。“真好聽,我喜歡你叫我的名字。”
“那我就天天叫。起床之前叫,睡覺之前也這麽叫,晴愛,晴愛,晴愛……”
海潮般的呼喚,一聲聲,封進螺旋狀的耳殼裏,每一聲,在千年以後,都将成為古老的傳說。
她拉下他的唇,熱情地吻住,将所有的愛與思念都傾吐在他嘴裏。
愛火又燃燒,兩具赤裸的身軀再度糾結,在溫柔的晨光裏,忘我地纏綿——
☆、必須離開,比你愛他
時光荏苒,幸福的時間如同冰激淩來不及感受就已經慢慢融化了。冬去春來,春去夏至,迎來了袁晴愛和冷昊睿的第一個結婚紀念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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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還是那麽美好。袁晴愛和青青的關系得到了很大的改善。她們會經常一起吃飯,她會偶爾叫袁晴愛一聲‘嫂子’。袁晴愛一直不清楚是什麽讓青青的态度發生這樣的轉變。這半年她幾乎用過各種辦法讓袁晴愛離開冷昊睿,說過他不适合她,也說過她不适合冷昊睿。舉盡了所有例子。
童依璇一直問袁晴愛給晉青青上了怎樣的一堂教育課,為什麽她會突然改變态度。其實袁晴愛也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袁晴愛的記憶中是那天她約了劉少萍在外面吃飯,劉少萍叫上了晉青青,劉少萍卻說臨時有事來不了了,她的意思很明顯,畢竟晉青青是她的親外甥,希望能改變她們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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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想不到晉青青表面上答應劉少萍和袁晴愛化幹戈為玉帛,實際上是想勸說袁晴愛放開冷昊睿。
晉青青巧笑嫣然,不緊不慢,“幸福是1加1,你是0,昊睿是1,對你來說是幸福,對昊睿來說不公平。”
袁晴愛承認她說的話頗具哲理,但不是每一個事實都跟着哲理走。物質條件并不是決定愛情的全部。
“我不明白你這話什麽意思,我和昊睿已經結婚了。”諸如此類的話,她已經說過千百遍,從開始的炫耀他們有美好的過去,到後來的想方設法威脅,到現在的苦口婆心。
“結婚并不代表永久,它只是一份臨時身份保險。離婚也并不能保證什麽,最好的辦法不僅是離婚而已,還有離開,永遠不要出現在昊睿哥面前。”聽到席句話的時候袁晴愛有一種挫敗感,她沒有晉青青說話時的那種自信。更不能像她那樣能把言語表示得風情萬種。
袁晴愛笑容溫婉,眼珠轉了轉“青青,我知道你和昊睿從小一起長大,我知道你很優秀,無論哪方面我都不及你,經過這麽長時間也了解你對他的感情,你有沒有停下來問過你自己,你對昊睿真的是愛情麽?還是一種依賴,只是因為昊睿不能像小時候一樣讓你黏着,處處護着你,所以才這樣---”
晉青青盯着她,冷聲說,“不是---我比你愛他--”
“那你為什麽出國的這些年沒有回國來看看他,你說你愛他,那你這些年了解過他的生活嗎,你在乎的不是他過得怎麽樣,而是他對你怎麽樣,你只是他當成哥哥,你對他的愛,只是一種親情。”
她立刻否決,仿佛遲一秒袁晴愛就會誤會什麽,她冰冷地逼視着袁晴愛“他不是我哥,他不是我姨媽的親生兒子。”
劉少萍早就告訴過袁晴愛,不然她也不會那麽和顏悅色的面對她,畢竟他是昊睿的表妹,袁晴愛輕輕瞟着她“我知道,你愛少桀麽?”
☆、這種女人,只是破鞋
她的語氣降低了500分貝,放慢了語速,壓低了聲音“當然不愛,他愛的人也是你。”
袁晴愛眨了眨眼睛,裝作沒有聽見後半句話,那天袁晴愛在酒吧撥通少桀的號碼後,他也趕去酒吧了,只是袁晴愛被昊睿帶走了,袁晴愛對昊睿說過自己不會再報仇了,她對陌少桀的态度也不再那麽冰冷堅硬,陌少桀還是時常出現在袁晴愛身邊,時常送她禮物。這種好,讓她經常不知所措,局促不安。
在愛情的滋潤下,袁晴愛就像一朵盛開的蓮花,“你不愛少桀,但你們的關系還是很好啊!所以你是不是給這份感情下了錯誤的定義,才會那麽執着。”。
‘晉青青她是一只美麗的孔雀,雖然會驕傲,因為她有驕傲的資本,但是只要你了解她了,習慣她的驕傲,你就會發現,她并不像她的外表看上去那樣成熟,相反她只是一個幼稚的小孩,缺少朋友,缺少關心她的人,缺乏安全感。’這是袁晴愛這段日子以來了解青青。
當袁晴愛以為自己的幸福開始真正起航時,命運又開始心血來潮。
人生就是如此,你想忘的偏偏忘不掉,該記得的卻記不住,有些事,有些人總是在錯誤的時間出現,讓想忘的事卻記得更深刻。
陌尚東主動約袁晴愛出來見面,袁晴愛強烈感覺陌尚東這次找自己一定有目的。
袁晴愛趁昊睿和傑森他們在閣樓的時間,開着昊睿的車赴陌尚東的約。她知道冷昊睿要是知道絕對不會允許她去,這半年多,冷昊睿不曾在她面前提過陌尚東的名字,就連騰風,他也盡量不提,叫陌少桀,也會刻意去掉前面姓,他所做的一切只為讓陌尚東從她生活中消失。
陌尚東沒有約在咖啡廳,茶館之類的地方,而是約在騰風旗下一個正在建設的游樂園裏。門口挂着施工重地。陌尚東早就到了,碩大的游樂城,只有他一人站在水岸邊。
袁晴愛步步斟酌地走向陌尚東。
不輕不重地說“陌董事長,你刻意避開昊睿和少桀約我出來,是有什麽不能讓他們知道的麽?”這裏除了兩個看守的門衛,就再沒人了。照理來說,游樂園不應該停工的,是騰風出現什麽問題,還是陌尚東為了和她見面,刻意停工?袁晴愛把這個問題放在了心裏。
他們站在水上活動的岸邊,陌尚東一身黑色西裝顯得這次談話十分公式化,雙手疊交在身後,“袁小姐,我就開門見山,你想怎麽樣?”
陌生的三個字,還以為大腦接收到的是‘元宵節’。袁晴愛着實覺得這個稱呼好笑。
如今聽到他一句‘袁小姐’的稱呼,應該覺得幸運吧。
一年前,他可是用‘這種女人’‘破鞋’等詞稱呼她。
袁晴愛冷笑了一聲“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這句話該我問你,你想怎麽樣?”面對他仇恨會不自覺得發作。恨意像噴發的火山無法抑制。
☆、那殺了我,他會恨你
陌尚東看了看袁晴愛的車,意有所指地看着遠處“別自尋煩惱,現在你什麽都不缺。”
袁晴愛不禁收緊了拳頭,強壓下心底的怒火“我不會像你,就算什麽都沒有,我也不會去殺人。”她答應了昊睿會放棄報仇,可是仇恨并沒有消退。
他有意扯開話題指向“你對少桀說了什麽?”
事實上袁晴愛對少桀什麽都沒說,少桀也只知道陌尚東對不起她們家“你是擔心自己會坐牢,還是害怕少桀承受不了自己有一個殺人犯的父親?”
“袁小姐,你最好給管好你的嘴。還有我勸你離少桀遠一點。”袁晴愛就是不怕威脅。
袁晴愛嘲諷道“不然呢,像殺我父親一樣殺了我,還是像殺我公公那樣給我制造一場意外。”既然我敢跟他出來,我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陌尚東神色大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袁晴愛懶洋洋地說“不知道我在說什麽!興許這些事只是你做的一部分。”
他放軟了語氣“只要你告訴我,你想要什麽,房子,錢,還是騰風,只要原離少桀,我願意用一切補償你。”
袁晴愛心在胸膛裏翻騰怒吼“你承認了,承認自己是殺人兇手。”凝視着木讷了的陌尚東“十九年前殺了我父親,逃過法律的閘道,六年前,你制造車禍害死我公公,這些年你隐瞞得滴水不漏,拿下騰風,獨占鳌頭。”
這些資料還是半年前靠童依璇底下的那群狗仔朋友幫她找到的。這份資料在他們手裏也是相當有價值的,要不是童依璇幫袁晴愛說服了他那群朋友,這已經是衆所周知的過氣新聞。當時童依璇把這份資料發到袁晴愛郵箱裏的時候,她還在和冷昊睿大戰,也是因為這份資料,袁晴愛知道了昊睿就是ice,後來因為她答應昊睿要放棄報仇,所以把這份資料一直留在郵箱裏。
“你就是不罷手。”
袁晴愛心覺可笑‘過去,不是說殺人償命嗎,我只不過是順應現代法律,這樣的結果對他來說,我過分了,要求太高了麽。’
放手,很簡單的兩個字,可是誰還她一個爸爸,一個活蹦亂跳的弟弟,誰還她一個完整的家。
袁晴愛假裝思索“好,去自首。”
“那就別怪我?”
真是可笑,一個殺人犯讓她別怪他,袁晴愛冷哼了一聲,“我不會放過你的。”
陌尚東哈哈大笑“哈,就憑你,只要幾句話,我就可以讓你永世不得翻身!”
“雙手沾滿血腥的殺人犯,會在乎多殺一個人麽,殺了我吧,殺了我少桀一輩子都會恨你。”
袁晴愛就是篤定陌尚東會為了陌少桀不會對自己下手。
陌尚東冷笑“聽說你們的服裝店即将開業,我祝你開業大吉。你順便回去告訴昊睿,要拿回騰風沒那麽容易。”
他的消息還真靈通,袁晴愛和童依璇開了一家服裝店,已經接近裝修尾聲,靠袁晴愛和童依璇那十個手指甲都戳戳有餘的那點錢當然不夠,還有昊睿這個贊助商。
☆、你放開我,快放開我
“陌尚東,你最好別亂來。”袁晴愛底氣不足地警告道,她不害怕陌尚東對付她,怕只怕會連累身邊的朋友。
她要想辦法,想辦法保護身邊的人,唇角含笑,故作淡然“陌尚東,一個殺人犯沒資格像我宣戰。”
“砰——”的一聲,突然陌尚東重重将袁晴愛撞壓車身上!俯首,陌尚東眸底冰冷地盯着她,一掌控制住她奮力掙紮的雙臂,重重反扣在她背後,稍用力一扭——
雖然很痛袁晴愛也沒有喊痛。“你放開我,放開我--”一點也沒有示弱的意思。
陌尚東勾起唇角,眼神漆黑地低聲說“袁小姐,我只是想提醒你離少桀遠一點,就算殺人犯,法律是講求證據,我只用一只手指,就可以捏死你,回去告訴冷昊睿他那點小伎倆是拿不回騰風。一個游樂場就想把我拉下來,他也太輕敵了。”
他放開了袁晴愛冷哼着,自信滿滿地離開了。
袁晴愛揉着手,憤恨的瞪着陌尚東。
有些痛你明明想忘記,現實總會在最不恰當的時候提醒你,有些傷,你以為可以視而不見,卻發現傷口始終還在那裏越來越深。
袁晴愛擔心冷昊睿發現她不在家會起疑心,也迅速回家了。回到家羅傑森和韋程剛巧從閣樓下來。
羅傑森閑逸地問道“晴愛,你什麽時候出去的,我們怎麽都不知道?”
袁晴愛不安的解釋“我剛剛--突然--就是我學了車一直都沒有自己開過,就想說試試看。”
韋程關心道“你第一次開車怎麽不讓昊睿陪你,這樣很危險的。其實我也可以教你的--開車小尅斯-”
袁晴愛傻傻一笑“哦,沒事,就是有點緊張,不過還好啦。”忽然她想起來“你們知不知道騰風旗下游樂場怎麽突然停工了?”
韋程驚訝“你怎麽知道?”游樂場停工只有騰風高層和他們幾個人知道,目前還沒有其他人知道,在他看來陌尚東一定會封鎖這個消息。
“看來是真的,這件事和你們有關?”
羅傑森看了一眼韋程,略微遲疑了一下“晴愛,這件事以後你就會知道。”
原本袁晴愛想隐瞞自己見過陌尚東的事,可是陌尚東說過一個游樂場不可能對他構成威脅,“陌尚東剛找過我,他知道是你們在中間阻撓,所以--”
羅傑森驚訝至極“他找你,就是剛才--他找你就是說這件事,還有沒有--”視線無意瞥見了袁晴愛的手腕上烏青“你的手怎麽了?”
“我沒事!”袁晴愛搖搖頭。“別讓昊睿知道!”
羅傑森和韋程果然沒有吧袁晴愛見過陌尚東的事告訴冷昊睿,袁晴愛也僞裝得沒有露出破綻。
開業定好的主題服裝沒有準時到店。大家陷入了困境,每個人都緊張不安。
幾個人商讨之下決定從冷昊睿為袁晴愛準備的衣服中挑出幾套。畢竟這幾個人中只有袁晴愛的衣服最多,款款都讓人垂涎三尺,而且那些衣服她幾乎都沒穿過。
☆、晃來晃去,死給你看
不過那些衣服都是品牌服飾,不能在非專賣店內銷售。
還好由廖梓凝這個服裝設計師連夜加工設計出五套主題服。
不要以為主題服裝沒事就萬事大吉。因為還有更讓你抓狂的事也在開業發生了。
她們用的櫥窗模特是定做的,提前就運到了櫥窗模特,沒有人拆箱檢查過,開業一早才發現櫥窗模特是碎的。
臨時不可能找到一模一樣的模特。大家急得不知西東。童依璇還一直不忘貼加背景音樂“今天是什麽日子,連幾個櫥窗模特都死給我們看。”
廖梓凝坐在輪椅上悶不吭聲,為這個服裝店她是最用心,最賣力,不眠不休地把主題服裝趕出來,卻遇上了這樣一出。能擁有自己的服裝店,一直是她的一個夢。她覺得自己不能穿漂亮的裙子,所以她最大的夢想就是有天別人能穿上她設計的裙子。
她期待已久的夢想眼看就要實現,老天卻突然告訴她這只是個玩笑。
袁晴愛決定把主題服裝交給她,就是為了幫她實現心願,無論如何她都要幫廖梓凝完成。
廖梓霄看看表,“現在怎麽辦?開業典禮馬上就要開始了。”急得來回徘徊。
“廖梓霄,你別給我晃來晃去,你再晃來晃去,我也死給你看。”童依璇急的只有咒罵所有礙着自己視線的人。
廖梓霄無奈地坐下來。
冷昊睿放下電話朝她們走來“想辦法拖延時間,櫥窗模特會在10點之前送到。”有一種默契不用說□□裏的感激,對方都能感受到。
韋程忽然豎起食指“你們就沒有想過弄幾個真人模特擺裏面。”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最後一致看重了韋程。沒人願意犧牲自己做個臨時标本。
“看我幹什麽?”
童依璇拍拍他肩膀“因為除了你沒有人能勝任這份石膏的工作。”
“你們賣的是女裝,不可能讓我男扮女妝,這裏就騙不過去了。”韋程指了指扁平的胸部。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袁晴愛靈機一動“我有個辦法,ladiesandgentlemen,我們要來一段show,依璇,青青,曉夏,雪影我需要你們的幫忙,馬上去換上主題服裝。韋程,傑森,羽翔,昊睿,好像還缺一個…你們就是配合幾位美女走一段秀。”
童依璇立刻贊了一聲“這個辦法不錯,可以過過模特瘾。”
晉青青接道“說不定還能一秀,秀上國際熒屏。”
林曉夏看看青青然後推辭“我這樣的身材不行的。”
廖梓凝勸道“曉夏,現在就看你們了。”
衆人一致看着林曉夏,林曉夏深吸一口氣“好了,別這樣看着我嘛!大不了我拼了。”
袁晴愛繼續說道“依璇你和韋程一組,曉夏跟傑森,雪影和羽翔,青青和昊睿。梓霄你擅長主持這個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廖梓霄心裏一陣激動,難得袁晴愛那麽看好他,他一定要好好把握機會,“晴愛姐,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童依問道“那你呢?”
☆、依秀開業,遭遇意外
袁晴愛繼續說道“依璇你和韋程一組,曉夏跟傑森,雪影和羽翔,青青和昊睿。梓霄你擅長主持這個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廖梓霄心裏一陣激動,難得袁晴愛那麽看好他,他一定要好好把握機會,“晴愛姐,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童依問道“那你呢?”
“我來壓軸!”最好是有搭檔,沒有,也沒辦法。袁晴愛決定親自上陣。
“我來壓軸!”晉青青搶道。怎麽能讓自己讓所有完美的搭配,因為自己存在瑕疵。
“你和昊睿壓軸!”越過傑森,才看到說話的是陌少桀。只是來參加開業典禮,剛好遇上這樣的巧合。
“少桀…”少桀的突然出現拯救了全場。
整場秀以袁晴愛和昊睿的壓軸壓軸,完美落幕。
上場上曉夏還表現十分緊張,結束後她高調宣稱,要是再來一次她一定會走的更好。
開業那天提前招好的營業員突然不來了。
參加開業典禮的裏幾位嘉賓自高奮勇帶上笑臉使出他們的美男計。雖然昊睿,韋程,傑森,還有意外出現的陌少桀,都是男生,不過他們的銷售能力絕對不輸給女生,尤其是銷售女裝。
總算化險為夷了,如同童依璇說的“今天可謂是風風火火,有聲有色。”
服裝店開業同時出現那麽多的狀況,陌少桀心裏明白,這件事和自己父親陌尚東脫不了關系。
陌少桀最大的性格特點就是不喜歡質問,為了阻止陌尚東繼續對袁晴愛不利,騙陌尚東說袁晴愛懷了自己的孩子。
陌尚東臉色瞬間慘白“你說什麽…你知道你自己做了什麽嗎?”
陌少桀意識到自己的話激怒了陌尚東立刻求全“爸,我求你放過晴愛,欠她的是你。就算你再壞你還是我父親,所以我一直不想知道你過去對袁家做了什麽。晴愛對你做什麽都是理所當然的,畢竟是你讓她家破人亡,變成一個孤兒。”
“你知道了,終究還是瞞不了你,你現在打算怎麽做?“
“我只希望你放過她,你們兩個都是我最在乎的人,我不想任何一個出事。”
陌尚東強迫他必須做出選擇,并且直言袁晴愛如果真的懷了他的孩子,那麽這個孩子注定沒有生存的權力。
陌尚東并沒有因此停止對袁晴愛的傷害。反而覺得袁晴愛必須消失,她的存在已經對他造成了極大的威脅。
袁晴愛的服裝店已經開業一個月的,營業額一直維持開業的數字。
童依璇因為有自己的工作,通常休息日才會去店裏幫忙。所以店裏只有袁晴愛和廖梓凝。
“梓凝,你先出去,我來關燈。”
廖梓凝應和一聲,随即聽到了她輪子劃動的聲音。
袁晴愛關了燈,出去卻找不到廖梓凝的身影。
A的商業街過了晚上十一點,所有的店鋪都關門了,只有櫥窗的燈光是亮的。
忽然她發現地上多了一個高大的身影。她警覺性得轉身閃躲開,黑暗中看不清楚對方的臉孔,只知道對方要對自己不利。
☆、恐慌至極,電話求救
對方人高馬大,自己赤手空拳,只能用手裏的包,一個勁的猛摔對方。
廖梓凝一出門就被這個男人死死地捂住嘴巴,推到一旁黑暗的角落。
看着袁晴愛和另一個男人扭打一起,而且袁晴愛明顯就占下風,自己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什麽事都做不了。捂住廖梓凝的男人看着自己的同伴半天都搞不定,索性放開廖梓凝自己上去。畢竟廖梓凝只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殘疾人,不足為患。
一個女人哪是兩個男人的對手,袁晴愛在反抗中受了不少傷,扭打中她撞到路邊的燈柱上撞得頭破血流。
黑暗中的混亂,廖梓凝滑動着輪椅不知該怎麽辦,只有提高嗓子叫着“住手,快住手…”
那些人本就是針對袁晴愛而來,怎麽會因為她兩句呼喊就住手呢。恐慌之中,廖梓凝抓起身邊的東西,預備砸出去。靈機想到手機,打電話求救。
打電話給童依璇的時候聲音完全失去了調子,哭喊着“出事了,救命,快…來…”說完将電話當成手榴彈奮力地砸向男子。男子一擋手就揮出去了,她接二連三地将包裏的東西連同包包砸出去,同樣還是被他們輕而易舉地揮回來。
窮途末路之下,她滑動輪椅,預與對方拼個魚死網破,突然她靈機一動,也不知道她哪來的力氣,抓起路旁的臨時垃圾桶就給對方開了個漂亮的蓋帽。
廖梓凝急聲呼喊着“晴愛,你怎麽樣?”
袁晴愛捂着血流如注的額頭,扶着燈柱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眼看兩人個男人從垃圾堆中灰頭土臉爬起來,朝廖紫凝沖來。袁晴愛想都沒想直接撲上去護住廖梓凝。
當她準備好接受敵人重重的一擊時,黑暗的夜頓時明亮了,銀色保時捷的遠光燈直射着兩個男人,他們以手遮擋住刺眼的燈光。
電石火光間,冷昊睿從下車到搞定兩個男人不到1分鐘的時間,動作極其敏捷迅速。
黑暗中忽然沖出一輛轎車,一閃而過。袁晴愛不知在何時撲出去推開冷昊睿,‘砰”爆炸般的白光,袁晴愛被轎車撞出十米有餘。
在死亡的黑暗裏她看見那個背對着光的身影,她恍惚記起,在教堂裏,會場的盡頭背光站着一個修長的男人,渾身散發着淡淡的冷漠氣息。凜冽桀骜的眼神,高挺的鼻梁下是兩半噙着驕傲的嘴唇。那個時候世界仿佛在一瞬間退回到遙遠的洪荒時代。就像這一刻,她恐慌,害怕。
“晴愛,晴愛,你怎麽樣了?”廖梓凝焦急的呼喊着,她看不清晴愛哪裏受傷了,傷口是深是淺,腥味的液體順着她的臉頰流淌而下,她只憑感覺抱住晴愛。
鮮血流滿袁晴愛的面頰,她并不覺得痛,只是覺得沒有力氣,用最後一絲力氣擡起頭,看見冷昊睿愣在那裏——漸漸在視線中消失不見。
她恐慌至極,她的叫喚得不到回應。“晴愛,說話,晴愛,你說話啊。”
☆、痛快去愛,痛快去痛
童依璇心急如焚趕到醫院的時候,冷昊睿他們也剛好到達,醫生護士們急沖地推着專用車,那個時候袁晴愛已經面孔蒼白,昏迷不醒。
她雙目緊閉,臉上滿是血痕,仿佛已經被人小心翼翼地盡力擦拭過,但是從那猙獰的創口處,鮮血依舊止不住地流淌着。
口鼻處壓着氧氣罩。
她的一只手蒼白無力地松松垂下,就像是……
克制住心髒處傳來的猛烈銳痛,廖梓凝死死握緊輪椅的扶手,試圖再靠近些,醫生護士們卻已面色緊張地推着病床,從她身前經過,朝急救室疾奔而去!
童依璇流星劍步地沖向前,“快”韋程急急地跟上。
冷昊睿唇色蒼白,神色有些恍惚,朝袁晴愛病床消失的方向癡癡的望着!乞求老天要讓她安然無恙,只要她平安無事,他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這樣的冷昊睿。跟平日的冷昊睿判若兩人。此時的他看上去更像一只被拔光毛的藏獒,不再孤傲,卻更加冷漠。宛若車禍中受傷的人是他,身體發抖,即使竭力克制,他的胸口依舊開始發出劇烈的疼痛,疼痛漲滿得像要炸開一般。
恐懼攫緊他的全身,從未有過的恐懼,仿佛有什麽珍貴的東西要從他的掌心流走。他痛,他恨自己為什麽沒有早點出現,他恨自己為什麽沒有陪在她身邊。
童依璇看着一臉忐忑的廖梓凝,不禁安慰道“梓凝,你別擔心,晴愛不會有事的。”
梓凝自責起來“都是我不好,是我沒用--我不但沒有忙到她,還拖累了她。”廖梓凝陷在深深的自責裏,她痛恨自己,讨厭自己,她覺得在這個世界上,她是沒有作用,帶給身邊人的永遠只有麻煩。
童依璇詢問道“到底發生什麽事,你們怎麽會突然--”商業街素來都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何況這麽晚了。
看着童依璇,回想起依舊後怕的情節,眼淚不由自主的落下,她一直告訴自己堅強,這一次她真的做不到繼續堅強,“我也不知道--晚上我們正準備關門回家,我先出的門,晴愛去關燈的,我剛一出門,就有人從身後死死地捂住嘴巴,把我推到黑暗的地方。後來晴愛出來了,有一個男的想用同樣的方法對法晴愛,但他沒有成功,晴愛就跟他就打在一起-----就在這個時候昊睿出現了。”廖梓凝試圖加上肢體語言,讓聽的人知道情況的嚴重。
韋程一手支撐着另一只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我覺得這件事,沒那麽簡單。”怎麽會那麽巧,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又偏偏在Eshow門口,照廖梓凝的描述,這些人目的不是錢,也不是廖梓凝,而是袁晴愛,并且要置他于死地。
童依璇一怔“你的意思是?”她大約也能猜到韋程話裏的意思。
韋程沉默着看了看僵硬在一旁的冷昊睿,半晌回答說“我的意思是這件事一定和陌尚東有關。”
童依璇睫毛一顫“你怎麽那麽肯定。”其實她也想到了,只是缺一個人肯定她的推斷。
☆、透心徹骨,等待手術
韋程沉默着看了看僵硬在一旁的冷昊睿,半晌回答說“我的意思是這件事一定和陌尚東有關。”
童依璇睫毛一顫“你怎麽那麽肯定。”其實她也想到了,只是缺一個人肯定她的推斷。
事到如今韋程也只好坦誠了,“服裝店開業前,陌尚東找過晴愛,他一定警告過她,那天晴愛雙手還受了傷。”
冷昊睿猛然轉身,袁晴愛見過陌尚東,還受傷了,這些事他一無所知,袁晴愛從來沒有提過,“你說的是哪一天?”
“就是我們在閣樓讨論游樂場那天,晴愛開着你的車去見了陌尚東。”這件事韋程本來答應過袁晴愛只字不提,現在如果再不說,難保以後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
冷昊睿忽然想起,難怪那幾天袁晴愛一直怪怪的,一直問自己關于他拿回騰風的計劃。
冷昊睿咬牙切齒怒聲喝“陌尚東---”他要去找陌尚東,他要讓陌尚東付出慘痛的代價。
韋程擋在冷昊睿面前,“昊睿你冷靜點,晴愛現在還在裏面。”
透骨酸心的痛,透心徹骨的恨揉捏在一起,看看手術室的指示燈,他只能将滿腔的憤恨發洩在冰冷的牆壁上。
漫長的等待中。
時間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如同刀鋒緩緩劃過,冷昊睿緊握的雙手愈來愈白得發青。
幾分鐘後,陌少桀也趕到了。看到衆人都不安的在手術室門口等候,他追問廖梓凝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童依璇本來就有一肚子的火,加上陌少桀的追問,她忍住不講矛頭指向這個和陌尚東最親的人。
“我們這裏沒人知道怎麽回事,你想知道怎麽回事就去問你那個人面獸心的父親。”聽着童依璇的話,他看看其他人的臉色,他搜索到的似乎是同樣的答案。
最後還是韋程站出來幫忙緩和氣氛。“依璇是擔心晴愛,胡言亂語的,你別放在心上。”
他站在急救室的門口,看着護士們緊張地進進出出,他面色陰沉,一語不發。一來他是擔心袁晴愛,二來他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
急救室的門終于打開,醫生走出來說:
“病人還在昏迷中,麻藥過後就會蘇醒。目前病人的狀态還算穩定,生命沒有太大危險,但是腦部受到多次撞擊,腦震蕩情況比較嚴重,需要繼續觀察。病人的頸椎也受到了傷害,盡量不要移動她。”
“謝謝您。”
冷昊睿說着,正看到病床chuang上的袁晴愛被推了出來。
蒼白沒有血色,她昏迷着,睫毛虛弱無力地閉在面頰上,烏黑的長發淩亂地散在雪白的枕上。心髒痛得緊縮,陌少桀吃力移動腳步,随着她的病床一起向病房去。
忽然冷昊睿停住了腳步,囑咐童依璇先照顧袁晴愛,然後回頭
“少桀,我要跟你談一下。”陌少桀身後響起冷昊睿沒有情緒的聲音。
“請你放過她。”
病房隔壁的貴賓室,冷昊睿面無表情地望着窗外慘淡的月光,他的聲音冷冷的,如同有什麽在緊繃着。
☆、給我聽好,別靠近她
“請你放過她。”病房隔壁的貴賓室,冷昊睿面無表情地望着窗外慘淡的月光,他的聲音冷冷的,如同有什麽在緊繃着。“少桀”
陌少桀怔住。向來高傲冷酷,絕不低頭的冷昊睿會為了袁晴愛向自己示弱。而他示弱的對象會是自己。
“你聽好,我希望你遠離晴愛,你一再的靠近她,而她一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