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情侶之間
早餐，聞嘉囡做了中式和西式的兩種。煮了白粥，蒸了素包子，買了油條；熱了牛奶，煎好雞蛋，做了培根火腿三明治。
門鈴聲準時響起，聞嘉囡甫一開門，卓宬正帶着熱情的俊臉就在她眼前。“早安，”他微笑，低下頭在她臉上印下一吻。
“早安，”聞嘉囡有些不習慣，連忙側身請他進去，可是他卻沒有動作。
聞嘉囡疑惑，他卻指指自己的臉：“你忘了什麽？”
天，是早安吻。
聞嘉囡失笑于這個男人略微的幼稚，但還是踮起腳尖，嘴唇輕輕碰碰他的臉頰。他的臉清潔的很細膩，胡子也刮得很幹淨，此時臉上仍留有須後水的淡淡清香。
“快來吃早餐吧！”
卓宬正面對桌上豐盛的早餐，嘆道：“還是有女朋友好。”
聞嘉囡笑道：“我不信你想吃一頓像樣的早餐都不行。”他家裏明明有傭人，非要搬出來自己獨自生活。
“那怎能一樣？”卓宬正先喝了口粥，再拿起素包子咬了一口，誇贊道，“味道真不錯。”
“這包子是我媽做的，火腿和培根也是從家裏帶來的，你喜歡就好。”聞嘉囡自己喝牛奶，吃煎蛋。
卓先生很享受的吃完這頓早餐，然後不忘告訴嘉囡：“以後不用麻煩準備許多，也不用顧及我的口味，我基本不挑食，你想做什麽，我就吃什麽。”
嘉囡笑道：“那以後只有白粥和素包子了。”
“可以。”他還真是無所謂。
吃過早餐，兩人一起出門，這回，卓宬正可以名正言順的邀請嘉囡坐上他的車，送她去上班了。
“晚上來接你，一起吃晚飯。”到了學校門口，卓宬正又主動吻了嘉囡的嘴角，美其名曰：“告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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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囡紅着臉下車，眼觀六路，還好沒人發現，心裏暗道這樣那樣的吻也太多了，晚上他來接她，是不是又要來個見面吻呢？
卓宬正卻是心滿意足，目送她進去才離開。
聞嘉囡一到辦公室就被主任找了去，也不是因為別的，就是說陳老師請産假了，他的班級暫時先由聞嘉囡帶着，橫豎還有半個月放寒假，下學期具體如何操作，到時候再說。聞嘉囡自然聽從領導安排，自己沒有異議啦！
陳老師在天亮時才自然分娩下一名女嬰，母女平安，聞嘉囡計算了下時間，發現生生疼了十二個小時啊！從前她雖然做過義工，護理過産婦，但只接觸過生完孩子的女人，個個臉上都洋溢着慈愛的笑容。沒接觸過生産之前的，昨天發現陳老師那麽極力的忍受陣痛，實在是由衷的欽佩。
不知道輪到自己的時候，會不會也堅持下來。
哎呀，這才确定戀愛關系，就想到生孩子那茬兒去了。聞嘉囡捂住了臉，覺得自己也很好笑。
明明那時想拒絕的，卻為什麽現在又帶着期待呢？
到了下午四點半，聞嘉囡準時在校門口看到了卓宬正的車，那個豐神俊朗，身姿如修竹般的男人好整以暇的靠在車旁，目光溫柔的望過來。
過往的老師和學生們紛紛側目，聞嘉囡快速的跑過去，在他打開門的時候說：“怎麽不在車裏等，外面多冷啊。”
卓宬正先捧着她的臉親了一下，然後才說：“之前沒有轉正，現在要行使主權。”唉，還真有見面吻啊！
兩人先去超市買了些食材，随後才回家自己做飯。
“為什麽你很少應酬？”洗菜的時候，聞嘉囡問出了一直以來的疑問。
“因為我不喜歡應酬，”卓宬正這樣回答。
聞嘉囡就笑了：“我爸也不喜歡應酬，但是他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伯父和我不一樣，伯父畢竟是官職，至于我，一介商人而已。”卓宬正想了想，還是解釋清楚，“我是公司的最高決策人，很多事不需要我親自出馬，加上我自己本身不喜歡把事情都攬到身上，所以即使是大問題，也僅到總監為止，如果連總監都處理不好，那公司養這麽多閑人做什麽？更何況，與別人周旋應酬，哪有陪着你重要。”
任何事都不及你重要。
聞嘉囡笑道：“原來你這麽會說甜言蜜語。”
卓先生十分訝異的說道：“說心裏話什麽時候變成甜言蜜語了。”
聞嘉囡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音，怪不得年輕女性時常被花言巧語的男人騙得團團轉呢，誰不愛聽美麗的情話？
“明天帶你回家吃飯。”吃飯時，卓宬正忽然說。
“這麽快？”聞嘉囡一驚。
卓宬正解釋：“明天是我生日。”
原來是明天啊，聞嘉囡咬着筷子猶豫起來：“能不能不要這麽快？我還沒做好見家長的準備。”
卓宬正奇怪的問：“你不是已經見過了嗎？”
“但不是正式拜訪啊，如果是正式拜訪，應該是我們的關系穩定之後，而不是現在，剛開始，未來還有無數變化。”
原來是不安全感又在作祟了，雖然失望，但卓宬正并未表露，點頭說道：“好吧，那就再過一段時間。”
聞嘉囡松了口氣，說聲：“謝謝。”換來卓宬正一笑。
為了彌補，送卓宬正回去的時候，聞嘉囡主動給了他一個晚安吻，早上見面的時候也主動吻了他，并說了“生日快樂”。
而卓宬正幹脆打電話回家，把家庭聚餐時間從晚上改到了中午，這讓古愛華覺得奇怪，問他原因，他直言：“晚上我要陪我女朋友。”
“你哪兒來的……”古愛華剛想說什麽，忽然明白過來，笑道，“嘉囡答應你交往了嗎？”
“是的，所以請您諒解。”
“好好好，我諒解，我這就通知你爸爸。”一次閑散生日而已，無非是大家聚在一起吃個飯，中午晚上都一樣，對比這個，當然是這小子的婚姻大事更重要了。“只是，為什麽不帶嘉囡回來呢？”
“她害羞。”卓宬正的回答永遠這麽言簡意赅，而又……讓人無話可駁。
古愛華嗔怪的笑了兩聲，還是随他去了。
但是，聞嘉囡卻不知道，還以為卓宬正晚上不能陪自己了，幹脆約了夏楠吃晚飯，再去逛街，她想再給卓宬正買些什麽，總覺得确定關系之後，作為女朋友，男朋友的第一次生日自己卻不能陪，很是不安呢！
于是，當卓宬正打電話給聞嘉囡時，聞嘉囡正和夏楠在一起，卓宬正得知她有約，不好說自己改了家庭聚餐，只能自己一人悶悶的回家做飯吃。
挂了電話，夏楠問是誰，嘉囡思慮片刻，決定告訴她：“我男朋友。”
夏楠驚得牛肉丸子直接掉地上了，磕磕巴巴的說：“那個、那個誰？你這麽快就答應他的追求了？”
“誰啊？”嘉囡也是一頭霧水，莫非她知道卓宬正的事，不可能吧？
“就是上回吃喜酒的男同學啊，他說要追你的，不會這麽快吧？”
“當然不是了！”嘉囡瞪她一眼，“難怪他莫名其妙的打電話約我，好在我推了。”
夏楠拍拍胸口：“還好，還好，還好你沒接受，要不然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嘉囡笑：“人家也沒那麽差，只是不适合我。”
“那你快老實交代，什麽男朋友？身高體重職業年薪，家在何處，家世如何，有沒有車子房子票子？統統給我交待了。”夏楠雙眼放光，八卦之火熊熊燃起。
看她這麽猴急，聞嘉囡幹脆賣起了關子，慢條斯理的說：“身高嘛，一米八幾，體重不知道，反正身材挺好的，骨肉勻稱。職業算是經理人吧，年薪不清楚。家在本地，家世清白，父母通情達理。車房都有，票子具體多少還沒問。”
夏楠的臉越來越花癡，忽然一個激靈醒過神來，問道：“該不會是之前幫你看房的那個男人吧？你媽朋友的兒子？”
嘉囡一愣：“你怎麽知道？”
看她反應夏楠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得意洋洋的說：“這麽久了，你只跟我說過這麽一個男人，除了他還會有誰。”
嘉囡被她打敗了，又聽她說要見見，只好糊弄她：“改天，改天啦！”催她趕緊吃，吃完去逛街。
逛了半天，嘉囡也只看中了一件毛衣，夏楠調侃她：“這麽快就做二十四孝女友了？”
“什麽啊，今天他生日，我不能陪他，當賠罪了。”
夏楠立即感動的眼淚嘩嘩：“真不愧是我的好閨蜜，男友生日還能陪着我，一點兒也不重色輕友！”
“你想多了，因為他要陪家人，我呢又不想這麽快正式拜訪家長，所以才拉你出來的。”
“靠！”夏楠一顆感動之心頓時碎成了渣渣。
聞嘉囡捂嘴偷笑，去母嬰店買了點東西，準備周末去看陳老師。之後，和夏楠分別回家。她原以為卓宬正不會這麽早回來，誰知在樓下福至心靈似的一擡頭，就看到卓宬正家的燈光是亮着的。
滿腹狐疑的上樓，發現卓宬正正站在路道口等她。
“家庭聚餐這麽早就結束了？”
“嗯。”看起來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
聞嘉囡以為他是因為自己沒陪他回家過生日才不高興，歉意的笑笑，然後把衣服袋子遞給他：“給你的。”
“什麽？”卓宬正接過來，看到是件毛衣，“送我的？”
嘉囡抱了他一下，笑着說：“生日快樂，對不起不能陪你，這就當是賠罪禮物。”
卓宬正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她被盯得有些心慌時，他忽然摟住她的腰，低頭吻住了她的唇。這次的吻不再是前幾次那樣蜻蜓點水，而是深深的吮吸、舔舐，帶着情欲和占有的氣息，霸道裏飽含溫柔，卻又不容她反抗。
原來男人在情愛裏真的會無師自通，嘉囡只有最初的怔忡，而後便軟化在他的柔情攻勢裏，情不自禁的閉上眼，若有若無的回應着。
許久，兩人都有些氣喘籲籲了，卓宬正才放開她，嘴角一絲最潋滟的水光，含笑說道：“這才是最好的禮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