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拒絕
于大人立即反應過來,連忙舉起酒杯敬了柳大人一杯,臉上由于激動再加上面前的鍋子的爐火的炙烤,于大人的臉通紅,臉上的笑意愈加濃烈。
這杯酒下肚後,柳大人便道:“今日多謝于兄款待,我想起家中還有些事要處理,恕今日不能陪于兄久留,咱們,改日再聚。”
于大人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中歡喜萬分滿口應道:“柳大人貴人事多,于某自然不會多留,等改日柳大人得了空,于某再請柳大人來着兒吃個痛快。”
柳大人起身道:“改日就由我來請于兄你。”
于大人也趕忙起身相送:“柳大人哪裏的話,于某請是應該的,應該的。”
柳大人準備要走:“于兄真是客氣,那我就先走了。”
于大人道:“柳大人好走。”
待柳大人走後,于大人才坐會了位置上,滿臉的歡喜之情,他見桌上還有好些菜都沒動筷子,連忙吩咐身邊的婢子将菜都煮了去,方才因柳大人在都不敢怎麽吃,現在柳大人走了,這麽好吃的東西,他終于能敞開吃個痛快,他又命人将剛才的歌妓都召了回來,他要一邊聽曲兒,一邊吃,好好享受一番。
正當他吃到興頭上的時候,他頓了一下,方才那個姑娘柳大人似乎很喜歡,不如買下來給他送去好了……
柳大人望着陰郁的天空,心中百感交集。
就在他坐上轎子的那一刻,只聽兩聲驚雷響,瓢潑大雨從天而降,打在轎頂上“嘭嘭”作響。
柳大人掀開了簾子,看着窗外豆大的雨珠,皺起了眉,好像有什麽東西從心中浮現,這一幕似乎似曾相識……
回到柳府,柳大人身上沾了些雨水,柳夫人連忙拿來了帕子幫她把水拭去,一邊又命人拿了一套幹的衣裳來:“下怎麽大的雨,你怎麽不喊人拿把傘來接進來,還要自己淋着進來,若是生了病該怎麽辦?”
柳大人将她攬入懷中:“我是故意不讓他們給我拿傘的,因為我想起了那年,我在小院的日子,那日也是這樣的天氣,一大早便是陰天,下午的時候先是下起了下雨,接着臨近夜裏的時候開始下起了大雨,我見雨這般大,原以為你會不來了,沒想到,你仍來了,我怕你在屋外冷,可你說什麽都不願意進來,好在這雨沒下一會兒就停了,不然我可擔心死你了。”說着他愛惜的摸了摸她的臉。
柳夫人笑道:“我淋雨跟你有什麽關系,你又不是沒打傘。”
柳大人的手頓住了,他沉默了好一會兒。
Advertisement
柳夫人見柳大人沒了反應問道:“怎麽了?好端端的你怎麽不說話了。”
柳大人笑道:“沒事兒,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他隔了好一會兒才又道:“我好久沒聽你彈過琵琶了,再為我彈一次可好。”
柳夫人有些推辭道:“彈那個幹嘛,我都好幾年沒彈了。”
柳大人聞言,身子僵硬了一下:“就因為好多年沒彈了,所以……”
柳夫人忙道:“好,剛好半月後是你的壽辰,我在你的壽宴彈給你聽,為你祝壽可好。”說着柳夫人是雙手環上了柳老爺的脖子。
玉貍香的香味兒撲鼻而來,前幾日還對這香味兒着迷的不得了,可今日卻不知道怎麽了,竟有些膩了。
柳老爺松開了柳夫人的懷抱:“我想起今日還有公事要忙,你早點兒睡吧,我把公事處理了再過來。”
說罷,還不得柳夫人反應,柳大人就出了屋子朝書房走去。
柳夫人躲了躲腳,坐回了椅子上:“玉磬,去把我的那個紅匣子拿來。”
今日的雨下了許久,直到夜裏才停了去,雨後的天空萬裏無雲,星雲遍布,光輝萬千,稚初坐在房裏泡腳,佩兒走到她身旁,将一張小條遞入她的手中,她看了看上面的字:“呵,果然是這般。去給綠漪說,明日就會有人來贖她,一切就按我先前說的做,不可出差池。”
佩兒應聲:“諾。”接着離開了房間。
稚初拿着身邊寫着去月芙樓夫人們名單的冊子,用筆不時在上邊批注着。
這時房門輕響,稚初以是佩兒回來了,于是在來人走近的時候擡起了腳,示意她擦腳。
可來人卻愣在那裏半天沒反應。
“帕子在那邊臺子上,你剛放的就忘了?快點兒,我的腳要涼了。”稚初頭也每臺的說道。
來人聽了話,轉身去身後的臺子上找來帕子,接着走到她面前,蹲下将她的腳包入帕子裏,仔細的擦了擦,然後又将鞋給她套上。
“另一只。”說話的是一個低沉的男人的聲音。
稚初放下書,猛的朝他看去,她的臉漲得通紅,有些結巴道:“你,你,你怎麽在這兒?”
楚延卿擡手将她的腳拉了起來,放入懷中細細的将水擦去,又将另一只鞋給她套上:“我這幾日公事繁重,好不容易得了空,來看看你。”
稚初紅着臉沒好氣道:“太子殿下不明日白天走正門來,非要這大晚上的翻牆進來做什麽。說出去也不怕別人背地裏嚼你舌根子。”
楚延卿端起盆子,将水倒到了屋外去,又将盆子和帕子放好,然後挨着稚初坐下:“一日不見兮,如隔三秋,那麽多日沒見你,我心中分外想念,還要我等到明天,你怎舍得。”
稚初受不得他那真摯的目光,低下頭小聲嘟囔着:“我又怎會舍不得。”
話音剛落她便被拉入楚延卿的懷中,頭頂傳溫柔的聲音:“我不管,我全當是你舍不得。”
楚延卿也不松手,繼續抱着她,然後問道:“先前的事,你想的怎麽樣了?”
稚初被他抱着倒也不惱,疑惑道:“什麽事?”
楚延卿将她拉出懷中,看着她認真道:“自然是我娶你之事。”
稚初愣了一下,這個問題她不是沒有想過,只是……
這件事,她想與不想并沒有太多的用處,她一身的榮華是稚府給的,她有必要,也必須去為了稚府去做,即使她不願的事。她不能自私的去考慮自己,因為這是她的責任。
稚初擡眼對上楚延卿的目光,冷靜的緩聲道:“多謝太子殿下垂愛,殿下尊貴,稚初不敢高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