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結案
“這四位，便是當時和我一起在閣樓商議事物的掌櫃。分別是李掌櫃，吳掌櫃，王掌櫃。還有剛才大家就見了的楊掌櫃。”稚初一一介紹道。
“楊掌櫃今年已有三十五，家中有兩二一女，還有一個剛足月的孫子，這位是李掌櫃，李掌櫃年輕二十，孩子三歲，這位是吳掌櫃跟我年紀一般大，家中已有了娃娃親，下個月成婚，還有這位是王掌櫃，王掌櫃十六，還未婚配。”稚初說完沒接下句，而是轉而看着袁紹文，問道：“袁大人，若我今日要嫁于你，你可願娶我？”
袁紹文被此話問的一驚，臉上表情依舊嚴肅，可耳根子卻紅透了，他擡眼對上稚初清澈又認真的眼神，不知怎的他心中漏了一拍，有些尴尬的緩緩道：“稚小姐，天生麗質，袁某，望塵莫及。”
稚初燦然一笑：“好。”
稚初又轉向餘大人：“若稚初沒有記錯，餘大人已是弱冠，還無婚配，不知餘大人可否願意娶稚初？”
餘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餘某怕冒犯了稚小姐，但若說真心，自然……自然是願意的。”
“稚初，謝過餘大人。”稚初笑道。
餘暢紅着臉搖搖頭。
稚初看向另一邊：“王爺，不知你可願娶稚初？”
楚和笙低頭笑了笑：“你我二人青梅竹馬，自幼便是良配，又哪裏能說願與不願。”
稚初笑了笑，沒有吭聲。
但當她看向楚延卿的時候，她剛想張嘴，卻愣住了，腦海中浮現初那日的畫面。耳邊閃過楚延卿的聲音，和他那副認真的神情：“初兒，你若願意，嫁給我可好。”稚初，眨了眨眼，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轉回了身。
“王小胖，你可願娶我啊 ？”稚初最後看向那四個掌櫃，朝最後那位，還未婚嫁的王掌櫃問道。
那王掌櫃人長得白胖，他用肉乎乎的手撓了撓頭，看了稚稚初一眼，又低下頭：“小姐……我……我可以不願意嗎？
在座被他的話逗得哄笑，稚初倒也不惱而是問道：“為何？”
王掌櫃，有些羞澀的看了稚初一眼：“哎呀，我喜歡咱們鋪子對面那個……那個賣燒餅的何大花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還來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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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內又是一陣哄笑。
稚初想了想，原來你小子喜歡何大花！怪不得每天都去她家賣十個燒餅吃，可你什麽時候說過你喜歡何大花了？不過這不重要。
稚初走到袁紹宗面前：“袁少爺，你也聽到了，這幾個掌櫃都已有婚配，即便是這位王掌櫃沒有婚配，他的心上人也不是我，那我為何要與他們私通？在坐的王爺和幾位大人都中意與我，那我與他們私通豈不是比與這些掌櫃私通好了百倍？以我的身份與要與誰私相授受都不是難事，即便是當朝太……”太子這二字還未全出，就被稚初停住了：“當朝王爺。稚初說句難聽的，稚初的樣貌在城中算不得數一數二，也算是标致吧，論家室和技藝更是不用說。所以到底是我的眼睛有問題還是你眼睛有問題，我會用得着跟掌櫃私通？你可別忘了，你十歲的時候還想非禮我來着，怎麽就這麽短短幾年，我就難看的入不了你的眼了？”
提起陳年舊事袁紹宗滿臉通紅不再說話。
稚初便道：“袁大人，既然這樣事情是不是已經證實，賴大人所言具非屬實。”
袁紹文認真道：“是。”
稚初松了一口氣，此時的賴文昂已不再說話，耷拉着腦袋，等待着最後的判決。
“事情的經過究竟是怎麽樣，還是由我來跟大家說明，那日晚上，臨近雲裳閣關門，賴帶人帶着官兵闖入，不由分說綁了我的人，收了我的貨，楊掌櫃阻止未果，你又綁了楊掌櫃，接着上三樓搶了我的首飾，我在閣樓聽見動靜找你理論，你卻大言不慚說要把我娶你家做你小妾，我不出你就上手打我，幾個掌櫃想護我，卻被你叫人挨個打趴下，接着你又拽着我的頭發，硬生生的将我從二樓拖到一樓，争吵時你又打了我，還好當時太子趕到，不然……”說着稚初冷笑，擡起手就吵賴文昂打去，一連三下，好不馬虎。
稚初只覺得打的手心發麻，這口氣也才算出了一半，她拽起了賴文昂的衣領，一字一頓的說道：“賴大人，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我說過，你是一個将死之人，那日你不信，不知現在可信了？”
賴文昂臉色蒼白，不敢說話。
稚初松開了手：“不過我今日心情好，不殺你，留你一命。”
賴文昂一聽，連忙激動的跪在稚初跟前忙磕頭道謝。
稚初打斷道：“你先別謝我，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過幾日準備着進宮去內侍局報道吧。”
“謝謝稚小姐，謝謝稚小姐，謝謝……”內侍局！賴文昂愣住了，內侍局！那豈不是……完了！
賴文昂剛想說什麽，卻見稚初已經轉身離去了。
賴文昂看向袁紹文，向他求饒，而袁紹文卻沉聲道：“賴文昂，你罪證确鑿，還有何話可說，既然稚小姐已有決定，那本官也不好多言，就按稚小姐說的辦吧，來人，将罪犯賴文昂，拖下去。”
賴文昂失聲喊道：“大人！大人！袁少爺！袁少爺！求求你們！放過我把！求求你們……”
這件事徹底敗露，袁紹宗也難逃其責，雖然稚初沒再追究，但是袁紹宗害稚初的事大家心裏都是知道的，袁紹文回府後就命他在府中禁閉三月哪裏都不許去，但更讓袁紹宗焦躁的是，賴文昂要被送進宮做太監了。
袁紹宗這下慌了神，他原本以為丢了官送回家就完了的事，即便無法全身而退，那也只是關進大牢，關一陣子，說不定還能想辦法把他弄出來。可他萬萬沒想到，他們竟然下手這麽狠！要閹了賴文昂！這萬萬使不得，要是丢了命根子，照賴文昂的性子，說不定會一頭撞死！袁紹宗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再去求求他大哥，能不能饒了賴文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