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奇怪
其中一顆進了皇宮,去到了三皇子手中,衆皇子中,三皇子最喜雲游對修道之事更是如癡如醉。這丹藥一送進宮,他立馬遣走了所有的宮人,并下令沒他的吩咐不準進去打擾。
伺候的太監,一直在門外等着,等一宿都不見皇子傳召,直到第二天晌午,該用午膳了,太監在門外是左喊右喊也不見裏面有動靜兒,只好違抗了指令破門而如。
可沒想到這三皇子早就斷了氣兒,身子都硬了。太監立馬把此事禀告給皇上。至于那剩下服用丹藥的人,也一個都沒活。
皇上聽聞此事勃然大怒,立即下令抓了那幾個蠱惑人心的老道,并當街将其活活燒死。城中所有丹藥立即銷毀,道觀無論大小一律查封,一個不留。從此京中不得再有人修行道術,違者立斬。
從此修道便成了京中忌諱,旁人連提都不敢提,更別說是再跟着修道了。
所以稚老四——稚連钰修仙的事兒,也就只有稚家老大——稚連珩知道。
至于稚初,是上個月稚連钰偷偷溜走的時候碰巧讓她撞見了,不得已才告訴的。但對外都說是稚連钰游學去了。
佩兒突然想起了什麽,從懷裏掏出個玉佩來拿給稚初:“這是同四公子的信一起捎過來的,說是給小姐的護身符,公子說,小姐今年年底會有大劫,讓小姐一定帶在身上,方可躲過劫禍。”
稚初輕笑:“我四哥說的話你也信。說不定他是随便找了個玉墜子忽悠我的罷。”
佩兒有些着急:“小姐,四公子在信上再三強調,說您一定要戴,我看您還是戴上吧,對您也不會有壞處。”
稚初連忙接過玉佩:“我戴,我戴。”
那玉佩上雕着麒麟,樣子栩栩如生,腳踩祥雲,怒目圓瞪,活靈活現。而拿玉質通透,手感細膩,白的沒有一絲雜色,是上好的白玉。
稚初心想,這四哥這次還有些靠譜,便将它挂在了脖子上,放到了衣服裏:“這你可滿意了?”
佩兒瞥了她一眼,不再說話。
稚初抿嘴一笑:“走我們出去走走。”
這幾日京中開始變暖,天氣都不錯,春風吹在臉上暖烘烘的,稚初坐在湖邊小亭內喂着池中的魚兒,佩兒去廚房幫她端了些糕點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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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亭中靜悄悄的并無雜人,稚初看着湖面盤算着接下來雲裳閣下半年的貨品。
“在想什麽這麽入神?”耳邊傳來男子溫潤的聲音。
突如其來的聲音,吓得稚初一驚,她猛的回過頭:“誰?”
二人鼻尖相碰,稚初趕緊朝後退去,奈何身後已是圍欄,并未增大多少空間,她紅着臉瞪着眼前的楚延卿:“你怎麽來了?”
楚延卿又像稚初走近了些一手撐在稚初身後的欄杆上:“昨不是你叫我來的嗎?”
“你說的,以身相許。”他溫柔的看着稚初,笑着一字一頓道。
稚初朝另一邊挪了挪,正了正身:“手底下的人真是沒規矩,太子殿下前來怎麽不通傳一聲。稚初怠慢了太子殿下,還望殿下見諒。”
楚延卿在她身旁坐下:“你別怪下人。我不是從大門進的,他們自然不知道。”
稚初瞧了他一眼,又瞧了瞧身邊的院牆:“太子殿下真是練得一身好本領,這翻牆的本事可不比那些賊偷差。不知我稚府何德何能,要讓殿下翻牆才能進。”
楚延卿一臉的認真:“初兒,是你說的,讓我來你府上做小工,既是小工我又怎敢走正門打擾了旁人。這迫不得已,才翻牆前來。”
稚初見他那無賴的樣輸噎道:“太子不以國事為重,整日都在想些什麽?”
楚延卿沉思了一番,神色誠懇認真道:“想你。”
“無賴”稚初瞥了他一眼,轉身走開。
楚延卿見着她的模樣只覺得稀罕,臉上的笑容抑制不住,再見着稚初雖然臉上看不出來,耳根子卻紅透了,臉上的笑容便越發濃厚了。
稚初坐在另一邊,一手撐着臉,一邊看着湖面,心裏念叨着:“好歹是活了兩世的人了,一個小娃娃胡說八道你瞎害什麽臊。”
身後的視線愈加濃烈,稚初轉身,碰巧與楚延卿的視線相對,楚延卿看得深沉,神情專注。
稚初抿了一下嘴,輕咳了一身,便又轉了回去:“這楚延卿該不會是吃錯藥了吧,昨兒還好好的,今兒怎麽變這樣了。”
她努力回想了一番昨天發生的事,金玉樓,小雲亭,小羊燈,接下來是桃花醉,然後自己喝多了點兒,再然後就不記得了。似乎沒什麽不妥,那楚延卿這樣到底是抽了那門子風,在這裏犯傻?
稚初理了理衣服再次轉過身,表情正經的說道:“那個……太子殿下用過膳了嗎我準備了些可口的點心,馬上佩兒就拿過來了。您看稚府也就這麽大,哪兒比得上皇宮對吧?再說我昨個說的打掃池子全是玩笑話,太子別往心裏去,我這兒池子也算得上幹淨,用不着太子殿下親自打掃,您看等下您吃了點心,就且早些回宮去吧。”
稚初說的認真态度也誠懇,楚延卿點頭,收起了眼神正經道:“既然初兒都這麽說了,那便照你說的那樣。”
幸得這時佩兒端着盤子走了過來,才使得稚初長舒了一口氣。
稚初沖着太子嘿然一笑道:“說着說着,點心就來了,太子殿下快些嘗嘗吧。”
佩兒而放下盤子,向稚初處看了一眼,這一眼着實讓她吓了一跳。
她驚得連忙跪下急聲道:“奴婢該死,不知太子殿下前來,奴婢參見太子殿下。”
楚延卿收起方才那副模樣,坐正了身子,端起架子道:“起來吧,本宮此次本就是秘密出訪,不得讓旁人知曉的,你既然知道了,就不要再對他人提起了,現下我還有要是要同稚小姐商榷,你先行退下吧。”
佩兒膽怯的看了楚延卿一眼,稚初拼命朝她使着眼神,佩兒一臉愛莫能助的表情回看了稚初一眼。再轉向太子:“諾,小的這就告退。”說完腳底抹油,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