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六)HP
普林斯宅裏,西弗勒斯正站在書房的巨大水晶窗前發呆,窗外是連綿的細雨,時不時傳來一陣鳥雀的鳴叫。
他身後的畫像框裏,一個戴着巨大彩色羽毛帽子的老婦人正在喋喋不休。
“我就知道是這樣。從小到大她一直不肯聽話。我和你爸爸為她操碎了心,可是她呢。玩高步石棋,天哪,普林斯家的繼承人竟然被泥巴噴一臉!然後又嫁給了麻瓜。她怎麽敢?怎麽敢?”
“媽媽,請您別再說了。”畫像裏有一個男巫無奈地說,
“瞧瞧你生了個怎樣的女兒!”
這話一出口,書房又安靜下來,半響,男巫說道,
“小艾琳一直是我的驕傲。如果有誰是錯的,那一定是我,要不是我身體不好,我們一家不會變成這樣。”
又是一靜,女巫響亮第啜泣了一聲,消失不見了。
西弗勒斯這才從書本上擡起頭,看向畫像,那裏有一位黑色頭發,面容有些蒼白的男巫,他對西弗勒斯笑了一下,說,
“別在意你曾祖母的話,不論如何,小西弗勒斯,我們都愛你。”
西弗勒斯愣了一下,他因為這聲突如其來的“愛你”渾身都有點兒不适,多久沒聽到過這句話了?久到他從不期待。
西弗勒斯看着男巫不說話,男巫又說,
“你還是個小孩子,不要總坐在書房,到外面多跑跑跳跳才對身體好。你媽媽在你這麽大的時候,已經開始學習騎飛馬。她那時候有兩個小夥伴。你想學嗎?也許…”
男巫忽然想到自己已經不是一個活人的事實,到這時候,他開始懷疑自己追随妻子離世是不是太不負責任了!對艾琳是這樣,對父親是這樣,母親和父親對艾琳的嚴厲,說到底也有他的原因啊。波西瓦爾*普林斯的畫像忽然說不下去了,他嘆了一口氣消失不見了。
喬雲舟就是這個時候回來的。
她敲敲門,在西弗勒斯說了一聲“請進”後,才快步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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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雲舟不客氣地用手摸了一下小教授的頭,被西弗勒斯眼明手快地躲閃了。
看着教授可(憤)愛(怒)的小表情,喬雲舟一肚子的氣這才消了。
西弗勒斯這時候問,“怎麽樣?”
喬雲舟嘆氣道,“親愛的,你說的一點兒沒錯。你父親托比亞就是一個惡棍,真不知道你媽媽是怎麽把他養得那麽身強力壯的。”
西弗勒斯一瞬間皺起了眉頭,渾身上下仿佛纏繞着一陣黑氣,“他又對她動手了?”
“又?”
喬雲舟瞪大眼睛看着西弗勒斯,可是教授沒有解釋,他快速說道,
“那你打算怎麽辦?”
喬雲舟猶豫了一下,把她的兩個提議和西弗勒斯說了一遍,
分開或者修改記憶。
教授幾乎不用思考就否認了分開這個選項。
因為艾琳不會允許。
托比亞倒是求之不得,端看他交新女友的速度,就能知道這個人對原本的家庭有多麽避之不及。
至于修改記憶,教授挑眉看喬雲舟,
“你還猶豫什麽?”
見喬雲舟不解地瞪大眼睛看他,西弗勒斯耐着性子解釋,
“我的意思是,就算媽媽還在猶豫,你也可以代她這麽做,雖然将來可能會有麻煩,但那都不是什麽大事。媽媽會開心的,她自己都巴不得這一切都沒有發生!”
喬雲舟目瞪口呆看着西弗勒斯,合着這孩子根本不認為他父親能悔改?
等等,他不會真是重生的吧?
“呃,可是啊西弗勒斯。”
怎麽?教授用眼神問她,
喬雲舟幹笑,“我想我之前已經說過啦,我不是個巫師,也不知道怎麽消除你父親的記憶呀。”
呃…。
西弗勒斯震驚地看着她,
“咬人甘藍的産地?”
“華國。”喬雲舟本能地回複,
然後她立即反應過來,“但是西弗,知識不能等同于魔法,我知道這些和我不是個女巫沒有一個納特的關系。”
西弗勒斯憤憤地看着喬雲舟,再一次深深痛恨他只有五歲這個事實。
雖然這些天他已經發現自己的身體在不斷恢複,魔力也似乎比記憶裏這時候更強大了,但是小巫師就是小巫師,在魔力發育大致穩定之前,很多魔法都不能施展。
否則出身純血家庭的德拉科*馬爾福恐怕早在入學前就将魔法學個遍了,那麽就算赫敏再聰明,也不會輕易拿年紀第一了。
咳,總之,哪怕西弗勒斯非常想喝下增齡劑,然後幹脆利落地給托比亞*斯內普一個一忘皆空,但是如果他真得這樣做了,很大的可能,托比亞依然什麽都記得,更大的可能,他也許會直接變成一個白癡。
其實依照西弗勒斯的想法,讓托比亞變成一個白癡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但是考慮到艾琳在不面對托比亞時候的戰鬥力,西弗勒斯不得不偃旗息鼓。
“你為什麽不是女巫?”西弗勒斯失望地看着喬雲舟,不曾察覺他如今的性格似乎更孩子氣了。
因為作者沒有給我開這個金手指啊。
喬雲舟倒想去質問作者,可是現實是,依照小樹根喬清的推斷,她只是個來到HP世界的時空修士而已。
時空時空,喬雲舟目前接觸的力量只有空間能量。
關于時間,她還幾乎是一竅不通。但別提巫師們那些五花八門的魔法了。
“那咱們怎麽辦?”喬雲舟下意識就問西弗勒斯,誰叫這個教子氣場太強大了?
西弗勒斯深吸一口氣,
“找別的巫師來幫忙,又或者用遺忘藥劑?”
喬雲舟立刻反應過來遺忘藥劑的作用,“遺忘藥劑使人健忘,但怎麽能保證消除特定的記憶呢?”
西弗勒斯沉默了,答案是不行。
比起給托比亞遺忘藥劑,他其實還是更青睐那個自己喝增齡劑然後不管不顧一忘皆空他的主意。
喬雲舟搜索了她關于魔藥的記憶,也發現遺忘藥劑确實不能控制人忘記特定的記憶,而且這藥對記憶力有很大損害,依照艾琳對魔藥的擅長程度,恐怕下藥也很難成功。
至于找別的巫師…
“你有什麽比較靠譜的巫師人選嗎?”
西弗勒斯想了一會兒,還是搖了搖頭。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怎麽辦好?
喬雲舟還真不信自己收拾不了那個死渣男,她心說不成的話背着艾琳打他幾頓,不知道會不會有用。
“要是艾琳能自己動手就好了。”喬雲舟嘆氣道,然後她忽然靈光一閃,“我忽然想到一件事!”
“嗯?”西弗勒斯揚眉看她,
喬雲舟雙手一個合十,激動地說,“艾琳她應該不知道我不會消除記憶的魔法呢。”
西弗勒斯眼睛瞬間也亮了,
“告訴她,如果她不親自消除托比亞的記憶,你就會代為動手!”
喬雲舟連連點頭,“沒錯,就這麽幹。”
接着她伸出手掌,這時候就應該來個幹脆利落地擊掌呀。
可教授卻用鄙視的眼光看着她。
# 這些都是什麽鬼姿勢?
如果沒有和教授同仇敵忾,也許喬雲舟就讪讪地算了,不過因為之前相處的不錯(教授:是你的錯覺),導致她膽子明顯變肥了。
喬雲舟暴力地抓住教授的小手,往自己的手掌上拍了一下,一邊還說,
“就是這樣。咱們小心點兒,這事兒千萬別叫艾琳知道。”
西弗勒斯看她的樣子就像看一只巨怪。
喬雲舟幹脆利落地給艾琳寫了封信,信上說如果她不肯下決心親自清楚托比亞的記憶,喬雲舟會代為動手,并不保證會不會有後遺症。
艾琳沒有及時回信。
但西弗勒斯和喬雲舟都認為這是正常的,艾琳是個聰明的女巫,越聰明的人,可能越缺乏決斷。何況她那麽重視托比亞,想來這也不是一個輕松的決定。
将這事放在一邊,喬雲舟開始認真研究巫師們的魔法。
她用虛化的形态獨自去了一趟對角巷,然後用空間之力攻擊了一個玩弄人眼珠子的惡棍的手,然後迅速從他手裏奪下了一根魔杖。
如果只是要偷一根魔杖,其實用不着這麽麻煩。
但魔杖的奧妙正在于,除非你打敗了原本持有者,否則你無法得到魔杖真正的認可。
喬雲舟大概也許就真正擁有了那根魔杖。
然而這并沒有什麽用。
因為她第一次實驗魔咒的時候,就發現往魔杖裏湧的全是空間之力,然後魔杖果不其然炸成了碎片,凄涼地撒在荒島上的碎石灘上。
# 為這根魔杖默哀五秒。
實驗魔咒真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
喬雲舟研究了一下發現,巫師是通過源于血脈的魔力來刺激不同的元素,比如空間之力,從而釋放魔咒的。魔咒以及手勢都是用于引導魔力的。可是喬雲舟能夠直接控制空間之力,這使得她在使用與空間相關的魔法,比如漂浮咒,飛來咒的時候壓根不需要魔杖和魔咒。
可是如果她想施一個其他的魔咒,比如最簡單的熒光閃閃,那事情就變得複雜了。
作者有話要說:
喬雲舟:作者,你給的金手指不給力啊。
作者挖鼻:你說什麽?風太大我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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