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章節
未寒,我也想拜你為師呢。”
梅以蕭得意得要翹起尾巴,“哼哼,景辰前輩是我一個人的師父,你想都不要想。”
景辰黑線:“我誰的師父都不是。”
梅以蕭問道:“景辰前輩,你給那司理吃的是什麽?修真界的毒藥嗎?”
景辰說:“不是毒藥,是我根據吐真劑改良的吐真糖,效果比吐真劑更好,并且不會傷身。吃下吐真糖的人,在他将糖排洩出來前,都會說真話,這是我的新發明。等這次回到二十四世紀,我會申請審核,流通到市面上。”
梅以蕭說:“只能說真話……這也太……呃……我也不知是好還是不好了。”
圍繞吐真糖讨論了會兒,三人才把重心扯回了莫眠花上。
唐錦說:“我們唯一的線索就是追風彎刀了。”
梅以蕭說:“追風彎刀是名刀,認識的人很多,重現江湖的話定不會默默無聞,到時我們循跡而去自能找到殺害神機老人的兇手。”
唐錦說:“嗯,那此事算是告一段落,我會動用江湖上的關系,讓朋友們都幫我多注意點是不是有人在用追風彎刀,當下我們要做的事,是給師父辦一場風光的葬禮。”
梅以蕭說:“然後我們就去洛陽。”他揶揄地撞了撞唐錦,“見見某人的心上人。”
唐錦似想到什麽,嘴唇微抿,難得的腼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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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PS:感謝【ruoyexi88】領導的地雷-3-
第二十八話
神機老人的死訊一散布出,俠義鎮就被聞訊而來的江湖人給擠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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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錦忙成了陀螺,接待來客,主持葬禮,家屬答理,全是他一人包辦,足見其對神機老人的一片孝心。
來奔喪的人不少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一方面覺得唐錦識大體知禮儀,一方面也因唐錦是盟主之子想要與其套近乎,時時都有人要拉着唐錦攀談,這一來,就把唐錦為數不多的歇息時間也給占了,真正是累得苦不堪言。
至于梅以蕭和景辰二人,是想幫唐錦亦是有心無力。
梅以蕭因着和鹿鳴山莊的龃龉,身份敏感,不便露面;景辰則是更不中用了,就他那一出口就得罪死人的情商,唐錦也不敢讓他來搭把手。
梅以蕭評價道:“小七這就是天生操勞的命。”
景辰說:“這古時的喪葬之事步驟真多,值得記錄。”
景辰要去參加喪禮,梅以蕭自然是要作陪的,他們進靈堂轉了一圈,和唐錦打個照面,就到外間去吃流水席。
席擺了六十桌,竟都是坐滿了的,可見神機老人在世時在江湖上的影響力之大。
景辰和梅以蕭挑了一桌人少的入座了,這一桌子的人在江湖上都不出名,多半是小門小派的弟子,跟着長輩來長見識的。
幾個人在熱火朝天地讨論武林中的新鮮事。
“今年真是個多事之秋,胡漠回了中原,鹿鳴山莊死了少莊主,玉面神醫被追殺,連神機老人都趕趟地死了。”
“這是夏天呢。”
“沒到秋天事都這麽多了,到了秋天不定會出什麽大事呢。”
“說起大事,我聽門裏的師兄說,有關外的高手向唐盟主和多情劍下了戰書。”
“什麽?真的假的?!”
一聽到是與花自開有關的事,梅以蕭不自覺地就豎起了耳朵。
“向唐盟主和多情劍挑戰,這人是不想活了麽?”
“嘿,誰知道呢,這二人都是當世最頂尖的高手,若是打敗了他們其中之一,那在江湖中的地位可不就扶搖直上了。”
“關外的莽漢,不知死活。”
“是啊,癡心妄想的人太多了,聽說花閣主每個月都能收到戰書呢,都是些想一飛沖天的家夥。”
“哈哈哈,是啊,據說這關外的莽漢就下了戰貼,也沒寫下具體的時間地點,怕也是怵得慌呢。”
那幾人說着說着話題又扯到了別處,吃吃喝喝差不多了,就結伴走了。
梅以蕭給景辰夾了一筷子青菜,說道:“真不知是什麽人有這麽大的膽子,向小花發起挑戰,那他有十條命也是不夠賠的。”
景辰問:“花自開很厲害?”
梅以蕭道:“當然啦,他是天下第一呢!”他小小聲地說,“咳,對于誰是天下第一高手這事兒,在江湖上是有争議的,有人認為是唐盟主,就是小七的爹,也有人認為是小花。唔,這話當着小七我也不好說,但我能保證,真要打起來,小花是能勝過唐盟主的。”
景辰若有所思道:“混江湖,武功高低很重要嗎?”
梅以蕭說:“那當然!江湖是弱肉強食的,你不夠強,那就是任人宰割的魚肉。”說完他才想起景辰就是個不會武功的,忙補救道,“景辰前輩這種修仙者例外啦,你有那麽多好用的法器,不會武功也無妨啦”
景辰說道:“有一點我很好奇,你們的輕功是怎麽練的?”他鮮少地有了大惑不解的表情,“經過科學證明,人是不可能僅靠自身就騰空而飛的,這違背了地心引力原則。”
梅以蕭沒聽懂後半段,但聽懂了前半段,他說道:“輕功也是要一步一步練的,要先練內力……呃,我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他眼睛忽的一亮,異色的瞳孔中閃過暗紫色的光芒,“景辰前輩,不如我們交換吧!”
“交換?”
“對啊!我教你輕功,你教我修仙!”
景辰:“……算了,我有竹蜻蜓,不用學輕功。”
梅以蕭:“……”
時近傍晚,人都散了,下人們在收拾殘局。
景辰和梅以蕭也打算回了,卻被一個人叫住。
叫住他們的人是個和尚,一個喝着酒吃着雞的酒肉和尚。
梅以蕭笑道:“鐵算子。”
鐵算子啃完一只雞腿,甩飛骨頭,用油膩膩的手抓住梅以蕭的手腕,“玉面神醫,好久不見,來陪貧僧喝上一壺。”
梅以蕭說道:“你會被佛祖懲罰的。”
鐵算子雙手合十,虎口處挂着一串念珠,像模像樣地念了幾句經文,說道:“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嘛。”他的目光飄向了景辰,“這位是?”
“這是我的救命恩人,景辰前輩。”梅以蕭拉過景辰,說道,“景辰前輩,這就是我說要拜訪的人之一,妙算天機鐵算子,是個靠譜的神棍。”
鐵算子喝道:“呔,休要胡言,誰是神棍!貧僧是佛祖座下弟子,能窺測天機,知人命運!”
梅以蕭說:“那你給我們算上一卦,算準了,我就信你。”
鐵算子皮笑肉不笑道:“你個愛貪便宜的臭小子。”
鐵算子算卦是極準的,他說一個人要倒大黴,那人必定到大黴;他說一個要走好運,那人必定好運連連。
鐵算子一年算十二卦,平均一月一卦,如果在年底前就滿了卦,就算別人送來萬兩黃金白銀,他也不會破例再多算一卦;如果在年底前沒滿十二卦,那即便是免費他也要給人算卦湊齊了。
鐵算子算上一卦的價格比梅以蕭出診一次的診金昂貴十倍,按鐵算子的說法,他給人算卦是洩露了天機,是大罪,将來死後必會下地獄,所以,他要在活着時多多賺錢,等入地獄後用銀錢賄賂小鬼閻王,讨個輕點的刑罰。
梅以蕭問:“你算是不算?”
鐵算子說:“貧僧給他算,至于你,哼,想也別想。”
梅以蕭扮個鬼臉,“我不稀罕呢。”
鐵算子驅趕蒼蠅般趕走梅以蕭,他在算卦時,只會留下求卦者,其餘不相幹人等,一律是不得在場的。
鐵算子對景辰道:“坐。”
景辰問道:“你是個神棍?”
鐵算子說:“勿要聽梅以蕭那小子亂講,貧僧是佛祖……”
“佛祖座下弟子,你才說過。”
景辰對着鐵算子拍照,這次他沒開閃光,鐵算子就只看到景辰拿着個長方形的小盒子對他猛按,弄不懂他在做啥。
鐵算子問:“你在做什麽?”
景辰說:“留個影,在我們那兒,神棍是稀缺職業,我要對比下古代的神棍和未來的神棍有何區別,再通過你們的不同整理出在科技發展的這數千年中所丢失的本土文化。”
鐵算子:“……”一句都不懂。
景辰說:“神棍雖是迷信,可這也是我天朝文化的一部分,有其精華有其糟粕,我是個兼容并包的科學工作者,不信迷信,也不會強烈排斥,好吧,你算卦吧。”
鐵算子:“……”為什麽他有種微妙的暴躁感呢。
鐵算子盯着景辰的臉,他盯得很專注,像是要在這張俊臉上盯出一朵花兒來。
景辰不給面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