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節
“這姑娘命好苦哦,我給她點錢讓她把她爹下葬了吧。”
景辰說:“我不阻止你,我就是想看看劇情發展,按照小說的一般套路,這時會有惡霸登場了。”
梅以蕭:“?”
正如景辰所言,一夥滿臉橫肉的地痞流氓來了。
流氓頭子一把拽起容兒,獰笑道:“這女人長得挺水靈的,跟我走吧,小美人~”
這幫流氓在錦城裏算是一霸,欺男霸女的事做得不少,橫得很,平頭百姓都不敢惹他們,躲都躲不及。大家一接收到容兒求救的目光,全做了鳥獸散,方才還圍觀熱鬧的衆人瞬時散了個幹幹淨淨。
容兒絕望地掙紮,“不,不要!你放開我,放開!”
容兒掙紮得越兇,流氓頭子越來勁兒,把人往自己懷裏扯,親上一口,摸上兩把,占盡便宜。
容兒哭花了臉,瘋狂大叫:“救命!救命啊!”她向景辰和梅以蕭求救道,“兩位公子,救救我,求你們了!”
流氓頭子用大砍刀指向二人,兇神惡煞道:“莫要多管閑事!瞧你們倆這細皮嫩肉的,怕也經不住我一刀呢。”他仔細端詳了一番梅以蕭,□道,“哦~你比這大姑娘長得還标識呢,不如你來頂了這姑娘,跟了我吧。”
小流氓們哈哈大笑。
梅以蕭闖蕩江湖這些年,何曾受過這等調戲,登時大怒,粹了毒的銀針蓄勢待發,卻不想景辰比他更快。
景辰的電擊槍“啪啪”兩槍,射出兩個電團,電團相互碰撞,電流滋滋作響。這電團的速度并不快,輕飄飄又慢悠悠的,仿佛風一吹就會散了。
小流氓們沒見過這是啥,有個膽大的把這電團捉住,下一秒,他就抖成了篩糠,雙眼翻白,口吐白沫,頭發根根直豎,散發出糊味,其狀相當慘烈,另一個挨着他的忙去扶人,可他這才碰到人呢,自己也中招了。
學過物理的人都懂得,電流是有傳導性的。
但古代的小流氓們不懂啊,他們連電是什麽都不懂,撐死知道天上劈下來的是閃電,于是乎,小流氓們被電成了一串螞蚱,全都不自然地抽搐着,頗像是在跳創意街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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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頭子一看不妙,棄了容兒就想逃,可他又哪兒逃得了呢?
景辰的這把電擊槍,射程不廣,時速不高,但它有個特別變态的功能,那就是追蹤!
流氓頭子一跑,電團跟着跑,“啪叽”撞流氓頭子的背心上,流氓頭子立撲。
容兒花容失色,兩股戰戰,站都站不穩了。她爬着遠離了那一窩流氓,也沒膽子接近景辰和梅以蕭,便躲回了草席後,用自己親爹的屍體當了擋箭牌。
“這……這太,那什麽,牛了!”梅以蕭別扭地用着他從辰辰處學來的新詞彙,膜拜地望着景辰,“景辰前輩,這又是什麽啊?比光束槍還牛呢!”
景辰說:“電擊槍,能發放十萬伏特電流,造成大面積殺傷,其子彈能短距離跟蹤,戰時武器。可一旦對上絕緣服就沒用了,所以在戰場的使用率沒有光束槍高。”
梅以蕭對着電擊槍流哈喇子,“我能摸摸麽?”
景辰把槍扔給梅以蕭,梅以蕭趕忙接住,摸得一臉陶醉。
景辰彈梅以蕭一個指蹦,讓人回魂,“給這個姑娘錢麽?”
“給給給。”梅以蕭把一袋銀錢給了容兒,說道,“這裏邊的錢夠你雇人把你的父親風光大葬了。”
容兒顫巍巍地扯住梅以蕭的褲腿,抽噎道:“公子莫走,您既已買下了我,那我……奴家就是您的人了,往後奴家全聽您的,您說東,奴家絕不敢往西,只求用這餘生來報答公子的大恩大德。”
梅以蕭:“……”
景辰:“……”
梅以蕭擡腳,退後兩步,說道:“不不不,姑娘,我給你錢不是要買你,我是日行一善罷了。”
容兒悲切道:“公子是瞧不上奴家?”
梅以蕭說,“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公子就是瞧得上奴家了。”容兒适時地表現出羞怯,“那待容兒埋葬了父親,就一心一意服侍公子。”
“不,不用服侍!”梅以蕭汗顏,他最不擅長應付的人種就是女人,他想拒絕容兒,又怕惹得姑娘傷心,左右為難,話都不會說了,“姑娘,就算你收了我的錢,你亦是自由身,不用跟着我,更不用服侍我,我……”
“公子說到底就是瞧不上奴家!”
梅以蕭:“……”
梅以蕭淚目,抓住景辰的袖子,“景辰前輩,幫幫我。”
景辰擋在梅以蕭身前,斬釘截鐵地對容兒道:“對,他就是瞧不上你。”
容兒:“……”
梅以蕭:“……”
景辰說:“女人是獨立的個體,不是依附男人的寄生蟲,我們既給了你錢,也不要你回報,你就該自食其力,用有限的資金做無限的事,而不是在這兒糾纏一個對你沒半分錢興趣和性|趣的男人。”
容兒默默地咽下一口被景辰給氣出的心頭血,說道:“那麻煩兩位公子幫奴家把父親擡去城外墓地,這個要求行嗎?”
梅以蕭怕景辰再語出驚人,把人家小姑娘逼得羞憤自殺,忙應道:“行!”
梅以蕭租了個拖車,和景辰合力把卷席擡到車板上。
梅以蕭說:“你父親的屍體沒臭呢。”
容兒說:“嗯,我們家裏有種特殊的香料,能掩蓋屍體的腐臭味。”她掉下兩顆淚,說道,“我既無錢為父親安葬,總要保證他在入土前屍身不會太難看。”
梅以蕭說:“你孝心可鑒呢。”
容兒說:“這是為人子女該做的。”
景辰掀起席子的一角,容兒尖叫道:“公子,你做什麽?!”
景辰說:“看看屍體。”
容兒不可置信地把竹席裹得更緊了,“公子,你在和奴家說笑麽?!奴家家裏雖窮,是收了你們的錢才能為家父下葬,可這不代表您就能肆意冒犯家父的屍體!”
景辰讪讪地把手插回兜裏,說道:“好吧,我不碰了,我只是沒見過自然死亡的人,想看看新奇罷了。”
容兒:“……”這都什麽人啊!
容兒一個弱女子拖着板車,景辰和梅以蕭兩個壯年男子則在後邊漫步。
這個格局的形成是由景辰決定的。
景辰說:“既然你是個孝順的女兒,那就由你親自拖着你的父親吧,你的父親會很欣慰的。”
容兒如遭晴天霹靂,她非纏着這二人也就是想着他們會把葬父這事兒給一手包辦了,結果到頭來還是得親力親為,她希冀地望向梅以蕭,梅以蕭則是抱着電擊槍眼放綠光,壓根兒顧不上她。
容兒欲哭無淚,在見識了景辰的殘暴後,哪兒敢對這個男人的話有異議,只得以一個女兒之身,拖着板車和屍體這兩大重負。
磨磨唧唧磨磨唧唧出了西門,又走了兩裏路,容兒累成了一條狗,美女氣質全無,趴在板車上喘氣如牛,三人這才到了墓地。
說是墓地,其實比亂葬崗也好不到哪兒去。
一個個小墳包粗糙破敗,有些墳包底下袒露着白骨,再朝裏,有那根本沒埋的屍體,胡亂地堆疊着,有的只剩下骨架,有的是一坨腐肉,有的新鮮得連五官都是分明的。
景辰生理性反胃,嘔吐物逆流到喉嚨,生生壓住,“這就是所謂的風光大藏?我們給你的錢買一塊風水寶地也是夠的吧,再請幾個和尚道士的來哭喪。”
容兒說:“我也沒辦過喪事啊,都是聽鄰居說的,他們說錦城的窮人死後都埋在西門外的墓地裏。”
梅以蕭說:“要不,咱們換塊地?”
容兒哭道:“這上哪兒換啊,我父親再不下葬,就……就……”
“就得化為厲鬼了麽?!”
景辰“唰”地掀起卷席,而那席子所包裹的,竟是一個肚腹中塞着石頭的稻草人!
第二十二話
把戲被戳破,容兒一改柔柔弱弱的苦命女形象,她把板車一踢,那板車豎立而起,直挺挺地朝景辰砸去。
景辰十分之九的運動神經尚未開發,身體僵着不動,梅以蕭以內力把那板車震開,板車連着那稻草人又逆轉方向,攻向容兒,容兒扯出腰帶——那腰帶赫然是一把軟件,對着板車一劃,板車破裂成兩半。
“玉面神醫好身手。”容兒平舉着劍,劍尖小幅度震顫,“這片墓地是我為二位精心準備的葬身之處,二位可還滿意?”
梅以蕭冷笑,“你是鹿鳴山莊的人?”
容兒說:“奴家乃鹿鳴山莊葉容兒。”
葉容兒,鹿鳴山莊莊主直系弟子,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氣。
混江湖的女人不多,混出名堂的更少,葉容兒也算是個中翹楚。
葉容兒人送外號“花容月貌”,她長得甜美,且極會利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