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這一摔,周琦瀾後背着地,疼得一時不得動彈。脖圈卡得緊,周琦瀾去扯環,胸膛劇烈起伏,汲取空氣中的氧氣。
“程九!”鐵鏈掙動,周樂湛發怒道,“你做什麽!”
“好一出兄弟情深啊,”程九莞爾道,“可惜了,一個階下囚。”
“呵,”周樂湛冷哼道,“一個垃圾堆裏沒人要的野種,不過一條走狗,穿了件衣服,竟真把自己當人了?”
這話不知怎地觸及了程九的逆鱗,他氣急了,揚鞭狠狠抽向周樂湛,“閉嘴!”
童年那段不堪回首的屈辱,塵封的過往,那段搖尾乞憐的歲月,知道這件事的人都已經死了,早已無人提及,原來不過是自欺欺人。
他沒有名字,不過是別人遺棄在路邊的一條狗,甚至活得還不如狗。
他爬到如今的位置,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底下的人畏懼他敬重他,尊稱他一聲程爺,但到底都是假的,永遠改變不了他卑賤的出身。
“閉嘴!閉嘴!”為什麽要當周琦瀾的面再度提起!偏偏那都是真的,曾經那段和流浪狗搶食的經歷,那段抹殺不掉的屈辱!
周樂湛!
周樂湛!
“閉嘴!我讓你閉嘴!”程九惱羞成怒,額頭青筋暴起,換了一條帶有細刺的勾鞭,發了狠地一鞭接一鞭地抽向周樂湛,“閉嘴!”
“不要!”周琦瀾爬起身,飛撲上前緊緊抱住周樂湛,程九來不及收力,那一鞭抽在周琦瀾身上,瞬間皮開肉綻。
程九怒不可遏地猛拽狗鏈,周琦瀾再一次仰翻跌倒,血流如注的鞭傷疼得半邊身子都在抖,程九拽起腳邊的人,惡狠狠道:“我讓你永遠都見不到周樂湛!”
“放開我!”周琦瀾吃痛,程九毫不手軟,抓着狗鏈直接将他拖走,周琦瀾擡腳去踢程九,捂着脖圈奮力反抗,“周樂湛——”
這一鞭傷得不輕,程九又将周琦瀾關回了籠子裏,不準他見任何人。他再次被丢棄在那間辨不清方位,感知不到時間流逝的黑洞空間。
他就像一只被圈養的家犬,丢一杯水,丢一塊面包,沒有聲音,也沒有光。
有時候他總覺得自己或許已經死了,但他不能死,他還要去救周樂湛。
晚上籠子裏很冷,鐵質的籠底冷得骨頭縫裏直蹿寒氣。不久前剛養好的腿腳隐隐作痛,不是那種錐心的痛,更類似于一種螞蟻啃噬骨頭,一點一點蠶食殆盡的痛。
那種鈍痛将漫長的時間拉至無限,那種痛磨着周琦瀾,整夜睡不着,沒有光,失去時間概念的他,也許睡着了反而更好受些,可他睡不着,睜眼望着眼前空洞的黑暗,他感知不到時間流逝,卻能感知時間流逝帶給他的痛。
十五天,一個月,又或許更久。
其實不過七天。
直到第七天,程九再次出現在他面前。程九放他出來,他學乖了,他不敢再忤逆他,可能是痛的,也可能是那七天帶來的恐懼。
“哭什麽,嗯?別哭。”程九也不嫌髒,拿衣袖擦掉眼淚,“還想見周樂湛嗎?”
是幻覺嗎?也許是太疼了,是他的憑空臆想。
程九會讓自己見周樂湛嗎?他不敢答,怕這幻想如海中泡影,一抿就散。
“只要你聽話,我就讓你見周樂湛,”程九循循善誘道,“上一次你吃了藥,我就讓你見他了,是不是?”
程九又拿了同上次一樣的藍色藥丸,“你吃了它,我就讓你見周樂湛。”
藥片成分未知,酒吧夜店私下流通的一類禁藥,妓女或MB用來取悅客人時服用,過量會損傷肝髒。
也許是臆想,也可能是真的,周琦瀾接過藥片想都沒想,直接吞了。
這藥不同于普通的西地那非,無須外界性刺激就能勃起。他呼吸急促面色潮紅,明明手腳冰冷,內裏卻有一股莫名的燥熱。
程九撫摸臉頰一側緋紅,蠱惑道:“你搞過別人嗎?男人或者女人?”
身體裏一把無名火在燒,周琦瀾貪取指尖那點兒涼意,無意識地蹭了蹭。
“搞過嗎?嗯?”離得極近,程九附耳低語道,“想試試嗎?”
程九暧昧地舔了舔他耳廓,“我想看你高潮的樣子。”
周琦瀾熱,連帶着那道鞭痕都開始灼燒起來,那把無名火燒穿了理智,找不到宣洩出口。
程九找來了一個MB,小男生約莫十八九歲,雌雄莫辨。身材纖細高挑,一雙雌乳微微隆起,桃尖兒頂出輪廓,引人遐想。
小男生是個藥娘,皮膚白淨,一根汗毛都看不見,連私密處的恥毛都刮得幹幹淨淨,底下粉嫩的一根翹起,小巧的乳尖挺立着,盈盈一握的幼乳透着青粉。
他脫光最後一層遮擋,身姿曼妙地走到周琦瀾面前,勾引他,“小哥哥。”
周琦瀾神志不清眼神飄離,胯間挺翹的陰莖卻硬得流水,小男生圓潤的腳趾輕踩龜頭,勾了勾上面的環,興奮地渾身戰栗。他還沒試過馬眼穿環的客人,躍躍欲試,莫名亢奮地甬道分泌淫水,小腿迫不及待地勾過周琦瀾腰間,嬌羞道:“小哥哥,把你的大肉棒插進來,操死我吧。”
他嘴裏說着下流的話,推倒周琦瀾,柔弱無骨的細指握住硬熱的事物撸動了兩下,對準穴口坐下去。
陰莖上那鋼制的銀環碾磨前列腺的敏感點,爽得小男生連連嬌喘,“嗯呃……好爽,哥哥操得我好爽,啊啊啊——”
可于周琦瀾而言毫無快感,更甚于一場酷刑。這環一半在馬眼,一半在上緣陰莖頸,甬道緊窄,每一次刮擦都會牽扯半環向前或向後拽動。
周琦瀾痛得想推開他,四肢軟綿無力,小男生卻舒爽得腳趾發麻,将買主的要求忘得一幹二淨,得意忘形地想去吻周琦瀾柔軟的唇。
程九揚手甩了他一巴掌,冰冷道:“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麽東西,他也是你配親的人嗎?”
打偏的半張臉瞬間就腫了,掌印赫然現于臉上,熱情迅速退卻一半,那小男生清醒了些,不敢再有逾矩的行為。
這面相不善眉眼鋒利的男人,小男生原是不想接的,但他給的錢實在是多,夠他接十單的了。來之前已經做好了被玩殘的準備,可沒想到,這人不玩性虐,沒有鞭打也沒有語言羞辱,只是讓他去服侍另一個人。
反正給得錢多,讓誰操不是操。
但小男生萬萬沒想到,他要服務的客人居然長得這麽好看,他還沒見過這麽漂亮的人呢。以前接的那些客人不是大腹便便就是禿頭黃牙,還從沒接過像周琦瀾如此秀氣幹淨的客人。
不過這男人好像不是出于自願,眼皮半阖神情迷離,臉色不正常的潮紅。不過那不關他的事,他收了錢,而且第一次遇到如此極品的客人,沒有拒絕的道理。
小男生不敢再親周琦瀾了,重新投入性愛當中,他屁眼裏含着陰莖,扶着周琦瀾肩頭呃呃啊啊地叫着。
程九濕熱的舌頭舔周琦瀾身上的鞭痕,拖住後腰,對準穴眼猛一挺進,陰莖貫穿到底。周琦瀾疼得妄圖掙紮,莖頭疼,絞得後穴就愈發得緊。
程九舒嘆道:“你咬得好緊,就這麽喜歡嗎?”
程九掰過側臉吻他紅潤的粉唇,陰鸷似狼的眼裏映射出周琦瀾的身影,腰腹挺動,淺淺抽出複又狠插到底,九淺一深地碾磨嬌嫩的穴口。
周琦瀾緊咬下唇,他好疼,疼得鬓角冷汗沿着下颌滑落,可又因藥物作用,越是疼那陽物就越硬,他射不出來,他好痛,他半佝偻着腰,程九抱緊他,強迫他挺直腰身。
跨坐在他身上的小男生摟着他上下颠簸,牽他的手去摸自己胸前的一雙胸乳,細巧的陰莖一甩一甩地打在周琦瀾肋下。
穴裏半環進到前所未有的深度,不似于普通的小玩具,這環不用手去挑弄,可以進到手指進不到的深度,也不像跳蛋玩具靠頻率來增強快感。
那環光是磨過前列腺,就爽得小男生險些要射了。
程九抽身,來到小男生身後。他手裏拿了一條暗色領帶綁在小男生脖子上,小男生微微窒息,快感聚集下身,連連呻吟。
他不知道危險臨近,還以為是在玩窒息play,領帶越絞越緊,他在窒息中高潮,臨死前白濁噴湧,瞪着兩眼,渾身抽搐地死在周琦瀾身上。
周琦瀾徹底呆愣住了,甚至不明白發生了什麽,等他反應過來後,牙齒發冷打顫,一把推開身上的人。
他吓得退至牆角,眼神流露恐懼,不敢置信地盯着地上的小男生,上一秒尚在溫存,這一秒卻已經成了屍體。屍體的嘴角弧度詭異,含着笑,死不瞑目地與周琦瀾對視。
周琦瀾痛苦地蹲下身,像只刺猬抱頭捂耳全身不住地發抖,恐懼地慘叫道:“啊——啊啊——啊——”
再後來兩年,鐘既認識他時,他已經完全不能勃起。周琦瀾那段時間傷身的烈性春藥吃多了,又伴有心因性陽痿,但鐘既不知道,譏諷道:“周琦瀾,看不出來你玩得這麽野。”
殊不知他口中的野,竟是周琦瀾生不如死的一段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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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因性陽痿,因心理因素導致男性生殖器功能不足或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