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dnight Guest

第9章

第二天老早就被布魯斯的電話給吵醒了，他說什麽小醜逃出了阿克漢姆，而且去了大都市。他正好要和盧瑟集團去洽談一些事情，讓我在他離開這段時間內幫他照看一下迪克，只會是兩三天的事兒。

順理成章，我就成了主持迪克葬禮的人，好在主持起葬禮來，我有經驗，也就沒有手忙腳亂，再加上阿弗和約翰的幫忙，就更沒有什麽問題了。

葬禮上，一如既往的下着雨，我總覺得這老天爺像是真的有眼睛一樣，該下雨的時候下雨，該晴天的時候晴天。在聽到迪克真心地說了一句“謝謝”以後，覺得一天的疲憊都被趕走了一般。想要給他最好的……想着其實布魯斯更适合跟迪克呆在一起，結果布魯斯最近卻不在。

收養就收養吧，早就說過他沒那麽多時間。不管是管理韋恩集團還是米勒公司，還要參加各種晚會，這種充滿了社交的白天已經夠忙碌了，晚上還要出去拯救哥譚，怎麽有時間給迪克？難道他故意的？要不怎麽在迪克現在這麽微妙的階段，稍有不注意就會長歪的時候離開哥譚？

我自問是長歪了，也不知道該怎麽讓人不歪，布魯斯……

靈光一閃，或許阿弗可以幫忙，如果布魯斯沒有長得太歪，那麽迪克一定不會長歪的。

“喂？”

“阿弗？我是伊琳。”

“米勒女士，請問，有什麽事嗎？”

“我就想問問，這個……迪克這個事情……我處理起來沒有經驗，不知道你有什麽好建議嗎？”

“迪克少爺？你會希望多陪陪他，帶他出去散散心。需要我提供游樂場的地址嗎，米勒女士？”

“……我知道了……阿弗要一起來嗎？反正布魯斯不在，也當你放假了。正好……我也把約翰帶着吧。”

“……好的。”

跟阿弗約好時間後，也就是明天，就去跟約翰說這個事情。約翰看起來不是很高興。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跟我說：“伊琳女士，下次，有這種事情，你完全可以直接問我。”

說完，他離開了，留下一個背影。

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反應。這還是約翰這麽多年第一次生氣，而我卻不大清楚他到底為什麽生氣。坐在沙發上發了好一會兒呆才想起來，我不知道該怎麽做的時候，第一反應是給阿弗，也就是布魯斯的管家打電話，而不是直接問約翰該怎麽做。這樣的表現，是不信任。

在不經意間，我傷害到了約翰。

想通以後，我也就不再糾結，過去給約翰道了個歉，他只是點點頭，表示他知道了。

迪克早早地被我趕去睡覺，明天會有消耗體力的活動，去逛游樂場什麽的。或許迪克去的比我還多，他不是在馬戲團長大的嗎？說到這兒，明兒得問問迪克去上學的事情。

再次安排一次葬禮對我打擊也不小，一點兒也不想再讓自己的腦子清醒起來，瞄了一眼電腦上的監視器，哥譚的犯罪率一如既往的高，好在沒有什麽超級反派來亂入，所以我看見戈登的燈塔沒有亮，而小喽啰們傷人的機率小于一以後就去睡覺了。今天，沒有聯系布魯斯，也不知道他那邊情況怎麽樣，能不能把喬克給抓回來……

帶着些許疑惑和傷感，睡神召喚。

一日之計在于晨對我不适用，所以等我醒來的時候，迪克已經穿好衣服，等我起床了。

我在用午餐的時候，約翰告訴我迪克的枕巾上有水漬，我只能說知道等于不知道……

再次把怎麽才能讓迪克走出低谷的問題擺上臺前：出去玩兒是一方面，還有一個更重要的是……讓他知道，他周圍還有人愛着他。

其實男人之間的友誼容易多了，為啥布魯斯在最重要的幾天把攤子扔給我了？！

我們準備好後，約翰幫我開着一輛BMW，出去玩兒，不是參加那些鬼派對炫富，能開就行了。誰跟布魯斯一樣的，大白天開個蘭博基尼，讓人羨慕嫉妒恨。到韋恩家以後，給阿弗打個電話，讓他下來。

他也沒穿着那身西裝。是的，也，約翰本來要穿西裝的，被我堅決否定了，所以現在約翰穿着的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買的休閑裝，裏面有件襯衫。而阿弗也是差不多的裝束，既不會太正式，也不會太失禮。所以這倆多有共同語言啊。聽說阿弗是退役的軍醫，約翰是退役的特警，挺好的。

迪克一開始還有些拘謹，後來就放開膽子，在我們面前也不那麽低落，玩兒得很開心。我也被他拉着去參加了一些活動，沒想到迪克這個死孩子竟然要把我拉着去玩兒高空彈射，吓得我的小心髒啊……不想去吧，然後迪克就一臉失落，對這那個高空彈射念念不舍的表情……沒辦法，跟他一起去瘋了一把。真正上去以後，我才發現沒那麽恐怖，閉上眼睛就好了。閉上眼睛以後，一切都變得不那麽難以接受了，享受着風的感覺。

沒隔一會兒，風漸漸地小了，穩穩當當地腳踏實地的感覺很好。

在那之後的迪克都保持着笑容，還有精力把我拉去一些刺激性地游戲，越刺激他笑的越開心。我開始懷疑，這孩子真的不是喬克的孩子？

阿弗和約翰基本什麽都沒參加，以人老了，身子不中用了來推掉去玩兒游戲。好理由……但是……誰要真覺得這倆人老了誰就眼睛瞎了好吧……

玩着玩着時間也就過去了，在保證下次一定會帶着他繼續來玩兒後，迪克也乖乖跟着我們回到了我的小別墅。阿弗也就跟着我們一起吃個飯，布魯斯也真是的，阿弗一個人在韋恩莊園多寂寞。

本來想留他直接在我家住着的，可是阿弗堅持不肯，說韋恩莊園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辦，我也不好勉強，就讓約翰送他回去了。

人說，度過悲傷的最佳方式就是另外找一個重心。

迪克這個年齡也該去上學，就算自學也好過什麽都不學。在把他弄去洗完澡，乖乖躺床上以後，我去查了查學校。

其實也沒什麽好查的……哥譚最好的學校就是布魯斯贊助的哥譚高校。這學校也就是我和他當年上的，小學到高中全包。而且那裏面的确是個“高校”，學習要很好才行，希望迪克能夠适應。

在睡覺之前，給布魯斯發了個短信，別太拼命。他給我回了一句：別忘了看文件。

我猛然有一種天雷轟頂的感覺，混蛋……我關心一下你的身體，你就用這種坑爹的方式來回報我嗎？想想上次布魯斯堆積的文件……再想想我弄那些東西的速度……悲劇了啊。明兒別想睡覺了。不過，今天就不要去想那些讨人厭的文件，一切等到明天再說吧！

早上七點，迪克被扒起來，我絕對不承認我是為了讓迪克也感受一下早上被扒起來不能賴床的滋味兒才去叫他的。出乎我的意料，我比他還會賴床……他竟然被我叫了一下就起床了？！不行……下次我也要乖乖起床。

學校的事情也很快在早飯就定了下來，他其實根本沒有反對去上學這個事情，我還以為他在經歷了跟着他父親自學以後很反感去學校呢。

“迪克，你想去上學嗎？”

“上學？”

“你可以認識很多新的朋友，還有學習很多新的知識。”

“哦。行啊。”

“……那今天跟我一起去報道？”

“反正也沒別的事情了。”

結果挺好的，我也就帶着他去跟校長說了一聲，迪克輕松地入學了。11歲的孩子，是七年級，正好。在填迪克信息的時候，有些猶豫地看着緊急聯系人，布魯斯的話……似乎白天晚上他都有事吧？

第一聯系人還是被我填上了布魯斯，第二聯系人就是我，或許我該填阿弗的。私心裏，迪克這孩子太招人喜歡，我不介意一直幫布魯斯帶着，就算這感覺挺微妙的……總有一種其實我和布魯斯就是他爹媽，只不過離婚了還不住在一個地方然後一人帶幾天的……微妙感覺啊……

說到布魯斯，這家夥在下午的時候給我一個短信，說他今天晚上回來，在他回來以後希望能看到處理好的文件。我只能迎風淚牛，沒關系，文件什麽的，我可以的。

作者有話要說：繼續求留言啊求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