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測試，奇怪的老頭
随着他說完所有人員便稀稀落落分散開來，八大家依然待在錦布中無法看清，衆人也無法與之相比便只安心關注地站落在自己這一分三畝地。
春日跟随大衆的步伐，力求做最不搶眼之人，她眼瞧着前方一面修長挺拔的身影感覺如大樹底下好乘涼的安全感，便悠悠然站在他身後，整個人不溫不火地打量起他的背景出神。
就在她的注視下前方之人仿若有感，背脊僵硬一下，并無轉頭，良久似知道她僅僅只是單純望着他并無惡意，便又放松專注起考核。
見所有人按照他吩咐已站好，花飛鳳輕紗一翩，揚唇提醒道：“接下來要注意，卻無須緊張。”
見衆人雖疑惑卻無人敢詢問只待靜觀奇變，一時之間混和着緊張、壓抑、堅定的氣氛雪執院卻沒再開口，只是白袖一揮，示意身後十來北淵族人做好手勢。
衆人以驚奇的目光盯着他們一舉一動，春日卻從花執院開口說第一句話時就轉移目标，視線略帶打量地投射在花飛鳳的身上，眼色怪異地半晌都沒有轉開過。
萬衆矚目下春日的視線并不特出，所以花飛鳳并沒有留意到她，衆人追捧崇拜的眼光他已見怪不怪，習慣自然視若無物，只是鎮定如初地與北淵衆弟子揮手結印，一陣代表金色的氣流席卷起他們的衣衫飄蕩，成千上百個陣法出現在每一位參加者的跟前，如果此時有人認得必然知道此乃奇門遁甲，大陸上失傳以久的小型傳送陣。另外鳳飛花素手一揮便點沙成兵。
衆人只覺一陣金光乍現，面前就出現了一個由細沙組成的小人兒手捧着一枚印牌。這裏大多數都是普通人哪裏見過如此神奇光怪陸離的事情，一時之間都怔住，不知如何動作。
“各位，請接地沙人手中的測試牌，通過此牌将選出資質合格的人選，評定分別為，特優，優，良，次，差，劣。”花飛鳳進一步向他們說明。
“如果是差跟劣的人是不是就得淘汰？”底下有人想問又鼓不起勇氣只得詢問周圍的人。
雖然只是竊竊私語，但耳力已非常人的雪執院卻能一聞入耳，遂解釋道：“大家稍安毋躁，所謂優指的就是先天骨骼精奇者，在武學潛力上萬中選一即為優秀者，剩下的就好解釋了，而北淵招收的标準便是優以上，其餘夠不上标準的人則一律淘汰第一關。”
花飛鳳一說完就激起來招生的人的恐慌卻也更緊張了，這種标準真是嚴苛啊，所有人眼睛都死死的盯着沙人兒手上的測試牌，這一枚小小的令牌将決定今後他們的人生道路，所有人都像看祖宗似地既敬重又畏懼，一顆心七上八下，猶豫不決。
最先取過測試牌的也只能是八大家族之人，他們與一般群衆見識淵博些，另一則他們有龐大的家族作後盾，心裏素質上也高出平常之人不是一星半點兒。
春日見衆人杵着身子，僵着不動，一時也搞不清自己是跟随着他們還是拿了再說，當她還在思索時見前面那堅毅的背景已彎身取下令牌，便也面含笑意伸手取下觀察着。
測試牌古木材質，深褐色，紋路上勾勒着彎曲的圖案，古樸簡潔，但中間卻深深刻着一只閉上的眼睛，春日頓覺得有些詭異，正待伸手去摸，卻驚見那只木紋上原本閉上的眼睛赫然睜開，霎時她躲閃不及一道幽綠的光從它眼中直躲進春日的視線，一時間她便如木頭人一般失去的神彩僵硬地站立着。
其實此時已有大多數人與她情況一樣，只見沙灘上一具具人像是雕塑般僵硬着連八大家的人也無一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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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作為測試長老的花飛鳳見此并無異色，只将手指一彈取了測試牌的沙人兒便轟然倒地，再次恢複成一堆沙粒。
瞧了瞧滿眼人患的沙灘，語氣既似笑亦嘆地道：“今年的人真是多得有點異常……。”
當春日一震再次睜開眼卻看見自已竟處在濃濃的火焰地區，遠處的火山噴發的熔岩紅透的半邊天，地上灼熱的黑石，滿目瘡痍的土地上沒有半片綠色，倒是一股股紅通通的熔岩彙成小溪流淌着。
熱嗎？是的，非常熱！春日覺得自己像是當初孫悟空被關進八卦爐中一樣，難以形容。
但是她心中卻有點奇怪，按理說火山熔岩離她如此之久，按理說她身上的衣物早就該燃起來了，皮膚也被灼傷才對，如今除了熱卻沒有其它問題，于是她大膽的猜想這個場景只是一個幻想，并不真實。
試探地走在熔岩上，發覺真是沒有痛感，這才入下心來暗籲一口氣，默念：我不熱，我不熱，一切都是假的，心靜自然涼……
“哈哈，少年，心性不錯啊，一睜眼見到陌生環竟還是如此惡劣之地，驚慌過後馬上冷靜分析出現實，老頭子挺颀賞你的！”一旁觀察春日良久的鑒定員，這才白影人閃來到她面前。
春日一扭轉頭，就看見一白發白須老頭站在她身後，嬉皮笑臉，玩世不恭的模樣，身上穿着
寬袖白衣，衣襟繡着金色麒麟，身材略胖，看起來有福氣安康的樣子。
春日看出來他也是北淵族之人，想到之間拿到測試牌上眼睛射出的綠光轉眼睛就到了這裏想必正式的測試要開始了吧。
“前輩好，在下春日。”春日拱手問好。
白發老頭眼神左右轉移，并不與她對視，哼着不成調的歌曲搖晃着腦袋。
“不知接下來要考什麽？”春日微微一笑，直接問道。
老頭兒餘角見春日不急不惱，甚是鎮定溫和請教的模樣，明白自己刻意的刁難她已了然于心，于是白發老頭也收起不正經的态度，他斂眉正色，長須擺動，眼神中帶着睿光。
這時才能看清楚感受自他身上散發着一種威壓而來，讓人看見莫名想要俯身稱臣。
白老頭目光如矩在看着春日，似在等待也似在觀望，但春日依舊巋然不動，這種程度的階線威壓對于她來說但是略有不适，以前她師傅身上也經常出現這種氣息，時間久而久之也就抗壓成習慣，也可以談笑風生面不改色地面對。
白發老頭原以為此少年絕對承受不住他的威壓，眼中正閃過一絲得意，可現在事實上人家對他的表現連個屁都沒放，壓根兒半點兒反應都沒有，反而他像一個小醜一樣表演的半晌人家根本連看都沒看。
這，這簡直就是欺……欺老頭太甚了！
這一氣岔方才的威勢蕩然不存，白老頭一手插腰，另一只手指着春日怒道：
“喂，你有沒有搞錯啊，武藝平平就算了，還體質孱弱不堪，咋，咋就不怕俺老頭的威壓呢，這太不正常了，不正常！”白老頭指鼻子瞪眼，一副準備跟春日沒完的架勢。
春日見老頭着實有點生氣了，有些不解，但仍舊含笑相詢道：“莫非前輩方才已經開始測試了？”
哎？白老頭兒怔然，一想起自己的行為一時之間也有點尴尬，眼珠子骨碌碌地轉溜幾圈，便大袖一甩背負雙手，重咳幾聲道：“剛剛那是測試的前要，咳，現在不提也罷，正式要測的是你的領悟力。”
他看着春日，目光中有着探究，有着深思，也有着不解，沉吟片刻，白老頭終抿緊了嘴，像是下了個什麽重大決似的，大聲喝道：“你看好了！”
白老頭說完，氣勢一變，全身似淩利的劍鋒出鞘，在紅火似錦的火山口舞出一朵朵雪白晶瑩的劍花，似斷末斷，如虹如幻，延綿而至，他整個人在劍氣中瑩裹着絢麗的光彩中，揮撒極至。
春日目含驚豔的神彩，贊賞地看着他驟然急促的身姿，既為他精彩絕倫的劍術所傾贊，亦對這種新奇的招式所吸引。
直至最後一招收尾，光芒瞬散，白老頭臉不紅氣不喘地開口道：“現在你的任務就是将剛剛我所展現的招數一式不漏地練一遍，任何一處錯誤都将被判為次！明白了嗎？”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明白就開始，先說好啊我可不會詢私哦。”他将眼一斜，胡子一吹，便神氣地站至一旁，眼神中掩不住的幸災樂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