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一笑

第5章 ☆、[四]

[四]番外--清無1

清無初遇明澤之時，是下山游歷。途中遇上，結伴同行，不過是随緣而已。明澤言談舉止，皆是不凡。而清無，非是極愛聊天之人，倒也與明澤談天說地，暢談佛法。

清無不知是何時與明澤成了那般的好友，同食共寝。一路游歷至汜隅國，清無便随着明澤來到了疏樓。

在疏樓待了幾日，有一女子意外而至。那女子名為蓮瑜，是個絕色豔麗的女子，清無是聽疏樓之人這麽說的。

蓮瑜的确是個美麗的女子，但，多了俗世的豔，不若清無。雖說不宜男女相較，但清無卻是比蓮瑜多了一份脫俗之氣。

清無是個清澈幹淨的人，或許，這是修佛之人的特質。清無的眉目是溫和的，蓮瑜的眉目是有壓迫感的。

這，也是疏樓之人說的。

疏樓應是個江湖門派，但疏樓之人多是琴棋書畫皆通。

清無記得那個少年，據說是疏樓的下任當家，名為龍宿。而明澤是疏樓的現任當家，這是清無來疏樓後知道的。不過，無妨他與明澤的交友。

是蓮瑜到來之後，明澤與清無在一起的時間少了，清無也開始發現自己竟生了妒忌之心。清無有些慌亂，這樣的情緒是不曾有過，也不該有的。妒忌之心，修佛之人怎可有？然，實在是發生了。見蓮瑜黏在明澤身邊，心中便有不快。

清無不懂為何如此。

是那個少年，龍宿，提示了清無。他說，妒心生于愛，愛極，妒極。清無不知那少年為何小小年紀便能看透自己的妒忌之心，卻被那少年所說的事實震撼。此時，清無才明白，原是自己愛上了明澤。

清無開始躲着明澤，也借口說要離開。可明澤是聰明人，自然看出清無是托辭離去。明澤需要合理的解釋，就追問清無。清無的心早已慌亂不堪，又是修佛之人不诳語，被明澤一激，便脫口而出：我喜歡你。

那個時候，不僅明澤，連清無自己也愣住了。清無羞愧，低下了頭。明澤看着清無，似是不可置信。于是，明澤逃了，第一次這麽狼狽的逃離了。離開之時，卻見蓮瑜怔立在門外。

自此，開始了三個人的糾葛。

明澤想通的時候，清無已離開疏樓回無象了。待明澤欲去尋清無時，卻被蓮瑜攔了下來。

蓮瑜算是明澤的未婚妻，雖暫無婚約之束，卻也是父母早已定下的，只差那媒妁之言。明澤不喜歡蓮瑜，奈何蓮瑜是巫都貴族，擁有強大的巫蠱之力，而這是絕對有利于疏樓的，所以明澤沒反對。

但，這一切建立在與清無相識之前。

然，明澤想明了，是喜歡清無，要清無。

明澤打算與父母拒了蓮瑜的親，卻是低估了蓮瑜。蓮瑜非是溫順的小女子，她以蠱毒威脅明澤。明澤為了清無，無奈接受了蓮瑜。

蓮瑜是個夠狠的女子，她出重金，命汜隅的賞金獵人獵殺清無。

公孫月和蝴蝶君那時是剛出道不久的賞金獵人，卻聞名四方，人稱“蝶月雙殺”。

蝶月二人是搭檔。蝶月二人很貴。蝶月二人從不失手。

蝶月二人是炙手可熱的賞金獵人。

獵殺清無的任務，蝶月接了單。因為賞金夠多，任務也不難。

蝶月二人來到無象國，稍作查探，便至清無崖，找到了清無。只是，見到清無後，蝶月猶豫了。

清無是個善良的人，清無是個不該死的人。

蝶月記得，按蓮瑜命令告訴清無是明澤派去殺他之時，清無的神情，及那一句的低喃：他，竟要殺我。

是令人心碎。也是讓蝶月不忍心。蝶月決議暫不殺清無，期限一月。

蝶月觀察了清無一個月，最終仍是未動手。

他們放過了清無，他們與清無成了好友，他們告訴了清無真相。

他們隐入清無的居所。

蓮瑜未得所願，便另請獵人獵殺清無。同時，蝶月也被列入獵殺名單。

獵人去了幾批，卻一一敗回。

蝶月很厲害，清無更厲害。

那幾次的獵殺中，蝶月唯一見識到清無的厲害是在他們臨危之時。僅一招，便化解。

蝶月不知清無會武，若是當初直接與清無動手而非觀察一月後放棄，結果會是如何？他們如是問清無。清無只道一句：他要殺，我便不還手。

那話語，是若有似無的苦，也是道不清說不明的傷。

蝴蝶君其實很想問，那他呢，他可如你一般，愛極？無奈公孫月在一旁擋着。蝴蝶君愛公孫月，如同清無愛明澤，只是他從來不知他的阿月仔是否愛他，所以，他才迫切想知道答案。

蓮瑜見幾次獵殺失敗，決心用蠱術。源于情，便以情終其命。蓮瑜借巫都禁術黑蓮之力，以蓮心斷情之蠱為本體，輔之綿恨長，制成最終的蠱。

不得不說蓮瑜夠毒，先抛開黑蓮之力及蓮心斷情不談，那綿恨長雖是情蠱之屬，卻是不入流的情蠱。綿恨長，實為情綿恨長，中蠱之人，一旦與人交合，蠱毒便會發作。而這蠱，不毒，它只會一日一日不斷吸取人的生氣，直至氣虛而亡。

所以，蓮瑜重金尋來了汜隅最臭名的采花盜——富青伯，命其将蠱下至清無身上，并引發綿恨長。

富青伯，男女通吃，行事隐蔽，武藝不凡，又以輕功見長，官府未曾将其抓獲。于富青伯而言，這是一筆不會虧的交易，有錢有人，何況還是重金與美人。

而明澤竟不知蓮瑜一直在暗殺清無，她，着實僞裝的太好了。反是龍宿，那少年倒是看得清明。自清無離開，便于暗處觀察，蝶月去殺清無之時，他也随其後，本打算在其動手時阻止，卻未料蝶月竟放掉清無，還與清無成了好友。之後的幾次暗殺，龍宿知蝶月能耐，便未繼續插手。

這回，似是危險了。龍宿不得不盡力阻止富青伯。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