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二]
夜色微涼,月影綿。
佛劍在房裏卻一時無睡意,心中是想着清無師兄,也是好奇師兄在外之事。只是,淡漠如佛劍,便是在意,卻也是不會主動去問。
正思慮時,聽房外似有動靜。從步伐呼吸看來,應是無塵居女主人——公孫月。
嗒、嗒——
公孫月以扇敲門,雖算不得很禮貌,倒也不過慣性使然。
佛劍開門,讓公孫月入內坐下。
公孫月看了眼佛劍,便開門見山:“佛劍,我知你對清無之事應懷好奇。唉……”公孫月嘆氣:“我想,清無應該不會介意你知道。”
“嗯。”佛劍算是回答了。
公孫月就着夜色,将自己所知的清無之事與佛劍說了。
“所以,蝴蝶君叫他阿笨,倒也不算是取笑了。清無不僅是笨,還傻。傻清無……”公孫月難得露出如此小女兒之态,是感嘆,也是惋惜。
佛劍一直默默聽着,至此,才說得一句:“多謝。”
沉默半晌,佛劍還是問了:“那人是誰?”
“明澤。”公孫月告訴佛劍,只是,她卻沒說,明澤來自疏樓。
罷了,一切随定數吧。公孫月這麽想着。
與佛劍道別,正欲回房,只見隔壁的龍宿立于房前,似是賞月。與龍宿打了個招呼,公孫月才離去。
但願……不是孽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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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月似乎預料到了某些事情會發生,卻也是無可奈何。
龍宿看公孫月離去,又向佛劍房裏望去。
那人,怕是還在想清無的事吧。龍宿想,修佛之人,怎會那麽容易明白這凡世的情。
而清無和明澤……
龍宿感嘆,也是無奈啊。
第二日,天色微亮,龍宿便已起身。稍作梳洗,便準備下樓。開門,正遇上了佛劍。
“佛劍,怎起得這般早?”龍宿瞧見佛劍臉色不好,心想,定是昨晚想多了。
佛劍沉着臉,只心不在焉向龍宿說一句:“嗯,早。”
龍宿見狀,便不繼續說,與佛劍一同下樓去了。
樓下,只有公孫月與小二幾人。公孫月見龍宿與佛劍下了樓,便招呼倆人用早點。顧慮到佛劍乃修佛之人,公孫月吩咐廚房準備的早點也是素食。
龍宿、佛劍坐下用早點時,公孫月問道:“怎麽劍子還未起?”
“耶,孫月,不必顧他。劍子向來晚起,否則,又如何當得起‘劍豬’之稱?哈哈!”龍宿夾起一塊芙蓉糕,慢慢品嘗,順口嘲弄劍子一番。
“哈哈!龍宿,劍子真是誤交損友啊!”公孫月無奈一笑,卻是笑得爽快。
龍宿見公孫月笑得開心,才問道:“小蝴蝶呢?”那神情,是有一絲嚴肅。
“無事,不過舊疾,需要多休息而已。你也知,他那身傷,非是那麽容易痊愈的。”盡管平日裏,公孫月對蝴蝶君實在有些冷淡,但熟識之人皆知,公孫月其實很在意蝴蝶君。不過是,個性使然,未曾明顯表現。
“嗯……”想了想,龍宿還是轉向佛劍,問:“佛劍,不知汝此番作何打算?”
忽然被問及的佛劍,楞了片刻,才放下碗筷,應道:“游歷四方,修佛問道。”其實,佛劍也是不知,該往何處,作何打算。只是,本能地如此回答罷了。
“耶,不若……”眼波流轉,似有主意,“不若汝與吾及劍子同行為伴,如何?”
佛劍初見龍宿與劍子之時,便知此二人非池中物,若是同行,倒也能學之一二,便回道:“無妨。”
公孫月見倆人達成同行共識,也不知是福是禍。
龍宿與佛劍倆人用完早點,又品了一茶。佛劍雖是沉悶,倒也願同龍宿下棋,是為切磋。
待一盤棋下至伯仲難分之時,天已大亮,劍子也打着哈欠從樓上下來。
見龍宿與佛劍棋局,劍子盯着佛劍,驚嘆道:“佛劍!龍宿的棋局,你竟然也能對到此番地步,棋藝真是不錯啊!”
佛劍的棋藝是清無教的,除清無外,佛劍甚少與人對弈,自然是不知棋藝如何。不過,佛劍絕不會想到,龍宿的棋藝精湛,卻是明澤一手調/教出來的。
“耶,劍豬,汝總算舍得離開汝的圈了麽?”龍宿幹脆放下棋局,調侃起好友來。
劍、劍豬……劍子聽到這個稱謂,臉色霎時如墨一般黑。作為龍宿的好友,劍子真的覺得自己會折壽。
嘴上功夫,劍子素來贏不了龍宿。無奈,劍子知道與龍宿繼續拌嘴的結果是定輸無疑,便自顧自坐下了。此時,小二也将早點備上了桌。
劍子正用着早飯,忽聞龍宿綿長一聲:“劍子好友啊……”一時不慎,差點噎着。
“龍、龍宿……有話便說。你這樣,我實在是覺得有夠危險。”如此“溫柔”的龍宿,劍子認識他這麽多年,還真是……不太習慣。而每每龍宿對劍子溫柔之時,通常都會有不好的事發生。
“哈!”龍宿朗聲一笑,道:“好友,汝怎知有危險?吾是會致好友于危險之中的人麽?”紫扇一掩,露出明眸,似溢流光,望一眼佛劍,向劍子明言:“吾與佛劍已協說,一同游歷,汝看吾等一路,如何?”
看着龍宿的眼神,劍子知道,那紫扇下的唇角定是揚着一雙淺淺的窩,反正作為好友,總是會同龍宿一道,加上佛劍,應增趣不少,便一口同意了。
只是,願佛劍不要聯合龍宿調侃自己啊,否則,一個龍宿還能應付,加個佛劍,怕是吃不消……劍子默想。
“麻煩了。”佛劍向劍子颔首道。
雖簡明之語,卻是佛劍對劍子的一分尊重。
作者有話要說: 咳,捉蟲子來了,錯別字什麽的都改掉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