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衛臨麒比原來有了許多人情味
天氣暖和了一些, 皇帝決定去京外的狩獵場狩獵,下令讓幾位皇子,朝中的官員及其家眷也随行。
衛臨麒是皇帝的親外甥, 又是大理寺少卿, 姜若嫤和衛臨麒自然也在随行的人裏面。
陪皇伴駕自然要重視,姜若嫤得到消息, 讓下人收拾要帶的東西。畢竟狩獵場不比靖南侯府,許多東西都要準備。而且這次他們随皇帝去狩獵場,也不知道要在狩獵場待幾日。
以麒院的下人得知衛臨麒和姜若嫤要随皇帝去狩獵場, 皆仔細地幫姜若嫤和衛臨麒收拾要帶的東西。
秋扇也很興奮,從前京城那些嬌滴滴的女眷沒少嘲笑姜若嫤是獵戶之女, 她敢肯定,這次随行的女眷裏, 沒有哪個女眷的騎射能夠比過姜若嫤。
她相信, 姜若嫤一定能夠在狩獵場将那些嬌滴滴的女眷給比下去。
姜若嫤倒是沒有想那麽多, 這次她和衛臨麒随皇帝去狩獵場, 要好幾天才能夠看見菀姐兒了。
菀姐兒尚不知道她又要被自家娘親和父親給丢下了, 她見姜若嫤在收拾這次去狩獵場要帶的東西, 興奮地邁着小短腿跟在姜若嫤的身後, 眉眼彎彎。
姜若嫤見她邁一步,菀姐兒也興奮地跟着邁兩步, 心中覺得好笑。她在菀姐兒的面前蹲下,笑說道:“菀姐兒這幾日在侯府陪伴祖母和曾祖母, 我和你父親給你帶好吃的回來, 好不好?”
她和衛臨麒的騎射皆不錯, 到時候在狩獵場給菀姐兒獵一些獵物回來, 還是可以做到的。
衛老夫人年紀大了, 這次自然不會随皇帝前往狩獵場。
前段時間靖南侯寄了信回來,說這兩日會回京。永樂長公主和靖南侯感情好,這次她和靖南侯分開這麽久,她想在京城等靖南侯回來。
上元節的時候,姜若嫤也是讓下人帶菀姐兒去找永樂長公主,還說會給她帶好看的花燈回來,這次菀姐兒卻沒有之前那麽好哄騙了。
菀姐兒想到剛才姜若嫤和下人的對話,聲音稚嫩道:“狩獵,馬……”
姜若嫤溫聲說道:“菀姐兒還太小了,還不能夠騎馬,等菀姐兒大一些了,讓你父親教你騎馬,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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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初學習騎馬就是姜寒松親自教的,只是不知道等菀姐兒大一些,衛臨麒有沒有興趣教菀姐兒學習騎馬。
菀姐兒模模糊糊地意識到剛才姜若嫤和下人談及的‘狩獵’,沒有她的份,抿了抿唇,一副不太高興的模樣。
姜若嫤見菀姐兒因為不能夠去狩獵場而感到不高興,也有些無措。
菀姐兒年紀尚小,這次他們去狩獵場,還會發生許多事情。她不敢讓菀姐兒随她和衛臨麒這次前往狩獵場。
姜若嫤拿菀姐兒沒轍的時候,衛臨麒回來了。
衛臨麒看了一眼癟着嘴的菀姐兒,說道:“這是怎麽了?發生了何事?”
姜若嫤無奈說道:“菀姐兒大概是也想随我們去狩獵場,我說她的年紀太小,還不能夠騎馬,不高興了。”
衛臨麒在菀姐兒的面前彎下腰,将菀姐兒給抱了起來,他溫聲說道:“我送你一匹小馬駒,等菀姐兒将小馬駒養大,能夠自己上馬背,我便教你騎馬,好不好?”
菀姐兒聽見衛臨麒的話語,臉上重新露出笑容,她笑說道:“小馬駒,我要小馬駒……”
姜若嫤見衛臨麒這麽快就哄好了菀姐兒,略詫異地看向衛臨麒。衛臨麒現在只有菀姐兒一個女兒,他的心裏自然還是疼愛菀姐兒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現在的衛臨麒比原來有了許多人情味。比如他現在也會耐心地哄不高興的菀姐兒。
而不是像從前那樣,哪怕衛臨麒在靖南侯府,大多時候也是待在書房,她和菀姐兒都很難看見他的身影。
衛臨麒感受到姜若嫤的視線,偏頭朝姜若嫤看去,說道:“你有話語對我說?”
姜若嫤笑說道:“剛才我還對菀姐兒說,讓世子教她騎馬,誰成想世子主動說出來了。”
衛臨麒說道:“我記得你曾經說過菀姐兒性子像你,以後我教她騎射,讓她的騎射和你一樣厲害。”
當初衛臨麒說她和明安公主都喜歡騎射,會玩得來,姜若嫤還以為當時衛臨麒是在指責她和明安公主不如京城的貴女和夫人端莊,沒有女子的模樣。
此時聽衛臨麒的話語裏的意思,她當初好像誤會了。
姜若嫤笑說道:“世子不覺得讓菀姐兒學習騎射,不太端莊嗎?”
京城的這些貴女和夫人從小便被教導得端莊賢淑,像明安公主這種喜好騎射的人非常少,反而還會被人暗暗鄙夷,認為行為粗鄙。
也就是明安公主身份尊貴,才沒有敢議論明安公主的不是。
衛臨麒說道:“你為什麽會這麽想?讓菀姐兒學習騎射,也可以強身健體,你和明安不是也喜歡騎射嗎?”
姜若嫤說道:“可是世子曾經說過,皇上還嫌棄明安公主沒有女子的模樣,責罵過她。”
衛臨麒沉吟片刻,說道:“皇上這樣想明安,不代表我以後也會這樣想菀姐兒。而且皇上如果真是對明安喜歡騎射的行為不滿,也不會對明安喜歡騎射的行為如此縱容了。”
皇帝身為一國之君,如果真心想阻止明安公主不許再碰騎射,輕而易舉。
衛臨麒口中的皇帝因為明安公主喜歡騎射責罵她,更多地是皇帝的無心之言。
姜若嫤沖衛臨麒笑了笑,笑說道:“嗯,我也覺得讓菀姐兒學習騎射好。”
最好讓菀姐兒比她還要厲害,以後若是有人敢欺負菀姐兒,菀姐兒可以一拳将欺負她的壞人打倒。
……
雖然衛臨麒哄好了菀姐兒,姜若嫤和衛臨麒将菀姐兒送去永樂長公主的院子時,菀姐兒察覺自己可能要好幾天見不到自家父親和娘親,圓溜溜的眼睛還是委屈地看着姜若嫤和衛臨麒,不舍得和自家娘親和父親分離,讓姜若嫤差點兒心軟,要帶菀姐兒一起去狩獵場。
最後還是永樂長公主将菀姐兒抱去屋裏玩兒,菀姐兒才沒有将注意力放在姜若嫤和衛臨麒的身上了。
出發前往狩獵場這日,衛臨麒和姜若嫤早早就起來了。
因為有好幾個時辰的路程,姜若嫤和衛臨麒都沒有選擇騎馬,而是選擇了乘坐馬車。
走在最前方的是皇帝的儀仗,威嚴的禦林軍走在皇帝的車架旁邊,浩浩蕩蕩。
皇帝的車架後面是幾位皇子的馬車,再往後是官員及其家眷的馬車。
姜若嫤和衛臨麒的馬車排在比較前面。
因為是陪皇伴駕,沒人敢太放肆和随意,基本上都老老實實的待在自己的馬車裏。
路途無聊,姜若嫤将馬車的簾子掀開一點兒,看着馬車外面的風景。
有一些木枝上已經長出了綠芽,欣欣向榮,令人神往。不讓人感覺到冷意的微風吹在人的臉上,讓人感到舒适。
外面有随行的禦林軍騎馬走在隊伍兩旁,姜若嫤看了一會兒,便将簾子放了下來。
衛臨麒挨着姜若嫤,說道:“想出去騎馬?”
剛才姜若嫤的臉上的愉悅,他看見了。
今天皇帝和幾位皇子都選擇了乘坐馬車,随行的官員裏也基本上沒有自己騎馬的。
女眷更是統一選擇了乘坐馬車。
如果姜若嫤想出去騎馬,他也不是不可以陪姜若嫤出去騎馬。
姜若嫤搖了搖頭,說道:“不了,等到了狩獵場,有的是騎馬的機會。”
她只是在馬車裏待悶了,想出去走走。只是皇帝都沒有開口停下休息,他們也只能夠繼續趕往狩獵場。
好在也沒有乘坐太長時間的馬車,午時姜若嫤等人便到達了目的地。
今日要安營紮寨,趕了好幾個時辰的路,也需要稍作休息,明日才會正式開始狩獵。
衛臨麒和姜若嫤簡單用過午膳,皇帝便派人過來将衛臨麒給叫走了。
姜若嫤今天在馬車悶了好幾個時辰,才吃過午膳,不想在營帳裏休息,皇帝今天下午沒有別的安排,她想去附近走走。
姜若嫤從她的營帳出來,正好看見太子妃和趙衡奕在不遠處。
趙衡奕冷眼看着太子妃,太子妃低眉順眼地站在趙衡奕的面前,隔這麽遠,姜若嫤也能夠感覺到太子妃和趙衡奕之間氣氛的冷凝。
姜若嫤正思考着要不要過去和太子妃,以及趙衡奕打招呼,忽然趙衡奕伸手推了太子妃一下,眉宇間帶着戾氣。
太子妃跌坐在地上,手心被地上的石子磨破了。趙衡奕卻是看也不看地上的太子妃一眼,冷着臉走了。
太子妃坐在地上,看着趙衡奕離開的身影,淚水在眼眸裏打轉。
見狀,姜若嫤快步朝太子妃走過去,将太子妃從地上給攙扶了起來,關心問道:“太子妃沒事吧?”
太子妃似乎沒有想到姜若嫤會在這兒,她将胳膊從姜若嫤的手上收回來,已經恢複了平日裏端莊和溫和的模樣,不見了剛才面對趙衡奕時的失落和狼狽,她沖姜若嫤笑了笑,說道:“多謝世子夫人,世子夫人怎麽在這兒?”
姜若嫤看出來太子妃不想讓別人看見剛才她和趙衡奕的場景,便也只當沒有看見剛才的情景,她笑說道:“世子被皇上叫去了,我便想着在附近走走,沒有想到會碰見太子妃。”
姜若嫤的視線落在太子妃被石子磨破的手心,溫聲說道:“太子妃記得讓宮人将皮肉裏的小石子都撿出來,用清水将手心多沖洗幾次,然後再抹藥。”
太子妃感受到姜若嫤的視線,手心輕輕顫了一下。她嗫嚅道:“多謝世子夫人關心。”
姜若嫤笑說道:“我不打擾太子妃了。”
見姜若嫤要離開,太子妃頓了一下,沖姜若嫤說道:“剛才世子夫人看見的我和太子殿下的情景,世子夫人能不能夠幫我保密,不要告訴別人?”
姜若嫤笑說道:“抱歉,我可能無法答應太子妃。”
不等太子妃再說什麽,姜若嫤又說道:“不過我可以答應太子妃,除了衛世子,我不會将剛才所見告訴第二個人。”
有些事情,她無意卷入進去,倒不如将這些交給衛臨麒來處理。
太子妃沖姜若嫤福了福身,溫聲說道:“多謝世子夫人。”
姜若嫤不敢受太子妃的禮,側身避開了。
等姜若嫤離開了,太子妃的腦海裏浮現趙衡奕面對她時冷冰冰的眉眼,美眸再次被淚水浸濕。她閉了閉眼,沒讓自己哭出來。
等太子妃調整好情緒,回到她和趙衡奕的營帳,便看見趙衡奕的手裏拿着厚重的弓箭,正在擦拭。
太子妃的心中一跳,她走過去,溫聲說道:“衛世子不是讓太子殿下不要參加明天的狩獵?太子殿下明天還是要陪父皇狩獵嗎?”
趙衡奕聽見太子妃的話語,不耐煩地皺了皺眉,說道:“明天幾位皇弟都會陪父皇狩獵,孤豈有不去的道理?”
太子妃的唇瓣張了張,說道:“可是……”
不等太子妃将話語說完,趙衡奕冷聲打斷了她的話語,他說道:“你若是總在這兒礙孤的眼,你也不用待在這兒了,孤讓人送你回東宮。”
今天大家才到達狩獵場,她若是就被趙衡奕派人送回東宮,不用想也知道會引起怎麽樣的猜測。
太子妃在趙衡奕的面前跪下,纖細的脖頸美好又脆弱,她說道:“妾身不走,太子殿下若是覺得妾身煩,妾身不說了。”
趙衡奕的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眉宇間的暴戾讓人心顫。他瞥見太子妃手心的傷,握緊了手上的長弓,他站起身,冷着臉朝外走去。
“聒噪。”
聽着趙衡奕離開的腳步聲,太子妃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張花容面沒有什麽血色,無助地跌坐在地上。
……
姜若嫤和太子妃分別後,沒有走多遠,便碰見了準備回營帳的衛臨麒。
姜若嫤略詫異說道:“世子這麽快就從皇上那兒回來了?”
衛臨麒說道:“嗯,你這是要去哪兒?”
姜若嫤笑說道:“我想着下午無事做,想去附近走走。”
衛臨麒沉吟片刻,說道:“你之前不是想騎馬?我陪你去馬廄挑選兩匹馬,去附近的林子轉轉。明日我要陪皇上狩獵,怕是無法再陪伴你。”
姜若嫤本來也沒想讓衛臨麒陪她騎馬,她如果想找人陪她騎馬,她更願意讓明安公主陪她。
只是她想到答應了菀姐兒,要帶獵到的獵物給菀姐兒,姜若嫤便對着衛臨麒點了點頭,說道:“好。”
今天如果她和衛臨麒不将給菀姐兒的獵物獵好,以明天發生的事情,她和衛臨麒怕是沒有機會幫菀姐兒獵獵物了。
姜若嫤和衛臨麒朝馬廄走去。
一邊走,姜若嫤想到剛才看見的太子妃和趙衡奕的場景,還是對衛臨麒說了一聲,她說道:“太子妃讓我保密,我只好答應太子妃,除了世子,不會将剛才所見告訴第二個人。”
衛臨麒微微擰眉,他說道:“太子殿下最近脾氣不太好,你這段日子盡量不要和太子殿下接觸。太子妃既然讓你保密,你便當作沒有看見此事。”
趙衡奕畢竟不是從前的趙衡奕了,姜若嫤若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和趙衡奕,有可能會被趙衡奕傷害。
姜若嫤假裝不知道衛臨麒話語裏隐藏的意思,她說道:“我本來也是這麽想的,只是以太子殿下如今的狀态,為何還要參加這次狩獵?”
姜若嫤察覺到衛臨麒聽見她的話語,眉頭擰得更緊了幾分。
衛臨麒也沒有隐瞞姜若嫤,他說道:“我和太子妃皆勸過太子殿下,但是太子殿下執意要來參加狩獵。”
趙衡奕畢竟是一國太子,他堅持要來參加狩獵,誰能夠攔得住?
而且若是讓人知道從前被人稱贊的太子如今變得暴戾,還對太子妃動手,不用再發生什麽,趙衡奕這個太子的位置就坐不穩了。
姜若嫤想到剛才看見的太子妃和趙衡奕的場景。剛才趙衡奕之所以對太子妃動手,也是因為太子妃勸趙衡奕不要參加這次的狩獵?
姜若嫤的腦海裏浮現上輩子太子妃和趙衡奕的下場,有些心不在焉。
前世衛臨麒的人尋到周影閣時,周影閣已經死了。趙衡奕因為差點兒弑君,百官上谏讓皇帝廢掉趙衡奕這個太子。
據說趙衡奕變得越來越不近人情,皇帝罰趙衡奕在東宮思過時,趙衡奕還傷了不少東宮的人,甚至還意外殺死了太子妃的父親。
後來趙衡奕興許是因為愧疚,在東宮自缢了。趙衡奕死後,太子妃沒多久也随趙衡奕去了。
前世衛臨麒都沒有具體查出趙衡奕為何會性情大變,今生有些事情仍然無法改變。若是無法找到周影閣,趙衡奕和太子妃今生的下場會和前世一樣嗎?
姜若嫤分神的時候,她和衛臨麒已經走到了馬廄。她斂眸,不再去想趙衡奕和太子妃的事情。
衛臨麒指着馬廄內的馬,說道:“你先挑選今日想騎的馬。”
馬廄裏基本上都是叫得出名字的名馬。
姜若嫤也不跟衛臨麒客氣,挑選了一匹棗紅色的馬。
待姜若嫤挑選完,衛臨麒随意指了一匹馬廄裏的黑馬。
等喂養馬匹的馬夫将姜若嫤和衛臨麒挑選的馬匹牽出來,姜若嫤來到她挑選的馬面前,翻身上馬。
衛臨麒說道:“明安将你的騎術誇贊得天上有地上無,你今日想和我比試一下嗎?”
曾經敢和軍營裏的士兵比試騎射的姜若嫤豈會畏懼和衛臨麒比試,她坐在馬背上,明亮的眼眸耀眼若星辰,她笑說道:“好啊。”
衛臨麒看着姜若嫤唇邊自信的笑容,有一瞬間仿佛回到了他當初在邊境見到姜若嫤的時候,神情難得恍惚了一下。
衛臨麒出神的時候,姜若嫤勒緊缰繩,已經騎馬朝着附近的林子跑去。
衛臨麒回過神來,随也夾緊馬腹,朝姜若嫤追去。
姜若嫤的騎術在女眷中是佼佼者,還能夠和軍營裏的普通士兵一戰,但是和從小習武的衛臨麒相比,還是稍微遜色一籌。
衛臨麒有意放慢速度,和姜若嫤保持在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
姜若嫤察覺了衛臨麒的想法,夾緊馬腹,讓身.下的馬兒跑得更快了一些,很快和衛臨麒拉開了距離。
衛臨麒看着前方較真的姜若嫤,唇角揚起一抹無奈的笑容。
這時前方忽然有長着長角的鹿跑過,姜若嫤拿過馬背上的利箭,将箭搭在箭弦上,只聽‘嗖’得一聲,姜若嫤的箭射中了前方的鹿。
姜若嫤見被她射中的鹿還妄想逃跑,她再次将箭搭在箭弦上,利箭再次射中前方的鹿。
鹿倒在血泊中,再無力逃跑。
“好身手。”
一道渾厚的聲音響起。
聲音的主人正是當今聖上。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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