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如果細看，便能夠發覺他發紅的耳朵。
冬日的曦光照進屋內, 衛臨麒起身的時候，姜若嫤也醒了過來。
衛臨麒坐在床沿，拿過衣架上的衣裳穿衣裳, 不小心扯到昨夜姜若嫤在他的後背上留下的抓痕, 他微微蹙眉。
等衛臨麒起身後，姜若嫤也從床榻上坐了起來, 見衛臨麒的脖子上都被她留下了痕跡，應該是她昨天在昏暗中不小心抓傷衛臨麒的。
她的心裏沒有一點兒愧疚和心虛。誰讓衛臨麒昨天不顧她的意願，非要和她行房, 雖然昨晚到了後面，她已經是半推半就, 但是這不可能夠扭轉衛臨麒一開始違背她的意願和她行房的事實。
虧得她重生後，這段日子衛臨麒見她不願意和他行房, 衛臨麒也沒有強迫她, 她還以為衛臨麒是真心尊重她, 結果衛臨麒昨晚就暴露了。
昨晚衛臨麒還用她曾經說過的話語來為自己的行為辯解, 他現在還只有她一個女人, 也不代表他能夠不顧她的意願, 随時碰她。
姜若嫤的怨念, 衛臨麒背對着姜若嫤都能夠感受到，只是他也無法對姜若嫤解釋。
姜若嫤之前對他說, 如果她以後無法再有子嗣，他會不會納妾, 還提到了庶子的事情。他現在沒有納妾的想法, 他也只想擁有他和姜若嫤的孩子, 但是姜若嫤現在經常拒絕他的靠近, 他和她什麽時候才可能擁有第二個除菀姐兒外的孩子。
姜若嫤和衛臨麒簡單用過早膳, 去永樂長公主的院子接菀姐兒。
菀姐兒見到自家娘親和父親，笑嘻嘻地推開身邊的嬷嬷的手，朝姜若嫤和衛臨麒走過來。
姜若嫤擡手摸了摸心愛的女兒，心軟成了一灘水。
姜若嫤看着菀姐兒，笑說道：“我昨晚給你帶了好多漂亮的花燈回府，想看嗎？”
菀姐兒聽見姜若嫤的話語，眉眼彎彎，笑說道：“想，想看……”
衛臨麒聽見姜若嫤提起花燈的事情，朝姜若嫤和菀姐兒的方向看了一眼。
姜若嫤以為衛臨麒是不想将燈王給菀姐兒了，她又沒有對菀姐兒提起燈王，她指的是昨晚她給菀姐兒購買的那三盞花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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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若嫤心說，衛臨麒不願意将燈王給菀姐兒便算了，她可以找其它漂亮的花燈給菀姐兒。
姜若嫤和菀姐兒說話時，衛臨麒正在和永樂長公主說話。
雖然衛臨麒今日特意穿了一件高領，但是永樂長公主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衛臨麒脖子上的隐隐露出來一點兒的抓痕。她和靖南侯當了這麽多年的夫妻，自然看出來衛臨麒脖子上的抓痕是怎麽回事。
一時間永樂長公主看向衛臨麒的眼神有些微妙。她怎麽不知道她這個素來清冷的兒子什麽時候玩得這麽瘋狂了。
心中這樣想着，永樂長公主身為衛臨麒的母親，自然不會故意挑破，讓自己的兒子窘迫。
永樂長公主如常地和衛臨麒說話，仿佛什麽都沒有察覺。
衛臨麒有一搭沒一搭和永樂長公主說話，面無情緒，可是如果細看，便能夠發覺他發紅的耳朵。
姜若嫤和衛臨麒陪永樂長公主說了一會兒話，才帶着菀姐兒離開永樂長公主的院子。
等回到了以麒院，姜若嫤讓下人将她昨晚購買的那三盞花燈拿到菀姐兒的面前，她的手裏提着一盞精致的走馬燈，沖菀姐兒笑說道：“菀姐兒喜歡嗎？”
“喜歡，喜歡……”
菀姐兒伸長了小胳膊，去拿姜若嫤手裏的走馬燈。
衛臨麒見姜若嫤沒有将昨日他贏得的燈王給菀姐兒，說道：“你昨日不是說要将燈王給菀姐兒？”
姜若嫤眨了眨眸，不解說道：“世子不是不想将燈王給菀姐兒嗎？”
他何時不想将燈王給菀姐兒了？衛臨麒昨日之所以不悅，是因為燈王是他幫她贏來的，可是原來從一開始姜若嫤就打着将燈王送給菀姐兒的主意。
虧他還一度以為姜若嫤是真的喜歡他幫她贏來的燈王。
衛臨麒看向屋內的下人，讓下人将昨日他和姜若嫤帶回府的燈王拿過來。
姜若嫤疑惑地看着衛臨麒，衛臨麒為何又同意将燈王給菀姐兒了？
似乎看出姜若嫤的疑惑，衛臨麒看着姜若嫤，說道：“燈王我本來是給你贏的。”
姜若嫤聽見衛臨麒的話語，更加感到疑惑了，她說道：“燈王是給我贏的，與給菀姐兒贏的，有區別嗎？”
衛臨麒既然不是不想将燈王給菀姐兒，為何要糾結燈王是幫她贏的，還是幫菀姐兒贏的。
在衛臨麒看來，自然有區別。如果姜若嫤一開始對他說清楚，燈王是幫菀姐兒贏的，他自然也會努力将燈王贏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他以為姜若嫤喜歡他幫她贏來的燈王，原來只是他的自作多情。
以衛臨麒的自尊，他無法直白對姜若嫤說他誤會了她對燈王的感情，他看着姜若嫤，說道：“之前我對你說過，要送你新年禮物。燈王既然是給菀姐兒的，便不算是給你的禮物了。”
姜若嫤聽見衛臨麒的話語，大概明白了衛臨麒的糾結點，她說道：“我和世子不是說好了，等櫻花開放時，我和世子帶菀姐兒出去看櫻花？”
衛臨麒心說，他和她帶菀姐兒一起出去，嚴格來說也不算是他給她的禮物。
而且他的心中清楚，姜若嫤的內心根本沒想着和他一起出去。昨日她對他提起觀看櫻花的事情時，還想着丢下他。
心中既然已經知道了姜若嫤現在對他的冷情，衛臨麒也不再說什麽。反正姜若嫤現在對他的冷情是他自找的，從前是他忽略了姜若嫤，他卻還是奢望姜若嫤的心裏對和他有關的事務還是在意的。
時辰不早了，衛臨麒要去大理寺，他不再和姜若嫤多言，離開了以麒院。
衛臨麒離開不久，便有下人來報，說衛榕榕來了。
姜若嫤想到昨日她對衛榕榕說的如果她被吓到了，讓她今天來以麒院找她說話的話語。她讓屋內的下人小心看護菀姐兒，她去待客廳見衛榕榕。
待客廳裏，衛榕榕低着腦袋，雙眼呆滞，似乎在想什麽事情。
見姜若嫤進來，衛榕榕站起身，沖姜若嫤喊了一聲“大嫂。”
姜若嫤看着衛榕榕，笑說道：“榕妹妹昨晚受到了驚吓，今日好些了嗎？”
衛榕榕笑說道：“多謝大嫂關心，我已經沒事了，昨日多虧了大哥和大嫂，昨日大哥将昨晚發生的事情告訴父親和嫡母，父親和嫡母已經處置了那兩個不盡職的護衛，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姜若嫤笑說道：“幸好昨晚榕妹妹沒有發生什麽事情，瑤妹妹雖然是榕妹妹的嫡姐，如果瑤妹妹有不妥的舉動，榕妹妹也不要因為害怕瑤妹妹，對瑤妹妹太容忍了。”
按理無論她再如何讨厭衛常瑤，衛常瑤和衛榕榕畢竟是二房的人，她不應該插手太多。此時她對衛榕榕說這個話語，顯然是有幾分真心為衛榕榕着想的。
雖然她不清楚衛常瑤和衛榕榕私下是如何相處的，但是以衛常瑤的性子，想來也不會真心将衛榕榕當成妹妹。
衛榕榕面對衛常瑤時，也是含着幾分畏懼的。
衛榕榕看着姜若嫤，感動說道：“多謝大嫂，只是瑤姐姐畢竟是嫡姐，我平時還是要尊重她的。”
其實衛常瑤也不會對她做出太過分的事情，只是她有時候氣不順，會将氣撒在她的頭上，對她說些難聽的話語。
口頭上的話語不會對她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她這些年也習慣了。
姜若嫤見衛榕榕這樣說，也不好再說什麽。
興許是姜若嫤從小生長的家庭環境太好，不要說是庶妹了，姜母去世這麽多年，姜寒松都沒有另娶。她有些無法理解衛榕榕平時對衛常瑤的容忍和畢恭畢敬。
只是她來到京城後，也了解了一些像衛家這樣大家族的複雜，知道庶出子女和嫡出子女會待遇不同，不過也有一些寵妾滅妻的，男子疼愛庶出子女超過嫡出子女的。
姜若嫤不知怎的想到了她和衛臨麒。之前她想通了，不再在意衛臨麒以後會不會有別的女人和迎娶洛明玖，但是衛臨麒日後如果真的有了別的女人，日後還有了庶子庶女……
她倒是不相信衛臨麒會做出什麽寵妾滅妻的事情，只是嫡出的子女和庶出的子女大多相處得不太和睦，有些庶出的子女甚至會對嫡出的子女心生怨恨。
本來只要衛臨麒不讓別的女人越過她和菀姐兒，她不想再去思考衛臨麒日後會不會有別的女人的事情，但是如果日後衛臨麒和別的女人的孩子很有可能傷害到她的菀姐兒，她是不接受的。
姜若嫤的心中想着自身的事情，一時也沒留意到衛榕榕的臉上的神情變化。
衛榕榕咬了咬唇，鼓起勇氣說道：“大嫂，我昨晚對大哥，大嫂和瑤姐姐撒謊了，大嫂看出來了吧？”
姜若嫤回神，昨晚她見衛榕榕不願意讓人知道她不見了的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便也不強迫她，此時她聽見衛榕榕主動提起，她說道：“昨晚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麽不好的事情？”
興許是姜若嫤的聲音太溫柔，衛榕榕的眼淚大滴大滴落了下來，她說道：“昨晚街上發生混亂，身邊的兩個護衛都去護着瑤姐姐，我本來确實是準備去附近的店鋪躲一躲，只是我走到路途中，有男子想要欺辱我……”
姜若嫤擰眉說道：“那個男子是九殿下？”
九皇子是二皇子的同胞弟弟，同為淑妃所出。
衛榕榕沒有想到姜若嫤會猜到那個想要欺負她的男子是誰，她詫異地擡眸看向姜若嫤，目光呆呆的，眼睫上還挂着淚珠。
衛榕榕的反應，她顯然是說對了。姜若嫤溫聲說道：“榕榕，你昨晚有沒有被久殿下占便宜？”
她之所以會猜出昨晚那個欺負衛榕榕的男子是九皇子，是因為前世便發生過九皇子想要欺負衛榕榕的事情。
衛榕榕搖了搖腦袋，說道：“沒有，當時有人救了我。”
姜若嫤拿帕子幫衛榕榕擦臉，說道：“昨日你雖然僥幸沒有被九殿下占到便宜，但是九殿下在大街上就敢欺負你，也太過分了，此事還是告訴世子和二叔為好。”
衛榕榕聽見姜若嫤的話語，拉住姜若嫤的手，說道：“不要，大嫂不要将此事告訴大哥和父親，也不要将此事告訴別人。”
衛榕榕的反應，有些出乎姜若嫤的意料。衛榕榕昨日差點兒被九皇子欺負，哪裏能夠當作沒有發生一樣？
衛榕榕抿了抿唇，說道：“我答應了他，不會将昨晚之事讓別人知曉。求求大嫂，幫我保密好嗎？”
“而且，而且若是讓別人知道了昨晚的事情，我是不是只能夠嫁給九殿下了？”
衛榕榕還記得昨晚她被九皇子拖進僻靜的巷子，九皇子在她的耳邊威脅的話語。
九皇子說，哪怕她當時喊來了人救她，她以後也只能夠嫁給他了。
可是她不想嫁給九皇子。
姜若嫤聽明白了衛榕榕口中的‘他’應該是昨晚救她的那個人。她見衛榕榕這樣，只好說道：“我也不是不能夠幫你保密，只是你要清楚，如果日後九殿下還來糾纏你，你怎麽辦？”
衛榕榕聽見姜若嫤的話語，愣了一下，她說道：“父，父親說不會再發生昨晚那樣護衛将我撇下的事情，我，我以後盡量不出府和落單，便不會再碰到九殿下了……”
興，興許過一段日子九皇子就将她給忘記了。
見狀，姜若嫤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會幫你保密昨晚的事情，只是你以後再出府，身邊要帶着下人，也不可自己在外面獨自逗留。”
衛榕榕說的沒錯，昨晚的事情如果鬧大，衛榕榕只能夠嫁給九皇子了。
九皇子畢竟是尊貴的皇子，昨晚九皇子又沒有真的對衛榕榕做什麽，此事哪怕鬧到皇帝的面前，皇帝很有可能只會批評一頓九皇子，衛榕榕的名節卻是完全毀了。
衛榕榕擡眸看着姜若嫤，說道：“大嫂是答應幫我保密了嗎？”
其實哪怕姜若嫤懷疑她昨晚撒謊，她也不應該将昨晚的事情對姜若嫤和盤托出的。只是剛才不知怎麽的，她就對姜若嫤全說了出來。
興許是她的內心相信姜若嫤會幫她。
姜若嫤聽見衛榕榕的話語，點了點頭。
見狀，衛榕榕彎了彎唇角，對姜若嫤露出大大的笑容。她就知道她沒有相信錯人。
衛榕榕的臉上妝容都花了，姜若嫤讓下人端熱水進來給衛榕榕洗臉。等衛榕榕離開後，她想着剛才衛榕榕說的九皇子差點兒欺負了她的事情。
昨晚如果不是靖南侯府的護衛不得力，衛榕榕也不會差點兒被九皇子欺負，她的內心不相信靖南侯府的下人。
為了避免再發生昨晚的事情，她覺得還是讓衛臨麒找兩個人保護衛榕榕為好。
而且以前世她所知的事情來看，以後九皇子還會糾纏衛榕榕。
……
今日衛臨麒從外面回府時，天已經黑了。
燈王還被擺放在正房裏，旁邊還擺放着衛臨麒親自挑選，用绫娟制作的醜花燈。
衛臨麒瞥了一眼被擺放在桌面上的燈王，說道：“這花燈怎麽還放在這兒？”
他不是讓人将燈王給菀姐兒了嗎？
姜若嫤笑說道：“将燈王拿到菀姐兒居住的東廂房，太占地方了。我準備明日讓人将世子贏來的燈王挂在院子裏，這樣菀姐兒什麽時候想看都可以看。”
衛臨麒随便姜若嫤怎麽處置燈王，反正這盞燈王不是他給她的，就是他給菀姐兒的。
衛臨麒吩咐下人準備熱水，他準備進浴室沐浴。
快走到浴室時，衛臨麒偏頭瞥了一眼和燈王擺放在一起，他昨日挑選的醜花燈，他說道：“讓人将這盞花燈給扔了。”
姜若嫤順着衛臨麒的視線看過去，想到衛常瑤直白地說衛臨麒挑選的花燈醜的話語，彎了彎唇角。
其實衛臨麒挑選的這盞花燈也不算是醜，就是樣式太樸素和簡單了，和衛臨麒這個人一樣看着高冷，讓人喜歡不起來。
姜若嫤才不會讓人将這盞花燈給扔了，畢竟是衛臨麒難得親自挑選的花燈，她決定明日也讓人将這盞花燈挂在院子裏，讓菀姐兒一起欣賞。
衛臨麒從浴室出來，便看見他昨日挑選的醜花燈還擺放在屋裏，他擰眉問道：“我不是讓你将這盞花燈給扔了？”
姜若嫤看着衛臨麒，笑說道：“其實我覺得這盞花燈也挺好的，扔了怪可惜的。”
衛臨麒凝視着姜若嫤，說道：“你真覺得這盞花燈好？”
姜若嫤澄澈的眼眸看着衛臨麒，模樣看起來特別真誠，她鄭重地點了點頭，“嗯。”。
見狀，衛臨麒便也不再說什麽。他也沒想真心将這盞花燈給扔了，只是昨日衛常瑤張口便說他挑選的這盞花燈醜，眼光差，姜若嫤還在旁邊跟着笑，他便不想看見這盞花燈了。
見衛臨麒朝床榻走來，姜若嫤心說她給了他臺階下，保住了他心愛的花燈，她和他說起給衛榕榕找護衛的事情，應該會容易許多了吧。
衛榕榕畢竟是他的堂妹。
衛臨麒在床榻上坐下，便看見姜若嫤看着他，顯然是有話語要對他說。
衛臨麒說道：“有事和我說？”
姜若嫤點了點頭，說道：“嗯，今日榕榕來找我了，還哭了。”
衛臨麒說道：“昨晚發生的事情，榕榕嘴上說着沒事，心裏想來還是被吓到了。她既然對昨日的事情還感到害怕，你多安慰她。”
姜若嫤說道：“世子，我覺得光安慰榕榕怕是不夠，世子給榕榕多找幾個得力的人保護吧。”
衛榕榕讓她幫她保密，她自然不能夠和衛臨麒說九皇子的事情。
衛臨麒蹙眉說道：“靖南侯府不是有護衛嗎？”
姜若嫤聽見衛臨麒的話語，笑說道：“靖南侯府是有護衛，可是昨日世子也看見了，榕榕怎麽可能還敢信任靖南侯府的護衛？”
衛臨麒想了想，說道：“我明日讓人安排一下，這段日子榕榕若是出府，我讓人在暗中保護她。”
姜若嫤聽見衛臨麒的話語，放下心來。有衛臨麒的人保護衛榕榕，九皇子的人若是再想欺負衛榕榕，也能夠及時阻止。
雖然前世九皇子最終也沒能得逞，但是衛榕榕卻還是被吓得不輕，還差點兒有了很深的心理陰影。
她覺得有一些能夠阻止的事情，還是早些防備，能夠阻止為好。
說完了衛榕榕的事情，衛臨麒除了鞋襪，上了床榻。
姜若嫤坐在床榻上，仍然一副沒打算睡的模樣。
衛臨麒瞥了姜若嫤一眼，說道：“你還有事情和我說？”
姜若嫤咬了咬唇，說道：“我覺得菀姐兒日後如果有弟弟和妹妹，還是和她一母同胞的好，世子覺得呢？”
言外之意，衛臨麒日後生了納妾的心，也不可給菀姐兒弄出什麽庶子庶女，讓菀姐兒被他的庶子庶女怨恨。
前世她和衛臨麒還有了元哥兒，她是知道自己的身體是沒問題的。
衛臨麒以為姜若嫤是想通了，不再想着将他推給別的女人，他靠近姜若嫤，寬大的手掌落在姜若嫤的纖腰上，大拇指隔着布料摩挲她的滑膩的肌膚。
衛臨麒說道：“嗯，我也覺得菀姐兒日後有了弟弟妹妹，還是和她同父同母的好。”
姜若嫤感受着衛臨麒手上傳來的溫度，覺得哪裏似乎有些不妥。
不等姜若嫤想更多，衛臨麒的高大的身影朝她籠罩了過來。
作者有話說：
衛臨麒：将這花燈扔了
姜若嫤：我覺得這盞花燈挺好的
衛臨麒：其實我也覺得這盞花燈挺好的
超好哄騙的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