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他面對她時，有生以來有一種無從下手和手足無措的感覺
衛臨麒：“……”
姜若嫤偏頭看着衛臨麒黑沉的臉, 沒忍住勾了勾唇角。
衛常瑤見姜若嫤憐憫地看着她，尚沒有搞清楚狀況。這盞用绫娟制作的花燈确實很醜嘛，她又沒有說錯。
姜若嫤的臉上帶着淺淺的笑意, 好心說道：“瑤妹妹, 這盞花燈是剛才世子親自挑選的。”
一邊說，姜若嫤将視線落在剛才衛常瑤手指的用绫娟制作的花燈。
衛常瑤：“……”
“大哥, 我，我不是……”衛常瑤看向衛臨麒的清冷的臉，顫聲解釋道。
她哪裏知道衛臨麒向來對這些物什不感興趣, 這盞用绫娟制作的花燈居然是衛臨麒親自挑選的。
如果她知道這盞用绫娟制作的花燈是衛臨麒挑選的，她的心裏覺得這盞花燈醜, 她也不會這樣大喇喇地說出來。
她剛才就是想借機嘲笑姜若嫤。
衛常瑤看着衛臨麒，忐忑不安說道：“大哥, 我剛才沒想笑話大哥的眼光……”
什麽叫做越描越黑, 衛常瑤此時就是。
剛才衛常瑤以為這盞用绫娟制作的花燈是姜若嫤挑選購買的, 直言衛臨麒挑選的這盞花燈醜, 還說姜若嫤的眼光差, 這會兒衛常瑤又說她沒有笑話衛臨麒的眼光的意思, 顯然她剛才就是在嘲笑衛臨麒挑選花燈的眼光差。
衛常瑤的話語沒有說完, 衛臨麒便冷着臉擡手打斷了衛常瑤的話語。
衛臨麒的淡漠的眸光掃過姜若嫤帶笑的臉，姜若嫤的眼眸裏都是濃濃的笑意。她明顯和衛常瑤的想法一樣, 也覺得他挑選的這盞花燈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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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偏頭看了一眼他剛才挑選的花燈。這還是他第一次親自挑選花燈，有那麽醜嗎？
姜若嫤看着衛常瑤因為說錯了話語而害怕和擔心的模樣, 唇角的笑容擴大。剛才她和靖南侯府的下人不敢吐槽衛臨麒的眼光, 誰成想衛常瑤此時卻将這句話語對着衛臨麒給說了出來。
不過衛常瑤剛才說衛臨麒挑選的花燈醜, 和她可沒有什麽關系。她又沒有故意誤導衛常瑤, 讓衛常瑤覺得那盞用绫娟制作的花燈是她挑選購買的。
姜若嫤見衛臨麒正看着他剛才挑選的花燈, 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她想了想，還是将自己臉上的笑容收了收，省得被嘲笑眼光差的衛臨麒殃及她這條小魚。
衛常瑤無端惹怒了衛臨麒，她指着靖南侯府的下人手裏提着的另外三盞花燈，不甘心說道：“剛才那盞花燈是大哥親自挑選的，這三盞花燈也是大哥親自挑選的？”
衛常瑤心說，如果這三盞花燈也是衛臨麒親自挑選的，她真心實意地誇贊幾句這三盞花燈好看，衛臨麒應該就不會計較她剛才說衛臨麒挑選的花燈醜，嘲笑他的眼光的事情了。
似乎猜到衛常瑤的心思，姜若嫤看向衛常瑤，笑說道：“不是。瑤妹妹，這三盞花燈是我在燈鋪挑選的。”
衛常瑤：“……”
衛常瑤再次擡眸看了看姜若嫤挑選的那三盞花燈，如果她現在說這三盞花燈才難看，姜若嫤的眼光才差，還來不來得及
顯然衛常瑤現在反口已經來不及了。
這時臺子周圍的人越來越多，顯然都是為了臺子中間的燈王而來。
姜若嫤等人也不再去想剛才衛常瑤嘲笑衛臨麒眼光差的事情，幾人又朝臺子的方向走了幾步。
“衛大人……”
人群裏的夏丹柯看見衛臨麒等人，非常詫異地看着衛臨麒的方向。天上莫非下紅雨了，衛臨麒今日居然也出來逛燈會。
“衛大人，好巧，今日居然在這兒碰到。”夏丹柯走到衛臨麒的面前，擡手拍了拍衛臨麒的肩膀。
衛臨麒剛才被衛常瑤嘲笑眼光差，此時心情正不悅，他看着夏丹柯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冷着臉将夏丹柯放在他肩膀上的手給拿了下來。
夏丹柯之前提起今日的燈會，一副十分重視的模樣。他今日難得陪姜若嫤逛燈會，也沒見姜若嫤因為他的陪伴流露出什麽歡喜。
夏丹柯看了看他剛才放在衛臨麒肩膀上的手，發生了何事，他如何招惹衛臨麒了？
衛臨麒一副不願意搭理他的模樣，夏丹柯只好将目光落在旁邊姜若嫤，衛常瑤和衛榕榕的身上。
夏丹柯笑說道：“世子夫人和兩位衛小姐今日也是出來看燈會的？”
姜若嫤笑說道：“嗯，沒有想到會在這兒碰到夏大人。”
夏丹柯聽着姜若嫤友善的話語，朝還冷着一張臉的衛臨麒看了一眼。不用想也知道姜若嫤和衛臨麒生活在一起，姜若嫤平時得如何容忍衛臨麒。
也不知道姜寒松當初為什麽想不開要讓皇帝給姜若嫤和衛臨麒賜婚。
一旁的衛常瑤說道：“夏大人此時在這兒，是想要獲得今晚的燈王嗎？夏大人如果獲得了燈王，能夠賣給我嗎？”
她好想要今晚的燈王，只是憑她的本事，她怕是無法從衆多垂涎燈王的人中脫穎而出，獲得燈王。
夏丹柯看着衛常瑤，說道：“怕是要讓衛小姐失望了，我想将今晚的燈王送給我的夫人。”
提到莊環柔，夏丹眸的眸光都溫柔了許多。
莊環柔現在月份大了，他擔心莊環柔會被街上的人沖撞，沒讓莊環柔今晚出來看燈會。
衛常瑤聽見夏丹柯的話語，面露失望，同時也有些羨慕夏丹柯對莊環柔的用情至深。
姜若嫤聽見夏丹柯的話語，也有些羨慕夏丹柯對莊環柔的好。莊環柔雖然不幸成為了寡婦，她嫁給夏丹柯後，夏丹柯對她卻是無比的呵護和體貼，比這世上大多數的女子都要幸福。
姜若嫤不知怎的想到了前世同樣成為了寡婦的洛明玖，她下意識地朝身旁的衛臨麒看去。
剛才衛常瑤和夏丹柯的話語，衛臨麒自然也聽見了。
感受到姜若嫤的視線，衛臨麒說道：“你也想要燈王？”
衛臨麒看了一眼臺子上吸引着無數人的燈王，又看了看樣式簡單，之前他親自挑選的用绫娟制作的花燈。他沒看出來臺上的所謂的燈王為何讓這麽多人喜歡。
姜若嫤聽見衛臨麒的話語，點了點頭，說道：“嗯，想要。”
姜若嫤的眼眸落在臺子上的燈王上。花燈的下方墜着好看的琉璃珠子，琉璃珠散發着五彩光芒，正好照在花燈上描繪的仙女圖上，翩若驚鴻，花燈整體都美得讓人心動。
讓人感嘆，不愧是今晚豔壓其它花燈的燈王。
姜若嫤心說，若是将這盞燈王送給菀姐兒，菀姐兒一定會喜歡。
姜若嫤見衛臨麒的視線也落在臺子正中間的燈王上，說道：“世子能幫我贏得燈王？”
洛明玖現在還是待嫁之身，距離前世衛臨麒要去南州接洛明玖還有好幾年，她現在不想去洛明玖成為寡婦之後發生的事情。
而且她現在已經不是前世全心全意愛着衛臨麒的姜若嫤，她想哪怕現在衛臨麒仍然要迎娶洛明玖，她也不會再那麽情緒激動，反而會比較平靜地接受。
衛臨麒偏頭看向姜若嫤，她明亮的眼眸仿佛落入了萬千星辰，他覺得比臺上的燈王更令人着迷，他說道：“可以。”
姜若嫤本來也沒指望衛臨麒能幫她贏得燈王，如果衛臨麒不願意，她只能夠走衛常瑤的路子，向今晚獲得燈王的人購買了。
反正她是要将燈王送給菀姐兒，衛臨麒又不缺銀錢，衛臨麒身為菀姐兒的父親，自然也要幫忙出一部分購買燈王的銀錢。
當然前提是今晚的燈王不能夠落到夏丹柯的手裏。
此時衛臨麒願意幫她獲得燈王，自然是最好不過。
一旁的夏丹柯聽見衛臨麒和姜若嫤的對話，危機感十足說道：“衛大人能不能夠尊重一下先來後到？是我先來的，衛大人這是要和我争奪今晚的燈王？”
他今晚出來時還和莊環柔保證，他會将燈王給她帶回去。
現在衛臨麒要和他争奪燈王，他怕是無法将燈王給莊環柔帶回去了。
姜若嫤彎了彎唇角，笑說道：“夏大人此言差矣，夏大人雖然是先來這兒的，但是燈王又還沒有被夏大人贏得。夏大人若是已經贏得了燈王，我和世子自然不會再和夏大人争奪燈王。”
姜若嫤指了指臺子周圍的人，說道：“這些人還是在夏大人前面來的，夏大人如果要我們和夏大人講究先來後到，夏大人是不是也應該尊重這些在夏大人前面來的人？”
夏丹柯被姜若嫤的話語噎了噎，虧他剛剛還惋惜姜若嫤嫁給了衛臨麒。姜若嫤明明和衛臨麒一樣壞得很，姜若嫤居然撺掇衛臨麒和他争奪燈王。
不等夏丹柯說話，姜若嫤又笑說道：“夏大人既然想要獲得燈王，為何不在我和世子來前将燈王贏得？”
誰若是想要獲得今晚的燈王，需要猜出七七四十九道燈謎。誰先猜出四十九道燈謎，便能夠贏得今晚的燈王。
衛臨麒不帶感情的眸光落在夏丹柯的身上，說道：“你若是想要燈王，公平競争。”
夏丹柯聽見姜若嫤和衛臨麒的話語，再次無語。他若是能夠贏過衛臨麒，倒是不害怕和衛臨麒公平競争。關鍵是他根本贏不了衛臨麒。
他若是有把握贏得今晚的燈王，他剛才也不會想着先在旁邊觀摩別人的猜燈謎情況。結果現在又來了一個和他争奪燈王的衛臨麒。
衛常瑤看向衛臨麒，語氣興奮說道：“大哥，我們去那邊看看猜燈謎的情況。”
衛臨麒若是能夠贏得今晚的燈王，比夏丹柯贏得燈王要好，她若是想看燈王，還可以去以麒院欣賞。
幾人順着衛常瑤的視線看過去，臺子的周圍挂着無數的棱角燈，每一盞菱角燈上面都有一個燈謎。
想要獲得今晚燈王的人需要猜出七七四十九道燈謎，才能夠獲得今晚的燈王。
姜若嫤幾人朝猜燈謎的地方走去。
已經有無數人站在菱角燈前猜燈謎，但是顯然還沒有人猜出四十九道燈謎。
夏丹柯看向神情淡漠的衛臨麒，說道：“衛大人剛才說要我和公平競争，但是我自知不如衛大人，衛大人能不能夠讓讓我？明年我一定将燈王讓給衛大人。”
夏丹柯設法讓衛臨麒放棄競争燈王的念頭。
姜若嫤無語地看向夏丹柯。夏大人，你的骨氣和風骨呢？
衛臨麒面無表情地看着夏丹柯，說道：“一炷香，我讓你先猜一柱香。”
夏丹柯一臉不情願。衛臨麒只讓他先猜一炷香的燈謎，他還不如在衛臨麒和姜若嫤沒有來的時候，就開始猜燈謎，興許這個時候他已經将燈王贏得了。
思及此，夏丹柯的心中後悔，如果他知道衛臨麒今晚會出來逛燈會，還會對今晚的燈王感興趣，他之前便不對莊環柔承諾，要将今晚的燈王帶回去給她了。
此時的夏丹柯尚不知道，以後每一年上元節的燈王都将與他無緣。
見夏丹柯不情願，衛臨麒擡手欲取下菱角燈上的燈謎，說道：“夏大人若是不願意，我便開始猜燈謎了。”
見狀，夏丹柯連忙按住衛臨麒的手，說道：“就這麽說定了，我先猜一炷香，衛大人才可以開始猜燈謎。”
衛臨麒讓他先猜一炷香，總比衛臨麒真的和他公平競争要強。他和衛臨麒認識多年，他這點兒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衛臨麒說道：“半柱香，我讓你先猜半柱香。”
夏丹柯：“……”
夏丹柯看着衛臨麒不容抗拒的臉，咬牙接受了衛臨麒讓他先猜半柱香的燈謎。
他擔心他再遲疑下去，這半柱香時間也沒有了。
姜若嫤看着夏丹柯憋屈又不得不接受衛臨麒的話語的模樣，朝夏丹柯投去憐憫又看好戲的目光。
如果她的預估不出錯，今晚的燈王是她和衛臨麒的了。
夏丹柯不敢再耽擱時間，取下一盞菱角燈上的燈謎，開始猜燈謎。
夏丹柯家世不錯，如今又和衛臨麒同在大理寺共事，還是有些才能的。再加上他剛才觀摩了一會兒在場的人猜燈謎的情況，他很快就猜出了十道燈謎。
只是越往後，燈謎會越難。
今晚參與猜燈謎的人裏，猜出燈謎最多的人也只答出三十五道燈謎。
時間流逝，轉眼半柱香的時間過去，衛臨麒也開始猜燈謎。
姜若嫤主動幫衛臨麒取下一盞菱角燈，将菱角燈上的燈謎給衛臨麒看。
衛臨麒臉上神情不變，未怎麽思索便寫下了燈謎的答案。
等姜若嫤幫衛臨麒取下第二盞菱角燈，衛臨麒仍然很快地寫出了燈謎的答案。
衛臨麒猜燈謎的速度明顯比夏丹柯快許多，沒過多久，衛臨麒猜出燈謎的數量便趕上了夏丹柯。
夏丹柯見衛臨麒這麽就追上了他，急得額頭上冒冷汗，可惜他越急，答燈謎的速度反而越慢。
衛臨麒卻沒有怎麽被夏丹柯影響，猜燈謎的動作始終不急不緩，讓人懷疑燈謎的難度沒有給衛臨麒增加。
這會兒夏丹柯已經答出了三十九道燈謎，超過了剛才猜出燈謎最多的人。衛臨麒答出了四十一道燈謎。
舉辦這場猜燈謎比賽的管事見衛臨麒和夏丹柯居然能夠猜出如此多的燈謎，感到詫異。如果不出錯，今晚的燈王就要屬于這兩位公子中的一個了。
直到姜若嫤幫衛臨麒取下最後一盞菱角燈，衛臨麒寫答案的手才稍微頓了頓，但是很快他便在紅紙上寫下燈謎的答案，然後他将紅紙交給管事。
衆所周知，四十九道燈謎，最後一道燈謎是最難的。
一時間在場的人都朝管事看去，想知道衛臨麒有沒有猜對最後一道燈謎。
管事将剛才衛臨麒遞給他的紅紙展示給在場的人，笑說道：“恭喜這位公子，将四十九道燈謎都答了出來。”
有幸目睹衛臨麒和夏丹柯猜燈謎全過程的人頓時知道剛才衛臨麒為何敢大方地讓夏丹柯先猜半柱香。
衛臨麒這是對今晚的燈王成竹在胸呀。
夏丹柯剛剛答完四十五道燈謎，他見衛臨麒已經将四十九道燈謎都答了出來，他不甘心地放下了紙筆。
“衛大人，恭喜。”夏丹柯沖衛臨麒拱了拱手，笑說道。
雖然他很遺憾無法獲得今晚的燈王，但是他也不會因為衛臨麒獲得了燈王，就真的影響他和衛臨麒之間的友誼。
在場的人皆難以置信地看着衛臨麒的方向。誰能想到這位容貌出衆的貴公子不僅舉止不凡，還真的将這麽多的燈謎都答出來了。
衛臨麒既然将四十九道燈謎都答了出來，今晚的燈王自然是屬于衛臨麒了。
管事讓人将臺上的燈王拿過來，遞給衛臨麒和姜若嫤。
姜若嫤接過管事遞過來的花燈，離得近了，花燈上的琉璃珠散發着五彩光芒，更好看了。
一時間在場的人都将羨慕的目光看向姜若嫤，誰不想将如此好看的花燈占為己有呢。
連在衛常瑤面前便顯得格外膽怯的衛榕榕都忍不住贊嘆道：“大嫂，這花燈好美。”
姜若嫤垂眸看着手上的花燈。菀姐兒若是看見這花燈，應該也會很喜歡吧。
衛臨麒聽見衛榕榕的話語，偏頭看向姜若嫤，姜若嫤正面帶笑意的看着手上他剛才幫她贏得的燈王。
看她的樣子，她很喜歡這盞花燈，倒是不枉他剛才浪費如此多的時間，幫她贏得這盞花燈。
衛常瑤看着衛臨麒，咬了咬唇，說道：“大哥，等回了府，我能去以麒院欣賞這盞燈王嗎？”
她好想讓衛臨麒将燈王送給她，可是看衛臨麒的樣子，衛臨麒應該不會同意。
衛臨麒說道：“問你大嫂。”
衛常瑤咬了咬唇。燈王明明是衛臨麒贏來的，衛臨麒幹嘛要讓她問姜若嫤的意見。
燈王的誘惑力對她太大，衛常瑤看向姜若嫤，不甘心說道：“大嫂，我以後能去以麒院欣賞燈王嗎？”
“不可以。”
衛常瑤剛剛說完，姜若嫤便沒有任何商量餘地的說道。
衛常瑤愣了愣，說道：“為什麽不可以？”
她又沒有讓姜若嫤将燈王送給她，姜若嫤為什麽看都不讓她看？
姜若嫤認真說道：“反正不可以。”
衛常瑤之前對她的敵意那麽大，她為什麽要好心讓衛常瑤如願？
衛臨麒略詫異地看向姜若嫤。他沒有想到姜若嫤對他幫她贏得的花燈占有欲如此強。
衛常瑤要哭了，姜若嫤拿着衛臨麒贏來的燈王，居然可惡地不讓她觀賞。
燈王已經落到了姜若嫤的手裏，再在這兒待下去也沒有意義。衛常瑤剛剛還被姜若嫤嚴厲地拒絕了觀賞燈王的要求，她也沒有興趣再和姜若嫤，衛臨麒待在一塊，她擡腳離開了。
衛榕榕看着衛常瑤離開的身影，匆匆和姜若嫤，衛臨麒說了一聲，快步追上了衛常瑤。
夏丹柯還趕着回去陪伴有孕在身的莊環柔，他和衛臨麒，姜若嫤告辭，打道回府。
夏丹柯等人離開後，姜若嫤和衛臨麒也準備回靖南侯府，主要是姜若嫤提着招搖的燈王，太容易引來周圍行人的目光了。
雖然她知道周圍的行人大部分是在看她手上的燈王，但是姜若嫤也不想承受太多人的關注的目光。
這兒馬車無法過來，衛臨麒和姜若嫤提着花燈走了一會兒。
路過河邊時，姜若嫤和衛臨麒看見好些人在河邊放花燈。
據說将蓮花燈放在水面上，對着河面許願，可以實現自己的願望。
姜若嫤将手上的燈王交給靖南侯府的下人，她在河邊的小攤子買了兩盞蓮花燈。
姜若嫤将其中一盞蓮花燈遞給衛臨麒，說道：“世子要嗎？”
衛臨麒搖頭拒絕了。他若是想要實現什麽自己的願望，更願意靠自己去達成，而不是靠這種虛無缥缈的東西。
衛臨麒拒絕了，姜若嫤也不在意，她将其中一盞蓮花燈放在腳邊，将另一盞蓮花燈放到了河中。
姜若嫤看着她的蓮花燈緩緩駛向河中，随口說道：“世子沒有什麽難以達成的願望嗎？”
衛臨麒聽見姜若嫤的話語，眸光微閃。他的視線落在蹲在河邊的姜若嫤的身上，對于他來說，現在有什麽難以達成的事情，應該便是她吧。
最近他面對她時，有生以來有一種無從下手和手足無措的感覺。
那廂，姜若嫤已經學着周圍的人對着河面許願。
等姜若嫤睜開眼睛，衛臨麒說道：“你剛剛許了什麽願望？”
姜若嫤笑說道：“難道沒有人告訴世子，若是将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她剛剛許的願望和姜寒松，姜南易，菀姐兒有關。她希望她在意的人都平平安安，餘生歡喜。反正和衛臨麒無關。
姜若嫤站起身，準備離開了。
衛臨麒看了一眼剛才被姜若嫤放在地上，被他拒絕的蓮花燈。蓮花燈被遺棄在地上，顯得有些可憐。
衛臨麒的眸光微斂，他擡手将那盞蓮花燈放進河裏，才朝姜若嫤追去。
衛臨麒回頭看着剛才被他放進河裏，緩緩飄走的蓮花燈。如果這種許願真的有用，他希望姜若嫤可以早些放下對過去的心結，他也能夠早些弄清楚那些虛無缥缈的夢和幻想是怎麽回事。
……
放完了蓮花燈，姜若嫤和衛臨麒不再在河邊停留，繼續朝停放馬車的地方走去。
然而姜若嫤和衛臨麒還沒有走到停放馬車的地方，忽然發現前方的人群有些混亂，似乎發生了什麽事情。
有衛臨麒的她的身邊，姜若嫤倒是也不擔心會發生什麽危險的事情。
衛臨麒和姜若嫤朝那邊走了幾步，便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衛常瑤的嬌俏的臉上帶着慌亂，她的身後還跟着靖南侯府的護衛。
衛常瑤也看見了這邊的姜若嫤和衛臨麒，她的眸光落在衛臨麒的身上，亮了亮。
衛常瑤哭着向衛臨麒的方向跑了過來，說道：“大哥，吓死我了，剛才有人搶劫。”
她的臉上滿滿的後怕。
姜若嫤朝衛常瑤的身後看了一眼，說道：“榕榕呢？”
今晚衛榕榕一直跟着衛常瑤。
衛常瑤朝她的身後看了一眼，也才發現衛榕榕不見了。她聽見姜若嫤的話語，說道：“我哪裏知道她在哪兒。”
剛才那個搶劫的人還拿着刀子，她都吓死了，哪裏還能夠顧忌衛榕榕。
姜若嫤的視線落在衛常瑤身後的兩個靖南侯府的護衛身上，她說道：“你們兩個又是怎麽回事？剛才有危險，你們兩個為何都守在瑤小姐身邊，榕小姐身邊一個保護的人都沒有。”
護衛聽見姜若嫤的話語，低下頭。衛常瑤是嫡小姐，剛才有危險，他們的第一反應都是保護衛常瑤，确實将衛榕榕給忽略了。
衛常瑤見姜若嫤批評兩個護衛，想到這兩個護衛剛才好歹保護了她，她說道：“大嫂，我們又不是故意将榕妹妹弄丢的，你責怪護衛做什麽？”
姜若嫤聽見衛常瑤的話語，冷着臉看向衛常瑤，說道：“瑤妹妹既然要護着這兩個護衛，我倒是要看看，榕妹妹若是真的出了事，瑤妹妹負不負得起這個責。”
衛常瑤見姜若嫤居然要讓她承擔衛榕榕失蹤的後果，頓時害怕了。過年前，她才被衛老夫人從冀州的老宅接回來，若是又惹怒了衛老夫人……
衛臨麒看着姜若嫤對衛常瑤冷着臉的模樣，他發現姜若嫤對衛常瑤的敵意比他想象中還要大，不像是因為之前有口舌之争的緣故。
先前衛常瑤只是要觀賞燈王，姜若嫤都嚴厲地拒絕了。
難道姜若嫤和衛常瑤之間還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情？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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