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別和我分開，也別有和離的想法。”
姜若嫤注意到董筱馨的異樣, 順着董筱馨的視線看過去，便看見了朝這邊走過來的衛臨麒。
姜若嫤看了看走近的衛臨麒，又看了看剛才還恨不得扇她巴掌, 這會兒便面露羞澀的董筱馨。她的唇角的嘲諷逐漸擴大。
她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誇贊衛臨麒魅力大, 董筱馨現在已經是二皇子側妃，居然還對衛臨麒念念不忘。
當初她會被董筱馨打暈扔到湖裏, 也是因為董筱馨愛慕衛臨麒，看不慣她喜歡衛臨麒的行為。
“衛世子這會兒怎麽會在這兒？”董筱馨看着已經走到了她和姜若嫤面前的衛臨麒，紅着臉說道。
雖然她這輩子沒機會和衛臨麒在一起了, 可是此時和衛臨麒離得近了，她還是忍不住心跳加快。
說完, 董筱馨朝不遠處的姜若嫤看了一眼。衛臨麒會走過來，應該不是看見了姜若嫤吧……
姜若嫤不想看董筱馨當着她的面對衛臨麒表現她對衛臨麒的餘情未了, 她看着衛臨麒, 語氣歡快道：“世子, 我和董側妃剛才還提到了世子呢。”
董筱馨聽見姜若嫤的話語, 臉色微微一變。她想到剛才她和姜若嫤之間的對話, 她擔心姜若嫤當着衛臨麒的面胡言亂語, 厲聲說道：“世子何等聰慧之人, 是不會相信世子夫人的胡言的。”
姜若嫤眨了眨眼，笑說道：“我還沒有說什麽, 董側妃便說我是胡言，董側妃确定這不是污蔑？”
董筱馨噎了噎, 一時不知道說什麽, 她下意識地朝衛臨麒看了一眼。
姜若嫤看見董筱馨的窘迫, 心中覺得好笑。剛才如果不是董筱馨先來挑釁她, 她沒想着理會董筱馨。
衛臨麒看着姜若嫤臉上的笑容, 覺得眼前帶着幾分狡黠的姜若嫤讓他感到很新奇，是他從前沒有見過的姜若嫤。
姜若嫤彎了彎唇角，笑說道：“世子不知道，董側妃對世子真是一片癡情。董側妃嫁給二殿下，也是因為二殿下和世子生得有幾分相似，将二殿下當作世子的替身。”
“董側妃還說，哪怕世子娶了我，也不會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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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筱馨沒有想到姜若嫤真的當着衛臨麒的面将這些話語給說了出來，她臉色紅了又白，恨不得堵上姜若嫤的嘴。
董筱馨小心翼翼地看着衛臨麒的臉上的神情，可惜衛臨麒臉上的神情不顯，她根本看不出來衛臨麒在想什麽。
董筱馨咬唇，小聲說道：“世子別聽世子夫人的，世子夫人對筱馨有仇恨，故意針對筱馨。”
姜若嫤歪了歪腦袋，唇角溢出幾分笑意，笑說道：“按照董側妃的話語裏的意思，董側妃是覺得我所說不屬實。請問董側妃，我哪句話語不屬實？是董側妃對世子一片癡情不屬實？還是董側妃将二殿下當作世子的替身不屬實？又或者，是董側妃說世子不喜歡我是不屬實？”
董筱馨凝視着姜若嫤，眼眸裏有火苗跳躍。
然而不等董筱馨說話，姜若嫤又笑說道：“董側妃說我對董側妃有仇恨，請問董側妃，指的是董側妃當年派人将我扔進湖裏的仇恨嗎？”
衛臨麒聽見姜若嫤提起當年董筱馨派人将姜若嫤打暈，将姜若嫤扔進湖裏的事情。他眉頭一皺，看向董筱馨的眼神帶着幾分不悅。
女子間有些口舌之争在所難免，也無傷大雅，可是若是像董筱馨一樣動辄便要害人性命，便太惡毒了。
姜若嫤看向衛臨麒，說道：“世子，剛才董側妃說妾身當年落水是妾身故意設計的，董側妃還說妾身當年故意設計落水，為的便是讓世子救我，然後讓世子娶我。”
“當年之事，世子也是知情人。世子是不是應該證明妾身的清白？菀姐兒想來也不想有一個品行惡劣的母親，當年落水之事，世子覺得是妾身故意設計的嗎？”
她再喜歡衛臨麒，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姜若嫤想着，衛臨麒如果真的偏心董筱馨，她要立刻和衛臨麒和離。她還要帶着菀姐兒離開靖南侯府。
董筱馨心說，姜若嫤真卑鄙，居然故意提起菀姐兒，讓衛臨麒看在菀姐兒的份上幫她說話。
董筱馨正這樣想着，便感受到衛臨麒黑沉的眼眸落在了她的身上。她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寒顫，心底裏升起一股寒意。
衛臨麒面無表情說道：“當年側妃已經給內子道過歉，看在董大人的份上，岳父勉強不再和側妃計較，我本來也不想再提起當年之事，但是若嫤現在是我的妻子，我不想再看見別人惡意編排當年之事來抹黑我的妻子。”
董筱馨的臉色白了白，顫聲說道：“衛世子，我……”
衛臨麒漆黑的眼眸冷峻，聲音如入夜的涼水，他說道：“側妃既然已經嫁給了二殿下，看在我和二殿下的兄弟之情上，側妃也不應該做出影響我和二殿下兄弟之情的事情，我不希望再聽到側妃和我有任何牽扯的事情。”
默了默，衛臨麒又冷聲說道：“我和若嫤的夫妻之事，也不需要側妃評價和置喙。”
董筱馨聽着衛臨麒毫無感情的話語，眼眶一紅，心仿佛墜入了無底的冰窖。有什麽比心愛的男人警告她，不許再對他有奢望更讓人感覺到絕望的呢？
而且衛臨麒口口聲聲稱呼姜若嫤為‘我的妻子’，話語裏還都是對姜若嫤的維護。
此時此刻，她比剛才聽見姜若嫤要到二皇子的面前告狀還要感到慌亂和無助。
她不明白，姜若嫤的家世和教養還不如她，她比姜若嫤更早認識衛臨麒。衛臨麒願意娶姜若嫤，為什麽卻對她的真心不屑一顧？
說完，衛臨麒不願意再在董筱馨的身上浪費時間，不再看董筱馨一眼。他見姜若嫤還在欣賞董筱馨難過的表情，拉着姜若嫤走了。
姜若嫤還沒欣賞夠董筱馨的難過和傷心，便被衛臨麒強行拉走了。她推了推衛臨麒的手，将手從衛臨麒的大手中掙脫出來。
姜若嫤看着衛臨麒清冷的臉，說道：“董側妃對世子如此癡情，世子便一點兒不動心？”
雖然她不喜歡董筱馨，董筱馨曾經還傷害過她，但是董筱馨确實對衛臨麒癡心一片。
董筱馨都嫁給二皇子了，居然還對衛臨麒如此執着。
衛臨麒面無情緒，說道：“每一個喜歡我的女人，我都要對她們動心嗎？”
姜若嫤沉默。衛臨麒如果對每一個喜歡他的女人都動心，衛臨麒的這顆心顯然也不夠分。
她想到剛才她和衛臨麒離開時，董筱馨失魂落魄的模樣，姜若嫤‘不計前嫌’地對董筱馨表示默哀。董筱馨對衛臨麒再癡情，顯然也不會有好結果的。
對董筱馨默哀完，姜若嫤不禁想到了自身。她曾經也是喜歡衛臨麒的女人中的一個，衛臨麒也沒有義務要對她動心。
不過她比別的女人似乎要幸運一些，她現在成為了衛臨麒的妻子。
之前董筱馨聽見她說她是衛臨麒名正言順的世子夫人，董筱馨都快嫉妒瘋了。
董筱馨現在對她的敵意還如此深，明顯還和她現在是衛臨麒的妻子有關。
姜若嫤看着衛臨麒的俊美的臉，都說紅顏禍水，殊不知男子太優秀，也會惹出禍事。
當初她便差點兒因為衛臨麒，被董筱馨給害死了。
姜若嫤的腦海裏正在想着當年董筱馨讓她差點兒淹死的事情，便見衛臨麒深沉的眼眸落在她的身上，他說道：“當年你落水，我也有責任，對不起。”
姜若嫤看着衛臨麒臉上的愧疚和自責，像極了當年她被衛臨麒救上來後，衛臨麒專門登門對她道歉的模樣。
那個時候衛臨麒是因為什麽而對她感到愧疚，是因為董筱馨是因為愛慕他才會針對她？是因為他和她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他卻沒有迎娶她的心？
隔了這麽長時間，衛臨麒居然又對她道歉了。
姜若嫤莞爾一笑，若無其事說道：“當年的事情，都過去這麽長時間了，世子不用再給我道歉了。而且當年害我落水的人是董側妃，又不是世子害得我落水。”
“當年我差點兒淹死，還是世子救了我。”
衛臨麒凝視着姜若嫤，他發現姜若嫤是真的沒有因為當年落水的事情責怪他。不知道為何，他寧願姜若嫤沒有現在表現出來的這麽平靜和淡定，因為這證明姜若嫤最起碼對他還是在意的。
一路上，姜若嫤和衛臨麒沒再說話。
姜若嫤和衛臨麒抵達麟德殿時，許多官員及其家眷已經在麟德殿了。
衛心婉和衛榕榕已經來了麟德殿好一會兒了。
有官員看見衛臨麒進來，主動走過來和衛臨麒說話。也有女眷走過來主動和姜若嫤交談，無論姜若嫤和衛臨麒的實際上的夫妻關系如何，姜若嫤在外面都是靖南侯府的世子夫人。
因為有女眷主動和她交談，姜若嫤一時間也沒有時間打理麟德殿內的情形。
姜若嫤和一位夫人閑聊時，董筱馨出現在了麟德殿。董筱馨的眼眶看起來有些紅，不知道是不是哭過了。她進來後便朝二皇子妃的方向走去，未看姜若嫤和衛臨麒的方向一眼。
姜若嫤沒将董筱馨放在心上。董筱馨不再來挑釁她，她今晚還不用浪費時間在她的身上。
又過了一會兒，皇帝和太後抵達麟德殿，今日的接風宴正式開始了。
“皇上駕到，太後娘娘駕到……”
伴随着太監尖細的嗓音，皇帝和太後在宮人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頓時殿內的人都停止了交談，紛紛朝皇帝和太後的方向跪了下去。
“叩見皇上，太後娘娘，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衆愛卿免禮。”
一身明黃色龍袍的皇帝在龍椅上落座，聲音威嚴道。
“謝皇上。”
聽見皇帝的聲音，跪在地上的衆人紛紛起身。
起身後，姜若嫤随衛臨麒在靖南侯府的位置落座。靖南侯府得皇帝看重，衛臨麒又是皇帝的外甥，她和衛臨麒在宮宴上的位置比較靠前。
巧合地是她和明安公主的座位相距不遠。
興許是這會兒人多，皇帝和太後皆在上方，明安公主比平時要安靜許多，端莊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明安公主這會兒都不敢亂來，姜若嫤自然更不敢有太多的動作，落座後，便規規矩矩地坐在衛臨麒的身邊。
今日既然是為嶺北王世子舉辦的接風宴，嶺北王世子自然是今日宮宴上的主角。宮宴開始後，皇帝的視線落在了嶺北王世子的身上，說道：“百裏愛卿遠道而來，辛苦了。”
話落，殿內的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了百裏息的身上，也有一部分人的視線落在了明安公主的身上，誰不知道這次百裏息來京城就是為了和明安公主的婚事。
明安公主的臉蛋紅紅的，之前還有膽子來麟德殿偷看百裏息，這會兒卻沒敢朝百裏息的方向看了。
百裏息一襲靛藍色錦袍，身形比京城的男子要魁梧許多，面容雖然比不上衛臨麒俊美，但是和二皇子以及太子趙衡奕比起來，也是不輸了。
此時他面對皇帝和太後，面無怯色，落落大方道：“多謝皇上關心，今日能夠得見龍顏，是微臣之幸。”
皇帝看着下方出色的百裏息，面露滿意，說道：“百裏愛卿難得來京，要在京城多住上一段時間。明安性子活潑，讓她帶你在京城多轉轉。”
皇帝讓明安公主帶百裏息在京城游玩，顯然是有意培養百裏息和明安公主之間的感情。
“多謝皇上。”頓了頓，百裏息又面向明安公主，作揖道：“有勞明安公主。”
明安公主站起身，紅着臉說道：“百裏世子客氣了。”
明安公主臉皮薄，皇帝說了幾句話語，便大方地讓百裏息和明安公主重新落座了。
今日既然是為百裏息準備的接風宴，自然少不了歌舞，百裏息和明安公主重新落座後，很快便有身材火.辣的舞姬走了進來。
舞姬在殿內起舞後，許多人的視線都落在了舞姬的身上。
姜若嫤的心中還惦記着上輩子明安公主被百裏息虐.待的事情，她暗暗觀察殿內的百裏息。
看百裏息沉穩的談吐，倒是也不辱沒了嶺北王世子的身份。這會兒舞姬在殿內起舞，許多有家室的官員都趁機觀賞舞姬的舞姿，甚至有男子用熾熱的目光看着殿內舞姬的性感的纖腰，百裏息卻目不斜視，甚至視線基本上沒有在舞姬的身上停留，像極了潔身自好的正人君子。
姜若嫤想，如果她不是知道上輩子發生的事情，她大概也會認為百裏息是一個理想的夫婿，和明安公主很般配。
姜若嫤覺得百裏息比她想象中還會僞裝，她想要揭穿他的真面目怕是會十分困難。
姜若嫤觀察了百裏息一會兒，将視線落在百裏息身後一個穿着小厮衣裳的男子身上。
之前明安公主說有宮人撞到了百裏息身邊的小厮，百裏息還貼心地關心小厮有沒有受傷。
明安公主口中的小厮應該就是這個男子。
和身材魁梧的百裏息相比，百裏息的這個小厮要瘦小許多，他低着腦袋，姜若嫤有些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從他大概的臉型來看，應該生得很清秀。
姜若嫤暗暗皺眉，百裏息為什麽會對這個小厮如此關心？
姜若嫤觀察百裏息的動作雖然隐蔽，但是衛臨麒和她離得近，自然察覺了姜若嫤的動作。
他順着姜若嫤的視線朝百裏息的方向看去，輕輕皺眉。百裏息雖然也算是人中龍鳳，但是至于讓姜若嫤看他看這麽長時間嗎？
衛臨麒眉目清冷，輕輕咳了一聲。
姜若嫤将目光從百裏息的身上收回來，偏頭朝衛臨麒看去。
衛臨麒抿了抿唇，将一碟子荷花酥放到姜若嫤的面前，說道：“宮宴還有一會兒，你可以先吃一點兒東西墊墊肚子。”
姜若嫤眨了眨眼睛，覺得衛臨麒莫名其妙。衛臨麒不欣賞殿內舞姬的舞姿，關心她會不會餓肚子做什麽？
不過姜若嫤沒有拒絕衛臨麒的好意，距離宮宴結束還有好長時間，她也不想餓肚子。她擡手拿了一塊衛臨麒遞過來的荷花酥，小口地咀嚼着。
姜若嫤低頭吃東西的時候，二皇子拿着酒杯走到趙衡奕的面前，笑說道：“我和百裏世子今日才抵達京城，也沒時間去東宮拜訪皇兄，皇兄身上的傷如何了？”
二皇子的母妃是淑妃，面容俊朗，和趙衡奕生得有幾分相似，看起來比趙衡奕少了一些和善和平易近人。
不過是趙衡奕儲君，也不是什麽真正的和善和平易近人之人，他聽見二皇子的話語，笑說道：“皇弟有心了，孤身上的傷倒是沒什麽大礙。只是那個膽敢刺殺孤的賊子太可惡了。”
二皇子的眸光閃了閃，笑說道：“皇兄無事便好，皇兄平時太相信人了，才會讓賊子得手，好在皇兄身邊的賊人已經揪了出來。”
趙衡奕揚唇笑了笑，意味深長道：“皇弟說的是，孤以後是不應該太相信身邊的人。”
二皇子拿着酒杯的手緊了緊，他覺得趙衡奕口中的‘身邊的人’指的是他。趙衡奕應該已經猜測出他的遇刺和他有關了。
不過趙衡奕猜測出來和他有關也沒用，趙衡奕應該沒有證據。
思及此，二皇子不再和趙衡奕聊下去。
等二皇子離開後，趙衡奕朝百裏息的方向看了一眼。二皇子這次如此争取去接百裏息的機會，甚至不惜派刺客讓他受傷，二皇子的主要目的應該是想借機拉攏嶺北王府。
嶺北王是大燕為數不多的異姓王，手上還有兵權，二皇子如果能夠讓嶺北王府幫助他，他這儲君的位置怕是坐不穩了。
不過，如果嶺北王府如此輕易地就能夠被二皇子拉攏，嶺北王府對他父皇和大燕的忠心，也該懷疑了。
……
宮宴結束，姜若嫤随衛臨麒朝皇宮外走去。
今日她才和百裏息見第一面，她暫時也無法看出百裏息究竟是一個怎麽樣的人。她想要阻攔明安公主嫁給百裏息的事情，也只能力從長計議。
幸好百裏息會在京城待比較長的時間，她還可以慢慢籌謀。
夜已深，冷風不住地朝人的衣裳裏灌，沒人想吹冷風，今日來皇宮參加宮宴的官員及其家眷都急着回府。
那廂衛榕榕和衛心婉已經上了靖南侯府的馬車。
姜若嫤和衛臨麒走到靖南侯府的馬車前時，衛臨麒眼尖地看見他和姜若嫤的馬車的旁邊是範府的馬車。
衛臨麒輕輕皺眉，不想和範府的人接觸。他正要攙扶姜若嫤上馬車，範玄鈞的聲音在他和姜若嫤的身邊響了起來。
“衛世子，世子夫人……”
姜若嫤朝範玄鈞的方向看去，禮貌地颔首，說道：“範公子……”
範玄鈞還想說些什麽，衛臨麒冷冷看着範玄鈞，說道：“範公子如此喜歡和人打招呼，不惜将自家母親扔在寒風中？”
範夫人站在範玄鈞的不遠處，因為範玄鈞和衛臨麒以及姜若嫤說話，正站在馬車旁等候範玄鈞。
姜若嫤莫名地看向衛臨麒，範玄鈞和她以及衛臨麒打個招呼，也不需要太多的時間吧。
而且範夫人都沒有說什麽，衛臨麒如此為範夫人抱不平？範夫人如果不想等範玄鈞，明顯可以先上範府的馬車。
姜若嫤記得衛臨麒曾經誤會她喜歡範玄鈞的事情，嘴上卻沒有說什麽。她也不想和範玄鈞再有太多的接觸，她看向範玄鈞，笑說道：“範公子，我和世子先上馬車了。”
說完，姜若嫤攙扶着丫鬟的手上了馬車。
姜若嫤剛剛在馬車內落座，眼前投下一大片陰影，衛臨麒也上了馬車。
衛臨麒坐得離她太近，姜若嫤朝旁邊挪了挪。然而她剛剛有了動作，衛臨麒轉身，漆黑的眼眸定定地凝視着姜若嫤，說道：“不許和我和離。”
姜若嫤不明白衛臨麒為什麽會突然說這個話題。
衛臨麒在姜若嫤的面前高高在上慣了，骨子裏也是霸道和強悍的，此時哪怕是和姜若嫤說到‘和離’這個話題，也是帶着一股不容許人拒絕的強勢。
“世子在命令我嗎？”姜若嫤眸光澄澈如水，說道。
衛臨麒盯着姜若嫤看了一會兒，眉目間的鋒利褪去，他将姜若嫤逼到他和車璧間的狹小空間內，将腦袋埋姜若嫤的脖頸間，說道：“別和我分開，也別有和離的想法。”
作者有話說：
逐漸卑微的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