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番外:(1)
“爸爸。”兒童桌前漂亮的娃娃擡起頭,在看到進門的男人後,揚起甜甜的笑臉,稚嫩的紅唇吐出兩個清晰的字眼,閃閃亮亮的眼瞳漂亮清澈。
“乖。”甄朗給了兒子個贊許的笑容,目光下意識的搜尋着。
娃娃得到了應該有的表揚,低下頭繼續自己手中的玩具,不吵不鬧,也不折騰着要親要抱。
這個兒子象極了他,無論是外型還是性格,據說賈芍曾經為此把兒子抱在手裏折騰了三天三夜,就為了尋找有沒有和自己相似的地方。
當然,結局以她的失敗而告終。
嫩嫩的臉蛋,一雙大眼睛忽閃靈動,乖巧甜美的笑容瞬間可以騙取對面的人挖心掏肺,卻沒有同年齡小孩鬼神般的哭號和破壞力,更不會打滾耍賴任性無理。
這樣懂事不鬧騰的孩子,本是多少父母求也求不來的,唯獨賈芍郁悶無比。
在她的想象中,男孩子應該是活潑好動,舞拳弄腿,快樂奔跑精力無限的性格。文靜優雅氣質賢淑那是屬于女孩的特色,而她,想死了生一個這樣的女兒。
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
可憐的賈芍怎麽也想不到,她居然生了個甄朗的複制品,從裏到外都沒有半點她的影子。
看着沙發上歪倒的妻子,紅撲撲的臉上有着好夢正酣的甜美,只是那安靜的睡容下,淩亂的發絲,皺巴巴的衣服,臉上幾道可疑的髒污,都表達着一種不可言狀的凄慘。
甄朗在兒子身邊坐下,看着兒子擺弄着益智拼圖,沒有伸手幫忙的意思,“你媽媽今天又怎麽了?”
娃娃看看手中的拼圖,思索着放下,“她說外賣沒有營養,要□心午餐給我吃。”
甄朗的目光瞄向廚房的位置,在一片淩亂焦黑中,地上還有水光閃爍,鍋碗瓢盆全部散亂的堆積在一角,他已能想象到當初的悲壯慘烈。
看着平靜玩着拼圖的兒子,甄朗伸手将兒子抱上大腿,“媽媽的愛心不能拒絕。”
“中午吃的外賣。”娃娃從父親的臂彎裏探出腦袋,手中猶捏着一塊拼圖,有些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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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一件事情想不通的時候,就不要一直想了。”甄朗抽走兒子手中的拼圖,“我們玩點其他的?”
漂亮的孩子露出完美的笑容,“今天媽媽沒陪我練拳。”
輕手輕腳的抱起兒子,甄朗看了眼沙發上的妻子,小心翼翼的打開門,兩父子悄然的出門,聯絡他們的父子親情去也,丢下沙發上被累慘的女人,依然補眠着。
草地上的甄朗,在兒子揮拳沖上的動作間,手掌微帶,人輕巧的躲閃而過。
撲了個空,小娃娃心有不甘,小小的身體一竄,靈活的側身,繼續沖向自己的父親。
兩人你來我往,一個是認真,一個是玩鬧,在草地上鬥的不亦樂乎。
漂亮的臉蛋上暈開了紅色,額頭上也沁出了汗珠,喘着小粗氣,只有那雙漂亮的大眼睛,依然熠熠生輝。
甄朗看着那雙與自己極度相似的眼睛,嘴角的笑意漸大。
那種遇到心愛的事物眼瞳發亮的神情,那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性格,那種愈是挫折愈是鬥志高昂的鬥志,像極了那個人。
可惜,粗心的媽媽永遠只會嘆息孩子的臉蛋,而沒有注意到某些細節。
他擡眼陽臺的方向,正對上一道纖細的身影。
早在甄朗進門的時候,她的感知就敏銳的捕捉到了丈夫的氣息,只是困頓依然未褪,在兒子被丈夫抱出門後,她才真正放任自己深睡過去。
再是困累,她也不敢丢自己幼小的孩子一個人玩耍而不負責任的睡去。
不過說起來……
她最近似乎老是覺得累,也貪睡了些。
“媽媽……”柔軟的身體在草地上打了個滾,抱住自己爸爸的大腿,圓滿完成捕捉任務,沖着陽臺上的人扯起清亮的嗓音。
賈芍撐着陽臺欄杆,給下面兩個自己最親近的人綻放甜美的笑顏。
相似的容貌,讓她輕而易舉的勾起對他兒時的記憶,在贊嘆造物精巧的同時,細細品位曾經的青澀年華。
甄智謙,她的兒子,她和他的兒子。
在出生時奪走了所有人的注目和疼愛的孩子,在外公翻閱了無數辭海典故想取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名字時,爺爺大筆一揮,百萬獎勵給了孩子的媽。
她抱着娃娃,一聲驚嘆,“真他丫的值錢。”
于是,名字落定,真值錢。
才三歲的娃娃,已經從大人的笑談中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數次抗議,均被她狂笑着駁回。
任他有着和爸爸一樣的頭腦,任他聰明睿智,誰叫他是她的兒子,她修理不了他爹,欺負一下他還是可以的。
如果再有一個娃娃,是不是可以叫甄悠謙?
她思緒飛舞,露出了惡魔般的笑容。
當然,如果是一個乖巧甜美的女孩,她可以考慮換一個文靜娴秀的名字。
她想要一個女兒,一個溫柔漂亮的女兒。
就在她出神間,樓下一大一小兩個人影已不見了蹤跡,而門口則傳來輕微的響動。
她笑着回首,軟軟的身體帶着濕熱的汗撲進她的懷抱,甜稚的嗓音糯糯的嚷着,“媽媽,抱。”
伸手抱起玩瘋了的兒子,她走向浴室,“你收拾,我洗兒子去。”
娃娃乖乖的伏在媽媽的懷裏,手中白色的紙晃過她的眼角。
“什麽東西?”賈芍愣了下,伸手欲拿。
甄朗抱肩,靠着門板,淺笑望着心愛的妻兒,“紙飛機,咱們小時候玩的東西,剛給他折了個,他玩的不亦樂乎。”
揚起聲音,他沖着兒子開口,“放下飛機,跟媽媽去。”
精致的臉蛋轉動,一雙大眼睛四下尋找,似乎在找一個合理的地方安置他心愛的紙飛機,在幾次擺動腦袋之後,肉包包的手一動,紙飛機徑直插上了賈芍的胸口,順着寬大的T恤滑了進去,“媽媽,借放一下。”
媽媽借放一下……借放一下……放一下……
賈芍頓時猶如被雷劈般頓在了當場,而眼前精致的臉蛋也在不斷旋轉,仿佛時空大門打開,流轉了十幾年。
“甄!智!謙!”賈芍咬着牙,面孔扭曲變型。
“呵呵。”笑聲起,可憐的娃娃被爸爸的手飛快的接過,速度朝着浴室而去,伴随着教育聲點點傳出,“這個是你爸爸的專利,當年我可是靠着這句話才讓我的女人牢記我十幾年的。你想要停飛機找你自己的去,這個停機坪我在十幾年前就占位了。”
“甄朗!!!”
咆哮的母獅子終于發威,揮舞着拳頭撲上,狠狠的掠過甄朗的臉頰,砸在牆上。
雪白的牆面,以拳頭為中心,四散龜裂,白色的粉末撲簌簌的落下。
始作俑者的小腦袋一縮,躲進爸爸的懷裏,輕輕低喚着,“爸爸……”
甄朗表情淡然,扯掉兒子的小衣小褲放進浴缸,“沒關系,剛好裝修廚房,一起。”
回頭,眼神掃過愛妻的臉,“你最近狀态不對,明天和我去醫院做個檢查,如果沒問題,才批準你揮胳膊動腿。”
平靜的語調,不容置疑的表情,讓賈芍瑟縮了下,讷讷的不敢再動。
娃娃在浴缸裏撲騰,濺起水珠無數,在暈暖的燈光下,騰起七彩的小泡泡。泡泡飛起,沾在娃娃濕潤的發間,幻化了輕靈的笑聲。
微黃的記憶中,那個夏日的午後,英俊的少年手執着雪白的紙飛機,俯身面前跳脫的女生,“賈芍,借你的胸讓我停一下飛機。”
冤家衣解布一截 正文 54(正章)悲催的激情
兩個人身體貼在一起,溫熱的水波在身體周圍蕩漾着,暖暖的氤氲之氣散開,飄送着薄薄的沐浴乳的味道。
夏日的衣衫單薄,被水沁透之後貼在身上,勾勒出她纖細的身形,**的發絲淌着水,無辜的眼睛睜着迷惘的光芒,看上去頗有些可憐。
一只手擦着她的臉,某人懶懶的靠着浴缸沿,看着她的慘狀,水洗過的唇愈發的紅潤,“娘子如此熱情,投懷送抱,難以消受美人恩吶……”
後面的話,嗓音調的高高,猶如唱京劇般誇張。
“你剛剛說什麽?”賈芍甩了甩頭發,甩落一片晶瑩水珠,伸手習慣性的抓向他的前襟,卻在空中怔怔的停下。
現在的他,根本沒衣服,她該扯哪?
“既然你這麽迫不及待,那我只好勉為其難了。”甄朗仿佛什麽都沒發生似的勾挑着眼角,柔亮的發絲滴着水珠,笑容在暈黃的燈光下妖異中帶着魅惑,手指悄然的勾上賈芍的下巴。
如此狹小的空間,某人纏滿石膏的腿架在浴缸邊沿,手攀着他的肩膀,胳膊如水蛇一般扒拉着他的肩頭,眼睛裏閃着殺人的光芒,“我問你,剛剛說什麽呢?”
他們不是敵人麽?
好吧,就算不是敵人,至多重回以前的親密朋友戰線。
也似乎不對,那就比朋友更暧昧點的知己吧。
他,他怎麽能說出口那樣的話?
他真當自己是傻子,什麽也不懂麽?
一雙杏仁大眼對着甄朗怒目而視,所有的心思都在眼神中表露了個無疑。而甄朗,始終慵懶的靠着浴缸邊沿,似被暖波熏軟了似的,看看身上趴着的賈芍,眼光似有意似無意的掃過她被水浸透的衣服,口氣随意,“玩笑而已。”
對方如此快速的放低姿态,讓她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麽,只是在聽到他如此随意的口氣之後,心頭隐約有說不出來的味道。
水珠被拭淨,甄朗的手指摩挲着她的下巴,燈光落在他的眼中,跳躍着無名的火焰。
如此近的距離,他的呼吸輕輕撒在她的臉上,明亮的雙眸近在咫尺,黑色的深潭中流動着沉沉的漩渦,在對視之間,将她的目光吸引、沉溺。
看着他的臉無限靠近,看着他的唇輕柔的帖上她的臉頰,感覺到他柔軟的唇瓣從臉頰蹭到唇角,炙熱的氣息籠罩着她。
一切動作,都似慢鏡頭般。臉在她眼前放大,她卻無法抗拒。
或者說是,無力抗拒。
柔潤的唇,帶着濕氣,輕巧的貼上她,熟練的吮吻着她的唇,勾動着她的熱情,一寸寸的侵蝕着。
她傻傻的開啓,手臂繞着他的頸項,将自己貼的更近,不但順從,而且更加的迎合。
他不斷的深入着,汲取她的香甜,而她,挂在他的懷裏,傻愣愣的,不知所措。
眼底的笑意愈濃,甄朗湊上她的耳邊,“知己不會這樣的,對嗎?”
她那點心思,眨下眼睛他都明白她在想什麽。
而那顯然被親到神魂颠倒魂魄不齊的她,游離着眼神,紅唇微張,略腫的雙瓣閃着不設防,灑落不經意的引誘。
“你是在勾引我繼續親嗎?”聲音低啞,飄蕩在她的耳邊,說着,已是幾個細密的淺啄落在她的唇邊。
下意識的一抿,她咬着自己的唇,酥麻的感覺中還有他殘留的氣息。身體,忽然軟軟的,使不上勁。
此刻的她,人坐在浴缸裏,腿卻挂在浴缸邊,擺着詭異的姿勢,迷蒙眼透着些許無助。
甄朗的舌尖擦過自己的唇,讓她又是心神一蕩,“丫頭,還沒回答我呢,有這樣的知己嗎?”
“有,有吧。”她的回答軟弱無力,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麽。
“有這樣親密鴛鴦浴的知己?”甄朗輕哼了聲,手上不輕不重的捏了下她纖細的腰身,“有這麽肌膚相親嚴絲合縫的知己?”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挑了挑眉頭,盯着她的唇。
姿勢扭曲,賈芍艱難的動了下,好不容易翻了個身,卻是一屁股坐在甄朗的腿上,而甄朗,一只手環着她的腰,扭曲着面孔,半真半假的叫着,“小心小心……”
越是叫,她越是小心,一條腿翹的高高,無法用力,只能靠着他身體的力量慢慢的挪着。
一缸水,一個叫的凄慘的男人,讓她更是不敢随意動彈,尤其是這個哀哀痛叫的男人,還不時把個纏滿了紗布的手晃蕩在她的眼前。
“你別動。”賈芍瞪着他,“我,我要起來。”
“好,我不動。”某人放開雙臂,慵懶的靠着,眯起眼舒服的享受水波的流淌。
她想要撐着浴缸沿撐起身體,卻發現身邊的位置已被他占據,根本沒有着力點,想了半天,她慢慢把那條沒受傷的腿放進了浴缸。
水,嘩啦啦的溢了出去,流了滿地,狹窄的空間變的更加擁擠。
好不容易腳尖踩上了底,她扭了扭,不經意的聽到了身旁人忽然變重的呼吸。
平衡不夠,她再度伸出手,朝着身下探去。
摸……
摸……
摸……
手腕,忽然被抓住,那悠閑靠着休息的某人猛的睜開眼,“丫頭,再摸下去,我不保證我們之間的洞房花燭夜能安全的走到床上而不是在這裏。”
無辜的大眼瞪着,賈芍努力的吸收着他的話,腦子完全被熱氣熏化了,水下的手下意識的又捏了捏。
“嘩啦……”水花四濺,騷動的某人爪子被猛的拉出了水面,被繞上他的頸,下一秒,身上沾滿水珠的衣衫瞬間撕裂,炙熱的唇已吮了上去。
暖流,從他的唇傳出,順着她的肌膚流進血液中,瞬間彌漫了全身。
衣衫,從她的肩頭滑下,沉重的掉入水中,白皙的身體滴落着水珠,無力的被他主導了一切。
她能清晰的感覺到,那炙熱的唇徘徊在自己的頸間,吻過每一寸,順着頸項的弧度,一點點的向下。
半個身子在外面,有些涼,身下的水不住的溢出,又是溫熱,冷與熱,奇異的交融着,讓她無所适從。
更無所适從的,是此刻甄朗的反應。
她印象中的他,一向是從容優雅,絕不失禮于外人,縱然是對着她使壞,也是言語稍加逗弄,這樣狂暴的失态,她還是第一次見。
不對,昨天也見了一次,在看到她被人圍攻之時,當他保護在她身前毫無保留出手的時候,他的身上,也是這樣無遮無掩的瘋狂氣勢。
但是,又有些不同。
昨日的他,爆發的是保護欲,剎那間的鋒芒無人敢觸碰。
今日的他,濃烈的是占有欲,一瞬間的熱情讓她血脈贲張。
她清晰的感覺到,那唇落在身體上的熱度,那吮吻中隐含着的小心,還有手指間傳遞着的情火。
身上同樣的火焰被點燃,她微扭了□體,那吻上鎖骨的力量更強了些,淺淺的低吟從口中飄蕩而出。
這種燃燒的感覺,是她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只有在甄朗的親吻中,她才感覺過這種燃燒血液的熱度,而這熱度,今夜更甚。
“抱住我。”一聲命令,她順從緊擁,早将習慣性的抗拒仍到了腦後。
一只手緊擁着她的腰身,甄朗的身體從浴缸中站起,單手抱着癱軟的她,朝着浴室而去。
浴缸的水,淅淅瀝瀝的流着,卻無人再去理會。
濕濕的腳印,從浴室延伸向卧室,周邊一派水珠滴答。
他好大的力氣,只靠一只手,就将她整個人給抱離了浴缸,而她無論如何是做不到的,不知道兩個人較量身手,她能不能打過?
這居然是某人此刻的第一想法。
随後,她的思緒再一次被熱吻奪走。甄朗擁着她的身體,噙着她的唇,瘋狂的落下他的印跡。
人,被直接丢進床榻間,當身體離開他的溫度,她竟然有片刻的失落感,只是這感覺還不及去深思,人影已覆上了她的身體。
他的吻幾乎膜拜了她的全身,燃點下簇簇火焰,而她,不但沒有一點反抗,內心深處竟然渴望汲取更多。
“丫頭,你還說是知己嗎?”沙啞的嗓音還有黑沉如潭水的目光,都散發着致命的吸引力,讓她呼吸急促。
從何時起,她對甄朗俊美的容貌從鄙夷變成了欣賞,又轉化為了此刻的貪戀?
他的手,在她光潔的皮膚上游走,聲音更加的低沉,“你會允許知己對你這樣嗎?”
她望着他的眼睛,中了魔咒般讷讷,“我,沒有其他知己。”
她的生命中能被記憶的男子,自始至終都是他,何來的比較,又怎麽會知道結果?
甄朗的唇微翹,仍有些不滿,“那麽,你會允許別的男人這樣碰你嗎?”
別人?
如此刻一般的肌膚相親,纏綿親吻嗎?
她的眼睛頓時瞪的溜圓,努力的幻想着。
其他男人,其他男人……
“金色向日葵”婚紗部的攝影師小周、小李、小陳、小趙?這是工作中她經常接觸,也勉強算是“肌膚”觸碰的男人了。
賈芍胃酸一陣湧動,一口酸水差點噴了出來,活活被咽了下去。
不是因為甄朗帥氣,不是因為甄朗的優雅,更不是因為甄朗身上金光閃閃的附加值,只是因為這個人,熟悉的猶如左右手一般的人。
他的唇,輕齧上她嬌嫩的耳垂,“你的丈夫,将來要是你最親密的人,你認為還能等到一個比我更加能與你親近的人嗎?”
論感情,論默契,論合拍,世上不會再有其他人超過他了吧?
“那麽丫頭,我可能做你真正的丈夫?”他舔過她的耳垂,帶給她一陣酥麻戰栗,“同床共枕,一生相伴的丈夫?”
賈芍的手,悄悄爬上他的臉頰,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顏深深的印入她的眼底,她眨也不眨的看着,再看着。
手臂,攀上他的肩頭,将他拉向自己,慢慢收緊……
雨點般的狂吻落下,她再也無法喘息,放任自己沉醉于他設下的情海中,随波逐流。
二十多年,都習慣了他的存在,換一個人只怕是不可能了,讓他成為自己真正的丈夫,這個主意似乎不錯。
她輕輕的笑了,才展顏,又被他悉數的吻落。
忽然,他低低的一聲悶哼,眉頭微皺。
“你的手!”賈芍猛的想起他才受了傷,手臂根本無法支撐身體的動作。
想要扶住他,剛一動身體
“咚……”
“嗷……”
某人的大石膏腿狠狠的敲在床沿,慘嚎頓起。
熱情的火焰頓時被這痛苦澆滅,甄朗望着她扭曲的臉,咧出一個笑意,翻倒在她身邊,“看來,不管誰在上面,都解決不了我們此刻的難題了。”
天殘與地缺,在某些時候,也是不能互補的。
雖然沒能走到最後一步,但是對于甄大少來說,已是無比的滿足了。至少此刻賈小姐終于肯為他正名,賜予他丈夫一切的權利。
作者有話要說:終于恢複更新了,大家久等了,真的不好意思。這本書上市拖的太久,又必須三個月才能更新,我也憋的好辛苦,無數次催促編輯,終于等到了10月份解禁。
《冤家衣解布一截》簡繁體均已經上市,簡體當當卓越皆可買到,繁體有特別新婚之夜大肉番外,不過需要淘寶代購,大家不願意買書的就追下去吧,一個星期內差不多也能更完了。
55(正章)做被你包養的小白臉
不良于行,再是活潑也只能窩在家裏,賈芍多了睡懶覺的機會,也無聊的只能玩自己。
別說玩甄朗了,能不被他玩就是好事了。
從清晨睜開眼睛開始,面對的,就是他無處不在的魔爪和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啃過來的嘴。
“走開!”美夢被打擾,賈姑娘咕哝着,伸出手在臉上趕走“蚊子”,抓了抓臉,翻身繼續自己的美夢。
她的翻身,就是手抱着甄朗的腰,腿纏着對方的大腿,把自己的腦袋埋到對方的胸膛,聽着撲通撲通的心跳聲,無比享受的繼續呼呼大睡。
抽回拈着她發絲騷動她臉龐的手,甄朗低頭看着自己懷裏的人,笑容漸開。
貪睡的她,就如同貓兒般縮着,無聲中的偎貼仿佛在訴說她對他的依賴,只這麽一個動作,便是讓人不忍驚擾。
“今天,我要去換藥。”他輕松的望着天花板,對着空氣說着,“順便還想去買買東西,不知道你想不想透透氣?”
朦胧中睡着的人忽然睜開眼,猛的擡腿就往地上踩,“走,現在就走……”
聲音才落,又突然慘嚎一句落回了床上,抱着自己的石膏大腿扭曲着臉,“痛,痛,痛……”
手指,揉上她的大腿,按壓着穴道,“哪疼?”
皺着臉,讨疼般的揚着,嘶嘶的吸着氣,“睡太久了,麻了。”
無奈的嘆息中,她落入溫暖的懷抱,“你個笨蛋急什麽,要是腿疼就不出去了。”
他的手指溫暖着腿,血液流暢之後的舒坦讓她嘟着嘴咕哝,“你說出去的,不許賴皮。”
閃亮亮的眼神狗兒般的望着他,一臉的期待和向往,還藏着幾分讨好,幾分可憐。
“不賴不賴。”大手按壓着她的穴道,眼神溫柔,“不過你要答應我,只能坐輪椅,而且只去邊上走一走,立即回來。”
腦袋飛快的點着,眼睛笑成了一條縫,“我給你放水洗澡,我給你準備好牙刷,我給你洗衣服……”
她的心裏,只有出門放風的快樂,完全沒注意到某人溫柔的笑眼背後,一絲擔憂閃過的神情。
醫院。
“你在這裏乖乖的,讓範主任好好看看。”甄朗輕拍着她的肩頭,“我去和院長談談請假的問題。”
賈芍乖乖的點點頭,閃着目光送他出門。
甄朗按下電梯,手機的鈴聲忽響,看了看電話號碼,他自然的按下通話鍵,“謝叔。”
對面的聲音穩健平朗,流暢敘述着,甄朗靜聲聽着,只是偶爾發出一兩聲輕應,臉上的表情始終淡然。
甄朗打開自己辦公室的門,整理着桌上的資料,一件件的歸類放好,轉身交代着小護士,“這些病歷,你給王主任送過去,有三個是這星期的手術,比較重要。”
小護士眨着長睫毛,在甄朗的敘述中飛快的記着,不時點點頭。
将手中事項全部移交完畢,小護士的眼神頗有些不舍,“甄醫生,你要請很久的假嗎?”
甄朗笑笑,“大半個月吧,有些事要忙。”
“難道甄醫生要結婚了?”小護士想起前幾日盛傳的甄朗請假回鄉相親的故事,眼中閃着印證的渴望,當然這渴望的背後,是希冀另外一個答案。
甄朗笑出聲,表情很有些自得,“那我會記得請你們吃糖。”
小護士的眼中的光芒瞬間黯淡,默默的點着頭。
他朝着門外走去,剛舉步,一道優雅的身影站定在門前,眼中有着驚喜,“甄醫生!”
甄朗微一點頭,目光從清麗女子的臉上掃過,露出淡淡的微笑,“王小姐你怎麽在這,是王老先生複診嗎?”
“不是。”王少莞的臉上浮起一絲紅暈,力持鎮定,“我聽說你受傷了,所以來探望。”
甄朗的眼神,落在自己筆挺的西裝外套垂落的袖口處。高檔的西裝包裹出他俊朗的身姿,袖口的筆挺很好的掩藏了他的狼狽,半點看不出受傷的樣子。
“不礙事,小傷。”甄朗的笑容漸大,嗓音輕柔,“只是王小姐如何得知我受傷了?”
“呃……”王少莞的表情頗有些不自在,“我、我爺爺說的,他還很擔心您,說一定要我來看看。”
舉步而行,他的表情寒暄客套,“替我謝謝王老先生,他日有空我再登門拜訪。”
王少莞跟在他的身後,表情變化着,顯然是開心,“那,不如就這兩天吧,爺爺一定會很開心。”
“這兩天不行。”他微一思索,“我家有人腿腳不便,要我伺候呢。”
話出口,王少莞的表情頓時變的很難看,讷讷了半晌,“你有女朋友?”
“不算。”甄朗回答的幹淨利索。
當然不是女朋友,那人可是持牌上崗名正言順的老婆大人。
王少莞偷出了口氣,沒察覺自己所有的表情變化都被人看了個清楚。
再度揚起希望的表情,“現在中午了,要是甄醫生方便的話,不妨一起吃個午飯?”
樓下的外科裏,賈芍看着[這裏也是一樣,這次有些地方我會幫你改正,但是秦修文的時候也要記得再檢查一遍,以後也要記得喲]自己腳上的石膏被一點點的剝離,腿上沉重的感覺随之淡去,伸腿點了點地,還有些隐隐的疼,但是與被束縛的不便比起來,這樣已是輕快多了。
腦袋,已經不止一次看向時鐘的位置,才短短的半個小時,她卻覺得象過了幾個小時,什麽叫度日如年,這就是标準的答案了。
“甄醫生才離開一會,你就望眼欲穿了?”範主任的小眼睛透着調侃,“雖然老頭不好看,好歹也沒有狐臭什麽的,你的表情需要如此痛苦嗎?”
賈芍嘴角抽搐,揪着自己一頭短毛,表情古怪呵呵傻笑着。
從什麽時候起,她居然一下見不到那個人,會有了期盼的心?
從什麽時候開始,她一下聽不到他的聲音,居然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閉上眼,眼前轉悠的全是他的影子,有早上側身躺在她身邊逗弄她時的慵懶,有穿着睡袍被她蹭着淩亂時的風情,有穿着襯衫慢悠悠解着袖扣的魅惑……
她伸手捂着臉,只覺得臉上一片**辣的燒燙,還有越燒越旺盛的态勢。
她甚至還清晰的記得,他吻過自己以後,那唇上的水漬揚起的得意,忽然變的深幽的眼瞳,低啞的嗓音能把她熏醉。
不行了,她現在連身上都燒燙了。
思緒,卻是更加的飛轉,一幕幕想着的,都是他親着吻着抱着的畫面,甚至還有他的手撫摸過自己身體時那種火熱。
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她只怕血液都煮沸騰了。
擡起手扶着門框,她颠着腳尖,慢慢的站了起來,一點點的壓上身體的重量,感覺不到太大的疼痛後,快樂的走了兩步。
不過,她也就僅僅走了兩步,就被一只手從身後摟住了腰,半抱了起來。
“才拆掉石膏,你就想跑?”熱氣噴在她的頸間,癢的她直縮脖子。
回頭,是陽光燦爛的笑容,她很是快樂的咧着嘴,“人家醫生說了,我可以走路了,本來就是小傷,根本不需要這麽興師動衆的。”
看着甄朗板起的臉,她很自然的反手勾上他的脖子,腦袋蹭在他在頸窩處,“可以嘛,可以嘛……”
“好好好。”甄朗輕啄了下她的臉,“只許走一會。”
“好!”她叫嚷着,快樂的伸出腳。
“等等。”騷動的人再一次被抓回,“你就這麽走?”
“當然。”她順着他的目光,莫名其妙的朝下看去。
五根腳趾頭,秀氣可愛,泛着粉嫩嫩的光,在幾道目光中不自覺的撓了撓地,這才瑟瑟的藏在另外一條腿後面。
賈芍傻笑着,“出門包、包着,忘、忘記了。”
出門的時候,腳上裹着石膏,根本塞不進鞋子裏,加上甄朗那時候剛好一陣狂熱的吻,她哪還記得這個事?
甄朗伸出手,緊了緊她的腰,“算了,我抱你出門,我們坐車回家。”
“不行!”賈芍瞪着圓溜溜的眼珠子,“你的手不能用力。”
“那……”甄朗笑着,伸手解開西裝外套,順手脫下丢給賈芍,轉身背對着她,“上來。”
賈芍有些猶豫,看看不遠處探頭探腦的幾名男子,“要不,讓他們抱吧,反正只到門口。”
反正是謝國長安排來的保镖,叫他們幫忙沒問題吧?
甄朗回頭,口氣陰沉,“你以為我會讓別的男人抱着你?”
賈芍還在怔楞,甄朗目光一閃,威脅感十足,立即乖乖的趴了上去。雙腿一勾,纏上他的腰。
甄朗一只手從身後墊着,拍了拍她的屁股,“抱好了,我們走。”
賈芍抱着他的脖子,咯咯笑着,眼睛都眯了起來。
“甄醫生。”被忽視很久的王少莞在甄朗走出去數步以後終于忍不住的開口。
甄朗轉身,掂掂背上的人,“王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我要先伺候這個小祖宗。”
而同時,他背上的賈芍在看到王少莞後,快樂的表情一滞,眼睛微眯,“阿朗,累嗎?趕緊上車吧。”
甄朗轉身,再也不看那個臉色難看僵硬的王少莞,大步朝着門口而去。
王少莞的胸脯劇烈的起伏着,染着漂亮指甲油的指甲捏着自己的手心,嫣紅的唇被牙齒咬住,目光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兩個人。
就在甄朗的腳步要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她忽然揚起聲音,“甄醫生,你知不知道這個女人,是別人的未婚妻?她根本就是水性楊花玩弄你的感情,她根本不會舍得自己那個有錢有勢的丈夫。”
聲音響亮,在偌大的醫院大廳裏回聲陣陣,引來無數好奇的目光和竊竊私語。
敵意,在兩個女人之間流轉,賈芍動了動身體,手臂環的更緊,瞥了眼對面豔麗的女子。
不是挑釁,她已是勝利者,更多的是懶。懶的鬥,懶的計較,也懶的解釋。
甄朗回頭,深邃的目光帶着獨屬于她明了的光芒,對着肩膀上探出的腦袋詢問着,“你丈夫很有錢嗎?”
賈芍歪着腦袋,回以同樣的光芒,噙笑歪頭想了想,“應該吧。”
“那你是愛我,還是愛你的丈夫?”
賈芍嘿嘿一笑,“都愛。”
無恥的回答讓所有在場的人臉上露出古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