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2)
賊的速度好歹快過警方,王老先生派人跟謝叔聯系下,此事到此為止。‘雲朗’集團與王氏企業的合作會繼續。”
王老先生眼中爆發出感激的神情,咳嗽不停,只是不住的點頭,狠狠的說了句,“少莞學業未盡,我會送她出去再修幾年。”
甄朗笑笑,轉身離去。
一路上,賈芍未曾說過一句話,偶爾與他目光對視,也是一記白眼相贈。
直到回家,她還來不及解脫身上的束縛,就被胳膊有力的摟入了懷中,落在他的腿上。
不敢太過掙紮,怕觸碰他的傷口,賈芍嘟着臉,皺皺鼻子望着甄朗懶懶坐在沙發的姿态,“真狠。”
“你是說我對王家大小姐?”甄朗挑了挑眉頭,似笑非笑,“放過了她,也沒讓她進去,還狠?”
她搖搖頭,依然表情不爽。
她清楚的明白制敵之道——不動聲色,尋找破綻,重拳出擊。
給對手留下喘息之機,就是給自己留下後患,甄朗的做法沒有任何錯誤,可心頭多少還是有些不忍,不是因為那個大小姐,而是……
“王老先生縱橫商場數十年,比狐貍還狡猾。”甄朗仿佛看穿了她的心事,“他清楚的知道什麽時候該示弱博取同情,若不是我說兇手已被謝叔私下派人抓到,你以為他會這樣嗎?最後一句話,是在向我保證以後不會再被騷擾。若是個氣都喘不上的老人,還有心思琢磨這個?”
賈芍瞠目結舌,目光呆滞。完全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
擰了擰她的鼻子,甄朗慵懶的眯起眼睛,“傻丫頭,我是他的主治醫師,他病情如何我會不清楚?他要咳死了,豈不是我醫術不過關了?”
不甚其擾,賈芍張嘴咬着他的手指,卻被他輕笑着躲過,很沒面子的某人嘟囔着,“那你還裝傻?”
“當然。”甄朗一摟,某人順勢落在他的胸口,乖巧的伏着,揚起臉接受他細密的淺啄。
被對方恣意親吻着的人,三魂七魄在酥麻間飄蕩出身體,隐約聽到一句,“合約繼續,他作為對我的感激,少不了減我一兩個百分點,數億的工程,你算算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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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億的工程,一兩個百分點……
賈芍的手,勾着他的脖子,眯着迷離的眼神,“有沒有人說過,你也是成精的狐貍?”
聲音,被連續的吻打斷,他齧咬着她的頸項,“那我這個狐貍精,有沒有把你迷的神魂颠倒?”
他……
他真是個讨厭的狐貍精!!!
新婚之夜 (完結章)
甄朗語錄——都說愛情是婚姻的墳墓,那我只好讓你陪葬了。
兩大集團的聯手簽約儀式和風光的酒會排場,還有一向低調的“雲朗”集團神秘少東的現身,引來了無數追逐的目光,本是一場商業間的合作,吸引力竟然不亞于明星出席的娛樂發布會現場。
俊男美女,低調神秘,二代接班,夫唱婦随,每一個詞都似乎擁有無限挖掘的潛力,握着相機鎂光燈的記者們,緊繃着的神經像是戰場上随時沖鋒的将士,等待着,等待着……
當賓客陸續到來的時候,他們沒能等到傳說中的男女主角登場。
當簽約儀式開始的時候,還是沒能看到期盼中的人。
當雙方握手舉起香槟的時候,傳說中的人物依舊渺渺無蹤。
金色的宴會廳裏衣香鬓影,杯酒晃動着燈光耀眼,偶爾幾聲低語化為輕快的笑聲,消失在玻璃清脆的觸碰音後。
落的玻璃,将這一切遠遠的暈開,搖曳了夜晚優雅的風情。
旋轉的樓梯邊,一對簡單T恤的男女手撐着下巴,靠着木漆扶手,休閑鞋擺着随意的姿勢,正低聲交談着。
“你不想進去麽?”賈芍淺淺的打了個呵欠,有些無聊。
甄朗撩了撩她的短發,對那細軟的好奇顯然多過對面熱鬧的人群,飄蕩着他獨有的慵懶嗓音,“不想。”
換了個姿勢,賈芍踢了踢腿,活動僵硬的身體,“不想你帶我來這?”
當她還在“金色向日葵”裏和一大堆積壓的訂單奮戰的時候,甄朗猶如閃靈般沖進攝影棚,拉起她就跑,可憐的她脖子上還挂着相機,就被旋風一樣刮出了大門。
希望明天青青不會在私自逃跑、秘密結婚和久不開工之後再給她一條偷盜公有物品的罪名。
他站在她的身後,雙臂撐上欄杆,将她的身體困在自己的臂彎中,悠閑而随意,“因為你不喜歡。”
這些日子,她也仔細的想過,甄朗的背景身份無法改變,他身後龐大而複雜的圈子無法改變,自己将來也必不可能如從前潇灑自在,逍遙快活的過日子。
不過,她似乎沒太多哀悼的心情,獨來獨往自有惬意,雙宿雙栖也別是一種甜蜜,而且悶了還能尋他打架,日子比以前更加多姿多彩,倒不覺得委屈。
“娶你,因為想疼你,不是想改變你來适應自己。”甄朗從背後包裹着她,手指着前方,“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喜歡的就是那樣的你,這種地方不用去。”
賈芍身體靠上他的肩頭,整個人交予他的懷抱,她笑的燦爛。
空鳴,從腹中傳出,笑容轉瞬成了委屈,可憐兮兮的望着他。
手,緊上她的腰,“走吧,帶你去吃飯。”
賈芍抱着他的胳膊,任他拖行着,表情很是詭異。
五星級酒店的頂層套房餐廳裏,燈光融融,流動着暖意,點點耀芒在頭頂閃爍,極致的精美奢華裝飾夢幻的不真實,賈芍擡起頭,只看到一片閃爍,又飛快的低下了頭。
手指彈了彈,落地玻璃魚缸裏的魚兒隔着玻璃甩了甩尾巴,嘴兒蠕動互相親吻着。
“這魚真可愛。”賈芍的臉貼着魚缸,笑的可愛,手指不時移動過去,拍拍魚缸。
“騷擾人家是不對的。”甄朗笑摟上她,“不是餓了嗎?吃飯。”
“不要。”好奇寶寶扭着,“我不喜歡被人盯着吃飯。”
“沒人盯你。”甄朗指着餐桌的位置,燭臺上的燭光簇簇跳動起,燈光不知何時已黯淡,撒播下暧昧的溫柔。
“這才是你的目的吧?”她嬌俏的揚起臉,“什麽簽約酒會,你根本沒興趣。”
“這裏,比樓下好。”甄朗揭開餐桌上的罩盤,“沒人的時候你才能肆無忌憚的吃飽。”
撇撇嘴,“我不要分那麽遠吃。”
西式的用餐禮儀,是她所不習慣的,她不喜歡隔着長長的距離安靜的進食,雖然優雅,卻沒有了那種親密的感覺。
身體一晃,還來不及叫出聲,人已經被打橫抱起,落在他的腿上,香濃的湯碗散發出致命的吸引力,“這麽吃行了嗎?”
滿意的點點頭,她笑的貓兒一樣。
一頓飯,她賴在他的懷裏,眼神過處甄朗立即心領神會,立即遞到眼前。而她,雙手抱着他的腰,開心的踢着腿,享受着被伺候的過程。
“丫頭,嫁給我其實挺好的,對嗎?”眼瞳黝黑,聲音低沉魅惑。
賈芍鼓着腮,油光光的,好半天咽下嘴巴裏的東西,伸手一指旁邊的黃金卷,“我要吃那個。”
無奈的伸筷子,夾到她的嘴邊,“果然,在你吃東西的時候說什麽都沒用。”
直到撐的翻白眼,某人癱軟在沙發上揉着肚子,“你剛說什麽?”
無聲
她轉了轉腦袋,桌前早已不見了甄朗的身影,只有搖曳的燭火,和水箱裏肆無忌憚親吻着的魚兒陪伴着她。
“獸醫!”只有她一個人的聲音在客廳裏回蕩,賈芍起身四處張望尋找。
緊閉的雕花木門,金色的把手,卧室的門在無聲的呼喚着她。
輕輕敲了敲,無人回應,她索性壓下把手,推開……
“啊!”
低呼聲中,某人捂上了唇,驚詫的望着眼前,連呼吸都忘記了。
腳下,是厚厚的玫瑰花瓣,層層疊疊數厘米厚,散發着清新的香氣,暈黃的朦胧光線打在腳下,紅的愈發的豔麗,一直披散向着床間。
柔媚的燈光照落床頭,KINGSIZE的大床上,也是滿滿的玫瑰香,微涼的空調風中,幾片飄落在她的腳邊。
落地的玻璃窗外,夜空深遠,一輪明月清輝播撒。
玻璃窗前,白衣男子如中世紀的王子,臨月而立,秀挺俊美,背後深色的天空映襯着他深邃的側臉,在回首間莞爾一笑。
所有的風景都在剎那淡漠了,成為他的布景。
“踩踩看,喜歡嗎?”他緩緩開口,震回她被美色驚飛到天邊的神智。
腳下,是柔軟細嫩的花瓣,搔弄着腳心,從腳趾縫裏調皮的鑽出,雪白的腳趾踩在豔紅的玫瑰花瓣上,紅白相間奪人呼吸。
月色下的王子手停空中,等待着她的放入,溫柔的望着她,兩人身影漸近。
“真美。”她的手緩緩伸出,朝着他的方向。
手指,擦過他的指尖,忽然貼上了落地的玻璃,整個身體撲在窗戶上,激動的叫着,“啊,太美了。”
這是飯店的最頂層,空曠的視野可以将整個城市的夜景收入眼底。
車燈點點,仿佛亮色的河粼粼流淌,星星點點倏忽明滅,無聲的說着萬家燈火的喧嘩,朝着遠方彙去。
賈芍貪婪的看着,“真美,你看那邊,是不是江的方向?那燈是不是燈塔?”
才叫嚷着,身體已被從後面壓住,貼上玻璃窗,柔嫩的耳垂邊流瀉着他沙啞的嗓音,“丫頭,你是故意的吧?”
賈芍雙手扒拉着玻璃,燒紅的臉頰藏在手掌邊,打死也不敢回答,更不敢回頭看他的表情。
剛才,他那雙漆黑的雙瞳,差一點讓她腳下發軟,跪倒在他的西裝褲下。
“你……”她掙了掙,發現力氣早不知什麽時候飛去無蹤, “放開我。”
說話軟綿綿的,更像是撒嬌。
“丫頭,我還沒向你求婚吧?”他的手指,流連在她的腰間,輕柔的摸索着,臂彎中的人,不知何時從野貓變成了家貓,柔順又溫和。
玻璃中的倒影,顯現着兩人緊貼着的身體,身後的他咬着她的頸,手指在她的曲線上滑動,本該是模糊的影像,遮掩不住他妖孽的眼神。
與影像中的他對了下眼神,無形的電流竄上身體,腳下已無力,“你似乎不需要聽我答應不答應了。”
倒影中的他忽然松開了手,賈芍腳下一顫,艱難的扶住了玻璃窗。
後退一步,正撞上他的身體。
半跪在她的腳邊,甄朗托着手中的紅絲絨盒子,“老婆,嫁給我吧?”
有這樣求婚的嗎?一邊喊着老婆,一邊求婚,這算什麽?
激蕩猶未平複,又一波狂潮沒頂,而掀起這狂潮的人,就是此刻跪在她腳邊,上演着老套情節的甄朗。
從未想過,自己也會因為這種爛俗惡心的場景而感動,會心跳到難以呼吸,會無法開口說話。
因為那個人,是他!
現在的她,越來越不像自己了,小女兒心态越來越濃了。
“沒有玫瑰花。”她背靠着玻璃,冷冷的感覺讓她終于找回些神智,揚起嘴角,傲擡着頭。
輕笑間,他的手指撫上她的小腿,緩慢的上下撫摸,“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不但是玫瑰,還是我親手撕下的花瓣,為你鋪滿床,怎麽沒有玫瑰花?”
被他觸碰着的肌膚火一樣的燒燙,沿着雙腿一路向上燃點,賈芍用力的吸着氣,聲音微顫,“我、我不帶戒指,那、那樣沒辦法練拳。”
“那就是說,不是戒指的話,你就答應咯?”他邪邪的笑容,,纖細處已被他握在手中。
腳踝忽然一涼,她低頭看去,銀亮奪目,白金的腳镯上鑽石散發着七彩的光,間或點綴着紅寶石的亮麗,水波的形狀流動在腳踝間,讓镯子看上去華貴又不失秀氣。
“我知道你不喜歡戒指,這個當訂婚信物怎麽樣?”他扣好鏈子,站起身,“我親自設計的,雙扣保險,你大可随便踢踢打打,不會掉的。”
有些涼,因為那镯子。
有些熱,因為他的手。
就如同此刻的她,身前是落地玻璃的冷,身後是他身體的暖,被禁锢在他的雙臂間,細細的吻雨點般的落下,“東西已經帶上,我不批準你拿下。”
那镯子,就像是一個烙印,在她的心上烙下他的印記,宣告了心靈的歸屬權。
“那我沒送東西給你,是不是很不公平?”她在他的吻中迷離着雙眼,努力的說出心底的念頭。
“有……”他的唇一路向下,在肩骨留下朵朵玫紅,綻放妖豔,“你。”
當微涼及體,空調的冷風襲上,她倒抽一口涼氣,“你……”
什麽時候自己已經猶如維納斯女神般沉落在他的懷中,那雙炙熱的手,愛撫着她的腰身,更有逐步向下的趨勢。
玻璃窗中的兩個人,身體交纏,缱绻的氣息彌漫在房間。激情的不安讓她瑟縮着,窗影中的女子,面色潮紅,目光飄忽,定不了焦距。
她清晰的看到他的手觸摸着自己的領地,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窗、窗簾……”
他扳過她的臉,吮上她的唇角,“這裏是最高處,不拉也沒人看到的。”
他的舌尖撬開她的唇齒,兩人激情的擁吻着,炙熱的肌膚貼合着對彼此的需索,她放開自己的雙臂,擁抱上他。
這一夜,他的唇舌膜拜着她每一寸的細膩肌膚。
這一夜,他們在撒滿玫瑰花瓣的床榻間翻滾,瘋狂的釋放自己。
這一夜,窗外的月光靜靜播撒,落地的玻璃窗印現着兩人的愛戀。
床間、地上,玫瑰花瓣飛舞着,喘息、呻吟交織揚起,有她的,也有他的。
人生第一次,她知道,夜景是可以這麽看的。
人生第一次,她知道,月亮是可以笑的這麽谄媚的。
人生第一次,她知道,抱緊這個人,是可以這麽幸福的。
瘋狂間,她仿佛聽到,有人在她的耳邊深情的親吻:“冤家,你說是你的東西,我可保存了二十多年,滿意麽?”
在巅峰中沉落,她擁着他俊朗的身體,氣息孱弱,“冤家,你才是我的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