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許慕鹽有些摸不着頭腦, 看着何恬走的方向，朝自助售賣機走去。
林岑還在排隊，等前面的人買完, 他拿着手機看今天的消息，李玫瑰給他發了消息, 有些話痨, 整整發了兩頁的信息。
旁邊的同學竊竊私語, 目光似有似無落在他身上, 甚至還帶起一些調笑聲, 林岑充耳不聞, 直到許慕鹽的身影出現在餘光中, 他才擡頭看去, 問道：“餓嗎？”
“還好。”許慕鹽搖頭，剛開始上晚自習下課确實很餓，現在習慣了倒還好, 許慕鹽只剩下累和困。
林岑失望道：“還想請你去便利店來着呢。”
許慕鹽看着他暗含深意的眸子, 莫名在夜色中帶着誘惑感，許慕鹽吸了下口水，想起何恬的警告，便說：“下次吧。”
林岑挑眉，問道：“何恬找你了？”
“你怎麽知道？”許慕鹽想起晚自習前兩個人聊天，頓時心口一緊, 問他：“你真把這事跟她說了？”
“我們能有什麽事要說？”林岑故意這麽回答, 給許慕鹽問住了, 她耷拉眉眼無語看他。
前面的人還很多, 不過周圍的人少了些許, 大多都回宿舍那邊了。
快到他們的時候, 前面的一個女生被幾個夥伴裹挾着，生出不少勇氣，對林岑突然開口：“林岑同學，大學你要去華清嗎？”
“不一定。”林岑輕淡回答，看眼女生，很快挪開，看向許慕鹽，許慕鹽裝作無辜沒聽到，先一步上前掃碼買水。
女生接着問：“那你不看學校，是看地區嗎？那你要去華安嗎？還是別的地方？”
“我不看學校和地區。”林岑喉結滾動，笑意漸深，意味深長道：“我看人。”
“什麽人？”女生恍惚問，立馬被同伴推搡一下，這樣問就涉及到隐私了。
果然林岑面色頓時冷下臉，涼飕飕眸子盯着她：“你這樣問就沒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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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連忙帶着女生離開，女生都來不及道歉。
許慕鹽捏着水，回頭輕飄飄看眼林岑，林岑也在看她，她卻笑一聲，拿着水直接離開了，林岑愣住，居然不等他。
許慕鹽是真的很累很困，所以不想跟林岑聊太久，忙着回宿舍樓，何恬坐在床上，看她回來，立馬伸長脖子看，許慕鹽好笑道：“再怎麽看，林岑也不可能出現在女生宿舍吧？”
其他幾個舍友去洗澡了，許慕鹽嘆息一聲，将水放在桌子上，去床邊收拾洗漱的東西，何恬問：“你跟林岑聊什麽了？”
“他問我餓不餓……”許慕鹽随意回答，還沒說完，就被何恬大聲打斷：“你別理他，他就是耍流氓，後面便利店那麽多小樹林，說不定他就是拉你進去親嘴。”
何恬說着，面露猙獰，要是林岑在這，她估計要把人撕成碎條子。
許慕鹽越聽越荒唐，回頭木着臉看她，實在難以相信這人是七中女扛把子，在校外混天混地的街溜子。
“你千萬別去，聽到沒有，下次去便利店，我們一起去，不準跟他去。”何恬非要她保證，掐着許慕鹽的肩膀晃蕩，許慕鹽苦不堪言，只好答應。
之後幾天，林岑果然沒機會接近林岑，何恬宛如一座山，隔着他們，甚至這山捕風捉影，幻想力極強。
“晚上去便利店？你晚上沒吃多少。”
又是一天晚自習，林岑直接下課時候坐在許慕鹽前面的位置，回頭看着許慕鹽，許慕鹽面色蒼白，确實看起來不太舒服，晚飯一直沒吃什麽。
許慕鹽也确實要去趟便利店，來姨媽了，衛生巾也要用完了，她有些赧然看着林岑說：“我還是跟何恬一起去吧，我今天要買點東西。”
“哦。”林岑看着她的臉，輕輕點頭，顯然明白了，他淺笑道：“沒關系，我陪你，我買點吃的，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我就不跟你一塊付款。”
“也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許慕鹽失笑，哪個女生不來月經，只是面對喜歡的人，尤其是在意的又不是從小相處起來的男生，難免有些心理上的羞澀。
“那就這麽說定了，晚上我在樓下等你。”林岑在桌子底下，伸手勾住許慕鹽的手指，許慕鹽頓時一怔，連忙目光掃向四周，會被發現的吧。
林岑捏着她的手，揉了揉，說：“我一會去給你接點生姜水，手好冰。”
“好。”許慕鹽低下頭，将小臉埋進衣領裏，鼻尖抵着拉鏈頭子，看着他笑。
何恬剛從後門進來，就看到兩個人坐在一起，立馬沖了過去，蔣曦的桌子被她直接帶的書本都掉下來了，蔣曦啧一聲，将何恬拎了回來，“把我書本撿起來。”
“等會再說。”何恬掙紮，蔣曦正要說什麽，忽的餘光掃到走廊一個身影，擡手拍了下何恬的腦袋，兇巴巴道：“我叫你快點，想死是吧？”
何恬頓時火氣也上來了，擡起爪子對着蔣曦就是一招呼，蔣曦往後面躲，何恬正要追上去，倏地看到後門進來一個人，直接抓住蔣曦的胳膊，抄起手裏的教案，對着蔣曦腦袋就是一招呼。
何恬站停，看着曾主任收拾蔣曦，心虛得不要不要的。
“你還打人，你過來過來，給我到教室門口站着，讓其他班也看看，你多出息，欺負女生。”曾主任拎着蔣曦去門口了。
何恬後知後覺笑了起來，蔣曦吃癟，誰能不幸災樂禍。
等看了會熱鬧，何恬突然反應過來，她是因為什麽跟蔣曦打起來來着？立馬想起來，回頭看向許慕鹽那邊，哪還有林岑的身影，許慕鹽低頭趴在桌子上寫作業。
何恬氣得跺腳，看樂子哪有抓林岑這個奸夫重要？
上課鈴之前，林岑将許慕鹽的水杯放在她手邊，一句話沒說回了自己的位置。
許慕鹽看着手邊剛發下來的物理卷子，微微頭疼，拿過杯子捂手，這會不光是手涼，心也涼透了。
考砸了。
高三不光要把高三的課本先上完，還要複習前兩年的知識，光是書都堆不下去整個桌子，許慕鹽腳步的書箱還有一大摞，這些書不是擺出來的，是壓在每一個準高考生的心頭上的。
劉星岳拿着一張卷子進來，戴了副金邊眼鏡，在夜晚的燈光下，宛如這教室裏唯一的羅剎鬼。
許慕鹽頭皮一緊，果然，劉星岳将卷子放在講臺，就開始喊人：“許慕鹽，你考的什麽東西？”
班裏大半的目光都放在了許慕鹽頭上，許慕鹽頭就越來越低。
劉星岳顯然是氣壞了，語氣很重，甚至問許慕鹽是不是不打算高考了，陳妍也有些害怕。
這次的考試是物理這一學期的總體彙總，許慕鹽每天跟上物理的複習和鞏固已經很難了，根本沒來得及去學會這一學期的新課，考砸是意料之中，班裏其他學生也差不多，但許慕鹽是高二開始，物理成績進步很快的，劉星岳難免多放了些心思在她身上，所以這次生氣只針對她也是情有可原。
許慕鹽臉皮薄，紅着臉，不敢吭聲，教室裏除了劉星岳的聲音，沒有其他人的聲音。
最後劉星岳哼一聲，看了下右手邊，敲了下講臺右邊說：“你下節課開始就搬到這來聽課，我就不信了，在我眼皮子底下你還能三心二意。”
許慕鹽擡頭看眼講臺旁邊，頓時覺得後背都發涼，誰要每堂課都在老師的眼神下盯着上課啊，太自虐了，她面露糾結。
劉星岳瞪着她說：“怎麽了？你還有讨價還價的意思？你也不看看你這張卷子。”
“我……”許慕鹽洩了氣，正要回答，忽的聽到後面有人說：“老師，我還想坐那呢。”
聽着熟悉的聲音，許慕鹽莫名穩住心緒，仿佛找到了軸心骨，班裏其他人唏噓出聲。
劉星岳看着林岑說：“我可沒空搭理你，你管好自己第一的名額吧。”
“那我坐第一排行了吧，我近視，看不清黑板就。”林岑托腮說，劉星岳正要說什麽，忽的看到林岑臉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戴了副眼睛，許是光線太白，竟然沒看到，他只好道：“随你吧。”
劉星岳再看向許慕鹽，問：“許慕鹽，你聽到沒有。”
“知道了。”許慕鹽點頭。
劉星岳拿起卷子，開始講課，全程都站在許慕鹽旁邊晃悠，時不時看着她的卷子，還要來上兩句氣話，許慕鹽還沒什麽反應，倒是陳妍被吓得夠嗆，全程不敢擡手讓劉星岳看清楚自己的卷子。
一直到下課鈴想起，陳妍和整個班的人都仿佛松了口氣，劉星岳平時看着挺和善的，發起脾氣來，可比曾主任這種動不動就發脾氣的人，可怕多了。
陳妍看着劉星岳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呼出一口氣後，回頭看向許慕鹽說：“劉老師怎麽這麽生氣啊？”
許慕鹽起身，已經開始搬桌子了，她臉色蒼白，在白熾燈下，仿佛一張白紙，脆弱易碎。
陳妍起身正要幫忙，忽的看到蔣曦直接走了過來，伸手将許慕鹽的書桌直接拿走，緊跟着林岑彎腰将許慕鹽的書箱抱起來，擦着她身邊說：“怕什麽，我陪着你呢。”
許慕鹽看向林岑，心裏多了些慰藉，等她坐在講臺旁邊，低頭看向班級裏的學生，莫名恐慌，同學們做的事情，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林岑拿着書包過來，站着，居然還要微微低頭看她，沖她莞爾一笑，“這樣也算是同桌了。”
許慕鹽嘆了一聲，“這樣的同桌不可怕嗎？”
“怕什麽？”林岑側身坐下，将書本堆好，揚起下巴說：“這樣更刺激嘛。”
許慕鹽臉一紅，瞪他一眼，這個時候了也不能正經一點。
劉銘過來，看着許慕鹽的位置，莫名眼熱，但看眼許慕鹽旁邊就是講臺，頓時打消念頭，對林岑問：“我能跟你做同桌嗎？”
“你說什麽？”林岑突然耳背，問：“你要跟老師做同桌？”
“我沒……”劉銘連忙擺手，林岑直接打斷道：“行，我下堂課就跟老師說，你別怕。”
劉銘語塞，盯着他，林岑憋着壞，這會說別怕，跟許慕鹽說的語氣可不一樣，仿佛要把劉銘祭天。
下堂課，劉星岳看許慕鹽和林岑坐了過來，情緒緩和不少，對許慕鹽說：“有什麽不懂的問林岑，老同桌了，別客氣，在我們老師眼皮子底下，你們之前那些破事還能成真了？”
劉星岳篤定将卷子一放，極為自信看着林岑，林岑倒是挑眉道：“老師，劉銘說也想坐上來。”
後面的劉銘臉色一變，真就要祭天了。
劉星岳蹙眉問劉銘，劉銘連忙說：“沒有。”
劉星岳頓時臉色一轉，罵道：“你也不看看你考的什麽成績，還沒有？我還高興你知道自己考的跟狗屎一樣呢。”
劉銘心裏嘆氣，面如死灰，早知道就說想去了，這老師的心情真難琢磨。
許慕鹽抿唇忍着笑，低頭看着卷子，林岑在她旁邊，翻開試卷，剛拿起來，就被劉星岳搶了，劉星岳把他的試卷給了許慕鹽，把自己拿來講題的空白卷子給了林岑，自己則拿着許慕鹽那考得極為難看的卷子，開始講課。
林岑挑眉，無奈嘆氣，許慕鹽則拿着林岑的卷子，低頭瞄了他一眼，林岑朝她似笑非笑。
許慕鹽看着工整的卷子，字跡依舊是張揚的，這種卷子，老師都懶得畫對錯，整張試卷除了分數欄，沒有一個紅筆的痕跡。
看着林岑的卷子，在靠近老師的課堂上，許慕鹽慢慢定下心來，甚至慢慢體會到林岑說的刺激了，拿着未來男朋友的卷子，在老師旁邊認真聽課，确實有點刺激。
等劉銘搬了過來，前排就熱鬧起來了，自從高二換了位置後，中間區成了好學生的底盤，前面是中等要抓學習的同學，後排是自我放棄的，這會反而将前排的壓力拉滿。
這種講臺旁邊都坐了學生的架勢，也就實驗班這麽搞。
四節課結束，許慕鹽壓力前所未有的大，出了教室門，就被何恬拉着下樓。
林岑果然在樓下等着，何恬不高興道：“你們這樣又是同桌了。”
“我同學難道不是老師嗎？”許慕鹽沒了力氣，鬼知道四節課頂着劉星岳那個氣場，她是怎麽活下來的，一想到以後都是這種日子，嘴裏都發苦。
何恬露出個同情的眼神，帶着許慕鹽去後面便利店，看着林岑在後面，何恬問：“你跟林岑真的沒什麽吧？現在在老師眼皮子底下，你們可別亂來啊，而且你沒聽到劉星岳說嘛，他好像還挺在意你之前的緋聞的。”
“那能怎麽亂來？”許慕鹽借着黑暗，掩蓋臉上的情緒。
蔣熙是不會跟劉星岳說林岑和許慕鹽的事情的，而且她只是知道林岑可能對許慕鹽有意思，這種也是林岑的隐私，蔣熙更不會說，劉星岳還是帶着大多數老師的心理去面對他們的緋聞。
許慕鹽倒是寧可劉星岳知道點什麽，這樣所謂的刺激還能小一點。
到了便利店，許慕鹽先去買必需品，何恬跟着她，見她拿完東西，非要拉她去買吃的，不進便利店還好，一進便利店，聞着裏面的熟食香味，那點饞蟲都勾出來了，無人能在深夜空着肚子離開便利店的。
便利店的學生也很多，大家都在買吃的，許慕鹽生怕沒買到想要的，正要擠進去，忽的看到林岑站在熟食旁邊，沖她看過來，問她要吃什麽。
何恬比她還不客氣，立馬要了好幾個，許慕鹽無語看她，說好的敵人呢？這麽不争氣嗎？
有了林岑的幫忙，兩個人很快拿着想要吃的東西去門口了。
林岑後一步出來，看眼手機，正要說什麽，就聽到何恬毫不客氣道：“林岑，多謝你請客。”
“我也沒說要請客的。”林岑氣笑了，許慕鹽倒是實誠，回他：“多少錢我轉你。”
“我也沒說不請你。”林岑看着許慕鹽，許慕鹽失笑。
何恬咬着蘿蔔，不高興道：“合着就針對我呗？”
可林岑這會不搭理她了，過去幫許慕鹽拿袋子，讓許慕鹽空出手來吃雞排飯，許慕鹽本來晚上就沒吃多少，這會倒是有些急。
她忍不住吐槽道：“我坐在那個位置上，一晚上都提心吊膽，浪費我好多精力的，不然也不會這麽餓的。”
“習慣就好，實在不行，明天我跟老陳說，換一個位置。”林岑回答着。
許慕鹽搖頭道：“算了吧，你再這麽找老陳，他們肯定又要覺得我們有什麽了。”
“反正也快畢業了，管他們呢。”林岑不耐回答，許慕鹽抿唇，看向旁邊的何恬，何恬搖頭晃腦吃關東煮，看到許慕鹽看過來，沒好氣道：“你也知道我還在這喘氣呢？說啊？你們繼續卿卿我我，要不說下你們平時怎麽約會的？”
“行了。”許慕鹽插起一塊雞排，怼進何恬嘴裏，堵住她的話，街溜子就是比較會說，再說就真的要被抓了。
林岑看着許慕鹽給何恬喂了塊雞排，慢慢蹙起眉頭，有些不高興。
不過許慕鹽渾然未覺，沖他揮手道：“我們先回去了，一會沒熱水洗澡了。”
剛下臺階，許慕鹽又跑回來，拿過林岑手裏的東西，林岑看着許慕鹽跑着，有些胸悶，他是碰到渣女了嗎？怎麽自己跟個工具人一樣？
翌日，老陳看着坐在講臺旁邊的兩個學生，露出欣慰的笑容，這種左右護法的感覺，也太有高考的氛圍了。
老陳看着，莫名熱淚盈眶，看着他們說：“你們呀，一定要前程似錦，不管高考如何。”
許慕鹽看着老陳，微微抿唇，轉了下眸子，看向林岑，林岑看着她笑。
當然前程似錦，一起向前，沒人會掉隊的。
月底才放假，許慕鹽愛幹淨，但是個生活廢物，雖然會用洗衣液去洗衣房洗衣服，可是每個月都要洗壞衣服，這次也不例外，看着一堆皺巴巴不知道拿回去是被罵還是被丢的衣服，猶豫後，還是一股腦塞進行李箱，到時候讓裴燕幫她丢好了。
等她拉着行李箱出校門的時候，學生都走的差不多了，林岑和蔣曦還在門口，何恬看着林岑，又看看許慕鹽，警告許慕鹽：“就兩天假期，你們……”
“絕不親嘴。”許慕鹽保證，何恬又說：“那也不能一起睡……”
“都不親嘴了，還怎麽睡啊？”許慕鹽無辜看她，何恬可是女流氓，當即有些矜持道：“你說得對。”
何恬是不會承認自己很懂的。
蔣曦在門口打車，許慕鹽送走何恬後，問他：“我們今天也要回你奶奶家？”
“方便呗，我爸沒空，你媽也空，奶奶家有傭人阿姨，正好方便很多，怎麽？你住膩了？”蔣曦說是對許慕鹽說的，最後卻看向林岑，仿佛林岑是不得寵愛了，即将被打入冷宮了。
不過林岑并不搭理他這一茬。
等車到了，便一起回去。
蔣曦還問：“你家不是庭月芳？你老是在你姥姥家住幹嘛？”
“我媽跟我姥姥吵架了，我總得哄着一方吧？”林岑說的極為正經，蔣曦恍惚看着他，忽然覺得學到了，便問：“為什麽不哄你媽？”
“我媽也在我姥姥家。”林岑說。
蔣曦一怔，問道：“不是吵架了？”
很快，蔣曦反應過來，差點沒在車上打起來，“林岑，你每天嘴裏有一句實話嗎？跑火車是吧？”
許慕鹽靠着窗睡覺，不管他們的打鬧，這個月可謂是災難，跟老師當同桌的滋味，可不是她一個十八歲少女能承受的。
到了小區門口，林岑順手接過許慕鹽的箱子，許慕鹽睡了會好多了。
除了學習的煩惱，其實心裏還憋了點事情，比如假期時候，林岑的事情處理的怎麽樣了。
不過不等她開口，林岑便問：“明天有事嗎？”
“沒有。”許慕鹽看着他，直接問：“是你……李玫瑰的事情嗎？”
“不是，明天去學一下怎麽不親嘴，睡在一起。”林岑搖頭。
許慕鹽：……
蔣曦說得對，他嘴裏肯定很多火車在跑。
作者有話說：
許慕鹽：你不皮會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