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楊提覺得他要愛上白宇含了,不然他絕對不會一邊吃着大排檔一邊偷看那人。
白少爺在和林臨劃拳,性感的腕間總是不經意地露出銀白色一片。
白少爺輸了,一口悶掉了一瓶酒,在衆人的起哄聲中看向楊提。
白少爺沖他眨眨眼,翹起一邊嘴角,壞壞地笑,露出好看的酒窩,于是楊提也跟着傻傻地笑了。
林臨受不了他們兩眉目傳情,不給面子地噴了一口酒出來,嫌惡地說:“你們兩能不能別這麽惡心人啊!?”
楊提奇怪地望向他,回憶了半秒,反唇相譏道:“你不是也有老婆嗎,你可以跟她親熱。”
林臨嘿嘿笑了笑,往烏粵敏身旁湊了湊,沖他抛了個媚眼。
他們頗為親密的行為讓楊提一下就皺起了眉,對于現狀表示出大大的疑問。他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語氣裏頗為貼心:“你老婆不是才生沒多久嗎?都12點多了,不回去沒事嗎?”
“……”林臨張了張嘴,似乎在記憶裏搜索這所謂的老婆。
“老婆?”烏粵敏冷冰冰地剜了他一眼,“剛生沒多久?”
林臨還是沒想起來,怕他烏粵敏誤會,一下撲到他身上,開始撒潑耍賴:“提子誣賴我,嘤嘤嘤。”
“我沒啊。”楊提正兒八經地坐直了身體,頭頭是道地解釋道:“那天我們在藥店遇到,你自己說你老婆要生了,讓我去照顧白宇含的。”
說完為了增加可信度,還煞有其事地點點頭,沖烏粵敏說:“我沒騙你。”
所有人都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出給搞傻了,心裏卻很有默契地撓牆:哇靠,小白這對象呆萌呆萌的!文物啊,收藏起來必須的!
連白宇含都被他逗得不行,笑意滿滿的,在桌子底下握住他的手,捏了捏,說:“林臨耍你玩呢,他老婆生不出來。”
“不是啊,”楊提急了,“他又有老婆,為什麽還跟別人這麽親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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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一時半會還真解釋不清楚。
白宇含扶額,給林臨使了個眼色。
林臨立馬會意,從身邊變出一個蛋糕,嘴裏瞎嚷嚷:“快快,切蛋糕了!”
衆人配合地搬東西,跟選擇性失憶一樣閉嘴不提林臨老婆能不能生的問題,嘴角卻都帶着笑意。
怎麽辦怎麽辦,小白家這文物好像帶回去供奉着啊 >▽<
楊提見連當事人都不當回事,也不再多說,默默地幫忙插蠟燭。
燭光閃動中,白宇含側目偷瞄了楊提一眼,然後望着他柔和的側臉,許下一個亘古不變的願望——“陪着他慢慢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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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聚會又是一番折騰。
白宇含喝到最後已經醉得連錢都掏不出來了。
楊提把一對又一對醉漢送上出租車,然後架着白宇含也上了車。
好在白宇含酒品很好,不鬧也不說話,跟個孩子一樣毫不設防地枕在楊提肩頭。
就是死圈着他的腰不肯撒手,生怕他會跑一樣。
楊提跟師傅說了公寓地址,看了看白宇含,又瞅瞅窗外,心裏惦記着那輛拉風跑車。
明早一等他醒就讓他去開回來。
師傅一路開,楊提就一路發呆。肩膀上麻麻的,腰上還箍着兩條鐵鏈子一樣的手臂,不出出神時間就有點難捱了。
他的思緒不知道飄到了哪裏,連到了家也沒發現。
“小夥子,到了。”師傅從後視鏡看了過來,提醒他。
楊提猛然回神,想掏口袋付錢,但白宇含壓着他的褲子,手根本伸不進褲袋裏。
他沒法,只好改掏白宇含的褲袋。
白宇含動了動,整個人又往楊提身上壓了壓,差點把他給壓趴在座位上。
楊提趁醉打劫,料定白宇含現在奈何不了他,撒野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爪子,笑着說:“別鬧。”
那人倒真不動了,乖乖地任憑他擺布。
可就算白宇含很乖,把他運上樓還是用掉了楊提小半條命。
他平時疏于鍛煉,又瘦,身體軟是軟,但很多時候是使不上勁的,不像白宇含,家裏還有專門擺放運動器材的房間,一得空就會去,光是身形上就和楊提拉開了差距。
這兩人,一個軟得跟橡皮泥一樣随便怎麽捏都不要緊,一個卻硬得跟石頭一樣戳戳都痛。
現在讓橡皮泥駕着石頭上六樓,也真是難為這塊橡皮泥了。
20分鐘後,兩人才平安無事地進了家門。
白宇含一沾床就睡死了。
楊提小媳婦一樣給他脫衣服脫鞋子,端來水給他抹了把臉,全身上下仔仔細細地擦了一遍,确定沒了酒臭味才罷手。
最後給他蓋上了被子卻舍不得走開,半跪在床邊盯着他瞅了半天才進浴室洗澡。
浴室裏一傳來水聲,白宇含就睜開了眼睛。
眼底一片清明,在朦胧的燈光顯得特別亮,根本就不像喝醉了的人。
他翻了個身,定定地看着浴室的門。
大好的時機,今晚要把楊提拿下。
此時在浴室洗澡的楊提還根本不知道白宇含的壞心思,哼着小調把自己洗白白,然後裹着浴袍鑽進被窩。
這是楊提第一次在白宇含公寓過夜,沒準備睡衣,大半夜的他也懶得折騰客房,幹脆睡在主卧算了。
反正他們也是情侶,而他又醉得動都動不來……
楊提是這麽想的,自我安慰着關了燈。
就是他心裏那點小九九,給了白宇含極大的方便。
本來他都已經做好裝難受把楊提留在主卧的打算了,現在身一翻,手一撈,人已經在懷裏了。
簡直就是自投羅網。
白宇含得了便宜還賣乖,人被他抱在懷裏吃豆腐,心裏卻還想着要好好教訓他太沒心眼。
楊提沒掙紮,或許是知道白宇含醉了,放松了警惕心,只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就乖乖地不再動了。
他穿着浴袍,腰間只松松地打了個活結,白宇含的長腿往他兩腿間一插就散了。
楊提在白宇含那條亂磨蹭的大腿上輕輕拍了一下,含糊地嘀咕道:“別鬧,睡覺。”
跟哄小孩一樣。
白宇含真想嗤笑一聲,但考慮到他現在醉酒的狀态,只得寸進尺地用硬邦邦的大腿磨了磨楊提軟綿綿的蛋蛋……
私密部位的觸碰,讓楊提霎時睡意全無,動了動想往後縮,卻為時已晚。
白宇含像塊牛皮糖一樣粘了上來,不僅腿在他身上亂蹭,手還伸過來貼着他的腰線亂摸。
細膩的肌膚,一旦碰到就讓人舍不得撒手。
白宇含跟着了魔一般撫摸着楊提的背脊和腰身。
楊提這麽大一個雛,身上從來沒給人這麽摸過,當下軟成了一汪春水,什麽勁都使不上來。
白宇含摸黑湊上來吻他,一啃到他的嘴唇就沒完沒了地深入,跟之前那些蜻蜓點水完全不同。
楊提臉都快皺起來了,被白宇含霸道地半壓在床上,喘不過氣來。
男人的吻帶着一絲絲薄荷糖的味道,甜甜的,涼涼的,讓楊提清醒了不少,除了呼吸不大順暢,竟莫名地覺得舒服。
白宇含的手越來越往下,已經探進了楊提的內褲,揉搓着他渾圓挺翹的臀部。
兩人的下.身摩擦着,彼此間的反應都一清二楚。
白宇含見時機成熟,手指打着轉來到了入口處,差一點就捅進去了,腦子突然一個不好使,想到潤滑劑在客房,保險套還被他扔在外頭的浴室裏。
當下心涼了半截。
他特麽總不可能跟楊提說“寶貝你等等,我去拿下潤滑劑和保險套”吧。
他現在是在霸王硬上鈎啊,一去一來,他家這寶貝疙瘩肯定又縮回殼子裏去了,敢情他撬了半天,見着河蚌裏的肉了,卻沒福分吃!
你大爺!!
白宇含真快給逼成內傷了。
他既不想傷着楊提,卻也不想就此放棄。
正進退兩難猶豫不決之時,一直躺在身下被動承受的楊提一把握住了白家小少爺,以一副哄騙小孩子的口吻哄着白宇含:“我知道你難受,我幫你弄出來,別動。”
這麽溫和的聲音,這麽輕柔的動作,成功喚起了白宇含的內疚。
他舍不得欺負楊提,無可奈何地就着他的力道躺了下來,心裏自暴自棄地想:算了,放過你了。
楊提沒幹過粗重活,雙手雖然有着男人硬挺的線條,卻相對比較軟。
被他摸,跟白宇含自己摸起來的感覺完全不同。
不像女人那樣軟弱無力,卻也沒有自己那麽粗糙堅戾,力道時而輕緩時而厚重,配合着指腹的揉捏,把白少爺伺候得那叫一個滿意。
看來他家寶貝手上的功夫沒白練這10多年。
白宇含很享受,被摸得全身上下都舒坦。
楊提主動湊上來啄了啄他薄薄的嘴唇,還壞心眼地咬了一口。
白宇含想笑,忍了忍,憋住了。
這人平時根本不敢主動,有時候見到他還會臉紅,也就敢趁這種時候使使壞。
他正想抱着楊提狠狠深吻一次,還未動作,卻察覺到楊提把自己那話貼到他家小少爺身上,合在一起撸了起來。
兩個同樣灼熱的東西熱火朝天地貼在一起,就好像原子彈碰到了核彈,擦個邊,就轟一聲炸在了一塊。
這全新的感覺,讓白宇含舒爽地情不自禁就伸手抱住了楊提。
楊提推推他,聲音已不複平時的冷靜自如:“別鬧,快了。”
就這四個字,說得斷斷續續,調子起起伏伏,夾雜着喘息,跟彈琴唱歌似的落在白宇含耳裏。
他真想睜開眼睛看看楊提現在的表情,又怕被他發現自己根本沒醉,想了想,便趁楊提在忙,把床頭的手機撈了過來,熟門熟路地調成靜音模式,關了閃光燈,就着月光拍了幾張照。
楊提射的時候,白家小少爺還翹挺挺地立着,像是在跟他比劃中指一樣。
“真難伺候。”楊提郁悶地嘀咕了一聲,繼續開工。
白宇含估摸着楊提忙了這一晚,肯定快累癱了,便主動抱着他跟蹭柱子一樣蹭了幾下,草草地射了,然後翻了個身,若無其事地睡他的覺。
就是苦了楊提,一肚子白家子孫,還得再進一次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