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姐妹生嫌隙,各施暗術
第三十八章姐妹生嫌隙,各施暗術
白素貞剛到門前,許仙就已迎出,問道:“娘子上街回來了?累了吧,快坐下喝口水。”
他攙扶着白素貞,扶着她坐下,執壺給白素貞倒水,問道:“事情辦得如何了?不會有什麽麻煩吧。”
白素貞道:“一切都好。”
她又使了個眼色給陳小青,讓她速速退去,她有些知己話要與許仙說。
陳小青出去,将門給他們帶上,人就站在門外。
就聽白素貞說:“官人,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你快坐下。”
許仙心裏想着,到底是何事情白素貞要這般嚴肅?
白素貞問道:“官人,如果我們将來有孩子,你希望是男孩,還是女孩?”
許仙脫口而出道:“自然希望是男孩。”
白素貞佯裝生氣,撇過身去,道:“原來官人重男輕女。”
許仙略急,他站起來,走到白素貞身前,雙手搭在她肩上道:“娘子,你別生氣嘛!也不是我重男輕女,只為我許家人丁單薄,若能生個男孩也好繼承許家香火,當然男孩女孩都好,只要是娘子生的,什麽都好。”
白素貞笑,小鳥依人的靠在許仙懷裏,許仙略松口氣,幸好剛才腦子轉的快,不然又不知道要為這個無聊問題糾纏到幾時,女人啊真是麻煩。
他一邊摩挲着白素貞的背,一邊僥幸的松了口氣。
但看見門外有陳小青的身影,心下略微傷感,他到底還是傷了此女子的心。
白素貞又說:“官人,我已經有了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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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仙本以為她要說什麽大事,一聽,口裏問道:“什麽?”白素貞又重複一遍,許仙驚問道:“是嗎?多大了,什麽時候的事,怎麽現在才告訴我?”
白素貞因為他大驚小怪的樣子而癡癡的笑了,她笑道:“你急什麽,才兩個多月,還未顯出樣子來,今日才讓大夫診治出來,馬上就告訴你了,你還怪我。”
許仙連連道歉,要俯下身子聽她肚子,一面與孩子打招呼,“孩子,我是你爹。”
做父親的喜悅,掩蓋了許多的憂傷。他每日忙着煎安胎藥都來不及,哪裏還會想到陳小青。
只是這一頁,真的會如他所想般,不想就翻過去了麽?
陳小青每每與他暗送秋波,他都魂不守舍,奈何白素貞身懷他的骨肉,不得不事事親為。
白素貞似看出許仙端倪,見他每日吃飯,不過寥寥幾口,便說吃飽,每次他神情奇怪,問之,又支吾以應。
白素貞聰明之人,心中大疑,又兼最近懷了身孕,性格大變,外頭依舊端莊美麗,內心卻是疑窦大生,疑心叢叢,每日夜裏必定做噩夢。
一夜,夢醒見床榻半側空空如也,她喚‘官人’數次,都沒人應她,心裏着急,到處找,卻沒有人,再向陳小青房裏喚‘小青’,依舊無人。
心中警鈴大作,在宅子裏大喊兩人,不知去向。她掐指細算,竟然毫無反應,預算能力下降,她猜可能是孩子日漸長大,削弱她身上法力。
坐在客廳,她茫然無措。
雙眼醋意欲沸,眼珠子生火。咬牙切齒道:“小青我絕對饒不了你。”想到許仙竟然背着她與陳小青私會,更是心寒如冰。
愛時通紅一盆旺火,到如今一年未滿,許仙卻背着她偷人,想想更難氣平。
此時,許仙正覺得身子輕飄飄的往小樹林去,他以為自己在做夢,有一個如夢如幻的聲音在不斷的叫着他,“姐夫,姐夫快來呀!”
那個酷似‘陳小青’的身影消失在樹林裏,她似乎總在許仙面前幾尺有餘,可等許仙邁步上前,卻又抓不到,如此卻不知道身在何處,而陳小青卻早已不見。
他沖小樹林裏大喊:“小青,小青你在哪裏?”
又聽得陳小青聲音道:“姐夫,姐夫快來呀,我在這裏,我在這裏。”
小樹林的迷霧裏又出現了陳小青的身影,他這次看準确了,搶先一把抱上去,抱住一個溫暖的身體。
許仙問:“小青你為何在這裏?為何在我的夢裏。”
那‘陳小青’癡癡的笑,笑得極為婉轉,聽的人也心癢癢。
她問:“我為何不能在這裏,你說。”
她賣弄,她煽情,她把每個句子都讀出一個詩意來,她要将許仙的假正經通通撕開,露出他本來面目。
‘陳小青’問:“姐夫,你為何都不理我?”言語似嗔似怨。
說的許仙心裏略有愧疚,他道:“你也知道娘子有身孕,凡事都得照顧她些,我沒有時間。”
‘陳小青’又問:“你既然沒時間,為何現在又來見我。”
許仙道:“因為我在夢裏。”
他聞到股股清香自陳小青身上傳來,令他心神蕩漾,白素貞懷孕,斷了他所有的纏綿,這些日子以來,禁欲難熬,特別是到了後半夜,更是轉輾反側,令他難以入眠。
先前是與愛妻打得火熱,水乳交融,魚水之歡,如今卻清湯寡水,難以煎熬。
因此有異性送來暗暗秋波,讓他心癢難耐。
一邊是孔聖人的禮儀道德,父母姐姐之教養。一邊是溫香軟玉,兩邊難以取舍。
如今在夢裏,他還有什麽好顧忌,把個知書明禮通通抛到腦後。
食色,性也。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既然是空,還管它做什麽?
他不顧懷裏的人是如何掙紮,硬使出強來。
小妮子在他懷裏亂竄,摩擦着他的敏感部位,更是難熬。
“小青你還掙紮什麽?給了我吧!在夢裏難道還不應允嗎?這到底是為何?”
撕開美人身上的輕紗,這礙事的東西,許仙嘴裏咕哝着。
此時,陳小青真身就在他面前的一棵樹上,她斜躺在那裏,看着許仙與她的一根頭發抵死糾纏。
夜靜,心涼如水。寒氣逼人,許仙也覺得寒意冷徹肌骨,不禁醒了大半,他全身未着一件衣裳,剛才脫去的衣衫,也不知道丢到哪裏去了,他苦苦尋覓,卻見白素貞就站在他不遠處,眼中含淚。
他問:“娘子,你怎麽也到夢裏來了?”
白素貞默默不語,緩緩而去。
她到底還是不放心,怕他出意外,于是憑着動物本性,尋獲他的氣味,卻未想他竟然出軌的不知羞恥。
還有什麽好說?
陳小青看白素貞默默離去,知道她已發現許仙本性,只是猜不透她如何打算。
白素貞并未把這件大事宣揚,她面目如舊,能吃便吃,能睡便睡。
直到有一日,陳小青總算知道她在幹些什麽。
白素貞道:“小青你也不小了,老是待在姐姐身邊也不是個辦法,姐姐已經給了說了門親事,不知道你肯與不肯,只等你點個頭。”
說是如此說,但媒婆很快就上了門。
陳小青意識到這不是肯與不肯的問題,而是非答應不可。她已經知道,白素貞要将她合理的趕出去,又要賺取好名聲。
白素貞的眼睛在許仙與陳小青身上溜達,她見許仙怏怏不樂,許仙問道:“怎麽就私自做主了,怎麽不同我商量?”
白素貞回道:“官人每日要照顧我,又要忙醫館裏的事,根本無暇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再說我與小青親如姐妹,這事本該多費點心思。”
陳小青道:“多謝姐姐記挂。”
媒婆已經上門,就像所有電視裏演的媒婆一樣,肥碩的身體,花色的衣裳,鼻側有一顆痣,幸好未長出毛來,不然醜死了。
她甩着一條粉紅的絲帕,看起來就像是送桃花的喜娘。
“許夫人,你托我辦的事已經落成,按照你的要求,找了個俊極了的相公。”
她已帶來畫像,白素貞确實沒有虧待陳小青,那的确是一個十分英俊的小生,比許仙還要好上更多倍。
她要陳小青斷了與許仙的念頭,她要許仙自慚形穢,許仙看了那圖,也只有低下頭的份。
媒婆給陳小青介紹道:“這是陳員外的公子哥,今年二十多歲,還沒有做親,陳夫人央求我給她兒子做門親事,那公子我也見過許多次,真的是文采出衆,長相也是一比一的潇灑。”
陳小青替她說話,“是不是貌比潘安,才勝子健?”
媒婆接口道:“對對對,就是這個樣子。”她拍了老嘴道:“姑娘,你看還是你的口才好,我就是形容不出那個好人的好處!”
陳小青問:“既然這麽好,為何到二十多歲還沒有做親?”
媒婆支支吾吾,這話哪裏好說。
這陳少爺什麽都好,可以說是玉一樣潔白的人兒,人品也端正,家資豐厚,可有一點為難處,他好男色。
所以陳夫人發下話來,只要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家裏清苦倒無所謂,只要能給她生個孫子抱就成。
大家都在猜誰有這個好運氣,能飛上枝頭變鳳凰。
陳小青笑問:“怎麽不說了?”
白素貞喝止她對媒婆咄咄逼問,道:“小青!不得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