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沒有。”
我沉默了一會兒,勉強扯出一個憂傷而又不失尴尬的微笑:“其實是我突然發現自己……硬不起來了。”
見兩個人的神色有一瞬間的恍惚,像是沒聽懂我的意思,我想了想,又好心地補充道:“醫學上稱之為勃起功能障礙,也就是俗稱的陽X。”
于星築:“……”
張虞年:“……”
******
“所以,這就是你在外面躲了我們半個月的原因嗎?”
終于得知了殘忍的真相後,三老婆表現得還算淡定,目光有些飄忽地投向我的褲裆,端起咖啡來若有所思地喝了一口。
“不應該啊……好端端的,怎麽會突然陽X呢?”
小菊花已經生生餓了半月之久的二老婆卻顯然并不願接受這個現實,蹙着眉沉吟良久後,身子忽然從我的兩腿之間滑下去,雙手扶在我的膝蓋上盯着那裏看了一會兒後,擡起頭來正色道:
“一一你不要動,我幫你檢查一下小鳥。”
感受到涼涼的小鳥被溫暖的呼吸所包圍,我有些緊張地咽了下口水,心中縱有百般幽怨,卻還是配合地把腿分得更開了些。
于星築先是隔着褲子技巧很好地揉了揉我的小鳥,像是已經察覺到了點什麽,于是眼神一凜,幹脆拉開我的拉鏈把軟綿綿的小鳥掏了出來,握在自己眼前仔細地觀察着;而張虞年也放下咖啡杯,神情相當嚴肅地湊過來跟他一起研究。
客廳裏光線明亮,被兩個老婆如此近距離地觀察着陽X的小鳥,我哽咽了一下,覺得有點羞恥;偏偏他們兩個的表情又都正經得要死,讓人生不出半點旖旎的心思來。
于星築還在認真地檢查着我的小鳥,發覺無論怎麽揉搓,這根平時對他一直很有性趣的傻鳥都沒有半點反應;思索了一會兒後,幹脆舔舔嘴唇咬了上來。
我半褪着褲子坐在沙發上,裸着光溜溜的小鳥任二老婆專注地捧在手裏咬着,而旁邊的三老婆還在目光炯炯地注視着,感覺像在地獄一樣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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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沒見自己的老婆們,再加上剛剛聽了那麽壯烈的告白,我以為自己的欲望本該像此時的情緒一樣波濤洶湧才對;可是我郎心似鐵的小鳥卻頑固地在于星築嘴裏滑來滑去,仿佛剛才的感動全都是假的。
眼前從來不肯好好穿衣服的于星築早就露出了瘦削漂亮的鎖骨,乳尖因為咬的動作輕蹭在我的小腿肚,張虞年也在用那彈鋼琴的修長手指輕撸着小鳥下面的蛋蛋,平常的這個時候我早就一柱擎天,急不可耐地扒下他們的褲子和這兩朵小菊花好好親熱了。
然而現在我卻只是木讷地任他們動作着,只是微勃狀态的小鳥倒也不是說沒有半點感覺,強烈的刺激一旦遇到我發出的進攻訊號,就像是遇到了什麽阻塞一般喪失鬥志,可憐巴巴地想要從這種冰火兩重天中掙紮出來。
這下于星築才終于信了。
“這怎麽辦?”他吐出我的小鳥,扯了張柔軟的紙巾來幫我擦幹淨,又爬上來深沉地思索了一會兒,窩在我懷裏發愁道,“我們一一還這麽年輕,不應該啊。”
“……”
察覺到眼前的二老婆是真的在為我的身體擔憂,而不是為了小菊花的性福哭天搶地,我心中倍感寬慰,伸出手來輕拍着他的脊背,目光卻變得更幽怨了。
我看向一旁的三老婆,張虞年正認真地不知在思索些什麽,忽然道:“一一,你是和唐朝在一起的時候發現的嗎?在那天之前有沒有什麽異常?是不是……呃……”
我愣了一下,眼神便變得飄忽起來,知道張虞年是想從這起突發事件的源頭開始追溯,或許是又聯想到了自己罪惡的欲望給我帶來的壓力,這會兒正在自我檢讨也說不定。
我撓撓頭,正想開口勸他寬心,卻見張虞年話鋒一轉,忽然看向我懷裏的于星築,推了推眼鏡道:
“我記得之前一一做到一半的時候被你喊了停,你知不知道男人關鍵的時候氣血逆流可是很危險的,下次千萬不能這樣了。”
于星築:“……?”
我一呆,沒想到眼前一向擅長自省的三老婆會忽然聲讨起二老婆來。
雖然論排行他只是三老婆,可畢竟在我們幾個當中最年長,此時教育起于星築來也頗有一番教授的氣勢,居然讓牙尖嘴利的小碧池都恍惚了好一會兒。
然而于星築也很快反應了過來,紅着臉郁悶地反駁道:“這叫什麽話,難道那之後你沒有和一一搞嗎?鍋怎麽能都讓我來背,依我看肯定是張教授你又穿了什麽色色的東西,把一一給吓萎了也說不定。”
張虞年:“……”
……
什麽叫引火燒身,張教授親身為大家演繹了如此生動的一課。
眼前的兩個老婆已經開始甩鍋大戰,我唏噓着看向自信滿滿、大招一個接一個往外放的二老婆,又看向根本不會吵架、此時已經臊得滿臉通紅的三老婆。
面對入耳的陣陣魔音,張虞年咳嗽着又端起咖啡來喝了一口,看起來窘迫着像是想要為自己辯解,卻又礙于文化人的顏面沒法跟蠻不講理的皮卡丘繼續唇槍舌戰,最後只得向我投來了求救的目光。
我憐愛無比地嘆了口氣,清清嗓子正想出來當個和事佬,拯救張教授于水火之中,卻見眼前的皮卡丘忽然一頓,大腦當機了幾秒之後,狐疑地朝我看了過來:
“等等,這事兒不該怪我們兩個啊,眼睜睜看着一一小鳥萎掉的人不是唐朝嗎?”
我:“……”
張虞年聞言松了口氣,猶豫了一會兒後,卻并沒有提出什麽異議;看樣子,似乎也算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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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兩個老婆即将握手言和,打算共同把鍋甩給更加無辜的大老婆時,客廳的門又開了。
說曹操,曹操到。
唐朝拎着他的外套走進來,站在玄關點了根煙,看到我們的時候意味不明地挑起眉,像是從這詭異的氣氛中察覺到了點什麽,一邊扯開自己的領帶走進客廳,一邊吐了口煙圈淡淡道:
“看來是已經都知道了?”
“……”
我看了一眼瞬間縮到我懷裏噤若寒蟬的二老婆,心情複雜地嗯了一聲後,小聲歡迎道:“你回來了……”
“嗯,談得比較順利,合同已經簽了;見你不在公司,就回來看看。”
唐朝相當自然地融入了客廳裏這一家子整整齊齊的氛圍,也沒有先回房間去換衣服,徑直在我和于星築對面的長沙發上坐了下來,鋪展開手腳大爺似的悠閑靠着,眯起眼睛吞雲吐霧享受了一會兒後,便道:
“所以現在是說到哪兒了?找到一一陽X的原因了嗎?”
“……”
喂你怎麽可以把陽X講得那麽大聲!
一號的陽X能叫陽X嗎,那叫小鳥的暫時修養期!
淚奔的我磨牙看着自己帥氣懶散的大老婆,心想要不是小鳥這會兒不聽話,早就沖上去把他挑釁的小菊花教訓得明明白白了。
大老婆無視了我哀怨的目光,只是悠閑地抽着煙,和面前已然神色凝重的二老婆和三老婆不知交換了什麽眼神,然後了然地沉默下來,和他們一起陷入了沉思。
唐朝這一回來,大老婆的氣場瞬間壓制住了原本還打算聲讨他的皮卡丘,趴在我懷裏憋了一會兒後,眼神便又變得憂愁起來。
想要找到我這根小鳥拒不聽話的原因,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
唐朝抽完了一根煙後,也不知想到了些什麽,忽然道:“一一,你在平時有沒有對我們幾個覺得不滿意的地方?”
我一呆,瞬間吓了一跳:“這怎麽可能……”
天地良心,這世上會有哪個家裏蹲的鹹魚男人,在擁有了三個有錢而又靓得各有特色的老婆之後還會覺得不滿意?
其實仔細想想,我王一一稱得上是幸福度滿分的男人了;大老婆是公司老板,二老婆是人氣網紅,三老婆是大學教授,幾個人都相當賢惠持家,無論生活還是小鳥都把我照顧得面面俱到,我也想不出還會有什麽比這更神仙的日子了。
如果說以前還在心裏有那麽一丁點小小的疑慮,對老婆們的真心不太信服,罷工的小鳥也算是徹底幫我考驗過了,哪知完成使命之後卻又遲遲不肯上崗呢。
我瞅着自己依然涼飕飕的小鳥,心情十分郁悶。
也許是唐朝這沒頭沒腦的一句給了他靈感,于星築發了一會兒呆,忽然問道:“一一,你有沒有那個……那個……”
見我看他,于星築猶豫了一下,小聲道:“就是比較隐蔽的、平時沒有被我們滿足過的性癖什麽的……”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下一刻卻更加迷惑了。
也沒有吧……
其實我在那方面都還是比較偏向傳統的,也沒什麽字母的喜好,平日裏偶爾有那麽一點點想要玩花樣的念頭,也都從抖M的三老婆和抖S的二老婆那裏得到滿足了,幾乎不存在什麽羞于啓齒的特殊性癖。
非要說的話那也就是……
“4P?”唐朝俊眉一挑,幽幽地吐出了一口煙圈。
我這才驚覺自己居然嘴一滑說了出來,趕緊慌亂地別過頭去,幹笑道:“啊哈哈,我就是随口、随口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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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有一瞬間的安靜。
擡起頭來的時候,于星築正臉紅紅地看着我,看樣子也清楚地聽到了那令人羞恥的兩個字,手指在我的胸膛前輕輕地劃着圈,幽聲道:“一一你……好色啊……”
他頓了一下,依然臉紅紅地趴在我肩頭,雖然沒有接着說下去,我卻知道他咽下去的那後半句是:你好色啊,我好喜歡。
“……”
我咽了下口水,又看向張虞年。
張虞年顯然也紅透了耳根,眼鏡後的狹長鳳眼似乎氤氲出了一點亮光,雖然不像于星築表現得那麽直接,看起來卻沒什麽難以接受的意思。
視線再次投向大老婆的時候,他已經解開了兩顆襯衣上的紐扣,可口的胸肌就這麽裸露了大半出來,很熱似的給自己扇了兩下,然後不緊不慢地抽上一口煙,無奈道:
“多大點事兒,早說出來不就完了。”
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