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死一樣的沉寂過後。
“對不起打擾了。”張教授平靜地關上了門。
我慌忙提上褲子,伸出手喊道:“等等老張!不是你想的那樣!!”
外面傳來咚地一聲巨響,似乎是張教授在心慌意亂之下摔了一跤,又回到自己房間重重地落下門。
“……”
我雙眼無神地看向床角一直被我們兩人忽略了的手機。屏幕還是亮着的,看得出最後一條微信才發了沒多久,而張虞年在我回複之後的消息也擠滿了整張屏幕。
張虞年:現在去找你可以嗎?
張虞年:撤回了一條消息。
張虞年:[圖片]聽說這麽穿會很性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張虞年:在洗澡嗎?
張虞年:我過去了。
……
我看得鼻血直流的同時,連眼淚都快飚出來了。
回想起不久前那令人窒息的一幕,我仿佛都能透過眼前這短短的幾行字感受到張教授那糾結的心路歷程。
多年清心寡欲的離異年輕教授,在無意間目睹了基佬們的激情之後,身體某處被封印已久的開關從此被打開,并且找到了自己中意的傻鳥。
可惜放不下的直男自尊使他不好意思正視自己的欲望;直到某日,教授不小心暴露了自己最大的秘密,和傻鳥的主人也終于心意相通。夜晚再度饞起鳥來的他看着自己那堆偷偷買來的情趣道具,猶豫着選了一件之前一直沒能鼓起勇氣穿上的情趣睡衣,并最終決定去色誘傻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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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他打開傻鳥的房門時,卻發現傻鳥的床上還有另外一個男人。
不單如此,傻鳥的主人還不知何故門戶大開地敞着雙腿,男人的手還托在他那白嫩嫩的大腿上,而他股間那朵小菊花甚至還在往外淌着某種不明液體。
更重要的是,自己這具饑渴而罪惡的身體還被他床上的那個男人也看了個精光。
……
恐怕比起被我發現用跳蛋來自慰,這可能才是張教授迄今為止的人生中最羞恥的一刻;而這也是可能被誤會背着他做了零的我最丢臉的時刻。
我低頭看向手機,又替張教授悲哀地意識到,兩分鐘早已過去,他連那張半透明的情趣自拍都沒法撤回了。
……
完了。
他會不會離家出走?或是羞恥到直接懸梁自盡?又或是受挫到從此不舉?
我這樣的社會蛀蟲死不足惜,可他堂堂一個大學教授,就這麽沒了一定是教育界的損失。
無數可怕的臆想在我腦海裏盤旋,吓得我臉色蒼白,只想下一刻就沖過去勸他不要做傻事。旁邊的唐朝倒顯得很冷靜,從褲兜裏摸出打火機來點了根煙,見我手忙腳亂地穿好衣服跳下床去,便善解人意地提醒道:
“我覺得你現在還是不要去火上澆油的好。讓他自己冷靜一下吧,張教授應該能想通的。”
說着沉默下來,又瞥了一眼我的手機屏幕,幽幽道:“看不出來啊,原來張教授也這麽的……呃……”
我知道他是想用點平日裏形容于星築的詞彙來形容一下剛才那簡直和白天判若兩人的張教授,卻又覺得和人家無冤無仇,這麽說似乎不太好,幹脆讪讪地閉了嘴;見我已經生無可戀地又躺回了床上,便嘆了口氣,拎過自己的毛巾擦擦頭發,道:
“我回去了。”
……
見唐朝已經叼着煙慢悠悠地下了床,我這才回過神來,一把将他拉回來,皺着眉道:
“回去幹什麽,來都來了,還不搞一回再走?”
“……”
不得不說即便我陷入了巨大的羞愧與混沌,可張教授發來的那張騷照和剛剛穿着情趣睡衣的樣子在我腦海裏揮之不去,因此即便羞于啓齒,我的小鳥卻還是興奮地想要找朵小菊花來親熱,好好發洩一下心中的悲憤;要是這會兒唐朝不願意和我搞,我就得去找于星築了。
唐朝瞥我一眼,取下了嘴裏的香煙:“就你?昨天到現在趕了兩個人的場子了,剛剛又被打擊成這樣,現在還行麽?”
我哼了一聲:“唐朝,你這可就是瞧不起人了,區區兩個人算什麽,想當年我王一一還在東城叱咤風雲的時候,一晚上的最高紀錄可是……”
唐朝挑眉道:“多少?”
“……”我癟癟嘴,別過頭去,“行吧,沒你多。”
雖然在東城的勢力範圍內,幾乎所有的夜王記錄都是我王一一在巅峰時期打破的,可奈何比唐朝年輕了好幾歲,入圈晚退圈早,有些記錄還是被他保持了下來;單論次數來說,我可能還是差了他好大一截。
不過唐朝現在恐菊,只要他這毛病以後好不了,不愁将來沒人會代替我來超越他。
見我沉着臉不知在想些什麽,唐朝顯然會錯了意,抽着煙低低地笑道:
“你吃醋了?”
……
我撇撇嘴,想到那些沒羞沒臊的往事,便還是決定打擊一下唐朝。見他仍是悠悠地抽着煙,我擡起頭,朝他露齒一笑:
“吃醋倒沒有,只是我忽然想起曾經有很多你的舊情兒都來和我抱怨,說你在床上向來是只重量不重質,自己爽完就拔屌無情,人家也不敢跟你抱怨沒能吃飽;要不是咱這兒一號實在太少,沒準你的活兒其實差到令人發指也說不定。”
說着我又嘆了口氣,以十分悲憫的目光看着他道:“你都不知道,要不是這些小賤人後來都被我好好地安慰補償過,用自己的小鳥幫你付了封口費,你在床上的那點破事兒估計早就在東城傳開了。”
“……”
我看唐朝,唐朝果然被我踩到了痛腳。
他捏滅嘴裏的煙頭,咬牙切齒地瞪着我道:“王一一!我操你……”
“操就操,你行麽?”我幹脆地躺倒下來鋪展開四肢,梗着脖子挑釁道,“行的話就來啊e on,fuck me if you can~”
……
……
然後我的小鳥就又雙叒叕被唐朝的菊花強煎了。
說真的,我雖然喜歡被于星築騎,幻想被張教授騎,卻唯獨受不了被唐朝騎。畢竟我倆的體格差異就擺在那兒,平時論誰都不可能想到唐朝才是被搞的那個,再加上他騎在我身上大汗淋漓動着屁股的浪蕩樣,會時常給我一種是我在被他搞的錯覺。
可惜唐朝沒法真正地搞我,因此這種半搞不搞的狀态實在憋屈得很。
于是在我小鳥失守、被唐朝那朵早就不知道什麽時候開拓好的小菊花饑渴吞進去的同時,我就擡手把他掀翻在了身下,決定還是從後面搞。
唐朝在床上确實比較注重效率,所以我一向很少給他做前戲;已經裹上小鳥的甬道又濕又軟,知道他肯定早早清洗過,我便毫不客氣地捏捏兩瓣手感極佳的猛男屁股,一鼓作氣沖進了最銷魂的深處。
這個姿勢頂得很深,唐朝性感地嗯了一聲,便屈起膝來擡高屁股,任我在自己爽到有些微顫的甬道裏橫沖直撞起來。
赤裸的胸膛緊緊貼着唐朝厚實的背脊,我沾了點自己的口水繞過去揉捏他小小的奶尖,又把整只手掌都覆上去,癡迷地玩弄着經常健身的男人火熱而綿軟的胸肌。
唐朝雖然常年在外風吹日曬,膚色比我們幾個都深,可私處的顏色卻出乎意料的比較淺淡,乳頭和那根巨鳥都是性感的藕褐色,刮掉體毛之後就很有一種歐美鈣片的感覺,精神無比地在我視野裏激凸着,光是看着就能讓人饞得口水直流。
和唐朝搞的時候我一般不會用太多技巧,靠着野獸的直覺和本性爽就完事兒了,也從來不用擔心他會不會被我操壞。
不知道為什麽,今晚的我似乎興奮過了頭,愉悅的快感不斷透過疊在一起的肉體傳到四肢百骸;唐朝被我幹得腳趾微蜷,側過頭來伸出糜紅的舌頭跟我接吻,淡淡的煙味混合着牙膏的薄荷味,提神之中又帶着一點色情。
“……”
唐朝射了之後,我便把幹完活兒的小鳥從吃飽的小菊花裏拔出來,然後跪坐在他的上身,微濕的鳥頭直接戳上他的下巴,示意他繼續幫我咬。
唐朝輕笑一聲,還沾着我口水的舌頭就這麽伸出來,繞着小鳥的根部一直慢慢地舔到頂頭,又忽然狠狠地嘬了一下。
我一個激靈挺直了脊背,終于全線失守。
******
……
因為顧忌着我身後那朵還被馬應龍統治着的小菊花,唐朝爽過之後也沒想再要第二回 ,懶洋洋地盤腿坐在床上抽着事後煙,任我還欲求不滿地挂在他身上,伸出手來四處揩油。
我玩着他胯下沉甸甸的巨鳥,手指又不規矩地伸到內褲裏,去摸他後面那朵熱熱的小菊花。
剛剛才吃過鳥的地方還有些濕潤,穴口帶着軟綿綿的彈性,實在很能勾起人的欲望。
雖然唐朝做一號多年,小菊花也只在我這裏使用過,卻出乎意料的很有做零號的天賦;再加上他那強壯卻不魁梧的體型、俊毅卻不粗犷的長相,如果他真的決絕到從此作為零號去混,可能也不乏會有喜歡他這款的一號。
想到這裏,我低頭看看自己那尺寸實在談不上有多傲人的小鳥,忽然冒出了一個疑問:“唐朝啊,你們工作室平時也沒少和各種大鳥的外國人打交道,就從來沒有過跟別的一號試試的想法嗎?”
“沒有。”唐朝答得很幹脆,“我的菊花認主,你的小鳥就很棒了,沒有去找其他鳥的打算。”
“……”
我聽得心花怒放。
雖然我沒什麽處女情節,也不覺得應該要求炮友為自己守身如玉,但能聽到這樣的誇獎和保證,心情還是很愉悅的。
算來我這幾個同居人都還算靠譜,常人面前一副性冷淡模樣的張教授不必多說,于星築更是當年被我從熊姐那裏帶出來以後,壓根兒就沒在基圈混過;本來以為唐朝說不定會是最早覓到良人、離開我們搬出去的那個,現在看來倒是我想多了。
然後我看着唐朝那根還在沉睡的巨鳥發了會兒呆,有些緊張地又道:
“那如果……如果以後你的恐菊症好了,你會回去搞那些舊情兒嗎?”
“……”
唐朝挑起眉,像是聽不懂我這話裏的含義,好一會兒才抽了口煙,摸着下巴深沉道:
“可能吧。”
……
唐朝看我,我點點頭,黯然神傷地繼續摸着他的胸腹肌;時不時地還捏捏那柔軟胸肌前微翹的凸起,湊過去吸吸舔舔。
唐朝似乎有點癢,好笑似的拍拍我的腦袋:“別吸了,我又不是女人,還能被吸出奶來嗎?”
“……”我擡起頭,黯然神傷道,“想到不一定哪天可能就吸不到了,還不能讓我再多占點便宜嗎?”
唐朝笑了。
“一一啊,你喜歡我麽?”
我一愣,不明所以道:“喜歡啊。”
……
唐朝的眼神倏然變得深沉起來。
不知道為什麽,我被他這樣的眼神瞅得有點毛毛的,覺得他剛才的語氣似乎和平常有些不一樣;但具體是哪裏不一樣,我也說不太上來。
于是我咽了下口水,試探着小聲道:“那你喜歡我麽?”
唐朝頓了頓,然後無奈似的嘆了口氣,認真道:
“等我回來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