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
鹿開在門外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有人來給他開門。他擡手正要再次敲門時,門從裏面開了,陳北鞍衣裝筆挺地出現在鹿開面前。
鹿開沒察覺出什麽異樣,反倒是看見他肩上大片的血漬時驚了:“付語寧受傷了?”
陳北鞍沒有多做解釋,直接擡腿往外走,他一邊走一邊扣上大衣扣子:“我在樓下等你。”
鹿開心急火燎的在房間裏找了一圈也沒看到付語寧的人影,後來他還是因為聽見了衛生間傳出來的水聲,才确定人在裏面。
“付語寧!你有沒有受傷啊?”鹿開擰了下門把,裏面反鎖了打不開,“我哥身上都是血,吓死我了,你受傷了嗎?出來讓我看看。”
不說話也不開門,鹿開急了,“付語寧,開門。”
付語寧拉開浴室的門,惡聲惡氣地大聲喊了今天的第三遍“滾”,不給鹿開說話的機會,又大力地甩上了門。
浴室裏水汽彌漫,裏頭朦胧一片,唯獨付語寧臉上那腫起的巴掌印,鹿開看得真切。
他變了臉色,話裏含着愠怒:“陳北鞍又打你了?”
裏面的人沒有回他,鹿開面色不善,心裏想着事兒:“我過兩天再來找你,陳北鞍的事你放心,我不會再讓他打你了。”
樓下,陳北鞍正坐在車裏等他,來時是司機送他來的,陳北鞍讓司機先回去。
鹿開拉開車門坐進副駕,等陳北鞍駛出小區,鹿開才開口:“你以後別來了。”
陳北鞍轉頭看了眼鹿開:“怎麽?”
鹿開也沒說他打付語寧的事,只說:“不想你來了。”
“鹿開。”陳北鞍降了一點車窗,風吹亂了他的頭發,“付語寧是我讓給你的。”
鹿開之前想要付語寧,陳北鞍就直接送到他床上。後來瞞着付語寧玩3P雖然是鹿開允許的,但是後來他不想玩3P了,鹿開也是直接這麽跟陳北鞍說的,陳北鞍一直很遷就他。
鹿開根本就不知道剛才他倆已經春風一度了,皺眉問:“什麽意思?”
“你想獨占——”陳北鞍今天卻說,“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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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臉上的巴掌印已經不明顯了,但還沒消腫。付語寧只好煮了兩個雞蛋,然後用毛巾裹着敷臉,只是效果不太明顯。
付語寧無法,他只能頂着這張臉去上班。好奇的幾位同事問他:“付工臉上這是怎麽了?”
付語寧撒了個比較可靠的謊:“拔智齒了,還沒消腫。”
“哇!”同事大呼小叫道,“付工什麽時候拔的?疼不疼啊?”
付語寧為了圓一個謊,得扯後頭無數的謊:“打麻藥了,不怎麽疼。”
“再休息兩天啊,別急着上班。”
今天的會很重要,付語寧一直說自己沒什麽事。
在會議室裏,他盡量無視下面一衆同事的“付工真敬業”的目光,有條不紊地主持完了這個會議。
會後,一些熱心的同事給他送來了冰塊鎮痛,又叮囑他中午要吃些流食,例如粥啊,軟的面條之類的。
付語寧心裏嘀咕,之前踹肚子上的那一腳,衣服一遮,那麽嚴重都看不出端倪,如今這無傷大礙的一巴掌,倒是招來了這麽多關心他的同事,可見打人還是不能打臉啊。
平白無故得了這麽多關心,付語寧心裏過意不去,總覺得自己騙了他們。但不這麽說,難道要實話實說,說這一巴掌是被人打的?
這也不太可能。
付語寧把這一筆賬算到了陳北鞍頭上,在心裏把他從頭到腳罵了個遍。
下午下班後,付語寧去藥店買點些能快速消腫的藥膏。
結完帳在路邊打車回家時,他接到了陳北鞍的電話,讓他現在去鹿宅。
付語寧不去,陳北鞍在那頭很輕地笑了一聲:“你不要後悔。”
坐在出租車裏,付語寧整個人如坐針氈心神不寧。都快到小區門口了,付語寧又報了個新地址,讓司機掉頭去鹿宅。
司機從後視鏡裏看了他一眼:“剛才你上車那地方離那兒多近,這又得繞路。”
付語寧說:“麻煩師傅了,車錢不會少你的。”
開了快有四十來分鐘,司機在一棟別墅前停下。付語寧下車看見院裏有位上了年紀的老伯,老伯一個月之前見過他。
老伯看見付語寧來了,幫他開了大門,朝他點了點頭,而後轉身走在前面為他帶路。
別墅正門進去的大廳裏,除了傭人和陳北鞍之外,還有幾位與這裏明顯格格不入,邋裏邋遢的……
流浪拾荒者。
【以後我每天去找五個人,拾荒的,流浪的,賣淫的,收破爛的,帶性病的……我讓他們排着隊輪奸你。】
【每天晚上都換一波人上你。他們肯定沒肏過像你這麽細皮嫩肉的吧?】
陳北鞍他……他真的……找了這麽一群人……
“來了?”陳北鞍看到付語寧來了也不驚訝,一副勝券在握的勝利者表情,“還以為要找人去把你抓回來呢。”
付語寧有些怕,他進門後,背靠玄關處的櫃子一直沒說話,他不敢想,如果今晚自己沒來,将會有什麽後果。
雖然鹿開對他也一直是強制性,但是,但是和這群人又是不一樣的。
鹿開對他做的事,付語寧只當自己是被狗咬了。
可是狗也分幹淨漂亮的寵物狗,和長滿狗藓,滿身皮膚病的流浪狗。
陳北鞍不露聲色地将簌簌發抖的付語寧盡收眼底。
付語寧在害怕。
他怎麽可能不怕。
被一群常年不洗澡,頭發長到打結,一開口滿嘴黃牙,只是待在那裏就忍不住一直到處撓癢的人上……
光想一想,付語寧就整個頭皮發麻。
陳北鞍走到他身後,大手扣着他肩膀,對臨時抓來的五個不知所措的流浪漢說:“你們誰上了這人,就可以得五萬。”
幾個流浪漢面面相觑,一開始沒懂陳北鞍話裏的意思:“啥?啥?上了他?”
“是。”
“他,他不是個男的嗎?”
“是男的。”
“那怎麽搞?”
“走他後面。”
流浪漢眼神猥瑣,張嘴說話時,口臭撲面而來:“真,真給五萬啊?”
“是。”
流浪漢聽了這話就想往上沖,打頭陣的那個被陳北鞍一腳踹翻在地,“聽我吩咐。現在還不行,我說可以才行。”
流浪漢眼裏流露出的餓狼撲食的光,着實吓到了付語寧,他牙齒不受控制地打顫,上牙磕到下牙,碰撞出“咯嗒咯嗒”的作響聲。
“怕了?”陳北鞍湊到他耳邊,懷裏摟着不住哆嗦的人。
說不怕是假的,兩拳難敵四手,更何況對方四個人八只手。尤其這類窮苦慣了,突然天降一筆橫財,盯着付語寧一身細皮嫩肉的眼神,恨不得喝其血食其肉。
不但給錢還讓開葷,居然有這等好事?
流浪漢精神振奮,躍躍欲試的樣子,吓得付語寧直往後退,可後面是陳北鞍,他只能一個勁地往他懷裏躲,生怕被那指甲縫裏藏着滿滿污泥的手觸碰到。
“別……”付語寧拽着陳北鞍的衣角,眼裏滿是恐懼,咬着下唇小聲地求饒,“別……求你……”
“別什麽?”
“別讓他們……別讓他們……”
“你聽話,我就不讓他們碰你。”
“聽,我一定聽話。”
陳北鞍把人帶到了卧室,吩咐傭人看着幾個流浪漢。
眼前沒有那幾個人了,但付語寧心裏還是怕,怕他們會闖進卧室。
陳北鞍脫他的衣服,他也沒有反抗。
他被脫得一絲不挂赤着腳站在地上,陳北鞍朝他勾了勾手:“過來。”
付語寧這才擡起頭看他,一步一步地朝他慢慢走過去。
陳北鞍靠在床頭點了根煙,對站在跟前的美人說:“幫我脫。”
“然後自己坐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