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成手冊

第33章 告別【已修】

我們即使知道将來會發生什麽，只是永遠都不會想到那些不樂意看到的事情，發生的遠遠要比想象中的快。

“奈，巴她...死了，是我。。她是被我親手殺死....”劍心望向我的眸子中，死灰一般的沉寂。

嘆了口氣，我伸臂輕輕地摟住他，雖然早已知道結局，但在聽到那個帶着白梅香的女子離世時，心中依舊湧起了一陣惋惜。

那種常人所不能容忍之痛，她全部都以一己之力承擔。

我的心中突然冒出一個詭異的念頭，或許，劍心對巴愛的，沒有那麽深，只是因為自己親手的那一劍，所以心中有了愧疚，而這些愧疚在時間的洗禮下，調劑了原本淡淡的感情，沉澱成了最深沉的愛。

“心太...”我的口中只能吐出他的名字，說不出其他話來，也不知該說什麽。

感覺到胸前有些糯濕，我知道是他哭了，這個被外人懼怕的拔刀齋，內心永遠只是個不願放棄自己理想鄉，內心永遠有着自己天真的執拗的孩子罷了。。。

“奈，等新政府成立之後，我、我不想殺人了.”半響，劍心在我的懷中悶悶地說道。

“不論你做了什麽決定，開心就好...”嘆息似的話語，将周圍的空氣都染上了悲哀的粘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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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心左頰上的十字疤還是會不住地滲血，我不止一次用醫療忍術為他治療，這才漸漸不再複發。

維新很快就要結束了，一切都緩緩地落下了帷幕，而劍心也就如同他先前所說，不再殺人。。。

走在街上，我看着周圍人來人往的熱鬧景象，有些悵然若失，現在的我随時都可以離開。

下了什麽決定似的，我籲出一口氣，嘴角勾起微笑，和他去道個別吧。

“心太，你在嗎？”我推開他的房門，走了進去，看到他桌上的那把逆刃刀，眸光一閃，那個浪客劍心，終于也是要踏上旅途了麽？只可惜，我卻無法陪伴他了。。

“奈？有事麽？”劍心的情緒自從巴離開後就一直很低落。

我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托着腮看着他：“心太，你有想好自己将來的路該怎麽走嗎？”

“嗯.”他點點頭：“我會成為一個浪客，我想去看看新政府成立之後其他地方的樣子。拔刀齋已經不在了。。。吶，你會陪着我吧，奈？”他征詢着我的答案。

“不，心太.”我搖搖頭，撇過臉，避開了他的眼神，“我該離開了.”

“去哪裏？”少年的聲音上染上了一層緊張。

“時間到了，維新結束的現在，你也不會受到什麽危險，所以，我該走了.”壓下心頭的不舍，我淡淡地說道。

“不可以再陪在我的身邊了嗎？”

“你已經長大了.”我陳述着這個事實.

“那麽，就帶上我一起.”他猛地拉住我的手，眼瞳中閃爍着堅定。

幾乎是絲毫沒有猶豫地抽出了自己的手，我拒絕道，“我去的地方，不能夠帶上你。”

【跨越空間與時間的旅程，陪伴在我身邊的，不會是他。】

“不要走..奈，不要走好不好？巴也走了，你也要走...為什麽？”他垂下頭，喃喃道。

“對不起，心太...”我忍下想要拍拍他的腦袋，安慰他的念頭，盡量以平靜的語調說道。

“對不起有什麽用！我不要對不起！”他突如其來的大吼讓我有些失措，垂在身側的手不安地捏住了自己衣服的下擺。

“不管如何，我會離開！”狠狠心，我冷漠地道，随即起身離開，極力忽視了身後那個無助的少年。

剛踏出房門，我就看到了門口的桂小五郎，他朝我做了個手勢，示意我跟上。

片刻之後，我們已經坐在一家小酒館中了。

“要離開了麽？十六夜君。”他的臉部表情萬年不變地帶着淡淡的微笑，每次看到他，我就有種穿到網王，把不二給他拉過來瞧瞧的沖動...

“嗯.”我點點頭。

“真是奇怪，十六夜你居然會抛下緋村呢。”他淺淺地抿了一口酒.

“我本來就是受人所托，保護他至維新結束。既然現在承諾已經到期，那我也該離開了，畢竟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看着手中酒杯中漾起的波紋，我不知道自己的心中是否也是如此。

“真是可惜呢。”他的語氣中飽含着遺憾。

“是啊，失去了掌控我的一大砝碼吶。”淺笑道.我目光柔和，“不過，桂先生也知道，我一旦決定，什麽努力都是徒勞的，不是麽？”

聽了我的話，他一愣：“也罷，也罷..不過，這樣直接的十六夜君還是第一次看到呢，果然以前看到的都是僞裝嗎？”他的眼底浮上興味，像是發現了好玩事物的捕獵者。

我搖搖頭，否定道：“不是僞裝，只是本能.畢竟有要害抓在別人手裏，不乖點怎麽行呢？”舉起杯子，對他做了個幹杯的動作，随即将杯中的液體一飲而盡，“多謝桂先生這麽長時間的照顧了...” 放下杯子，我施施然起身，毫無留戀地走向了門。

快到門口，我想起了什麽，回頭向坐在原地的人說道：“唔...最後幫我個忙吧，桂先生，幫我給心太帶個口信，告訴他，有時候遺忘也是美妙的，不管如何，我都會等待着那個人。”

話語飄散在了空氣中，桂小五郎看着那個漸行漸遠的背影，“原來她竟是一直都知道的...”複雜莫明地情緒在眼底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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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把話帶給目标之人時，看到那個素來鎮定的少年眼中閃過的瘋狂，心中也有詫異，但立即就平靜了下來.看來兩人的羁絆比他想象地要來的深刻呢...

“她走了嗎？”少年絢麗的紅發在頃刻間也暗淡了下來.“她不知道，雖然遺忘很美妙，但也要做到到才可以，不是嗎？”

不等他回答，少年已經走向了門外，腳步微微有些淩亂.遠遠飄過來一句，帶着少年清朗聲色的話語：“桂先生，我也該離開了。這個嶄新的世界還有很多我不知道的東西。”頓了頓，他又加上一句：“同時，我想找到她，即使希望很渺茫。”

看着接二連三離開的人，縱然是他，心中也會有離別的失落。

“桂先生，明上大人來訪。”一道人影出現在他的身後，是他忠心耿耿的影衛。

“我知道了，馬上就去。”他明白，即使維新結束了，但是肩上的擔子依舊沒有少多少。

嘛~年輕真好，這麽肆意，可以做任何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不像自己。。。

頗有些無奈地起身，走向會客大廳，終于是....曲終人散......

綜漫的現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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