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成手冊

第31章 刺殺【已修】

“那麽,也就是說,你和巴會在三天後啓程是麽？”看着對面的劍心,我的心中有些失落,畢竟相處了這麽長的時間,也不是說分開就分開的。

“嗯。”劍心頭也不擡地擦拭着自己手中的刀,淡淡地應了一聲。

看着他精致的側臉,我歪了歪頭,想到了什麽。

“丁零~”詫異于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銀鈴铛，劍心擡起頭,不解地看着對面的人。

“這個是禮物喲~我也沒什麽好送的,就這麽一串銀鈴铛,算是提前的新婚禮物。畢竟以後不會常見。”看着他似乎不以為意的樣子，我有些不滿地開口道，“吶，心态，這是我人生當中的第一份禮物唉。。。不是貴不貴重的問題，而是心意！心意啦！”

鈴铛是鼬送的,在我和他一起上街的時候，我只是偶爾多看了街邊的這串鈴铛兩眼，那天晚上它就已經出現在了鼬的手上。

雖然不是很值錢,但是那是年幼的鼬所能夠盡到的全力，同時裏面有鼬的心意,我一直珍藏在身邊。只不過當忍者的一般不會在身上挂多餘的東西,特別是這種會暴露自己位置的東西。

劍心看着在空中微微晃動的鈴铛,握在刀柄上的手緊了緊,但還是伸手接過了鈴铛,“謝謝。”

“哈？”我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拍拍他的頭,“真是的。。。我們之間還用得着謝謝麽小子,要好好對巴哦。”

“嗯。”他點了點頭，然後将那串鈴铛收進了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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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茶香萦繞在房中,夾雜着冷冷的白梅香,雪代巴面無表情地看着面前的這個男人。

“桂先生叫我來是有什麽事麽？”女子細聲細氣地開口，面上的平靜仿佛任何人和事都無法打破。

對面的桂小五郎盯着她精致的臉，緩緩地開口:“劍心需要一個刀鞘，我希望你能做他的刀鞘。”

刀鞘？

雪代巴稍稍一思索,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為什麽他...已經有了刀鞘。”

“不不不...”桂小五郎連連搖頭,“我指的刀鞘是。。。嗯，是一個可以讓劍心不用再揮舞刀劍的世界。而且這刀鞘必須要溫順...可以将利刃管束在衆人看不到的地方。”将最後幾個字說得意味深長,桂小五郎如願以償地看到了對面女子眼中聚集起來，然後滿滿濃厚的墨色。

“他是維新志士中相當出色的一個人。”雪代巴稱述道.她不解為什麽桂小五郎會放棄劍心。

“可是,我需要她,她比他更出色,只是他在的時候,她适當的掩住了自己的光芒。俗話說‘有舍才有得’，當得到的大于失去的時候，我自然是選擇舍棄一部分，不是麽？”

不用桂小五郎解釋,雪代巴就明白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誰。

“他喜歡的不是我。”帶着淡淡白梅香的女子如是說道。

“你又錯了。”桂小五郎輕笑,“他若是一點都不喜歡你,又怎會帶你走只是現在對你的喜歡還比不上對她的而已。你要做的,就是将這一道淡淡的感覺變成真正的愛。”

一陣沉寂之後,終于有人打破了這略顯僵硬的氛圍。

“我明白了。”清冷的嗓音回蕩在房中,桂小五郎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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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心走的那天.我因為在出一個遠程任務,所以沒能及時趕回來送行。

而等我回來時,看到的是一根紅色的發緞,以及一封信。

打開信封.偌大的信紙上只有兩個字的正文——再見!

怔怔地盯着信半響,我才拿起了那條發鍛,将原來一直披散在肩上的頭發束了起來,我向來不在意頭發這種東西,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去剪了,頭發越來越長。

唇邊勾起一個溫暖的弧度,真難為他這麽細心了。嘛~以後就蓄長發吧。。。我在心中下了這麽一個決定。

嘴角上揚了一個弧度，我用幾乎連自己都無法聽清的聲響開口道：“心太,再見.”

“砰!” 房門被粗魯地推開,我嘴邊的微笑在剎那間隐去,看着狼狽地沖進來的一個維新隊員,我厲聲問道:“怎麽回事？”

“血千面,桂先生請您立刻過去！”那人的神色慌張,左臂上還有一條口子在汨汨地流血，沾染了半邊的衣裳。

“我知道了。”當下明白了事态的嚴重性,皺着眉，我握緊了腰側的刀,奪門而出。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我推開了桂小五郎的房門,裏面只有他一人,正在低頭看一份情報，聽到我的問話,他臉色嚴肅地将手中的紙遞給了我。

“你自己看吧。”

我接過,只是略略掃過一眼,就已經驚訝到不能自制,“這是真的嗎？”

“情報的可信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五。”他的眉眼間也是掩不住的焦慮，“新撰組這些天的活動越來越大,我們已經有好幾個據點被血洗。”

“我明白了,我。。會去的.”沉默地将手中的紙再度仔仔細細地看過,我恢複了平時的鎮定。

新撰組，時隔這麽久，果然還是避免不了要正面碰撞麽。。。。

“一切小心。”桂小五郎點點頭，表示将這個任務交到了我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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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京都的街道有着白日沒有的肅殺與蕭瑟，偶爾在一些陰影覆蓋的處會有慘叫傳來,但卻沒有一個居民前來探個究竟。

大街上偶爾走過的,周身都罩在鬥篷中的人身上,大多彌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老板,來一碗叉燒。”一陣寒風順着推開的門縫,溜進了旅店內，一個帶着紗帽的人影閃了進來，從那頂紗帽下,傳來的是一個清澈的女聲。

“好的,請稍等。”旅店老板對這種裝扮已經司空見慣,自然地找來了小二,吩咐了幾句。

那女子走到一張空着的桌子邊,坐了下來，拿掉了紗帽,露出了一張清秀的臉龐.正是接到了任務，正在匆匆趕路的我。

我靜靜地坐在桌邊,單手托腮,雙眼無意識地落在的桌面上,仿佛在研究木制桌上一圈圈的紋路。

心中有些漣漪泛起,這在本已經習慣任務的我身上是不可能出現的,一切的緣由都是今夜的目标——土方歲三。

最近新撰組動作頻頻,維新志士們因為連續被破幾個據點而都有些人心惶惶。所以,為了安定人心，桂小五郎打算給他們一個警告,拿了這土方歲三開刀。

但許多維新志士去了之後,就杳無音訊,不出意外的話,是被解決了。

無奈之下,雖然知道我心中的結,但桂小五郎還是将這個任務交給了我。

“小姐,您的叉燒。”店小二溢滿笑容地将我的叉燒放在了我的面前。

我點點頭,遞給他一塊碎銀.他立即眉開眼笑地退了下去。

滾燙的叉燒順着食道流進了胃中,溫暖了冰冷的身體。

十分鐘之後,我已經握着刀,重新走在了冷冽的寒風中，根據所得的情報,土方歲三會在今夜拜會京都的一個富商——小林陽，目的是得到他的經濟支持。但他不知道的是,這小林陽,早已是維新派的一員,所以他才會給我們報信。

這次的會面,其他的新撰組組員不會跟随。這個機會,一定要抓住!

“瞬身之術。”擡手結印,我的身影消失在一片黑幕掩蓋之下。

“篤篤——”我叩響門扉,立即有守門童子來開門。

“這位小姐,這麽晚了,有何貴幹。”青衣青帽的小童從門縫中露出一雙黑亮的眼睛打量着我。

“天誅。”我淡淡地吐出二字。

面前的童子神色一凜,立即将門完全打開，正色道:“原來是血千面大人,土方歲三已經在主客廳中,老爺正在接待他.請跟我來吧。”

我跟上前面童子的步伐,邁向了不遠處那間燈火通明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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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方大人你的到來,真是令我受寵若驚。”坐在房中的兩人,一人相貌平庸,但眼中閃過的精光顯示了他不是一個普通人,而另一個長着一張國字臉,端正的眉眼,讓他在不經意間就給人一種霸氣的感覺。

“小林君,想必我本次前來的目的,你已知曉吧。”土方歲三也不拐彎,開門見山地說道。

小林陽沒有想到他會如此直白,面色有些不自然。這時,門外走進一個家仆,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他的面色明顯地放松了下來。

“土方大人,請稍等片刻.我有些要事,走開一下。”露出微微抱歉的神态，小林陽站起來,對土方歲三說道。

土方歲三雖然有些不快,但還是點了點頭。

小林陽幾步走出房門,在仆人的引路下,走進了隔壁的一座偏屋中。

看到走進門來的男子,我面色沉靜地向他點點頭,“辛苦你了，接下來,就請交給我吧.小林君。”

“有勞了。”小林陽彎了彎腰道。

“哪裏,維新少不了小林君你的支持,這是我們分內的事。”放下話,我走出了房門,眯起眼眸,銳利的視線看向了正中央那幢燈火通明的主屋。

踏着微不可聞的步伐,我換換靠近。

他不是沖田總司,所以對他的感覺,并沒有那麽強烈.可不知為什麽,我的心中始終彌漫着一股不安。

強自鎮定,我的五指緊扣腰側的刀，一個用力,身體便如紙片般輕盈地躍上了房頂。

我俯下身子,動作小心地搬開了一片瓦,房中的情形就整個落入了我的眼中。

土方歲三靜靜地坐着,臉色平靜,時不時地還拿起杯子,喝口茶。

我一動不動地等待着,終于,他的臉上出現了一絲不耐,站起了身,開始在房中游蕩,打量着房中的一些擺設。

在随意打量了一會之後,一只擺放在茶桌的翠綠的煙壺引起了他的興趣。

狹長的眼中流露出一絲興味，他一步步走向了我的正下方——那只煙壺擺放的位置。

我屏住了呼吸,心跳有些加速,不自覺地咬了咬泛着青白的下唇,終于來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