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絕技在手
“蘇曉宛你瘋了吧?”
蘇眠月看着替她應戰的蘇曉宛, 覺得莫名其妙。
她憑什麽要聽她們的話,去參加一些幼稚的比賽。
蘇曉宛卻像是沒有聽到她的反對,看着衛蘭君和黎柔兒, 開口道:“若是蘇眠月贏了, 請衛小姐和黎小姐,給我們家老祖母奉一盞請安茶。”
聽聞此言黎柔兒頗為不悅, 那衛蘭君卻挑挑眉道:“若是輸了呢?”
蘇曉宛面不改色:“若輸了,蘇眠月向你們道歉。”
蘇眠月扭頭一臉不可置信看着她,忍不住開口:“憑什麽啊?”這蘇曉宛憑什麽拿自己去作賭注還要讓自己去比賽,她自己倒好什麽損失也沒有。
“好, 就這麽說定了!”
衛蘭君撣了撣自己的衣裙,與蘇眠月擦肩而過時靠近她耳邊說道:“那本小姐就等着蘇姑娘的道歉了。”
蘇眠月神色難看, 她轉頭看向衛黎二人,卻只見她們揚長而去的背影。
根本就還未等蘇眠月反抗, 那三人就已經替她約好了待會兒的射箭賽術。
她看向蘇曉宛, 略微有些惱怒:“你究竟什麽意思?平日裏為難我便罷, 這回那二人羞辱的是整個蘇府,你也要合着她們一同給我難堪?”
蘇曉宛卻哼笑了一下,轉身認真看着她:“蘇眠月, 你要裝到什麽時候?”
蘇眠月一臉茫然,看着對方這副模樣她完全不理解,氣笑道:“我裝什麽?我怎麽失去記憶的你心裏沒數嗎?”
二人對視一番, 那蘇曉宛見她那姐姐眼中的确坦蕩地透露着無辜, 便也只得深呼一口氣,說道:“那衛蘭君雖愛舞刀弄劍, 但是藝精在刀劍, 射箭不過稍比普通人強些。當初二哥哥教了你多少, 十五丈開外你能射中一枚柿子,忘了嗎。”
這下輪到蘇眠月愣住了,帶着一臉清澈的無知:“一丈是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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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宛翻了個白眼,她開始轉身往後走,大約三米遠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一丈。”
蘇眠月有些震撼地看了看她們之間的距離,驚訝道:“一丈這麽遠!?我能從十五丈遠射中一個柿子??”
蘇曉宛點點頭,神色略微有些緩和:“縱然失憶,可你的技能未必也缺失,否則你怎麽會糕點烹制一樣不落。”
這下輪到蘇眠月懵了,她之所以會做那些糕點,是因為她本來就是個甜品師,和這蘇二姑娘一點關系也沒有。她更是不知道這蘇二姑娘身上會做的事情,自己究竟能不能完成。
蘇曉宛見她還是面帶愁容,便善解人意開導說道:“我知你也許久未練騎射了,但稍微熟悉手感,将所學的回想出個七八分來,同那衛蘭君相比也綽綽有餘。”想到方才那二人滿臉鄙夷嘲弄的模樣,蘇曉宛抿住了嘴角。
事實上羞辱蘇眠月,她本來就可以不在乎。但是羞辱蘇眠月的份上帶上整個蘇家,她自然也是不好受的。
事已至此,蘇眠月自然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她不是沒想過探究這個問題,印象裏她覺得這個身軀與自己原來的身體,最明顯差異的是柔韌度。
換做是從前,她那硬的筋骨,是絕不可能直接下腰或者擡腿一字馬的。可這蘇二姑娘的身子卻不同,好幾次她松動筋骨的時候就感覺自己身軀柔軟,随随便便劈個叉都不在話下。
這麽一想,她嘗試着發揮一下蘇二姑娘的箭術,應該也問題不大吧?
正想着,二人決定先尋射箭處練練熟悉手感,豈料剛準備走,方才聊得興起的二人卻找了上來。
“兩位姑娘。”
蘇眠月和蘇曉宛回頭,看見聞緒風和那衛玉棠并肩站在一起。
衛玉棠看着這對姐妹,一個如出水芙蓉,一個如露中水仙,頗為賞心悅目。只是不知為何,她們二人表情卻并不輕松,衛玉棠疑惑開口問道:“二位在聊些什麽,為何臉色如此凝重?”
那聞緒風看見蘇眠月鎖着自己那眉頭,也頗有些好奇。豈料那蘇眠月都沒看自己一眼,只專注回衛玉棠的話。
“多謝玉棠小姐關心。沒什麽,一些小事罷了。我們一會兒還有事,就先向玉棠小姐告辭了。”
蘇眠月帶着她那病秧子妹妹行着禮,撇了一眼那聞緒風,便直接同他擦肩而過了。
聞緒風略微有些錯愕,他微側過身子,看着蘇眠月憤憤離去的背影,少見地有些茫然。
這女子又作何事,怎突然又對自己一副不聞不問還帶着些刻意忽視的模樣。
對與聞緒風與那衛玉棠的關系事實上她并不在意,何況那黎柔兒的話中幾分是真幾分是假她也不知。
她只覺得晦氣,若不是遇見那聞緒風,若不是那黎柔兒對聞緒風有意,自己也不會莫名其妙就掉入什麽賭約。
想來這聞緒風也不是帶給她第一次麻煩了,前有那齊家小姐刁難,後有這黎柔兒,莫名其妙地就将自己當作假想敵針對一番。
突然她似乎想起什麽,又轉身看向那蘇曉宛。後者像是沒有反應過來面前人突然停住腳步,吓了一跳,無語道:“你做什麽?”
蘇眠月好奇問道:“方才遇見那聞緒風,怎麽不見你似平時那般對他百般殷勤?”
蘇曉宛神色自若,淡定地說道:“什麽百般殷勤,我對侯爺可從來沒有過什麽逾越之舉。”
蘇眠月略帶探究地打量着蘇曉宛,見對方的确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便作罷繼續轉身走着,倒是讓蘇曉宛松了口氣。
事實上在直到同侯府的婚約已經落在蘇眠月頭上時,蘇曉宛就知自己同侯爺已然沒有緣分。只是她仍不甘心,不甘心原本理應屬于她這個嫡女的婚約,白白落在了蘇眠月頭上。
時到今日她依舊很難說自己已然平息那念頭,只是眼下,她更恨有人拿着這個婚約去羞辱包括她在內的整個蘇家。
她們二人來到射箭場地,如今這個時間還有些人在拿着弓箭練着,她們倒是破費心思,才尋到了角落位置。許是對之後的比賽十分自信,場上并不見衛蘭君與黎柔兒這兩人。
“小姐!!”
憐心一看到蘇眠月就連忙氣籲籲跑了過來,身後還跟着個荀元貞。
“小姐,語鳶姑娘把您帶去哪兒了,可讓奴婢好找。”憐心喘着氣,看到身邊的蘇曉宛有些驚訝。這二人平日裏可誰也不待見誰,巴不得裏對方遠遠的,如今怎麽還站一塊兒去了呢。
這疑問憐心自然不敢開口,那荀元貞卻開口道:“二位今日怎麽在一塊?”
蘇眠月和蘇曉宛對視了一會兒,什麽也沒說,便拿起手中的弓箭研究着。
“我下午要參加射箭賽術。”
“什麽!??”
憐心驚訝地高聲反問,引得四周不時投來了探究的目光,連荀元貞都有些訝異,絲毫不掩藏臉上的震驚。
蘇眠月以為憐心又要說她闖禍,剛想說什麽挽回一下面子,豈料那憐心下一妙突然擺出一副興奮的表情。
“那太好了!!以小姐的箭術,拿下第一還不是綽綽有餘!!”
看着面前人高興的模樣,蘇眠月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
這蘇二姑娘真如此有能耐?她到底身懷多少技能。
憐心笑着說道:“平日裏小姐就是太不露鋒芒了,處處都不想出風頭。我們家二公子可是當朝受封的将軍,小姐又從二公子身上學過騎射,那箭術,不說上陣殺敵用,只說街頭賣藝露兩手,只怕都賺得盆滿缽滿!”
這話怎麽這麽耳熟呢?
蘇眠月與蘇曉宛面面相觑,倒讪讪然,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荀元貞見她們還真是要動真格參加,便也問道:“怎麽想着突然參加這些,是發生何事了?”
蘇眠月擺擺手,直言道:“說來話長,總之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先讓我練一下,迅速恢複以前的水平。”
雖然那蘇曉宛也說衛蘭君箭術比不上她,可是今日她看見對方射中十米開外的靶子也不假。雖然這個比賽也不算什麽,但自己的确也拉不下臉去道什麽歉,反之,倒是挺想讓那兩位趾高氣揚的大小姐去給祖母端茶遞水的,光是想想都覺得痛快。
憐心一看就是陪練的老手了,她從旁邊地上扶起一個靶子,放在離蘇眠月大概十米遠的地方。
“小姐!試試!”
蘇眠月點點頭,她看着身旁那些正拉弓練射的人,有模有樣擺着姿勢。
右手向後拉弓,左手架着箭。蘇眠月半眯着眼睛,眼神直指靶心,表情頗為認真。
突然她覺得自己的手同眼睛不知為何都有着一致的配合度,眼睛看向的靶心逐漸清晰,身上的力也彙聚在手上。于是在她的還未反應過來時,手中的箭就猶如聽從自己心中的號角,直直地朝自己眼神所定的方向射去。
“嗖!”
那白羽飛箭穩穩地直插在靶心。
“中了!”
蘇曉宛和荀元貞都有些激動,反倒是那憐心臉上更多的是得意洋洋的表情,像是早就知曉她家小姐肯定會中一般。
反而是蘇眠月覺得震驚到甚至覺得有些可怕。
怎麽會如此,剛剛那種射箭的感覺是她意識上十分陌生,可身體上卻十分熟悉的。她在現代二十多年的人生裏從未經歷過如此跳脫的體驗,明明自己的意識還在,身體也在,可就是在拉開弓箭的那一刻二者仿佛分離了。
“天……”
還未等蘇眠月反應過來,那憐心已經開始将那靶子又朝外挪了一段距離。
“小姐!再來!”
蘇眠月看着遠處的靶子,又拿起一根箭。
果然,這回又中了。
她只需要做好動作,跟随身體熟悉的伸展運力,那箭和靶子就像有磁力一般,自然而然地就合在一起。
她還是難以擺脫震驚,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
其實再仔細觀察,會發現這蘇二姑娘左手手掌關節和右手拇指都有薄薄的繭子。她一直以來都以為是烹饪制作所致,如今看來恐怕之前這弓箭練得不少。
這種奇異感讓她很是上頭,仿佛那武打片中被偶然打通神督二脈的主角,突然就開竅了。
蘇眠月擡頭,興奮地對身旁的憐心問道:“憐心,快告訴我,我還有什麽絕技在身上!??”
作者有話說:
明天努努力試試能不能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