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68.若無其事
空氣的溫度陡然變得灼熱起來,雙唇早已不受控制地糾纏在了一起。顧雨芥一手勾住許小信頸後,另一只手迫不及待的撫上那柔軟的胸前,輕重不辨地揉按着。
其實那動作的力道,較之平時,多少顯得有些粗暴,甚至有幾下盲目地碰到了青腫處。許小信揪着眉忍痛咬牙,可終究是心存愧疚,甚至潛意識裏大約隐隐有些自我懲罰的意思,便也始終不提醒一句,任顧雨芥在自己身上肆意索求。
從肩膀到胸前很快便布滿的新鮮的齒痕和吻痕,淩亂無章的鮮紅配着白皙的皮膚,更有一番攝人心魄的魅力,一瞥之下,顧雨芥的呼吸又加重了幾分。
偶爾的痛楚似乎讓愛|撫帶來的快樂變得更強烈,許小信用力抱緊了顧雨芥,感受着唇齒在身體上的侵略,可不知為何,那唇齒只在無關緊要處徘徊,就是遲遲不去愛|撫胸前已不自覺挺立起來的紅蕊。盡管如此……身體也已作出了反應,每一寸皮膚都叫嚣着渴望更多。
兩人步伐淩亂地來到床邊,考慮到許小信腰後傷勢,顧雨芥便讓許小信趴跪在床上,一手把許小信礙事的上衣全數扯去,伏在她身上親吻起她的背來。
背後的肌膚本就十分敏感,再加上顧雨芥的雙手正牢牢掌控着胸前最為脆弱的部分,食指挑動,揉按撫弄間許小信只覺得身體像被抽去了主心骨一般酥軟,戰栗的麻意從胸前背後直竄到小腹,彙聚成難耐不堪的欲|望。
許小信上半身已完全赤|裸,下半身的衣物卻還是完好如初,身後那人時不時用膝蓋頂撞兩腿間的私密處,每一下都恰到好處頂得許小信心尖直顫,可顧雨芥就是遲遲不動手解除那一層障礙給予她最直接的快樂。
在那種忽輕忽重求而不得的難堪折磨下,許小信閉上眼睛,思維變得渙散,漸漸失去了清明的意識。迷迷糊糊任顧雨芥擺弄着自己的姿勢,倏忽間長褲被猛地扯下,有薄涼指尖正抵在腿間濕潤處,顧雨芥随意靠坐在床上,好整以暇地打量着面前這具身體,薄唇微啓:“坐下來。”
許小信渙散的思維被這一句擊得重又彙聚起來,她低頭看了一眼下身處,白皙臉孔頓時漲得通紅,此時她正分腿跪着,顧雨芥的手指淺淺抵在那要命的入口處,若是依言坐下去……
見許小信不動,顧雨芥也不多話,右手拇指兀自探索,找到濕潤頂端的小巧花核,輕輕摩擦刮搔着,小小的花核很快變得堅硬,無數的熱流湧向四肢百骸,許小信雙手死死抓住身下床單,下半身傳來的快|感叫她欲|仙欲死,同時被手指抵住的那處空虛感也愈發明晰。
顧雨芥的動作越來越快,許小信幾乎無法保持原先的跪姿,她感到自己的腿似乎越來越軟,腰卻越來越沉,快要支撐不住了。
快|感彙聚得越來越多,多到雙腿已經承受不下,那酥麻的熱浪終于自小腹處升上來,一瞬間吞沒了許小信的神智。
達到極致的那一刻,抓着被單的手指無力松開,許小信無法自控地沉下腰,那一直抵在入口處的手指便生生嵌入身體,空虛之處被手指填滿那一瞬帶來觸電般的酥麻感,與此同時,體內無數熱潮湧出。
許小信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可顧雨芥根本不給她緩神的機會,埋在體內的手指一刻不停的抽|送起來,那裏餘韻未過本就敏感無比,顧雨芥一下下又都撞在最要命的點上,沒幾下許小信便感到另一番不同的舒爽快意從體內升起,不斷向上攀升,許小信仰起頭,身體漸漸緊繃……
那感覺卻突然停下了。
許小信不明就裏地看向顧雨芥,對方撫着下巴,狀似真誠道:“胳膊好累,堅持不了啊。讓你難受了?”許小信卻分明看到她眼裏藏着戲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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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你自己動一動吧。”說着,那埋在入口處的手指便暗示性地向裏深入了幾許,猝不及防下許小信忍不住一顫。
接近頂點的飄飄然還留在身體的感知裏,身下手指卻真的蟄伏在了那裏一動不動。再是磨人,許小信也不願照顧雨芥說的做,否則丢臉事小,若是顧雨芥食髓知味,保不準以後還會想出什麽法子來折騰人。
可顧雨芥的拇指又不安分地挑逗起濕潤的花核來,許小信好不容易恢複的理智被她指尖這幾下攪得七零八落,她卻還嫌不夠似的探了頭咬住許小信胸前的粉嫩,齒間稍稍用力,便感到許小信身體陡地一震。
“顧雨芥,別、別這樣,好不……好。”許小信受不了地一手插|進顧雨芥發間,裹着紗布的右手撐在床邊,斷斷續續地哀求着。
那聲音落在顧雨芥耳裏卻更是惹人,她加快了拇指和舌尖的挑逗,卻始終不給個痛快,許小信難耐的呻|吟聲時斷時續,被這磨人的感覺折磨得快要瘋掉了。
一方極盡挑逗之能事,一方咬牙承受,兩相僵持下,許小信又不忍推拒,心知無法拂了顧雨芥的意,一橫心,腰肢一提一放之間,就着顧雨芥抵在股間的手指上下動作起來。
既然已經決定放開,那也沒什麽顧忌了,當下最重要的還是先解決某些方面的需求。許小信将雙手放到顧雨芥肩上借力,半眯起眼睛聳動着身體。顧雨芥分明看到自己的指節被動地在她濕潤體內進出,吞吐間手指泛起潤澤的水光顯得淫靡不堪。這番情景落入眼中,顧雨芥好容易才抑住心頭将許小信壓在身下好好要一番的沖動,支着頭欣賞起許小信的樣子來。
這樣的姿勢對許小信不算輕松,她鼻翼布滿了細密的汗粒,兩頰處泛起些紅,不再像先前那般蒼白得近乎病态。
顧雨芥感到絞着自己手指的溫熱處越來越緊,在許小信的腰肢又一次下落時,配合般腕間使力往上送去,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那一下直直撞到深處,許小信低呼一聲,失神般睜大了雙眼,滾燙熱液溢滿了顧雨芥的指縫。
這一夜,顧雨芥像是有用不完的體力一般,到後來,許小信根本記不清用了多少姿勢,被要了多少次,身體的快樂持續而明晰,腦中卻是一片混沌。直到天色泛白,許小信才得了空,頭剛一挨上枕頭便沉沉睡去。一片昏暗裏,顧雨芥為許小信擦拭過身體,然後坐在床邊,長久地凝視着她。
那場激烈的情|事留下的最大後遺症便是腰肢酸痛得像要斷了一般,于是前去探望林冉的計劃只好暫時擱淺。許小信可不想撐着腰像懷胎十月的孕婦般一步步挪動,丢人現眼不說,被沈世和林冉看到自己這番模樣,只怕攻君的形象就從此蕩然無存了。
誰知,越是怕什麽,什麽便越來。
被顧雨芥折騰得幾乎成日裏趴在床上挺屍的第二天,許小信原本正趴在床上百無聊賴地看着電視,邊看邊好心情地吐槽男女主角神一般的智商。顧雨芥剛處理完家裏的事趕到這裏,此時坐在一邊削蘋果,聽着電視裏的對話皺眉道:“換換換,什麽破玩意兒,你也看得下去?”許小信支起了身子正要反駁,卻被響起的一連串敲門聲打斷了話頭。
顧雨芥放下蘋果去開門,門外是沈世和林冉,見門打開,沈世便小心翼翼地扶着林冉進了房。
“林冉!”沒料到會是這兩個人,許小信全然未作防備,就把這麽一副挺屍的模樣暴露在了兩人面前。
“林冉聽說你暈倒了,一直不放心,惦記着要來看你。”沈世皺着眉打量許小信:“你還好吧?”
“呃……”許小信搖了搖頭,面上泛起熱意,原本該是自己去看林冉的,如今,卻是林冉這個傷重的跑了過來看自己,她多少覺得有些慚愧。更何況自己這點問題,根本就算不了什麽。
“你怎麽剛做完手術就出來亂跑,不會影響恢複的麽?”許小信看着林冉那副病态的纖弱模樣,心中酸澀,說到底,林冉是為救自己才會挨上那一槍。若是林冉出了事,她便永遠欠着她,再還不清也還不起。到那時,即便她想和顧雨芥繼續走下去,恐怕也難邁過心中那道坎。幸而,林冉還好好的,這很好,很好……
許小信知道對林冉的那些愧疚和憐惜無法轉化成愛,所以惟有狠心将這憐惜也一一剔除。一個人的心是無法挂念兩個人的,她想得很清楚:若是無法給予回應,那麽從一開始,那些無關緊要的親密、無關緊要的牽絆就都不要發生便好。
所以她才會一直若無其事地窩在房裏,反複告誡自己,當斷則斷。
兩人閑話了幾句,林冉便說要看看許小信傷口如何了,許小信忙回道自己沒事,同時附送一個百分百燦爛的笑容。誰知林冉如今不吃這一套:“你總說你沒事,上次被……綁架時也是,根本就是在拿話來哄我,我再也不信你說的這些話了。”
許小信哀嘆一聲,挂着一張苦逼臉求助地看向沈世和顧雨芥,未料沈世竟十分不解風情地接道:“恩,是要查看一下傷口才放心。不過林冉你傷沒好,別亂動,我來幫你。”說着就走過來。
知道林冉也是一番好意,推拒不得。許小信認命般将頭埋在枕頭裏,感到身後一只手慢慢撩起了腰後的衣服下擺。
“啊。”林冉低聲驚呼,入目之處,滿身吻痕。
沈世緩緩将頭轉向顧雨芥,只見她正抱肩立在一邊,眸色深沉無法探究。沈世心底有一絲寒意升起:顧雨芥早就知曉……那衣服下面會是什麽景象,卻沒有阻止一聲。